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超

鐵馬

許多大馬佇立風(fēng)中

在這瑟瑟寒意的日子里

我們想起了騰空的姿態(tài)

思想追風(fēng)而去

從升起以至降落

一切形容成不可攀登的高度

在童年夢想的戎裝開始

許多幼稚的光芒

冉冉升起

此時

大馬栩栩如生地

坐落在城市的中心

大鳥般的翅膀形象地展開心巷

這是城市一個叫做

廣場的地方的風(fēng)景

許多沒有見過大馬的人

都會在這雙鐵蹄下贊嘆不已

大馬的嘶鳴和風(fēng)一樣

在城市的上空鳴響

大馬有力的四肢

鋼鑄般立在風(fēng)的懷中

或黑或黃或是別的顏色的鬃毛

抽打燈光的臉

我們的城市

守望廣場的空曠

放逐的思想不再孤獨(dú)

雨下過又下雪

傘來傘去的日子里

大馬生了根的身子

有些舊了

冬日的陽光

一個孩子

在冬日的陽光

伏在一張干凈的紙上

畫一個有太陽的風(fēng)景

這輪太陽

很溫暖地透過陰霾

暖洋洋的呈現(xiàn)在眼前

這個孩子

接著就給紙上的太陽

涂上紅紅的顏色

在太陽渾圓的邊沿

勾上金色的光芒

然后

他又抽出一支綠色的筆在山的輪廓上

點(diǎn)綴了生命的顏色

接著

他就形象地

把村落、小溪、青山的名詞

按部就班地組合

這樣

一個灰暗的心情

就在陽光的照耀下

誕生

固體

固體的風(fēng)

在鋼架中

以鋼架的形式存在

固體的語言

隨便拋出街上

就掛滿了口號

固體的思想

為誰策劃了一場

精彩的舞蹈

我是由固體的城市

演變成鋒利的刀刃

鋼鐵般的佇立

固守不變的承諾

固體的人群

固體的心情

固體是我不錯的早餐

有一個早晨

有一個早晨

陽光從玻璃透過溫暖

我看見了

一只過冬的蝴蝶

在花池里飛舞

花枝上沒有花

凋萎的葉子墨綠墨綠

保留著夏天的痕跡

花瓣散落花池中

在根的地方默默躺著

享受土地廣博的心跳

蝴蝶飛動的姿勢

是冬天里我見到最美的舞蹈

這個彩色的生靈

采擷著糧食或愛情

它穿梭花枝之間的樣子

就像我們穿梭于樓群之間

只是

花枝的形象

和我們的距離有別

看見這些

這天的午飯

我如同嚼蠟一樣

咽下了一口堅(jiān)硬的大米

然后在陽光下

酣然入夢

有人說

有一只蝴蝶

在我飽滿的前額停留了半響

因此

我做了一個溫暖的夢

想象一匹馬藏在暗處

想象一匹馬藏在暗處

我無法將它

有力的四肢束縛

韁繩揚(yáng)起

如我的思想

這是一個奇異的想象

我任由它自由馳騁

任急驟的蹄聲

敲著我緊張的神經(jīng)

趟過我的河流

于是我的血液開始沸騰

我的陽光在我的心里

被那一抹淡淡的云

撕得七零八落

當(dāng)馬走進(jìn)它想去的草地時

我就駕馭不了我的行程

一個場景的敘述

風(fēng)在肆無忌憚的撞擊城市

各種形式存在的墻

被濃縮成一個場景

我在這個場景外

自由的呼吸

眺望遠(yuǎn)處的深邃

背景只是用來權(quán)衡

主與次的關(guān)系

或者只是想表明

眼前的存在

可以突出這個場景的某些特征

水壺在爐架上蒸蒸日上

算是這個場景的主要部分

其內(nèi)涵是

蒸蒸日上是水到了沸騰的溫度火在底下

決定了一切

這個場景可以用在

對人生的某個過程中

就像這個場景里

燃燒的火

除了使冬天的房屋里很溫暖

還能有一杯熱熱的茶

茶的品牌因人而宜

喝茶的人

在什么地方

用什么方式品人生

就由他自己了

有感冬天

瘦馬斜長的影子是一幅畫

這時風(fēng)吹進(jìn)深色的山坡

草的根不再是濕潤的綠

我佇立這幅畫之外

把呼吸都和他融為一體的時候

冬天就悄然而至了

我習(xí)慣于在冬天聆聽天空干凈的鳥鳴

習(xí)慣于用熱氣凝成各種想象的夢

許多我始料不及的意外

望眼而去的褐色瞳仁里

這個冬總是坦然的裸露著

堅(jiān)實(shí)的骨骼和滄桑的肌膚

我不止一千次的渴望和冬天融為一體

和夢中的情人握手相擁

當(dāng)寒風(fēng)拂來

在我寬厚的大衣里總有一只小鳥

依偎在我溫暖的懷抱里

葉落與情緒

看見冬日里

幾片垂懸在枝上的葉

就像白晝里

掛在天上的月亮

被忽略

我想

這些都不愿被季節(jié)控制的

很任性的悲涼

只要存在

都穿透了一種夢的蒼茫

再換個季節(jié)思考

就像換個角度來看一樣

夏天的時候

偶爾落下的葉

是不是

也把生命當(dāng)作了

一次任性的結(jié)局

讓遲遲來臨的秋天

在燦爛的陽光下

哀婉嘆息

其實(shí)

樹離我們很近

近得就在呼吸之間

相互關(guān)注著彼此的細(xì)節(jié)

就像依偎在懷里

傾聽思想的心跳

一年年輪回的季節(jié)

都是無辜的

只是我們

平添了一些情緒

讓自己在特定的

日子里

用落或者不落的葉

完美的表達(dá)了

自己的固執(zhí)

葉終究會落的

新的葉也會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