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富裕
當我們身處某地,假設東南西北四個面向全部有光,假設這光不受強引力場傳播路徑的偏移,那么在這光傳播過程中定格的畫面,我們能夠叫它永恒。攝影作為能夠收集永恒的手段,是在干預時間的動作中,將永恒剝離,然而在這一剝離當中又催生了攝影的兩面性。照相機在這個恒久地定格中更像一雙可以180°轉(zhuǎn)動的眼睛,向前是拍攝的畫面,向后則是拍攝的動機,每張照片都是一張雙重影像,通過這雙眼睛攝影師不斷遇見尋找到的拍攝對象以及拍攝動機恰恰是對當下時間存在的佐證。維姆·文德斯曾說過:“對于攝影來說,一次就是唯一。照片記錄的是攝影師和一個特殊場景在一個特殊時刻的交錯呼應,攝影師需要完全融入周遭的環(huán)境,才能夠捕捉到這種特殊的關系,換句話說,攝影師需要成為周遭的聆聽者,不受任何外界的打擾。融入周遭并不難,每當發(fā)現(xiàn)有想要記錄的場景時,就會一直站在那里等待,人們并不會注意一個一直站在那里的人,因為你已經(jīng)成為場景的一部分?!睆囊淮蔚接篮?,沒有未來,這一刻就是最好的未來,其中我們感受到耀眼感受到明亮并且并非停留在感官中的那種印象,便是光。從一次到永恒,那畫面不可延續(xù)不可停留亦不可重復。
《一次》
— 維姆·文德斯
維姆·文德斯,電影導演,攝影藝術家。“新德國電影運動”的代表人物之一,與法斯賓德、施隆多夫和赫爾措格并稱為“德國新電影四杰”。他的電影作品中流浪與疏離成為永遠的主角,借由這兩個元素創(chuàng)造出一個個充滿詩意與虛空感的世界,而在他的攝影作品中能夠看到一位思想單純、懂得觀察生活的攝影師的微妙情緒。攝影作品曾展出于法國巴黎蓬皮杜藝術中心、西班牙畢爾巴鄂古根海姆美術館等著名博物館,曾入選威尼斯雙年展。
《走向街頭》
— Jill Freedman
如果你曾經(jīng)看過一部名為Everybody street的攝影紀錄片,那么Jill Freedman的名字肯定不會陌生,她的作品以街頭攝影和紀實攝影作品著稱。這位出生于1939年的美國女攝影師,整日奔波在街頭,用相機記錄她眼中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女孩之間》
— Karen Marshall
Karen Marshall專注于紀實攝影,這組名為Between Girls: A Passage to Womanhood 1985-2015的項目開始于1985年,主要拍攝對象是Molly Brover和她的朋友們關于成長和蛻變,以及間隔了30年卻未曾改變的友情。開始拍攝10個月后,Molly死于車禍永遠留在了17歲,而她的朋友們將逐漸老去。
Invisible City
— Ken Schles
1960年攝影師Ken Schles出生于紐約,在他28歲時拍攝出版了Invisible City這組作品。在Ken Schles的這些圖片中,城市作為時間的產(chǎn)物,是人的生命在此冷凍凝結(jié)的模具,用藝術手法賦予時間結(jié)實的外形,而隨著生命體的消失,時間不會在身后留下任何更新?lián)Q代和深度參與。
《瘋狂馬德里》
— Alejandro Marcos
Alejandro Marcos,墨西哥攝影師、畫家,現(xiàn)居馬德里,這是一組Marcos拍攝于2011~2012年間的系列作品,他奔走駐足在馬德里的街頭巷尾,以接近紀實攝影的方式拍攝在馬德里街頭發(fā)生的人和事,每幅作品看上去都好似電影的靜幀畫面,戲劇感頗為濃重。
Fools With Dreams Fool
— Maarten Mellemans
比利時年輕攝影師Maarten Mellemans,自今年2月開始辭去工作開始靠拍照為生,這個被命名為Fools With Dreams Fool的拍攝項目,拍攝的都是一些沒有多大夢想,卻堅持內(nèi)心的渴望追逐小夢想的人們,Maarten通過這個項目來完成自己的夢想,同樣希望為有夢想的人們盡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
《本味日本》
— Takashi Yasui
人們常常會對日本人的日常生活感到好奇,真正的日本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在日本攝影師Takashi Yasui的鏡頭中或許能夠找到答案,Takashi Yasui說“攝影更像是一種興趣,一件充滿激情的事情?!?他的相機總是注視著人們離去,傳達的好奇多于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