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日韩欧美一区二区三区三州_亚洲少妇熟女av_久久久久亚洲av国产精品_波多野结衣网站一区二区_亚洲欧美色片在线91_国产亚洲精品精品国产优播av_日本一区二区三区波多野结衣 _久久国产av不卡

?

刑事協(xié)商制度的理論反思
——以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為視角

2017-01-25 02:08郭雨城
中國檢察官 2017年21期
關鍵詞:庭審量刑被告人

●郭雨城/文

刑事協(xié)商制度的理論反思
——以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為視角

●郭雨城*/文

《關于認罪認罰從寬制度改革試點方案》(以下簡稱《試點方案》)的出臺反映刑事訴訟協(xié)商程序在司法實踐中的進一步運用。但在具體的司法實踐中,如何對刑事協(xié)商程序進行有效的控制,防止過度的運用認罪認罰從寬制度(以下簡稱“認罪從寬”制度)損害刑事司法的公正與威嚴,如何提升被害人的主體地位,如何對庭審對象進行重新定位,都將成為這一制度的構建中不可回避的重要議題。

刑事協(xié)商 認罪認罰從寬 被害人地位 庭審實質(zhì)化

*西安海關稽查處主任科員[710065]

2016年8月我國在部分地區(qū)開展刑事案件 “認罪從寬”制度的試點,通過推廣刑事訴訟協(xié)商程序的方式,有效的懲罰犯罪的同時,落實我國的寬嚴相濟的刑事政策,有效的提升刑事訴訟的效率,節(jié)約司法資源。然而,隨著這一制度的深入推進,一些新的理論問題又逐漸浮現(xiàn)出來,我們有必要對其做出進一步的討論和分析,從而對未來的“認罪從寬”制度提出理論上的改革思路。

一、法庭審理對象的重新定位

按照我國現(xiàn)行的刑事審判制度,法庭審理的對象通常分為三類:一是公訴方提出的定罪申請,二是公訴方提出的量刑建議,三是程序性爭議問題,尤其是有關排除非法證據(jù)的爭議。[1]《試點辦法》第1條明確規(guī)定,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自愿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對指控的犯罪事實沒有異議,同意量刑建議,簽署具結書的,可以依法從寬處理。因此,在這一制度框架之下,控辯雙方在庭審過程中幾乎不會對本案的定罪和量刑問題再次發(fā)生爭議,即使發(fā)生爭議,適用這一程序的必要條件已經(jīng)不再具備,那么該案也應轉為普通程序處理??梢哉f,能夠適用這一程序的案件必然是控辯雙方對定罪與量刑問題達成合意的案件。既然定罪和量刑問題在“認罪從寬”程序的庭審中失去了存在的基礎,那么,在該制度下,法庭審理對象究竟發(fā)生了怎樣的變化?則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一)程序性爭議

所謂程序性爭議就是在刑事訴訟過程中,控辯雙方就偵查,公訴與審判行為的合法性問題所發(fā)生的爭議。而在嫌疑人、被告人認罪的前提之下,定罪與量刑問題都成為了控辯雙方達成共識的事實。整個審判程序?qū)嶋H上就是法庭就控辯雙方有關定罪與量刑問題所達成的共識所進行的一種形式化的確認程序。但是,無論審判程序如何簡化,依舊存在著偵查,公訴階段違反法律程序的可能性。其中最為突出的問題就是存在逼迫嫌疑人自愿認罪的可能性。

司法權是保證司法正義的最后一條防線。在“認罪從寬”程序中,被告人口供的自愿性體現(xiàn)出了比在普通程序中更為突出的重要性。假如嫌疑人確實是在非真實自愿的情況下做出的認罪選擇,而法院又根據(jù)這一協(xié)議做出最終的判決。那么正義的天平必然發(fā)生嚴重的傾斜。

實際上,法庭對有關被告人認罪自愿性的審查應該屬于一種程序性裁判。換句話說,對于被告人認罪自愿性的審查其實就是通過法庭審理程序?qū)刹槠鹪V階段是否存在刑訊逼供,強迫嫌疑人違背自愿做出認罪的情況進行最終的核實和確認。介于嫌疑人供述的自愿性在“認罪從寬”制度中的重要作用,此類程序性爭議必然會成為法庭審判的重要對象。除此之外,“刑訊逼供”,“超期羈押”,“剝奪律師會見權”,“違反立案管轄規(guī)定”等程序性違法事項也并未因為程序的簡化而喪失發(fā)生的可能性。因此,在定罪與量刑問題逐步淡化于簡易程序?qū)徖韺ο蟮那疤嵯?,相關的程序性爭議必然屬于“認罪從寬”程序的庭審對象。

(二)案件的基本事實

是否因為被告人自愿認罪就可以忽略對犯罪事實的審查呢?答案顯然是否定的。毫無疑問,嫌疑人,被告人即使自愿認罪也并不意味著他本身就一定是真正的罪犯,其所作的供述也并非絕對真實。而在司法實踐中,一旦當事人自愿認罪,司法工作人員往往會在內(nèi)心產(chǎn)生一種供述者即是罪犯的內(nèi)心確認,并且“認罪從寬”程序的審理流程要大大簡化于普通程序。因此,如果審判人員如果不帶有一種“挑剔”的眼光去審查和質(zhì)疑案件的真實性,那么極有可能造成冤假錯案,使真正的犯罪者逍遙法外。

長此以來,我們往往重視的是被告人認罪的自愿性問題,所顧慮的也是嫌疑人由于刑訊或者脅迫而做出非自愿性的供述從而導致冤假錯案的發(fā)生。需要強調(diào)的是,司法實踐中還存在著產(chǎn)生另一種冤假錯案的可能性,即犯罪主體的“偷梁換柱”。也就是說,嫌疑人的確是自愿做出的有罪供述,但是做出供述的人卻非真正的罪犯。不僅如此,“認罪從寬”制度還極有可能孕育出“花錢買刑”的溫床。首先,在被告人認罪的前提下,審判程序不免會淪為一種儀式化的過程。對案件事實審查的弱化必然成為犯罪主體“偷梁換柱”的最大助力。此外,因為這類案件的最高刑期僅為三年自由刑,這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講似乎也是“可以接受的代價”。因此,相對于普通程序而言,這些適用“認罪從寬”程序的案件更加容易滋生“花錢買刑”勾當。甚至很有可能圍繞這一制度催生以此為中心的整個產(chǎn)業(yè)鏈。

正是基于以上考慮,即便當事人自愿認罪,也必須在庭審程序中設置最基本的案件事實識別程序。具體來講,如果按照普通程序的模式構建完整的法庭調(diào)查和辯論程序,對案件事實進行全面審查,那么必然會增加庭審的周期并且影響案件的審判效率,從而也會抹殺設置這一制度根本目的。但是如果不設置最基本的事實認定程序,那么在“認罪從寬”程序中必然會導致一種以嫌疑人認罪口供為中心的審判模式。當然,為了平衡司法效率與實體正義之間的矛盾,最大化的發(fā)揮認罪認罰程序的制度優(yōu)勢。我們無需構建全面的事實認定程序,除了對嫌疑人供述的自愿性進行核實之外,應在該程序中明確設置對犯罪主體等案件基本事實進行核實的審查程序。

二、被害人地位

(一)被架空的被害人

“認罪從寬”制度的創(chuàng)立實質(zhì)上是將控辯雙方的妥協(xié)作為這一改革的核心環(huán)節(jié)。然而,權益的決斷應產(chǎn)生于全體利益相關者的合意。這就相當于合同雙方不能在合同中為第三人設定義務一樣。對于刑事協(xié)商程序來說,其實質(zhì)就是一種不完全的意思自治。相關主體在法律規(guī)定的范圍之內(nèi)對于定罪,處罰以及賠償問題進行最大程度的協(xié)商并達成合意。然而,刑事協(xié)商程序中的利益相關主體并不限于刑事追訴機構與嫌疑人,被告人,同時還應包括刑事案件的被害人。

傳統(tǒng)的訴訟理論認為,刑事犯罪是侵犯國家利益的犯罪行為。這也是國家追訴主義產(chǎn)生的重要原因。實際上,大多數(shù)刑事案件的客體都具有雙重屬性,即侵犯了國家的利益,也損害了具體被害人的利益。對被告人適用法定的刑罰,不僅是實現(xiàn)國家刑罰權的體現(xiàn),被害人同樣有權通過被告人受到法定的刑罰從而使自身因犯罪受到的傷害得到應得的補償。

具體來講,可以將被害人對于刑事訴訟的程序參與權細分為程序建議權與程序選擇權。 雖說《試點方案》第七條明確規(guī)定應將嫌疑人的意見作為量刑的重要考慮因素,但其并沒有將被害人的諒解作為從輕處罰的必要條件,這也就意味著即便不聽從被害人的意見,只要嫌疑人自愿認罪,依舊可以從輕處罰。因此在這一制度框架下,雖說控辯雙方的沖突得到了平衡,被害人的利益卻受到了不可避免的損害。顯然,該條只賦予了被害人程序建議權而忽略了其程序選擇權。

(二)被害人主體地位的實質(zhì)確立

在任何一項刑事司法改革中,被害人的訴訟利益都是不容忽略的,也都應被納入改革的框架之中。在推進 “認罪從寬”的改革進程中,應從如下兩個方面確立被害人在刑事訴訟中的主體地位。

首先,確保被害人的程序建議權。作為犯罪行為的直接受害者,被害人經(jīng)常有著表達個人意愿和傾訴自己所受創(chuàng)傷的愿望。相對于那種消極的等待國家處理、被動的接受國家刑事訴訟結果的狀態(tài)而言,被害人更渴望積極有效的參與各項實體結論的形成過程,并在這些決定中施加自己的影響。[2]因此,必須確保被害人能夠知曉與自身利益有關的所有信息并且對這些事項擁有充分表達自己意見的權利。具體說來,在制度設計中應明確賦予被害人全面的程序建議權,也就是說,被害人對全案的量刑問題和民事賠償問題都應擁有獲悉公訴方提出建議并充分表達自己意見的權利。

其次,應賦予被害人程序選擇權。根據(jù)現(xiàn)有規(guī)定,被害人的意見只是量刑的重要考慮因素。只要控辯雙方達成合意,即使被害人反對,也不能阻擋這一程序的啟動。因此,無論是出于對被害人主體地位的重視,還是出于通過得到被害人及其家屬的諒解從而使其對案件處理結果得到較大程度的滿意,都應將被害人的同意作為適用認罪從輕處罰的必要條件。只有這樣才能實質(zhì)性的確立被害人在刑事協(xié)商程序中的主體地位。

三、庭審實質(zhì)化問題

(一)訴訟主體的逐利本性

談及“認罪從寬”制度與庭審實質(zhì)化沖突的問題我們不得不從催生該制度的緣由說起。從根本上講,有關庭審實質(zhì)化的程序設置在于通過對庭審過程的合理配置設置出一種以審判為中心的刑事訴訟模式。準確的說,這是一種趨于完美的制度設計。對于每一個已經(jīng)進入司法程序的刑事案件來講,通過這種完美程序模式的檢驗,能夠最大程度的實現(xiàn)正義的價值目標。

對于刑事司法程序中的各類主體來講,他們在整個訴訟程序中都有著其他不同的利益訴求。實際上,我們可將其歸結為一種訴訟主體的逐利本性。例如,身為追訴機關的警、檢機構會希望得到成功的追訴結果;作為中立裁判者的審判機構則希望通過高效的審判程序得到最為公正的審判結果;而被告人則必然期望能夠盡可能的得到減輕處罰。與此同時,被害人也希望通過司法程序能夠給其帶來公正的結果和最大程度的補償。正是在這種逐利本性的驅(qū)使下,催生出了刑事協(xié)商程序。在這一制度框架下,參與訴訟程序的各方主體所追求的訴訟利益也應得到最大程度的平衡與滿足。

盡管該制度簡化了審判程序,在一定程度上“違背了”庭審實質(zhì)化的價值追求。但該制度的產(chǎn)生卻源于各訴訟主體的實際利益需求。因此,這種使得各方利益都能得到“兼顧”的制度革新必然會具有良好的生長土壤。

(二)改革的理論正當性

如上所述,這一制度源于各個訴訟主體利益最大化的需求。但是,基于現(xiàn)實需求而產(chǎn)生的制度革新是否具有理論的正當性則是需要進一步闡述的問題。實際上,旨在構建以審判為中心的各種制度,都是法律賦予被告人獲得實體正義而享有的程序權利。然而,沒有任何權利和自由是不可以放棄的,如果說自由的真諦在于“享有放棄自由的自由”那么,權利的靈魂則在于“擁有放棄權利的權利”。[3]

毫無疑問,對于圍繞庭審實質(zhì)化所構建的一系列訴訟原則與制度,都是法律賦予被告人與國家追訴機關對抗的權利。面對這樣的權利,嫌疑人,被告人完全可以根據(jù)自己理性的判斷和真實的意愿而放棄這項權利。不僅如此,為了確保被告人對訴訟程序的選擇權,特別是對于體現(xiàn)公正審判應然要求的正式審判程序的選擇權,我們不僅應該賦予被告人初始的選擇權,而且還應確保他們在訴訟過程中的重新選擇權和簡易程序的否決權。[4]

由此可見,“認罪從寬”制度與庭審實質(zhì)化的訴訟制度并不是天然對立的。前者實質(zhì)上應包含于后者的范疇之中。具體而言,庭審實質(zhì)化是一種無限趨近于完美的制度設計。在此制度下,任何人都有權在保障其各項訴訟權利得到實現(xiàn)的前提下,最大程度的獲得公正的審判結果。相對而言,“認罪從寬”制度則是被告人對其權利自愿放棄的結果。在此情形下,只要被告人對其程序權利的選擇確系自愿,就應充分尊重被告人的的意愿,對其案件采取簡化、簡易的程序?qū)徟小?/p>

注釋:

[1]參見陳瑞華:《刑事司法裁判的三種形態(tài)》,載《中外法學》2006年第12期。

[2]參見霍華德·澤赫:《恢復性司法》,章琪等譯,群眾出版社2005年版,第24~65頁。

[3]參見陳瑞華:《刑事訴訟的前沿問題(上冊)》,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6年版,第422頁。

[4]參見顧永忠:《關于“完善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的幾個理論問題》,載《當代法學》2016年第6期。

猜你喜歡
庭審量刑被告人
刑事程序法向度的量刑規(guī)范化研究
基于貝葉斯解釋回應被告人講述的故事
民事庭審優(yōu)質(zhì)化的標準
“大屯路隧道飆車”案審理
論自首在量刑中的適用
言語主體與庭審轉述行為主體的多元同現(xiàn)
論配偶暴力中受虐婦女殺夫案的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