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有部《四眼仔》的電影火過一段。雖然我沒有看過,但是卻成了“四眼仔”。雖然這個綽號不好聽,但又能怎樣,都怪自己平時不注意保護眼睛!
“眼睛有自我調(diào)節(jié)功能,要常??催h處,看綠色的東西,那樣眼睛才會舒服?!迸溲坨R時醫(yī)生告誡我。
想想以前的我,那真叫一個可憐!因為是近視眼,看近處的東西會更清楚、不費勁,所以我那時目力所及就是方圓五十米內(nèi),更多的時候則選擇低頭走路,目光于是越發(fā)短淺。
這一次,我把醫(yī)囑當成了“圣言”。
學習的閑暇之余,我會極目遠眺,有多遠看多遠。不但目光開闊,眼睛舒服了,心中竟也涌起一種久違的舒適。瞧瞧,天空并沒有那么灰暗,藍色還是它的“主打歌”。白云懶散散地漂游在空中。目光收回些瞧瞧,看,徐徐微風掀起綠色海洋層層的波浪。閉目側(cè)耳傾聽,聽到了樹葉迎風成長的歡笑。
夕陽下,瞧著學校里灰色的在建宿舍樓,我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著那些空空的窗口和樓梯,覺得它們好像古羅馬的斗獸場,又或者是被一萬年的時光侵蝕盡血肉的怪獸,只剩下牙齒和骨骼。但我覺得那樣的建筑也挺美的,比起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樣板”樓,它的美是未完成,未完成就永遠不會死去。
我愕然,這樣的美景為什么自己竟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思慮,自己從什么時候起竟很少抬頭望遠了。
在眼睛適應了近視的生活后,我想我的心也同樣適應了“近視”。我漸漸忘記了遠處的一切是那樣的美麗,漸漸習慣了囚禁心靈于五十米之內(nèi)的小世界,我漸漸放棄了遠方,不再對遠處充滿遐想。
我低頭看路,抬頭看人,可心會屈服于身體,因為它只記得我看到的,它安分地跳動著。但眼睛不會,因為它的本能不允許它長時間看著近處的東西,它會疼會干會澀會流眼淚,因為它難過。
它用這些來提醒我們——同學們,你有多久沒抬起頭看看遠方了?
我要看得更遠,和遠方無拘無束聊夢想;我要看得更遠,披第一道曙光在肩膀。再見我的“四眼仔”,我要拋棄你,看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