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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一只童養(yǎng)夫

2017-01-06 18:27郁風閑
飛言情A 2016年12期

郁風閑

簡介:妹妹丟了個女兒給自己養(yǎng),讓她的生活陷入兵荒馬亂,這時候女兒居然撿回來一個老公。關(guān)鍵是,說好了是女兒的老公,怎么最近,她越來越多的發(fā)現(xiàn),這個“女婿”目光老在自個兒身上流連?

午休時,辦公室里靜悄悄的,白慕埋頭處理全新的廣告案。利落的短發(fā)搭配中性的西裝,讓很多初見她的人都誤認為她是男人,甚至還有不少女性員工被她迷住。忽然一聲巨響,丁少杰撞開厚重的門,鬼哭狼嚎地撲向她:“老白,你女兒她,她對我始亂終棄!”年輕的臉哭得通紅,他抓起白慕的袖子使勁擦擦臉。

白慕秀氣的眉輕佻:“嗯,盼晴的品位終于提高了。”

“你……”丁少杰倒吸一口涼氣,捂著受傷的心臟,“你不替我做主?”

白慕輕輕“哼”了一聲,低頭繼續(xù)看文件。丁少杰腳步虛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早就想拋棄我……”丁少杰是學藝術(shù)的,近來對話劇感興趣,他一哭起來就沒完,白慕怕文件被他哭濕,抱著卷宗坐到沙發(fā)上去看。

丁少杰迅速黏上去:“老白,你真的要說說她,女孩子不能這樣……”

一個背著書包的小小身影像火車頭一樣沖進來,用力地朝丁少杰撞過去:“老丁,你又說我的壞話!”撞倒丁少杰還不甘心,盼晴坐在他腿上打滾,“看你還敢不敢說我的壞話,我壓死你!”

丁少杰受傷地做出西施捧心的樣子:“以前愛我時喊我老公,現(xiàn)在不愛了就叫我老丁!”

吵吵嚷嚷鬧翻了天,白慕輕柔卻不容置疑地說道:“閉嘴?!?/p>

一大一小立時靜下來,兩人不約而同地搶占白慕兩側(cè)的位置,丁少杰先告狀:“老白,你女兒在幼兒園跟人家小男孩拉拉扯扯,還說那人是她新男友!”

盼晴不服輸?shù)氐溃骸袄蠇?,你以前說老丁太老了,要我拋棄他……我決定聽你的話!”

白慕被吵得頭痛欲裂,她先安撫小的:“盼晴,你才上幼兒園,現(xiàn)在說這些太早,當然,我支持你拋棄老丁,他真的太老了。”在丁少杰出聲抗議前,白慕淡淡掃了一眼,丁少杰立馬乖乖坐好,等候訓斥。白慕訓道,“還有你,請你有點兒成年人的樣子?!?/p>

丁少杰撇撇嘴:“可是……”

可是他的心碎成渣渣啦。

小時候的盼晴多可愛啊,喊他帥哥,還要嫁給他,貼心得讓他心都快化了。但盼晴進入幼兒園后,他在盼晴心中的地位就越來越低了,現(xiàn)在居然被一個小毛頭占了上風。他無法接受這種落差,纏著盼晴讓她認清現(xiàn)實,她看到的都是幻覺,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哪有他好!

丁少杰越說越不像話,連盼晴都忍不住翻白眼,白慕擔心女兒被帶壞,不時地抽空打斷他的胡話。丁少杰說話的時候眉飛色舞,偶爾扮鬼臉恐嚇盼晴,偶爾又裝可憐博取同情,白慕看了頻頻搖頭,認識兩年,丁少杰越活越回去了。

白慕不由得想起兩年前。

平日往來不多的妹妹忽然出現(xiàn),丟下三歲的盼晴,還有一句“這是我女兒,交給你照顧一段時間”之后便不知所蹤。白慕不得已承擔起代理監(jiān)護人的責任,工作家庭兩頭燒,偏偏盼晴還跟白慕不對盤。丁少杰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xiàn)的,確切地說,是被盼晴領(lǐng)回來的。

鬼精靈盼晴在小區(qū)里散步時看上了丁少杰,哭著喊著要把人家?guī)Щ貋碜錾祥T女婿。

那時候丁少杰二十歲,還在讀書,所有家當都被房東坑了,無處可去,盼晴就是他的生機。他厚著臉皮跟著盼晴住了進來,恬不知恥地喊白慕岳母。白慕想阻止,但兩人一哭二鬧三上吊,配合默契,仿佛她是拆人姻緣的大魔頭。

丁少杰雖煩人,但他的存在確實緩和了白慕與盼晴的關(guān)系。白慕最后妥協(xié)了,讓丁少杰住進來順帶照顧盼晴。

這一住,就是兩年。誰也沒提要丁少杰搬出去,他賴到大學畢業(yè)……還想繼續(xù)賴下去。白慕陷入回憶中的短暫工夫,丁少杰就用一個草莓蛋糕成功挽回地位,哄得盼晴贈送香吻,少女肉乎乎的手抱著他,吧唧一口。

白慕恰巧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黑了。

“丁少杰!”

他居然敢染指她女兒!

丁少杰抱著盼晴躲到辦公桌后頭:“老白,有話好好說,別發(fā)火!”他趕緊岔開話題,“我找你還有別的事兒呢!”

“說!”

“我到你公司來打工吧!”

二、

白慕堅決不同意他把無賴的手腳伸進到公司,但丁少杰說打雜也行,他還把盼晴拉到統(tǒng)一戰(zhàn)線。白慕任他說破了嘴皮也不答應(yīng),丁少杰豁出去了,一把撕開衣服,賤兮兮地道:“我住在你這里這么久,都沒付過房租,我過意不去啊……讓我用身體抵債吧。”

怕小朋友學壞,白慕只得咬牙答應(yīng),并且如丁少杰所說,真的讓他打雜。丁少杰進公司的第一天,白慕特地囑咐下去:“他皮糙肉厚,盡管操練,千萬別心軟?!卑啄?jīng)Q定充分利用他的身體為自己謀利。丁少杰沉浸在“終于打入白慕私人領(lǐng)域”的歡喜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意圖。

丁少杰進公司后比白慕還忙,他每天跑到各個部門,和同事打好關(guān)系、套套近乎,順便旁敲側(cè)擊地打聽有沒有男人接近白慕。最近盼晴迷戀各大衛(wèi)視的婆媳劇、后媽劇,少女幼小的心靈受到了驚嚇,生怕有個爸來折騰自己。丁少杰被她傳染,也緊張起來,萬一白慕有異性沒人性,有了老公就把他趕走……光想想就一身冷汗。

可以這么說,他千方百計想進公司就是為了探查敵情!

周五下午,白慕與老同學有約,便提前完成工作準備離開,丁少杰從秘書那里得到消息,氣喘吁吁地跑到她車前擋住去路:“你要去見老同學?”

丁少杰心中警鈴大作,畢業(yè)這么多年還見個屁啊,肯定不安好心!擔心她被人騙,他非要跟過去:“我要替盼晴監(jiān)督你,看看她未來爸爸、我未來岳父是什么樣的!”

“老同學是女的?!?/p>

“女的就更要看仔細了!”

總之丁少杰不打算放她一個人去。

白慕?jīng)]轍,只好帶著他一起去。

老同學是個心理醫(yī)生,白慕此行的目的是跟對方探討下女兒的教育,以及家中隱藏的危機——丁少杰。丁少杰剛來時白慕就調(diào)查過他,他是跟父親吵架后離家出走的富家公子,單純天真,有點兒神經(jīng)兮兮,雖然賤了點兒,沒節(jié)操了點兒,但大體上是無害的。白慕被他的表現(xiàn)所蒙蔽,才會答應(yīng)讓他住進家里照顧盼晴。但最近半年丁少杰變得很奇怪,總用一種很詭異,很蕩漾的表情看自己……白慕心里拉響警報,她陡然覺得,把這個男人放在女兒身邊,還是很危險的!

白慕趁著丁少杰去廁所,抓緊時間細數(shù)丁少杰的所作所為,她困惑地問:“他死賴在我家,到底圖什么?”

“為了盼晴?”

白慕抿唇不語。她想起上周發(fā)生的事兒,盼晴覺得自己長大了,想自己學著洗澡,丁少杰死纏著要跟她共浴。白慕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她只好肩負起監(jiān)督的職責。被監(jiān)視的丁少杰絲毫不覺得別扭,反而變得更蕩漾了,像個性感小妖姬,毫無節(jié)操地勾引她:“我的身材很不錯哦,要不要走近點兒看清楚些?”差點兒當著白慕的面脫光……

白慕迫不得已監(jiān)視了一周。其實過程很純潔,一次都沒看到過“重點”,但丁少杰撩人的眼神越來越?jīng)]下限……他很有當色情狂的潛質(zhì),白慕越想越擔心,摩拳擦掌道:“那小子要是敢有賊心,我……”

“其實也不一定啦?!崩嫌褳榱俗屗龑捫?,多嘴道,“他的目標也可能是你?!?/p>

老友幽默地一笑,白慕白了她一眼,這哪里好笑了……白慕想起丁少杰看著自己時那副淫蕩的神情,越發(fā)覺得這笑話不好笑了。

“正常人都會這么想吧……”老友說,“你看上去很像會養(yǎng)小狼狗的類型。年輕獨立,事業(yè)有成,畢業(yè)多年也沒跟誰交往過……禁欲久了說不定一朝解放,一步到位呢?!?/p>

白慕噴了……

“我比他大六歲?!?/p>

老友對年齡差距很不以為然:“仔細看,丁少杰和盼晴很有父女相呢,說不定命中注定要做父女……”

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在白慕的腦海里炸開。從前沒在意,現(xiàn)在一想,盼晴確實更像丁少杰,一點兒都不像自己。當時妹妹白墨把孩子丟下就離開了,沒過多久丁少杰就出現(xiàn)了……懷疑的種子開始膨脹發(fā)芽。

午夜時分,兩人開車回家,丁少杰對白慕的心思一無所知,依舊沒心沒肺地咋咋呼呼。白慕緩緩地將車子停在路邊,丁少杰愣了愣:“你要買什么……”話未說完,嬌小的身影撲過來壓在他身上。

丁少杰心跳加速,差點兒發(fā)出狼嗥,但他克制了,假裝純情地扭捏著:“老白,大庭廣眾之下,不好吧……但是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的!”

“胡說什么!”白慕揪住丁少杰的衣領(lǐng),目光兇惡地逼問,“老實交代,盼晴是不是你女兒?”

丁少杰被嚇得把滿腦子的黃色廢料拋在一邊,怪叫一聲:“?。?!”他連忙否認,“怎么可能!”

白慕也覺得這種揣測很驚人,可是……

“盼晴跟你長得很像!”

“我發(fā)誓,我是純潔的,二十二歲了還是清白之軀,不信你可以檢查!而且,我連盼晴的媽長什么樣都不知道!”丁少杰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再說,盼晴都五歲了,她被創(chuàng)造的那年我才十六歲……”

丁少杰不像是在撒謊,白慕松開他,故作鎮(zhèn)定地坐回駕駛座。她并沒有完全信任丁少杰,撇撇嘴道:“十六歲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p>

丁少杰問:“難道你做過?”

“……”

丁少杰酸溜溜地感慨:“岳母真早熟。”

“閉嘴?!?/p>

心中多了疑慮,白慕更頻繁地發(fā)現(xiàn)丁少杰與盼晴的相似之處。兩人都是B型血,都對甜得發(fā)膩的食物感興趣,頭頂都有兩個旋,都對藝術(shù)癡迷,喜歡在家演戲……合拍得如同真正的父女!白慕看得心里窩火,但她拒絕承認這是嫉妒!

白慕不經(jīng)意地問:“你有沒有兄弟姐妹?”

丁少杰堅定地保證:“沒有,我是獨苗,我爸也是獨苗!”

白慕始終放不下懷疑:“那就奇怪了,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兩個人怎么可能這么像?”她的眼神像把刀子,仿佛隨時要砍過來。

丁少杰呵呵地笑著:“這就是緣分啊,我跟盼晴天生一對!”說是這么說,他還是緊張得手心冒汗。丁少杰確定盼晴不是自己的孩子,他跟別的女孩子只有純純的友誼。但是盼晴真的跟他很像,要說沒有血緣關(guān)系……他自己都不相信。

丁少杰坐立不安了兩天,左思右想,如果盼晴和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那一定是父親造的孽。丁父花心慣了,身邊來來往往不少情人,丁少杰就是因為這個和父親翻臉的。他拔了盼晴的頭發(fā)回了一趟家,帶上父親的頭發(fā)偷偷去做了DNA檢測。

沒多久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父女的概率是99.99%。

丁少杰拿到結(jié)果后便六神無主了。

雖然只是逗孩子玩兒,但喊了兩年的老婆突然變成了親妹妹,“祝天下有情人都是親兄妹”這個詛咒真是太惡毒了。

更讓丁少杰煩惱的是,萬一白慕知道真相,會不會把他趕出家門?

丁少杰絞盡腦汁想了一遍,猜到兩人是如何相識的。他記得很清楚,他十六歲離家外出獨住,就在白慕住的這個小區(qū),父親經(jīng)常來看他。白墨那時和白慕住在一起,也在同一個小區(qū),他們大概就是那時遇上的。丁少杰滿心的懊悔和愧疚,他覺得是自己害了白慕的妹妹。

丁少杰回到白慕家,今天是白家的家庭日,全家要聚在一起做蛋糕,她們正等著他回來下廚。丁少杰吸吸鼻子,難過地撲到白慕懷里大哭:“我多希望,我是盼晴的爸爸?!比绻桥吻绲陌职?,大不了挨頓揍,他還是可以繼續(xù)纏著白慕,說不定纏著纏著兩人就一起當盼晴的爸媽,以后再也分不開,多好??!但真兇是他父親,他開不了口。

白慕被他哭得不知所措,盼晴聽不懂他的話:“你不是要當我老公嗎?”

“不行啦,我太老了?!倍宜麄冞€是兄妹!

“我不嫌你老了,你別哭了啦。”盼晴忙拉著白慕一起勸,“媽媽你快說,你也不嫌他老了?!?/p>

白慕實在很不喜歡他哭哭啼啼的模樣,太過嬌氣,一點兒都不像個男人,她板著臉準備罵人,忽然腰上一陣酥麻,當她意識到那是什么時,她幾乎是吼出來的:“丁少杰!你……”他居然敢摸她!還是用一種很撩人的,色情的摸法!

丁少杰的臉上還有淚光,他不正經(jīng)地嬉笑:“我的心靈受到了創(chuàng)傷,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心靈的傷口太大,只有白慕的身體能夠治愈。

白慕惱羞成怒:“我不介意讓你身體也受點兒創(chuàng)傷!”她一個過肩摔把丁少杰丟到地上,整個人泄憤地壓在他身上,粗喘著氣道,“你還敢不敢亂來了?”白慕想起老友當玩笑說出來的話,心中震顫不已。

丁少杰的目標是她?白慕失笑,怎么可能,哪有這么不要臉的追法!

丁少杰狡黠地一笑:“我就亂來給你看。”他很有技巧地翻身,將白慕壓在身下,自從知道白慕練跆拳道后,他也偷偷跑去報了名,只為有一日能成功壓倒她。

他沙啞的聲音性感誘惑:“老白,你說我該怎么亂來呢?”

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兩人都被這種曖昧的氛圍感染,呼吸變得急促而灼熱。丁少杰饑渴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緩緩地俯下身……

“你們在玩摔跤嗎?”盼晴睜著大眼睛問。

白慕立即回神,用力把丁少杰踹到一邊:“對,老媽厲害吧?”白慕聲音微顫,抱著盼晴躲回房里。把孩子哄睡著后,白慕氣沖沖地出來找丁少杰算賬,她氣的不是丁少杰對自己如何,而是他居然在孩子面前亂來!

“丁……”白慕在酒柜前找到了醉醺醺的丁少杰。

丁少杰酒量不濟,酒品不佳,所以他很少喝酒,但此刻只有酒精能麻醉他。他眼里閃著淚光,嘴上始終掛著淺笑,看到白慕走近便伸手要抱:“老白,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就我們?nèi)齻€?!彼е啄降母觳?,說出內(nèi)心最深切的渴望。

白慕沉默地打量著他,丁少杰看似沒心沒肺,眼里卻多了許多愁緒。丁少杰和憂愁,實在是很不搭,卻糾纏在一起。白慕怒氣漸息,她沒辦法對一個淚流滿面的人發(fā)脾氣。

丁少杰抱著她不撒手,兩腿緊緊夾住她不讓她跑,抱得不過癮了還蹭兩下。白慕渾身發(fā)熱,她也分不清是惱的,還是摩擦生熱,于是用力拍了丁少杰的腦袋一下,制止他不規(guī)矩的動作。

手拿開時無意中帶下了丁少杰的一根頭發(fā),白慕憂心忡忡,若是測出丁少杰和盼晴是父女,那她該如何面對這兩人?

丁少杰眼神迷離地看著白慕手心的頭發(fā),暈暈乎乎地也在白慕頭上揪下一根來。

白慕問,“你干什么……”

丁少杰在自己頭上拽下一根,揪著兩根不到五公分長的頭發(fā),瞪著大眼折騰著。他醉得兩眼模糊,怎么都打不了結(jié),最后只好抬起頭,睜著濕潤的眼,向白慕求助:“你來綁,綁起來?!?/p>

白慕不明所以,她接過來把兩根頭發(fā)打好結(jié),又遞回去給丁少杰。

丁少杰小心翼翼地把頭發(fā)放進錢包,珍重地貼在胸口,他滿足地揚起嘴角:“這樣我們就不會分開了?!睙o論怎樣都不想與她們分開。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這是他渴望卻不敢開口的動人的相守。

白慕心中動容,繁雜的思緒在這一刻變得清晰。她不需要知道過去的真相,只要擁有未來的幸福便可。

丁少杰大醉初醒,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客廳的地板上,意識到自己又喝醉了。他顧不得腦袋里快炸掉似的脹痛,忙跑到白慕跟前,不是很放心地問:“我昨晚沒出丑吧?”

“沒有?!?/p>

白慕面無表情地打開桌上的電腦,鼠標輕點了幾下,空氣里陡然響起丁少杰咋咋呼呼的聲音:“老白,你嫁給我吧,我們永遠不分開。”

丁少杰尷尬得腦袋發(fā)燙:“這還不叫出丑?”

白慕道:“你平時不也這樣?”

丁少杰萬分尷尬,看來他在白慕心中的形象似乎不太好。他低低地反駁一句:“我哪有……”,緊接著視頻中的畫面讓他震驚了,他、他、他居然下跪求婚?

視頻里的丁少杰醉得東倒西歪,他拽著白慕耍賴:“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

白慕氣紅了眼,當即甩開他,由著他倒地不起。丁少杰覺得頭皮發(fā)麻,他居然干出這種事兒!難怪他會睡在地上……白慕?jīng)]揍他一頓,算是很仁慈了??人砸幌聺櫇櫳ぷ?,丁少杰道:“老白,昨晚我說的話,你……”他心跳如擂,想讓白慕別在意,心下卻又帶著幾絲雀躍和期待。

“你說求婚?”白慕冷著臉回應(yīng)他的期待,“要嫁你嫁!”

“嫁就嫁!”丁少杰豁出去了,“我敢嫁,你敢娶嗎?”

白慕白了他一眼不理人,丁少杰很忠犬地跟在后頭追問:“你到底娶不娶?”其實嫁或娶都是其次,他總是沒有安全感,怕隨時會被白慕趕出去,尤其是在他非禮了白慕的時候。

所幸他擔心的事兒并沒有發(fā)生,白慕開車載著他先送盼晴去幼兒園,然后一起去公司。丁少杰松了一口氣,他精力十足地準備好好表現(xiàn),白慕卻搶先交給他一堆文件:“把這些文件翻譯一遍,就在這里做?!彼钢k公室里的沙發(fā),沙發(fā)旁邊的大理石茶幾太矮,久了恐怕吃不消,白慕又道,“下午叫人送一套辦公桌椅過來?!?/p>

丁少杰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白慕道:“你以后就在這里工作了。”

丁少杰還是沒反應(yīng),白慕不悅地問:“怎么,你不樂意?”

“怎、怎么會!”他高興壞了!能和白慕朝夕相伴……老天終于開眼了嗎?丁少杰把文件放在茶幾上,咧著嘴悶悶地忍著笑,還不時地雙手合十感謝上帝……

白慕將他的小動作都看在眼里,卻沒理會。她會選擇留下丁少杰,一是因為他老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自己,看得她有些心軟;二是怕他喝高了又跑去和別人求婚。想起昨天求婚的場景,白慕的嘴角不自覺上揚。丁少杰偷看她時注意到了,忍不住壯著膽子問:“老白,你是不是想時時刻刻看見我,才留我在這里的?”

“滾……”

“就不滾?!倍∩俳苜嚩ㄋ?,“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嘻嘻,我就喜歡你那副悶騷樣?!?/p>

白慕有一股想揍人的沖動,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這種懷疑很快就變成了肯定。丁少杰纏定她了,連上廁所都跟著,還美其名曰:“替你擋色狼……你都不知道,現(xiàn)在的人啊……我這是為了保護你的貞操!”他要防止別的人——包括男人和女人,對白慕的任何遐想。

丁少杰盡職盡責地當著保鏢,他就像一只守著魚的貓……白慕就是那條魚。

“你要是敢偷看我,我就殺了你!”

丁少杰親自送上小刀,嚶嚶道:“只要是你,我愿意的……”

白慕面無表情:“我好想捅自己兩刀……”

恨自己當初太蠢啊,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丁少杰像塊牛皮糖,甩也甩不掉。

日子很甜蜜——這是丁少杰的想法。對白慕來說,每天都活在預(yù)備犯罪的狀態(tài),她每天想殺死丁少杰至少要想一百遍。沒過兩天,丁少杰就在公司碰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丁父,他轉(zhuǎn)頭就走。白慕準備跟上去時,丁父沉著臉走上前:“你就是拐走我兒子的女人?”丁父認定是她把獨子帶壞了。若是從前,他絕不會對白慕客氣,但他沒忘記此行的目的,語氣稍有緩和,“少杰呢?”

丁少杰曠工跑回家里,抱著酒瓶坐在地板上,克制著對酒的渴望。手機被他丟棄在沙發(fā)上,鈴聲響了一陣又一陣,徹底靜下來時,白慕開門走了進來。

“沒喝酒吧?”白慕問,確定他沒喝酒才又道,“跟我去一趟醫(yī)院?!?/p>

丁少杰不明所以地瞪大眼。

白慕遲疑地開口:“你母親……”

五、

丁母從住院到過世,只有短短三天,彌留之際問丁少杰是否有喜歡的人。丁少杰忍不住流淚:“有啊,我有喜歡的人了,等你好了我?guī)齺斫o你看看?!?/p>

可是,母親卻再也醒不過來了。白慕靜靜地站在他身后,擔心他隨時會哭昏過去。

丁少杰不肯讓父親插手母親的葬禮,但他哭得太慘,最后一切都由白慕操辦。白慕忙前忙后,還得時刻盯著丁少杰,不讓他太過沉溺于悲傷之中。

將丁母安葬后,白慕開車載著疲憊不已的丁少杰回家,視線不經(jīng)意地瞥見小區(qū)門口有道熟悉的身影。白慕不動聲色地先送他回去,然后才找了借口出來,白墨還在原地等她。

白墨,白慕失蹤三年的妹妹,盼晴的生母。

她開口第一句話便直白地說道:“我是盼晴的母親,我要帶她走。”

白慕神色一沉:“曾經(jīng)遺棄她的母親?”

兩人本就感情不深,若說她對妹妹還有什么情緒,就是替盼晴感到不值。盼晴偶爾還會問起母親的事兒,卻未曾得到母親只言片語的關(guān)心。白慕不愿與她多談,心下有些擔心獨自在家的丁少杰。

白慕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白墨的話,她知道如果走法律途徑,自己沒有勝算。她不放心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幼兒園接盼晴。丁少杰很在意自己在盼晴面前的形象,這幾日他一直沒回家,就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憔悴傷神的模樣。白慕牽著盼晴打開家門,數(shù)日未見的兩人激動地呼喊——

“老??!”

“小晴晴!”

一大一小以一種少女漫畫式的夸張的表情和動作,飛奔到對方身邊,緊緊地抱住彼此。

白慕眼睛冒火,但考慮到丁少杰的情況特殊,她忍住了。

丁少杰繼續(xù)對小孩子撒嬌:“這幾天沒抱著你,我都睡不著。”

“我也是,今晚我陪你睡?!?/p>

“還是小晴晴對我最好,不像老白,對我冷淡無情至極,我傷心失眠,她都不肯陪我睡,留我一人孤枕難眠……”白慕再聽不下去,她揪著丁少杰的衣領(lǐng),兩人躲到書房密談。

“盼晴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白慕問。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留住盼晴的方法。丁少杰不知道白慕的心思,連忙道:“絕對不是!”他舉著手堅定地道,“我發(fā)誓,如果我撒謊,就詛咒我被老白凌虐至死?!?/p>

他賭咒的內(nèi)容讓白慕一陣惡寒,仿佛自己才是獵人槍口下的獵物,莫名地有股想逃跑的沖動,剛扭開門把,丁少杰倏地扯住她的襯衫,制止了她的動作。

“你……”

白慕的話還未說完,丁少杰輕輕地把腦袋抵在她的背上,聲音低低的,像被遺棄的小獸,充滿著不安和恐懼:“我沒別的親人了,你,不會不要我吧?”

白慕“嗯”了一聲:“不會。”早在不知不覺間,白慕的心便被他束縛了,這幾日她時刻擔心著丁少杰的狀況……她只是,一時半會兒還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但白慕很肯定,既然留下他,就不會再放手,即便折騰一輩子,也絕不。

丁少杰松了口氣,他恢復不正經(jīng)的傻笑:“好。”

白慕皺著眉提醒:“還有,別老說什么要娶盼晴,我告訴你,休想!”

“你在吃醋?”丁少杰賊兮兮地笑,“放心吧,我最喜歡你了,第二才是盼晴……我的身與心,都會留給你哦!”

白慕“唰”地一下紅了臉:“我警告你,別瞎說,我才不……”面對熱情、直接、有時候還喜歡耍賤的丁少杰,內(nèi)斂含蓄的白慕實在有些招架不住。

白慕原想三個人一起去散散心,下屬的緊急電話阻斷了他們的行程。白慕行色匆匆地趕回公司,迎接她的是神色不安的下屬和數(shù)份大宗合同的解約書。公司為這些項目投入了大量時間與金錢,一旦解約,除了經(jīng)濟損失,還將對公司的聲譽造成不可挽回的打擊。白慕忙著挽回合約,卻無一奏效,直到她從某位老客戶處得知真相——是丁父從中作梗。

丁父的電話隨后便到,讓白慕把丁少杰趕出家門,他篤定無處可去的丁少杰會回到丁家。白慕直接掛掉電話,有點兒慶幸沒讓丁少杰跟著,否則以他的個性,不鬧翻天才怪。

白慕接連幾天在公司忙碌,解約風波不斷,公司幾乎快支撐不下去。白墨也不時地打來電話催促,白慕煩不勝煩。這天下午她帶著新企劃去爭取新的客戶,正要進會議室時盼晴打來電話,慌張地大喊:“老媽,救命!”

白慕拋下一切趕回家,丁少杰正坐在門口的臺階上,腳邊放著一個行李箱,盼晴使勁抱著他的大腿不撒手。白慕懸著的心放下,她安撫地拍拍受到驚嚇的盼晴,丁少杰要走的事兒嚇到了她。

丁少杰淚眼汪汪地看著她:“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丁父見白慕不肯妥協(xié),便直接通知了丁少杰,想讓他出于內(nèi)疚自己回去。

“這點兒小事兒,我能解決的?!?/p>

“如果真是小事兒,公司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倍∩俳苊靼赘赣H可能有點兒夸大,可他也知道,若父親繼續(xù)搞鬼,白慕的小公司撐不了多久的。他吸吸鼻子,“你好好照顧盼晴,我走了……”

“別走?!卑啄角榧敝?,顧不得含蓄了,“是你把我變得莫名其妙,攪得我的生活不得安寧,擅自跑進我的心里,什么責任都不負,就想跑了?”

丁少杰震驚地瞪大眼,他想了好幾遍才明白,眼淚洶涌而出。

白慕把臉靠在他懷里:“若公司真的倒閉了,算我無能,但我絕對不會拿我的家人去交換。”

丁少杰低著頭,悄悄抹掉眼淚:“可、可是……”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讓你養(yǎng)就是了?!?/p>

丁少杰破涕為笑,用力點頭:“好,我一定努力賺錢!”

盼晴困倦極了,她揉揉眼睛,撒嬌地扯著丁少杰:“老丁你不走了?”見他點頭,盼晴咧嘴笑道,“那就好,如果你走了,老媽會哭的……”

白慕難得地臉紅了。

丁少杰想象不出她為自己哭的樣子,她可是著名的女強人啊!況且他也不舍得,只要她一句話,就能讓他感到甜蜜和幸福了,哪里還舍得走。

白慕抱起盼晴回屋,丁少杰從身后抱住她,灼熱的唇貼上她的后頸。感情越發(fā)濃烈,他就越怕嚇到白慕,只能用衣服阻隔掉部分情緒。他以為一輩子都聽不到白慕說喜歡他,但白慕的話讓他知道,他付出的感情正一點兒一點兒地得到回報。

白慕去幫盼晴洗澡,丁少杰在廚房忙碌,門鈴忽然響起,他走去開門,幾個警察進來就將他按到墻上抵住。

“你們做什么?”丁少杰大叫。白慕恰巧抱著盼晴出來,白墨從警察后頭走出來,指著盼晴說:“這就是我的孩子!”她撲過去搶過孩子,緊接著白慕也被控制住。

警察說:“抱歉,我們懷疑你涉嫌拐賣兒童,請跟我們走一趟?!?/p>

白慕瞇著眼望向白墨,白墨心虛地別過臉,她急著要帶走孩子,打官司太浪費時間,只好想出這種方法。

兩人被帶到派出所接受調(diào)查,由于證據(jù)充足,證明白慕是收養(yǎng)了被遺棄的盼晴,取證結(jié)束后就將他們放了。從派出所出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來,丁少杰羞愧自責得沒臉見人。

白慕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情緒:“你都知道了?盼晴是你父親的女兒?”

丁少杰沉重地點頭。

白墨以“兩人試圖綁架,向盼晴生父勒索”為由報警,當丁少杰從警察口中聽到父親的名字,他便知道一切都完了,他營造的幸福泡沫,一點兒一點兒被敲碎了。白慕在怨他,甚至不肯回頭看他一眼。

白慕?jīng)]再說話,纖瘦的背脊一動不動地佇立在丁少杰跟前,丁少杰卻沒勇氣走上前去,喉嚨像被什么塞住,難受極了:“盼晴她……”盼晴被帶走時哭得很大聲,很委屈,丁少杰的心都被哭軟了。

白慕沉默半晌后終于開口:“或許交給她母親會更好吧?”

丁少杰震得無法動彈,自相識以來,從未聽過白慕這么無奈苦澀的語氣。本該是意氣風發(fā)的女強人,卻落得事業(yè)、家庭屢屢受挫的局面……而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丁少杰與白慕分開后便直奔丁家,只是,他沒料到會看到這樣不堪的一幕。白墨帶著盼晴坐在客廳中,她面前放著一張DNA鑒定結(jié)果。丁母過世后,有不少女人想上位,白墨是其中一個,她有著別人沒有的資本,一個孩子。難怪她會那么著急把盼晴要回去……丁少杰替盼晴和白慕感到心寒。

丁少杰把盼晴抱在懷里,形成兩邊對立的架勢,他對父親道:“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我只有一個要求?!彼吻绺谧约荷磉叄麩o法保證一旦松手,盼晴會被送去哪里。

若是父親對白墨有意思,他樂得成全,然后帶著妹妹過日子。

若是父親對她無意,他也絕對不會手軟。就如白墨耍盡手段帶走盼晴一樣,只要父親愿意,要從一個有遺棄前科的母親身邊帶走孩子,輕而易舉——而代價是,他再也沒有自由,但他不在乎。

丁少杰不知道父親怎么處理的,那天,白墨還是離開了。他有點兒擔心盼晴,畢竟是母女,所以很小心地問了一句,盼晴學著大人的樣子嘆氣道:“有沒有她好像差不多……反正我有老丁和老媽??!”說起白慕,她又開始追問,“我什么時候可以去見老媽?”

丁少杰沉默不語,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甚至不確定白慕是不是還愿意見自己。

如果不是白慕主動聯(lián)絡(luò),丁少杰至少會糾結(jié)大半年。但白慕先打來了,她開口就問有沒有白墨的最新聯(lián)絡(luò)方式,丁少杰快被醋腌死了,白慕聲音平靜地說:“我把公司還有房子都處理掉了,今天就會離開A市,有些錢想留給盼晴,你……”

“你要去哪里?!”丁少杰咆哮著打斷她的話,激動得語無倫次,再也顧不得害羞了,“你敢拋棄我跟盼晴,我、我……我要告你遺棄!”

丁少杰帶著盼晴趕過去時,家里已經(jīng)被搬空了,他讓盼晴去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放回去,自己則哀怨地瞅著白慕。白慕不可思議地指著盼晴,丁少杰道:“有什么可奇怪的,她媽愛金錢多過女兒,我爸重男輕女,她除了跟我還能跟誰?”反正當事人不在,盼晴又玩得不亦樂乎沒聽見,他盡可能地胡扯,“盼晴一直想回來看你,沒想到你居然,居然……”

白慕嘆息:“我以為,她在親生父母身邊會開心……”

丁少杰脫口問道:“那我呢?”他哀怨的語氣像個被拋棄的怨婦,“你說過我是你的家人,現(xiàn)在還是嗎?”

他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

白慕緘默不語,她從不曾對家人有過這么復雜的情緒,丁少杰在她心里浮浮沉沉,始終揮之不去,這不是家人該有的位子。她動了動唇瓣:“不是。”

一句話,讓丁少杰從空中墜入地獄。

他狼狽尷尬,揉揉眼睛胡亂地喊了一聲:“盼晴,走……”

“如果,你只是家人就好了?!?/p>

家人是相對永恒不變的關(guān)系,這種關(guān)系不會因為距離遠近、時間長短而改變,但丁少杰不是,他是個充滿無數(shù)可能的變量。白慕既尷尬得不知如何面對,又擔心疏離一段時日后他便再不會回來。她故意打電話給丁少杰,也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留點兒最后的記憶罷了。

白慕低沉的、矛盾的、不舍的呢喃聲,像一根結(jié)實的繩索,拽住丁少杰離去的腳步。

這個女人,在感情上從沒主動過吧?

丁少杰哀嘆著,心里對她陡然升起一股心疼。她不知道如何表達感情,丁少杰干脆就替她表達,反正他賴皮慣了:“我不走了。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你恨我,恨我爸都沒關(guān)系,他不是玩弄了你妹妹,還對她始亂終棄嗎?我是他的寶貝兒子,你有氣就往我身上撒,反正我皮厚。”

他放棄驕傲、自尊,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白慕再說不出推拒的話來。

“你一直住在我這兒,那你喜歡的人怎么辦?”

“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和她在一起啊?!?/p>

因為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喜歡的人,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

白慕還是把房子賣了,她要從頭開始創(chuàng)業(yè),女強人可以被打敗,但不可能被打倒,東山再起,指日可待。她在市郊買了一套小套房,給單身女子住還算寬敞,只是偶爾丁少杰帶著盼晴過來時,就變得擠了些。白慕下班晚,回到家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丁少杰和盼晴正躺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

丁少杰現(xiàn)在被父親逼著接班,一下子從藝術(shù)小生變成了商界精英——他扮得很辛苦。

每每白慕提出讓他休息,他便道:“你養(yǎng)了我這么久,我也該努力努力啦?!彼倚T了,走進商界也依舊不正經(jīng),“但是我說不定哪天就把家產(chǎn)敗了,我撐不住的時候你得拉我一把。其實我很懷念吃軟飯的日子的……”

那是他變相的激勵。

白慕現(xiàn)在努力的目標,就是讓她的兩個家人,有朝一日能吃她的軟飯。

丁少杰翻個身嘟囔著:“我喜歡你呀?!?/p>

白慕柔情微笑,我心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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