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弘陽
遵義會議之后,中國共產黨開始在全黨范圍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革命具體實際結合起來,獨立自主地解決中國革命重大問題。
81年前,在黔北小城遵義,位于老城子尹路中西合璧的兩層灰磚小樓上,中國共產黨人做出了一次生死攸關的重大抉擇,從此開啟了中國革命從勝利走向勝利的進程。
這就是舉世矚目的遵義會議。
黨史專家認為,遵義會議標志著中國共產黨在政治上開始走向成熟。遵義會議確立了中國革命的基本方針原則,從此中國共產黨開始在全黨范圍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革命具體實際結合起來,獨立自主地解決中國革命重大問題。
黨和紅軍命懸一線
1934年1月中共六屆五中全會以后,由于王明“左”傾冒險主義的錯誤領導,第五次反“圍剿”失敗了,迫使紅軍放棄革命根據地,開始長征。
長征初期,“左”傾教條主義者從進攻中的冒險主義變成退卻中的逃跑主義,并且把戰(zhàn)略轉移變成搬家式的行動,使部隊的行軍速度非常緩慢,致使敵人有充分的時間調集兵力,對紅軍實行圍追堵截,紅軍在突圍過程中損失慘重。為了擺脫尾追和堵?lián)舻臄耻?,毛澤東建議中央紅軍放棄去湘西同紅二、六軍團會合的企圖,改向敵軍力量薄弱的貴州挺進。1935年1月7日,紅軍攻克黔北重鎮(zhèn)遵義。
截至此時,王明“左”傾錯誤統(tǒng)治全黨已達4年之久,給黨和紅軍造成了極其嚴重的損失。還在中央蘇區(qū)時,許多干部就對中央主要領導人在軍事指揮上的錯誤產生懷疑和不滿,一些軍團指揮員在作戰(zhàn)電報、報告中提出批評意見,有些同志甚至同李德發(fā)生激烈的爭論。毛澤東等也多次提出自己的正確主張,但都沒有被接受。長征開始后,隨著紅軍作戰(zhàn)屢次失利,特別是湘江戰(zhàn)役的慘重損失,使這種不滿情緒達到頂點。
黨和紅軍的許多領導人和廣大干部戰(zhàn)士,從革命戰(zhàn)爭正反兩方面的經驗教訓中認識到,第五次反“圍剿”的失敗和紅軍戰(zhàn)略轉移中遭受的挫折,是排斥了以毛澤東為代表的正確領導、貫徹執(zhí)行錯誤的軍事指導方針的結果,強烈要求改換領導,改變軍事路線。
毛澤東在行軍途中與王稼祥、張聞天及一些紅軍干部反復進行深入細致的工作探討,向他們分析第五次反“圍剿”和長征開始以來中央在軍事指揮上的錯誤,并得到他們的支持。周恩來、朱德與博古、李德的黨內分歧越來越大,繼而轉向支持毛澤東的正確意見。這時,中央大部分領導人對于中央軍事指揮的錯誤問題,基本上取得一致意見。在這種形勢下,召開一次政治局會議,總結經驗教訓,糾正領導上的錯誤的條件已經成熟。同時,中央紅軍攻占遵義,把敵人的幾十萬追兵拋在烏江以東、以南地區(qū),取得了進行短期休整的機會,也為中央召開遵義會議提供了必要條件。
事實上確定了毛澤東的領導地位
1935年1月15日至17日,中共中央在遵義召開了政治局擴大會議。
會議的主要議題是總結第五次反“圍剿”的經驗教訓。首先,由博古作關于第五次反“圍剿”的總結報告,他在報告中極力為“左”傾冒險主義錯誤辯護。接著,周恩來作了副報告,主要分析了第五次反“圍剿”和長征中戰(zhàn)略戰(zhàn)術及軍事指揮上的錯誤,并作了自我批評,主動承擔了責任。毛澤東在會上作了重要發(fā)言,著重批判了第五次反“圍剿”和長征以來博古、李德在軍事指揮上的錯誤,以及博古在總結報告中為第五次反“圍剿”失敗辯護的錯誤觀點。
張聞天、王稼祥、朱德、劉少奇等多位同志在會上發(fā)言,支持毛澤東的正確意見。會議經過激烈的爭論,在統(tǒng)一思想的基礎上,委托張聞天起草了《中共中央關于反對敵人五次“圍剿”的總結決議》,并由常委審查通過。
決議肯定了毛澤東關于紅軍作戰(zhàn)的基本原則,否定了博古關于第五次反“圍剿”的總結報告,提出了中國共產黨的中心任務是戰(zhàn)勝川、滇、黔的敵軍,在那里建立新的革命根據地。會議決定改組中央領導機構,增選毛澤東為政治局常委,取消博古、李德的最高軍事指揮權,仍由中央軍委主要負責人周恩來、朱德指揮軍事。
會后,常委進行分工:由張聞天代替博古負總責,毛澤東、周恩來負責軍事。在行軍途中,又成立了由毛澤東、周恩來、王稼祥組成的三人軍事指揮小組,負責長征中的軍事指揮工作。至此,遵義會議以后的中央組織整頓工作大體完成。
挽救了黨和中國革命
在極其危險的歷史關頭召開的遵義會議,挽救了中國共產黨,挽救了中國革命,對紅軍長征的勝利產生了決定性的作用。
遵義會議首先著重解決了當時最為急迫的軍事路線問題,使紅軍由被動轉為主動,成為長征走向勝利的關鍵一步。遵義會議后,紅軍恢復了過去在毛澤東領導下作戰(zhàn)的正確原則,迂回曲折地穿插于敵軍重兵之間,四渡赤水、兵臨貴陽、威逼昆明、巧渡金沙,徹底擺脫了長征初期的被動局面。
黨史專家認為,遵義會議標志著中國共產黨在政治上開始走向成熟。
遵義會議,是我黨歷史上一個生死攸關的轉折點。遵義會議結束了王明“左”傾機會主義路線在黨中央的統(tǒng)治,確立了以毛澤東為代表的新的中央正確領導,遵義會議是中國共產黨第一次獨立自主地運用馬列主義基本原理解決自己的路線、方針和政策的會議。它是中國共產黨從幼年的黨走上成熟的黨的標志。從此,中國革命就在毛澤東為代表的正確路線指引下走上勝利發(fā)展的道路。
“歷史實踐已經證明,遵義會議是中國共產黨歷史上一筆重要的精神財富,隨著時間的推移,必將越來越顯示其偉大歷史意義。”遵義會議紀念館館長陳松說。
正如毛澤東同志在黨的七大時指出的:“遵義會議是一個關鍵,對中國革命的影響非常之大。”
紅色旅游熱度不減
遵義位于貴州省北部,是僅次于貴陽市的貴州省第二大城市。古稱播州,名始于唐貞觀十六年(公元642年),取義《尚書》“無偏無陂,遵王之義”。清雍正五年(公元1727年)由四川劃歸貴州。遵義北距重慶市中心239公里、南距貴陽市140公里,是滇黔北上和川渝南下的咽喉通道、成渝和黔中兩大經濟區(qū)之間的重要節(jié)點城市、長江上游重要的生態(tài)屏障。
遵義素有“黔北糧倉”之稱,是全國著名的名酒名煙名茶基地。
1984年,經國務院批準,遵義成為首批公布的歷史文化名城。
遵義會議會址原為黔軍25軍第二師師長柏輝章的私人官邸,修建于30年代初。整個建筑分主樓、跨院兩個部分。主樓為中西合璧,臨街有八間鋪面房,當年為房主經營醬醋及顏料紙張。鋪面居中有一小牌樓,檐下懸掛著毛澤東1964年11月題寫的“遵義會議會址”六個字的黑漆金匾(此為毛澤東為全國革命紀念地唯一的題字)。街面房連接主樓與跨院之間有一座青磚牌坊。牌坊上方用碎藍瓷鑲嵌著“慰廬”二字。牌坊的另一面有“慎篤”二字。遵義會議會址主樓坐北朝南,一樓一底,為曲尺形,磚木結構,歇山式屋頂,上蓋小青瓦。樓房有抱廈一圈,樓頂有一老虎窗。樓層有走廊,可以憑眺四圍蒼翠挺拔的群山,指點昔日紅軍二占遵義時與敵軍鏖戰(zhàn)地紅花崗,插旗山、玉屏山、鳳凰山諸峰。會址主樓上下的門窗,漆板栗色,所有窗牖均鑲嵌彩色玻璃。緊挨主樓的跨院純?yōu)槟窘Y構四合院,仍漆板栗色。
遵義會議會議室在樓上,原為房主的小客廳。面積為36平方米,長方形。屋子正中的頂壁上懸掛著一盞荷葉邊蓋的洋吊燈,屋子的東壁有一只掛鐘(原物)和兩個壁柜(原物),其中一個壁柜上嵌著一面穿衣鏡。西壁是一排明亮的玻璃窗。屋子中央陳列著一張板栗色的長方桌(原物),四周圍著一圈木邊藤心折疊靠背椅,共20把,為出席遵義會議的人員所坐。長方桌下有一只燒木炭的火盆,為當時取暖用。
1995年10月,遵義會議會址經初步維修籌展,開始對內部開放。1957年7月1日,紀念館正式對外開放。2015年1月15日是遵義會議召開80周年紀念日,當日,經改擴建的遵義會議新陳列館正式向公眾免費開放。
整個館內展陳內容分為“戰(zhàn)略轉移、開始長征”“遵義會議、偉大轉折”“轉戰(zhàn)貴州、出奇制勝”“勇往直前、走向勝利”“遵義會議、光輝永存”五個部分,運用了大量的歷史文物、文獻、圖片資料和雕塑、繪畫、場景模擬,并通過聲光電的多媒體運用和數字化、信息化手段,全方位提升了會館的展示效果。
2008年,遵義會議會址開始向公眾免費開放,每年參觀人數不斷上升。據介紹,2015年,遵義會議紀念館共接待海內外觀眾400多萬人次。據了解,遵義會議會址旅游區(qū)正在積極開展國家5A級旅游景區(qū)的創(chuàng)建工作。
據遵義會議紀念館館長陳松介紹,“今年,我們通過向貴州省博物館借展,以及前往國家博物館、軍事博物館、中央檔案館、解放軍檔案館高仿復制等各種途徑,為紀念館新增了近2000多件革命文物以及歷史資料,使館內有物可陳,有史可講?!?/p>
陳松認為,“遵義會議認真貫徹黨的群眾路線,堅持‘從群眾中來’,依靠民主團結,吸納各方意見,改組了中央領導機構,恢復了中央領導人民主決策、集體議事的良好作風,從而使中國革命轉危為安,走向勝利。遵義會議開創(chuàng)了黨堅持群眾路線、堅持民主集中制的先河,創(chuàng)造了貫徹執(zhí)行黨的群眾路線最為典型的經驗,對當前仍有重要的現實意義?!?/p>
編輯/韓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