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浩恩 李瑞民 陳海燕 劉 娟
(1.浙江省氣象臺,浙江 杭州 310017;2.浙江省氣象服務中心,浙江 杭州 310017)
浙江臺風災害特征及氣象服務特點*
許浩恩1李瑞民2陳海燕1劉 娟2
(1.浙江省氣象臺,浙江 杭州 310017;2.浙江省氣象服務中心,浙江 杭州 310017)
臺風是影響浙江最嚴重的氣象災害,具有影響頻繁,成災臺風多;致災臺風路徑多樣,登陸臺風強度強災情重;孕災環(huán)境復雜,衍生災害嚴重;臺風對各地影響差異大等特征。在臺風防災減災的氣象服務中,浙江積累了一些經驗,對這些經驗進行了提煉,主要體現(xiàn)在:1)平衡科技水平和服務需求,把握關鍵點決策服務時機;2)以臺風報告單為載體,提高臺風氣象服務規(guī)范化水平;3)將傳統(tǒng)預報向影響預報延伸,并在決策氣象服務中用廣泛應用;4)公眾氣象服務形式多樣,內容豐富多彩,充分利用新媒體、傳統(tǒng)媒體的傳播特性,最大程度擴大信息覆蓋面。文中還穿插了服務材料的內容提煉、撰寫技巧等,并提出對臺風氣象服務的思考。
臺風;氣象服務;浙江
臺風是世界上破壞力最強大的自然災害之一,其危害十分嚴重。浙江省有著綿長曲折的海岸線,臺風是浙江影響最嚴重的氣象災害[1],其伴隨的狂風、暴雨、風暴潮,對人民生命財產帶來極大危險,主要表現(xiàn)為:1)臺風風暴潮導致潮水漫溢,沖毀海塘;2)大風和雨水浸泡造成房屋倒塌;3)大風和風暴潮造成船只(漁船)受損和沉沒;4)大風對電力、通信、避風港及港口、市政等設施的影響;5)臺風暴雨使農田、城鎮(zhèn)受淹;6)臺風暴雨引發(fā)山洪與地質災害;7)臺風暴雨對交通等基礎設施的影響;8)影響經濟社會;等等。因此,歷來浙江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視臺風災害防御工作,浙江省氣象局在中國氣象局和省委省政府的領導和指導下,開展了具有特色的臺風災害氣象服務工作。隨著社會經濟的不斷發(fā)展,社會財富的不斷增加,雖然氣象災害造成的損失呈逐年上升趨勢[2~4],但浙江臺風氣象服務效益也在大幅增加[5]。
在浙江省境內,臺風成災多由降水、大風及風暴潮等原因引起。在近海岸表現(xiàn)為風、浪、風暴潮及暴雨引起的災害;在內陸則主要表現(xiàn)為風和暴雨災害以及由暴雨引起的洪水和誘發(fā)的滑坡、塌方及泥石流等災害。
臺風造成的損失不僅與臺風系統(tǒng)及其伴生現(xiàn)象的強度有關,也依賴于影響地的地理環(huán)境和當時社會的經濟發(fā)展水平、人口密度和活動范圍等。浙江大陸海岸線長達2200 km,陸域面積有10.18萬km2,地形多樣,高山、盆地、丘陵、平原等交錯分布,境內還擁有八大水系,江河湖泊眾多。其中丘陵、山地面積為7.17萬 km2,占70.4%;平原、盆地面積為2.36萬km2,占12.2%;河流、湖泊面積0.65萬 km2,占6.4%。浙江總體經濟發(fā)達,人口稠密,但沿海與內陸地區(qū)之間以及南北地區(qū)之間經濟發(fā)展水平存在一定差異,各地的產業(yè)結構和人員分布不甚相同。這些都造成影響浙江的臺風及其災害具有獨特的特征。
1.1 臺風影響頻繁,成災臺風多
1949—2015年,影響浙江臺風共220個,年均3.3個,其中登陸43個。每年5—11月都可能有臺風影響浙江,但主要在7—9月,占影響臺風總數(shù)的81%。影響時間最早的是0601號臺風“珍珠”,影響時間為2006年5月17—18日。影響時間最遲的是7220號臺風,影響時間為1972年11月18—19日。
影響浙江的臺風年際變化較大,最多年份有8個(1990年),60年代中期前后至70年代初,影響浙江臺風相對較少。1949年以來造成較明顯損失的臺風約100個,年均約1.5個,占歷年影響臺風總數(shù)的45%,其中有2個以上成災臺風的年份有26 a,最多年份達5個(如1990年、2005年)。
1.2 致災臺風路徑多樣,登陸臺風強度強災情重
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浙江省是我國除臺灣省以外,登陸臺風強度最強的省份。1949—2015年登陸我國大陸近中心風力超過50 m/s的臺風共9個,其中浙江占4個,依次為5612號臺風、0414號臺風“云娜”、0515號臺風“卡努”、0608號臺風“桑美”,其中5612臺風和“桑美”臺風為超強臺風。正面登陸浙江臺風影響最重,損失最大。1949年以來正面登陸浙江臺風造成的死亡人數(shù)占歷年臺風影響總死亡人數(shù)的81%。臺風登陸時若遇到風、雨、潮三碰頭,造成的損失更加嚴重,如5612號超強臺風造成浙江4925人死亡;9417號臺風致使1126人死亡,直接經濟損失178億元,占當年GDP的6.7%;9711號臺風人員死亡數(shù)236人,直接經濟損失高達186億元;0414號臺風“云娜”造成164人死亡,直接經濟損失達181億元。
值得指出的是,在廈門以北大陸登陸的臺風雖不在浙江登陸,但由于臺風環(huán)流與西風帶系統(tǒng)結合,常出現(xiàn)特大暴雨,容易引發(fā)浙江嚴重洪澇、地質災害,經濟損失也不可低估。如6214號臺風登陸福建連江,浙江直接經濟損失4.5億元,占當年GDP的10.38%;1323號臺風“菲特”登陸福建福鼎沙埕港,造成浙江經濟損失高達581億元,是浙江省有記錄以來經濟損失最重的臺風。此外,其他如近海北上或轉向臺風、浙滬邊界線以北登陸臺風、廈門以南登陸臺風也都可能致災,但致災率相對較低。
1.3 臺風影響空間有差異,東南沿海風雨強度最強
文獻[3]根據(jù)臺風影響頻率、臺風大風出現(xiàn)頻率和強度、臺風暴雨出現(xiàn)頻率和強度,將浙江的臺風影響區(qū)域劃分為5個區(qū)域,即特強影響區(qū)、強影響區(qū)、較強影響區(qū)、中等影響區(qū)、一般影響區(qū),如圖1所示。
特強影響區(qū)主要包括浙江東南沿海以及浙北部分沿海地區(qū),由海島、丘陵、平原等組成,是強風暴雨影響最重的區(qū)域,臺風影響下,出現(xiàn)50 mm以上降水概率為80%以上,100 mm以上60%~80%,200 mm以上10%~40%,300 mm以上5%~15%;8級以上臺風大風年均1~4次,10級以上0.5~2.6次,12級以上0.06~1.5次。
浙江東部沿海向內陸丘陵、平原過渡區(qū)為強影響區(qū),該區(qū)域暴雨影響大于大風影響,臺風影響下,出現(xiàn)50 mm以上降水概率為70%~90%,100 mm以上30%~70%,200 mm以上10%~35%,300 mm以上2.5%~7.5%。8級以上臺風大風年均0.7~1.3次,10級以上0.1~0.3次。
較強影響區(qū)年均受臺風影響次數(shù)1~2.5次,臺風影響下,出現(xiàn)50 mm以上降水概率為50%~70%,100 mm以上20%~50%,200 mm以上5%~15%,300 mm以上在2.5%以下。8級以上臺風大風年均0.4~0.8次,10級以上出現(xiàn)概率較低。
中等影響區(qū)和一般影響區(qū)主要以暴雨影響為主,臺風強度強時有時也會出現(xiàn)大風,臺風影響下,出現(xiàn)50 mm以上降水概率為30%~60%,100 mm以上10%~40%,200 mm以上5%左右,300 mm以上較少出現(xiàn)。
圖1 浙江省臺風風雨影響強度分區(qū)
1.4 孕災環(huán)境復雜,衍生災害嚴重
浙江地勢自西南向東北呈階梯狀傾斜,西南地區(qū)群山盤結,錯綜復雜,地勢相對較高;中部地區(qū)以丘陵盆地為主,其中金衢盆地面積最大,地勢相對平坦;東部地區(qū)北面有杭嘉湖平原、寧紹平原,河網密布,東南沿海地區(qū)除溫黃平原以外,主要以丘陵為主,總的地勢相對較低。浙江的地理環(huán)境及地質結構在臺風強降水和強風的作用下,較易引發(fā)山洪、泥石流、滑坡、內澇等衍生災害。浙江發(fā)生臺風較大范圍的洪澇約3年2遇,其中浙東南沿海地區(qū)出現(xiàn)臺風洪澇年均2次以上。浙江發(fā)生的泥石流以突發(fā)暴雨型為主,其中由臺風暴雨引發(fā)的約占暴雨型泥石流的65%。
在臺風防災減災氣象服務中,預報準確性是核心,除此之外,服務的主動性、服務技巧與策略,信息的發(fā)布與傳輸,媒體的宣傳與配合,等等,都能影響到臺風災害的防御效果。如何平衡防災減災需求與科技水平不能完全滿足的矛盾,如何根據(jù)預報水平選擇最佳服務時機,提供最有用的監(jiān)測、預報和預警信息,利用最好的服務方式和手段,等等,是做好臺風氣象服務的關鍵。
2.1 平衡科技水平和服務需求,把握關鍵點決策服務時機
天氣氣候的預報預測準確率是決策氣象服務的關鍵。雖然隨著數(shù)值預報技術、現(xiàn)代化探測技術的廣泛應用和計算條件的不斷改善,使得各級氣象臺站中期、短期、短時以及臨近預報的能力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天氣預報的水平總體上在穩(wěn)定中逐步提高[6~8],但依然不能滿足日益增長的服務需求,尤其在預報的定時、定點、定量方面與防災減災需求距離較大;同時,預報的準確率與預報時效一般成反比,預報時效越短,預報準確率越高,隨著時效的增長預報準確率也有所降低。另一方面,對浙江來講,政府的臺風防御應急預案已相當完備,一般提前24~48 h就能完成人員撤離和轉移、財物加固等防臺措施。因此,浙江的臺風決策服務一般都會綜合考慮科技水平、防御能力以及前期氣候對災害的影響等,把握好關鍵點服務時機,盡量提高監(jiān)測、預報信息的效用性。服務時機的把握情況一般是:當臺風一編報就向相關防御部門進行短信服務,其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對臺風動態(tài)進行通報,請政府領導加以關注;確定有影響后,一般提前5 d左右正式發(fā)布臺風消息,72 h內發(fā)較詳細的路徑預報信息和風雨影響概況(以文字描述為主),48~24 h(視預報難度)給出登陸點及詳細的風雨預報信息(文字配風雨圖);影響開始后,決策服務頻率一般增加到每天1~2次(視風雨影響程度和預報修正情況),服務內容主要是臺風動態(tài)、風雨實況、后期風雨預報及影響等;臺風風雨影響結束后1~2 d報送災后影響評估報告,對臺風的破壞強度及歷史排位給出一個客觀、全面地評估。比如今年的“燦鴻”臺風7月11日登陸朱家尖,其氣象預報服務過程如圖2所示,7日開始發(fā)布臺風消息,分別在影響前48 h(8日下午)和影響前24 h(9日下午)給出過程雨量和大風預報,對比可知,8日下午給出的過程雨量預報強降水落區(qū)偏南;9日下午給出的過程雨量預報,雨型分布與實況基本一致,受災嚴重的舟山、寧波、紹興等地區(qū)強降水的量級預報基本準確,尤其是最大降水極值可達300~500 mm,與實況也比較吻合;大風預報與時況總體接近。
圖2 臺風“燦鴻” 浙江省臺預報預警信息發(fā)布情況
另外,在向省委省政府進行臺風監(jiān)測預報情況進行匯報時,利用演示文檔的生動和飽滿,充分展示氣象部門的高新技術。如高分辨率極軌衛(wèi)星圖像顯示、基于格點的1小時風雨滾動預報、小流域山洪和地質災害風險預估等。
2.2 不斷完善臺風報告單,臺風氣象服務規(guī)范化水平得到提高
近年來,臺風報告單作為浙江省氣象臺重要的綜合性預報服務業(yè)務產品,在臺風氣象服務的規(guī)范化方面發(fā)揮了很大作用,決策氣象服務增加頻次的時候,一般直接就使用臺風報告單進行服務。為此2012年浙江省氣象局首次下發(fā)《臺風報告單業(yè)務規(guī)定》,2014年進行了修訂。主要規(guī)范了以下幾項內容。
一是規(guī)范發(fā)布形式。根據(jù)臺風活動范圍及臺風預報級別,分為《臺風簡報單》、《臺風報告單》和《臺風警報單》3種形式。浙江省氣象臺發(fā)布“臺風動態(tài)”期間,以《臺風簡報單》形式提供編號臺風的活動情況、路徑預報。浙江省氣象臺發(fā)布“臺風消息”期間,采用《臺風報告單》形式提供編號臺風的活動情況、路徑預報及防御措施建議等。浙江省氣象臺發(fā)布 “海上臺風警報”、“臺風警報”和“臺風緊急警報”期間,采用《臺風警報單》形式提供編號臺風的活動情況、路徑預報、風雨影響預報及防御措施建議等。
二是詳細規(guī)定了發(fā)布頻次?!杜_風簡報單》一般每天08時、14時和20時發(fā)布3次。如《臺風報告單》每天05、08、14時和20時發(fā)布4次;《臺風警報單》一般每天05、08、11、14、17時和20時共發(fā)布6次,必要時(臺風緊急警報時)增加23時、02時次,共8次。
三是規(guī)定了臺風報告單的主要內容,分為報告表與附圖兩個部分。報告表主要包括7方面內容:1)基本信息。名字、強度、預報級別、預警級別。2)臺風實況:中心位置、近中心氣壓、最大風力、風圈半徑。3)臺風動態(tài):強度變化、移動方向、移動速度、未來24~72 h趨勢分析。4)路徑預報:未來12、24、36、48、60、72 h臺風中心位置、中心氣壓、近中心最大風速和強度等級的預報。5)風雨實況:概要說明浙江沿海海域出現(xiàn)8級及以上陣風,或省內氣象測站出現(xiàn)30 mm(區(qū)域自動站50 mm)及以上降水情況。6)風雨影響及預報:未來72 h內浙江省及其管轄海域風雨影響情況預報。7)重點防御區(qū)與防御提示。附圖主要包括:Ⅰ、臺風路徑預報圖。Ⅱ、風力預報圖和定量降水預報圖。Ⅲ、風力實況圖與降水實況圖。
2.3 臺風災害評估在決策氣象服務中廣泛應用
臺風是多因子致災,致災因子有暴雨、大風和風暴潮等,致災因子的疊加將加大臺風災害的危害程度[9]。因此在決策氣象服務中不僅要做好風雨的要素預報,更要考慮臺風的影響種類,風大雨大臺風、風影響為主臺風、雨影響為主臺風、登陸時和天文大潮相遇臺風,等等,造成的影響并不能同單因子的風級別、暴雨量級相對應,也就是說一次成功的決策氣象服務要做好臺風災害的影響預評估工作。鑒于目前災害評估的水平,浙江省臺風災害災前預評估在決策氣象服務中的應用更多體現(xiàn)在定性評估上,比如體現(xiàn)在決策氣象服務的建議上、標題、提要等等;當面匯報時還可以匯報歷史上相同風雨影響等級臺風的情況,讓決策部門有一個決策對照。
臺風災后評估報告自2007年開始已經常在浙江省的決策氣象服務中應用,如分縣臺風影響強度評價用于救災撥款,全省臺風綜合影響強度以及歷史排位主要用于提升政府公信力,等等。浙江省氣象局2013年10月10日報送的《“菲特”臺風災害評估——影響強度為歷史第二位》的評估報告,對“菲特”暴雨和大風的極端性進行了評價,這份評估報告應李強省長要求,在2013年10月11日下午他主持召開的省政府常務會議(專題研究“菲特”臺風的抗洪救災工作)上進行了分發(fā),李強省長還要求氣象部門將評估報告向媒體進行通報。2015年的“燦鴻”評估報告對“燦鴻”的影響強度、災情、預報情況等做了全面評估,并提出了3點建議:1)加強基層和海洋氣象災害監(jiān)測預報預警能力建設;2)加快推進以氣象災害預警為先導的法治化的社會響應機制建設;3)建立和完善城市廣告牌、簡易用房等防災標準。這份評估報告也在省委省政府的工作總結中廣泛應用,李強省長做重要批示:省氣象臺在本次強臺風“燦鴻”預報中,精細化預報水平有了較大提高,為做好抗臺防災工作,作出了特殊貢獻;評估報告的有關建議,請旭明同志牽頭研處。
2.4 公眾氣象服務形式多樣,最大程度擴大信息覆蓋面
浙江臺風公眾服務主要致力于擴大信息的覆蓋面、豐富信息內容等方面,根據(jù)不同受眾通過電視、網絡、報紙、短信、聲訊等媒體開展各式各樣的服務,提高公眾的自我避災意識和自救能力,減輕災害影響。
2.4.1 在傳統(tǒng)的服務方式中翻出新花樣,服務親民便利
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將臺風權威信息通過媒體向公眾發(fā)布。每次臺風影響前24 h,省臺都會召集媒體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將最權威的臺風動態(tài)、路徑和風雨預報以及可能影響向媒體通報,借助媒體向公眾廣泛傳播,盡力減輕災害影響。
專門開設臺風動態(tài)信箱。臺風影響期間,利用聲訊可實時更新、信息量大且全面等特點,專門開設臺風動態(tài)信箱,發(fā)臺風警報時每3小時更新1次,發(fā)布臺風緊急警報時每1小時更新1次,聲訊內容主要為臺風位置、風雨影響、趨勢預報等。臺風動態(tài)信箱是各類信箱中撥打率最高的信箱,一般在影響前24 h聲訊撥打量可達1萬次/d以上。
短信實行全網發(fā)布。臺風影響期間,短信服務用戶在常規(guī)服務對象之外增加基層防災對象,如部門聯(lián)絡員、氣象協(xié)理員等,必要時還會實行全網發(fā)布,同時增加非常規(guī)內容,如2004年8月12日,當時14號臺風云娜將要肆虐浙江省,為更好的提醒公眾做好防御,增發(fā)非常規(guī)短信。
12日10:00增發(fā)短信:“臺風緊急警報:14號臺風今夜將在溫州到象山一帶登陸,是97年以來對浙江省影響最為嚴重的臺風,全省大部分地區(qū)將出現(xiàn)狂風暴雨,請公眾特別注意防范。”(臺風影響提醒)
12日12:00增發(fā)短信:“臺風防御指南:1)做好防臺搶險應急工作;2)停止大型集會;3)水上作業(yè)和過往船舶回港避風;4)加固易被吹損的建筑;5)危房人員及時轉移;6)防范山洪地質災害?!?防御指南提醒)。
2.4.2 臺風專題服務豐富多彩,可在多網絡平臺共同發(fā)布
在臺風生成時,就開始制作臺風專題,根據(jù)影響情況在浙江天氣網、IPAD智能終端、浙江天氣手機氣象站和智慧氣象手機客戶端等共同發(fā)布。專題內容全面豐富、圖文并茂、通俗易懂。常規(guī)內容主要包含臺風實況路徑和預報、臺風報告單、海區(qū)風力圖、1 h和3 h短臨降水預報(10 min更新1次)、衛(wèi)星云圖、雷達降水回波圖、實況降水和風力等。同時,在專題中還鏈接了臺風科普知識、防臺抗臺卡通宣傳冊、歷史相似臺風信息、“追風日志”等。據(jù)統(tǒng)計,在對浙江省影響中等的1312號臺風“潭美”影響期間,專題點擊率就達720780次。
2.4.3 充分利用新媒體(微博、微信),服務更迅速面更廣
“浙江天氣”在新浪和騰訊均設有官方微博,臺風影響期間,微博在信息的傳播上發(fā)揮了很大作用,微博內容涉及臺風動態(tài)、臺風報告單、追風日志、防御措施、風雨實況以及各類從臺風前線傳回的視頻等,網友還會與浙江天氣網互動、留言,每個人都是信息源、每個人都是發(fā)布者,臺風信息、防御貼士、實況通報以滾雪球的方式迅速廣泛傳播。官網微博服務還設置主動@省委省政府領導功能,通過政府領導的影響力,快速傳播臺風相關信息。如2012年的“??迸_風微博氣象服務引起了省委省政府領導的高度關注,時任省委組織部長蔡奇在8月6日轉發(fā)了浙江天氣微博發(fā)布的臺風報告單,提醒公眾注意臺風消息。8月7日蔡部長在再次轉發(fā)浙江天氣官方微博時作出指示:“??_風正面襲擊浙江!各地要嚴正以待,基層黨組織和黨員干部要發(fā)揮作用,及早做好防臺轉移工作,確保人員安全不出意外。”兩條微博迅速被網友轉發(fā)1157次。鄭繼偉副省長8月5日起就通過浙江天氣官方微博密切關注臺風“??眲討B(tài),4次轉發(fā)浙江天氣官方微博有關臺風“??钡南嚓P信息,并在微博中附加了浙江天氣網的網址鏈接,指導公眾獲取及時準確的氣象信息。
微信的興起對信息的傳播提供了一個更好的渠道,微信結合了短信的主動發(fā)送,微博的轉發(fā)擴散和網站的圖文并茂等優(yōu)勢,服務效果更加顯著。“浙江天氣”微信公眾號提供的有關臺風內容非常豐富,除常規(guī)的預報預警信息和實況信息外,還可推送許多其他服務手段不能傳播的信息。如圖3,“燦鴻”影響期間,“浙江天氣”微信公眾號于7月7日推出“燦鴻“專題,每天向用戶主動推送3~4條圖文消息,內容涵蓋了臺風最新動態(tài)、臺風特點分析、臺風來臨的防范措施、臺風影響期間的風雨實況和風雨預報以及臺風相關的科普知識等。如圖4,“蘇迪羅”臺風影響期間,由于溫州南部山區(qū)出現(xiàn)百年不遇的臺風降水,為了讓老百姓認識到災害的危險性,更是把災害評估內容通過豐富的圖像來進行表達,警示作用非常明顯。
圖3 “燦鴻”微信部分服務內容
圖4 “蘇迪羅”部分微信服務內容
浙江省各級氣象部門在中國氣象局的指導下,近年來臺風氣象服務總體取得了較好的成績,各級黨委政府、相關防災減災部門以及廣大的人民群眾都比較滿意,但也存在一定問題,需要進一步完善。
一是尊重預報科技水平,把握好服務時機,進一步提高預報預測信息的效用性。從今年對浙江省影響較重的“燦鴻”、“蘇迪羅”服務中可以看出,影響前24 h給出的詳細預報精準性高于更早時次的預報,尤其是雨量預報,所以需要服務人員把握好服務時機和服務信息的精細化程度;另一方面,要做好相關的科普宣傳,讓政府和社會理解預報有一個逐漸精準的過程,根據(jù)最新預報信息調整防御措施,最大程度提高預報信息的效用性。
二是繼續(xù)加強臺風災害評估工作,做好影響預估服務。從多年的服務實踐來看,無論是災前預估還是災后總結評估,在決策服務中都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今年的“蘇迪羅”給溫州南部帶來的強降水,我們的預報量級與時況基本吻合,由于對極端降水帶來的災難預計不足,
給局地帶來了較重的人員傷亡。
三是繼續(xù)利用新媒體擴大服務信息的覆蓋量。網絡時代的科技發(fā)展已完全顛覆了傳統(tǒng)時代信息獲取的理念,如何更好的將新媒體應用在防災減災服務中,是未來氣象服務行業(yè)最重要的目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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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03
*資助項目:杭州市財政項目,杭州市氣象災害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