沈昌山

“劈山開路先鋒連”

沈昌山

我叫沈昌山，曾任“劈山開路先鋒連”連長，后任原濟南軍區(qū)司令部工程兵副部長，1990年9月離休。我今年83歲。每當我回憶起當年任濟南軍區(qū)工程兵建筑第105團10連連長，與連隊戰(zhàn)友朝夕相處的日子，心里就有說不完的話。

1965年12月29日，國防部授予濟南軍區(qū)工程兵建筑第105團10連“劈山開路先鋒連”榮譽稱號。1966年3月1日，命名大會在濟南軍區(qū)八一禮堂隆重召開，我作為該連連長從軍區(qū)副司令張仁初手中接過那面繡有“劈山開路先鋒連”的錦旗時，心情異常激動。我雖然沒有參加過連隊當年修筑康藏公路和赴膠東沿海等地的國防施工，但在與連隊戰(zhàn)友相處的過程中，通過不斷聽取他們的真情訴說與反復交談，“劈山開路先鋒連”歷史上那一幕幕感人至深的場景和故事，使我難以忘懷。

用血汗?jié)茶T“二郎山精神”

1949年4月27日，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突破長江天險的第七天，“劈山開路先鋒連”的前身——陸軍第11軍工兵營2連組建于安徽安慶。隨后，奉命到達浙江金華執(zhí)行修路和消滅國民黨殘匪任務。1950年4月，連隊響應毛澤東主席“為了幫助兄弟民族，不怕困難努力筑路”的號召，挺進西北高原，參加了修筑康藏公路(西康雅安至西藏的拉薩)的偉大工程。因施工需要，連隊當時整編為西南軍區(qū)工兵第8團8連。

號稱“世界屋脊”的西藏山多而險，平均海拔為5000米，海拔高度6000米以上的山峰有180多座；江多而深，有世界上最高的河流——雅魯藏布江，有激流澎湃的怒江、瀾滄江，還有大大小小的河流100多條。1950年5月，連隊進駐西藏的門戶——二郎山。二郎山，海拔3437米，位于四川省瀘定、天全、滎經(jīng)三縣交界處，南連邛崍山，北接夾金山，是由川入藏的第一座高山，山上巨石犬牙交錯，古樹荒草縱橫，荒無人煙，天氣變化無常，一會兒風，一會兒雨，一會兒傾盆大雨，一會兒太陽高照。八連擔負的任務是用1980個人工日，在二郎山腰部打出一條長1900米的通路。部隊到達二郎山第二天，便積極投身到施工中。官兵們脫下棉衣，穿著單衣在冰天雪地里揮錘打釬、鉆眼放炮，單衣被汗水浸濕，冷風一吹，汗水又結成冰，衣服像盔甲一樣硬，成了亮晶晶的“玻璃衣”。但是官兵們沒有一個退縮的，他們高喊著號子，你追我趕，展開了競賽。在高強度的施工中，八班長韋江歌由于一直堅持在工地上，虎口被震裂了，鮮血把鋼釬都染紅了。為了不影響施工進度，晚上，他從貼身所帶的針線包內取出針線，咬著牙，擰著眉，忍著刺心的疼痛，一針針地把裂口縫好，又涂上一層厚厚的凡士林，第二天，他又堅持在工地上。在他的影響和帶動下，大家爆發(fā)出了空前的熱情和干勁。石頭被炸開，官兵們手扒肩扛，用樹枝自編的抬筐運，許多大石頭裝不進筐里，戰(zhàn)士們干脆用手抱，用肩扛。手磨出血，肩磨出泡，戰(zhàn)士們沒有一個叫苦叫累的，鞋子磨爛了，官兵們找來布片包起腳板。布片沒有了，他們又尋來野麻打草鞋，后來，野麻也尋不到了，官兵們只好打著赤腳堅持在工地上。就這樣苦戰(zhàn)了兩個月，提前810個人工日，打通了二郎山。

1951年冬，連隊接受了打通雀兒山的艱巨任務。雀兒山，地屬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德格縣，由北至東南走向。主峰海拔6168米，終年積雪覆蓋，有大小冰川三十余條。當?shù)厝藗髡f：雀兒山五千三，自古無人煙，飛鳥也難過，人過不能還。然而，連隊官兵們，腳板一跺，“山再高也沒有我們的腳板高”，每人背上七、八十斤重的工具和糧食，向山頂沖去。山上肆虐的狂風，幾乎把人卷走，干部戰(zhàn)士手拉手，臂挽臂，艱難地行進，越向上走，呼吸越來越困難，走不了幾步就喘不上氣來。八班長韋江歌一次次地把戰(zhàn)友背上的物品接過來，拼命趕到前面把背上的東西放下，又一趟趟地回來接體弱的同志，還不停地喊著口號鼓舞大家前進。在他的帶動下，大家你拉我，我拉你，互相鼓舞，攀登八個多小時后，硬是爬上了山頂。山上空氣稀薄，水燒不開，飯煮不熟，多數(shù)同志都憋得眼紅脖子腫，天氣變化無常，風雪冰雹無所不有，官兵睡在似冰窩般的帳篷里，每天早上起床都要掃凈被子上的雪花，割出凍在地上的毛皮鞋。而且還經(jīng)常面臨著大雪封山，忍饑挨餓的痛苦。一次大雪封山，全連一百多人二十四斤大米吃了三天。官兵們冒著零下四十多度的嚴寒，在山頂上掄錘開山，先是鏟掉兩米多厚的積雪，再用開水融化厚厚的冰層，然后在巖石上鉆孔爆破。官兵們齊心協(xié)力，克服了一道道難關，奮戰(zhàn)了兩個多月，又一次提前打通了雀兒山。

然沃溝，是康藏公路著名的天險，它由兩道86米高的懸崖合抱而成，溝底是十多米寬的飛湍急流，頂端有兩扇陡崖擠成一道二三米寬的狹縫，往山上看，像刀切一樣陡峭，往下看是河流，氣勢險惡。陽光照不到這里，只有吼叫的“穿崖風”，陰森可怖。當?shù)厝朔Q然沃溝是“鷹見愁，猴難攀，萬丈深淵一線天”。連隊的任務是在陡峭的絕壁中間攔腰劈出一條通路。受領任務后，最要緊的是盡快摸清下面的情況。八班長韋江歌又是第一個站出來，理由很充分，干這些事，他熟悉。韋江歌和鄧南福、張遠芝腰系繩索，吊向百丈深溝，及時摸清了溝底的情況。在接下來的施工中，官兵們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方，腰系繩子，輪換吊在空中蕩著秋千打釬鉆眼。繩索勒得他們筋骨酸痛麻木，“穿崖風”凍得他們渾身打哆嗦，呼出的熱氣在眉毛上、帽子上結成一粒粒冰珠，手上身上腰間都磨出了血泡，但沒有一個叫苦叫累的，大家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為了藏族同胞的幸福，再難也不怕，再險也要干。就這樣，連隊官兵們腳踩峭壁頭頂天，奮戰(zhàn)三個多月，硬是在半山腰中把公路打通了。上級領導為表彰連隊官兵，在然沃溝的陡壁上寫下了“英雄戰(zhàn)勝然沃溝”七個大字。

1953年7月，上級命令連隊在五天內趕到怒江上游，架一座鐵索吊橋。一聲令下，戰(zhàn)士們排成一字長龍，抬著每根1000多斤的鐵索，在每人平均負重100多斤的情況下，劈棘斬荊，頂風冒雪，日夜兼程，三天半的時間，翻越了兩座海拔4000多米高的大山，走完了340里的路程，把五根鋼索運到江邊。七月的怒江，洪水泛濫，激流澎湃。他們首先用一葉扁舟拉著鐵絲，繞過激流險灘，接著用鉛絲牽引鋼索過江。鉛絲細，鐵索重，戰(zhàn)士們磨破了雙手，鮮血直流，就把鉛絲繞在脊梁上，一寸一寸地往前爬，苦戰(zhàn)三個晝夜，征服了怒江，一座鐵索橋聳立在滔滔的江面上。

1953年冬，公路修到甲皮拉山，遇到了沼澤地。這里地面是一層蒿，表面雜草叢生，草蒿之間結成疙瘩，底下稀泥污水，人走上去像踩在沙發(fā)墊子上，一腳踩下去，腳拔不出來，還會越陷越深，號稱“橡皮地”。連隊的任務是鏟除這些稀泥爛草，挖出一條平坦的大道。連隊官兵兩手一搓，褲腿一挽，紛紛跳入冰冷刺骨的泥水中，熱火朝天地干起來。戰(zhàn)士們在里面，每挪動一步，都要付出全身的氣力，腿被冰碴草根劃出一條條血口子，沒有人叫苦。對付草疙瘩，鐵锨用不上，就用手扒，手指磨破了，也不包扎，草根上帶著斑斑血跡。經(jīng)全體官兵的共同奮戰(zhàn)，很快一條寬闊的大道就展現(xiàn)在眼前。

1954年11月27日，經(jīng)過四年奮戰(zhàn)，東西筑路大軍終于在太昭勝利會師，至此全長2255公里的康藏公路筑路工程基本完成。1954年12月25日，康藏公路正式通車拉薩，在拉薩舉行了隆重熱烈的剪彩儀式，拉薩市人民在布達拉宮前人民廣場舉行通車典禮大會。毛主席為康藏公路通車題詞“慶?？挡毓返耐ㄜ?，鞏固各族人民的團結，建設祖國”?！度嗣袢請蟆钒l(fā)表了《在世界屋脊上創(chuàng)造幸福生活》的社論。各界人士的代表講了話，筑路英雄發(fā)了言，部隊進行了分列式表演，連隊走在隊伍的最前列。為表彰連隊對西藏人民做出的突出貢獻，西藏軍區(qū)為三排記集體一等功，八班記集體二等功，為八班長韋江歌記特等功，為張遠志、馮家禮等五名同志記一等功，還有2名同志和21名同志分別榮立二等功和三等功。連隊官兵用鋼釬和鐵錘煉就了激勵連隊不斷向前的“二郎山精神”英勇頑強，無私奉獻，艱苦奮斗，開拓進取。

十年施工寫輝煌

連隊出藏后，又積極投身到國防施工任務中。從1955年到1965年十年間，連隊從黃海前哨到東海之濱，從山東煙臺到江蘇贛榆，上高山，登荒島，進坑道，鉆山溝，十年施工，十年先進，在工程進度、質量、安全節(jié)約方面，一直處于領先地位，先后獲錦旗38面。1955年12月，連隊被整編為建筑第105團8連，1965年1月，改為建筑第105團10連。

1959年5月，連隊奉命處理一項大塌方被覆任務，這里號稱“塌透天”，兩個月塌方290次，工程石質差，黃土爛泥石灰混在一起像豆腐渣。戰(zhàn)士們仿佛又來到二郎山，二話沒說，袖子一挽，便熱火朝天地干了起來。戰(zhàn)士們手里舉著鋼釬、裝炮桿，捅著那些工程頂部搖搖欲墜的石塊。捅一下，嘩啦啦掉一堆，再捅一下，嘩啦啦又是一堆?？拥览锏氖暝谠龈?，頭頂上的險石不見少，下邊在往外運碴，上邊在往下塌。搶運一個星期，沒見石碴少，大家等不及了，扒出作業(yè)面，就開始穿孔。作業(yè)班長派出兩名信號員，嚴密注視險情，發(fā)現(xiàn)險情立即發(fā)信號，穿孔的同志迅速散開，就這樣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好不容易打出一批炮眼，一排炮響過，松散地沙石經(jīng)不住氣浪的沖擊，坑道頂上的險石嘩嘩啦啦落個不停，反而把以前剩下的一段工事也給堵死了，全連一個月提心吊膽的晝夜奮戰(zhàn)白費了。連隊官兵看著自己一個月的勞動成果一下子都毀了，眼都紅了，大家近乎瘋狂地沖向工程，他們不分班次，不分晝夜地盯在工地上，非要攻下這個難題不可。連隊及時召開軍人大會，發(fā)揚民主，集思廣益，尋求解決辦法。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他們發(fā)明了層層支撐法、橫木擋石法、快速爬梯法等十多種排險方法，工程進度也在不斷地上升。正當工程進展順利地時候，一天，突然下起了大暴雨，坑口里的石頭拌著沙土撲通撲通往下掉。在這個緊要關頭，全連官兵冒雨趕到工地，一起投入到搶險戰(zhàn)斗中。戰(zhàn)士們用血肉之軀與山洪作戰(zhàn)，他們只有一個信念，不惜一切代價，保住工程。雨越下越大，風越刮越猛，巨大的山洪撲面而來，新修的工事?lián)u搖欲墜，他們一個個像發(fā)了瘋似的，奮戰(zhàn)在狂風暴雨中。滾石擦破了皮膚，鮮血直流，顧不上包一包，防險帽被拱頂?shù)粝碌氖^砸得坑坑洼洼，也不理會，硬是拼命把巨大的山洪改了道，把一根根粗大的原木牢牢地頂在拱頂。工程保住了，戰(zhàn)士們卻一個個變成了“泥猴 ，渾身凍得直打哆嗦，牙齒上下碰的咯咯直響。但他們仍自豪地說，不管怎么樣，工事保住了，冷點怕什么，心里是熱呼呼的。就這樣，他們在虎口下作業(yè)，征服了一次次大塌方，提前安全出色地完成了任務。

1960年7月，連隊奉命來到了東海之濱一個遠離大陸、渺無人煙、無樹無水的小島上施工。他們就地取材，用卵石壘房子，睡地鋪。陰雨一來，雨水順著卵石流進房子，衣服被褥全被浸濕，勞累了一天的戰(zhàn)士們連覺也睡不成。戰(zhàn)士們根據(jù)老前輩在雀兒山施工留下的經(jīng)驗：用石壘床沿，中間填上大石塊，上面鋪上海沙，再墊上草，既不硌背，下面還可以流水，壘成一個又一個的“海沙床”。一天夜里，臺風席卷小島，飛沙走石，把三排的帳篷刮倒，鋪草刮沒，戰(zhàn)士們只好抱成一團在寒風中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又戰(zhàn)斗在工地上。淡水對島上的干部、戰(zhàn)士來說可謂是“淡水一滴貴如油”。但是，為了保證施工進度，他們寧愿忍受干渴，也不讓機器停轉。一次，運水船被臺風掀起的巨浪堵在港灣里，七天出不了航。海島上蓄水池的淡水已經(jīng)不多了，干渴威脅著大家。而當時灌注任務正緊張進行，施工也要用水。停工就意味著前一段的灌注就要報廢；繼續(xù)干下去，就得把食用水全部用到灌注上。先顧工程還是先顧個人？連隊的同志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戰(zhàn)士們跑向蓄水池，挑的挑，抬的抬，施工照常進行，把有限的一點淡水用到了灌注施工上。盡管大家嘴上干出了裂口，但沒人去蓄水池喝一口水。指導員李躍義忍著干渴，端來一碗開水卻沒人接。他送給搗固手，搗固手又推給裝漿手，裝漿手哪里肯喝，又送給了帶病上工的戰(zhàn)士張孝元。張孝元端著碗里的水說：“不是同甘共苦嗎？既然大家都不喝就讓機器喝吧。”說完倒入水泥漿里。臺風越刮越大，戰(zhàn)士的斗志越來越高，七天完成的工程一天就完成了，比平時還提高工效百分之二十。

水越來越少了。除了上工地的，全連齊動員，把坑道里、石縫里的滲水取來食用。一次，二排下工歸來，人人干裂的嘴唇結著血痂。炊事班特地給勞動量最大的二排留下點水，大家一看，頂多一瓢水，還不如一個人一天流的汗水多，誰也不肯喝。排長下命令：“傳著盆子，每人喝幾口！”可是盆子傳了一半，水還是那么多。排長心疼戰(zhàn)士們，只好帶頭喝了幾口，大家才把這點水喝下去。國慶節(jié)到了，可風暴持續(xù)了十天，連石縫中的滲水也沒有了，官兵們只好用海水煮餃子。副連長一邊吃一邊問大家：“味道怎么樣，苦不苦！”戰(zhàn)士們拍拍心窩說：“這里甜著哪！”。晚飯后，指導員李躍義舀了半碗水餃湯嘗了嘗，又苦又澀，還有股腥味。他眉不皺，眼不眨，咕嚕咕嚕把半碗水全喝下去了。大家一看，紛紛走向前去，舀起湯就喝了起來。事后，大家風趣地說，其實海水也沒什么難喝的，只要憋著氣，別品味，一樣能解渴。

1962年，連隊到達新泰蓮花山，奉命在那里掏機窩，裝飛機的窟窿跨度大，質量高，速度快。他們根據(jù)實際情況，大搞技術革新，根據(jù)不同石質，提出了錐形掏槽、楔形掏槽、偏掏槽三種爆破設想，施工進度突飛猛進。提前五年完成了施工任務。

“二郎山精神”代代傳

1966年3月1日，這天是連隊最莊嚴、最幸福的日子?！芭介_路先鋒連”命名大會在軍區(qū)八一禮堂隆重舉行。濟南軍區(qū)政治委員、中共山東省委第一書記譚啟龍，中共山東省委書記處書記、山東省長白如冰，濟南軍區(qū)副司令員張仁初、傅家選，軍區(qū)副政治委員何柱成等領導同志參加命名大會。上午9時，大會在激越雄壯的國歌聲中開始。軍區(qū)副司令張仁初宣讀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部1965年12月29日發(fā)布的命令，授予連隊“劈山開路先鋒連”榮譽稱號，并把繡有七個金色大字的錦旗授予我們。譚啟龍在會上發(fā)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全連同志集體和首長們在軍區(qū)大院的門前進行了合影留念。3月3日，《解放軍報》頭版頭條以醒目的標題，刊登了連隊的英雄事跡。

授稱后，連隊官兵繼續(xù)發(fā)揚“二郎山”精神，轉戰(zhàn)山東、河南等十一個省市，縱橫兩萬五千多公里，出色完成了萊蕪口鎮(zhèn)估堆山、費縣牛嵐山、平度大澤山指揮坑道等大型國防施工和經(jīng)七路、經(jīng)十路、濟微路拓寬，趵突泉、小清河的清淤，鵲山、臥虎山水庫綠化等多項地方建設任務，為國防事業(yè)和地方事業(yè)做出了突出貢獻。

自1965年命名以來，連隊共榮獲各種獎狀、錦旗160面，28次被軍區(qū)和全軍評為先進集體，16次派代表出席全國人大和全軍全國英模代表會議；榮立集體一等功2次、集體二等功4次、集體三等功12次；有特等功臣1人，一等功臣9人，二等功臣12人，三等功臣286人。1965年至今，連隊又先后4次改編。無論編制怎么變，但連隊英勇頑強、艱苦創(chuàng)業(yè)的“二郎山精神”沒有變，無私奉獻、以苦為榮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沒有變，雷厲風行、勇奪第一的作風沒有變。

（責任編輯：周淑萍）

“The Pioneer Company Cleaving Hill to Carve Out a Way”

Shen Changshan

2017-01-19

沈昌山，原濟南軍區(qū)司令部工程兵副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