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瀟

[摘要]當前，我國大學生領導力教育實踐絕大部分是以西方理論作為基礎，缺乏本土化理論的指導，迫切需要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本土化大學生領導力理論體系”。針對這一問題的解決，作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重要組成部分的孔子的思想，在注重道德養(yǎng)成、“家國”觀念的教育內(nèi)容和以民為本、因材施教、篤行踐履的教育方法方面對于豐富大學生領導力教育本土化理論具有借鑒價值。

[關鍵詞]孔子教育思想 大學生領導力教育 本土化理論 當代價值

[中圖分類號]G6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5349（2016）14-0168-03

近幾年，大學生領導力教育作為開發(fā)大學生領導潛能的新興領域已取得眾多成績。但是，分析這些成績發(fā)現(xiàn)，領導力教育雖逐漸轉(zhuǎn)向本土化的探索，但針對大學生領導力本土化理論的研究成果仍很少，并不能有效地指導中國領導力教育實踐的開展。而先秦時期孔子的思想中蘊含著許多值得借鑒的教育思想，分析梳理孔子思想的主要內(nèi)容，對其用以指導中國大學生領導力教育實踐具有極大的意義。

一、大學生領導力教育實踐概貌

（一）大學生領導力教育實踐概覽

近幾年，在國外大學生領導力教育開展和國內(nèi)社會轉(zhuǎn)型背景的影響下，大學生領導力教育在我國成為新興的領域。2002年作為我國較早的大學生領導力教育項目“學生領袖訓練營”在廣州市團校舉行；2005年上海大學舉辦了以培養(yǎng)學生領導力為主題的“領導力訓練營”，成為國內(nèi)高等院校中較早開展領導力教育開發(fā)項目的高校。隨后，大學生領導力教育受到越來越多高校的關注，就內(nèi)地高校而言，領導力教育的開展形式主要有兩種，一種是較少采用的課程教學形式，如成都大學、浙江大學、上海中醫(yī)藥大學等；一種是較多采用的課堂和課外相結(jié)合形式，即將領導力項目貫穿于課程中，其具體運作有開設選修課，開設領導力訓練營、領導力培訓班，結(jié)合學生干部培養(yǎng)的學生領袖夏令營等方式。同時，某些高校針對大學生領導力教育研究設置了研究機構，如上海中醫(yī)藥大學的“中國大學生領導力發(fā)展研究中心”、上海理工大學的“研究與訓練中心”、浙江大學的“全球領導力研究中心”等。此外，自2011年開始相繼在上海理工大學、上海中醫(yī)藥大學、華東政法大學和上海海洋大學舉辦了全國性大學生領導力教育論壇，以及上海中醫(yī)藥大學于2011年與2013年分別舉辦了全球中醫(yī)青年領導力論壇和博士領導力論壇，致力于搭建大學生領導力教育學術交流平臺。這充分表明了我國大學生領導力教育實踐正如火如荼地展開。

（二）大學生領導力教育實踐存在的問題

開展大學生領導力教育實踐必須首先需要相關理論作支撐，只有在正確理論的指導之下實踐才能順利開展，才能使大學生領導力教育朝著預定的目標前進。然而，在現(xiàn)如今的大學生領導力教育過程中，一方面，我國“大學生領導力的研究與實踐相對分離”，而“研究與實踐的‘兩張皮現(xiàn)象，不利于領導力教育研究的成果轉(zhuǎn)化”。這就使領導力教育者在進行教育實踐的過程中缺乏相應的理論借鑒，極容易導致教育實踐迷失方向。另一方面，領導力教育雖逐漸轉(zhuǎn)向本土化的探索，但本土化理論研究缺失，表現(xiàn)為“聚焦國外尤其是美國高校的領導教育實踐居多，關注本國大學生領導力教育問題的本土化研究相對不足”。如在《中國大學生領導力發(fā)展與教育模型研究》（陶思亮，2014）中，主要是采用國外的領導力量表，即，社會責任型領導力量表（The Socially Responsible Leadership Scale-Revised Version Tow，SRLS-R2）、學生情緒智力領導力量表（Emotionally Intelligent Leadership for Students Inventory，The EIL Inventory）和學生領導力實踐行為量表（The Student Leadership Practices Intelligent-Self Instrument，SLPI-Self）作為評估工具，對中國大學生領導力狀況進行評估。由此可以看出，中國大學生領導力的研究成果西方話語體系特征顯著。

二、孔子領導教育思想的主要內(nèi)容

當前，在大學生領導力教育研究中如何挖掘“具有中國特色的本土化大學生領導力理論”用以指導中國大學生領導力教育實踐是亟待要解決的現(xiàn)實問題。在中國博大精深的傳統(tǒng)文化中，先秦時期孔子的思想作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主流思想，包含著許多具有當代價值的領導教育思想。雖然，在現(xiàn)如今的國情下其領導教育思想不可避免地存在一定的保守性和片面性，但是，“封建主義的東西也不是全壞的”。

（一）“里仁為美”，注重塑造君子人格

孔子以“仁”為核心的思想首先十分注重道德素質(zhì)的養(yǎng)成，主張塑造“內(nèi)圣外王”的理想人格。子張問仁于孔子。孔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為仁矣?！保ā墩撜Z·陽貨篇》）其中的“五者”即恭、寬、信、敏、惠。孔子主張“仁”之核心是“愛人”，在思想上要堅持仁愛，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論語·靈公》），以及要“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論語·雍也》），即，對待他人要像對待自己一樣，自己不愿干的事情，不要強加在他人的身上，要有仁愛之心。在修身方面，“季康子問政于孔子。孔子對曰：‘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論語·顏淵》），主張為政者應該努力做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論語·子路》），認為只有以身作則才能使臣民信服，獲得跟隨?？鬃又鲝垺靶拧蹦俗鋈酥荆八颊\者，人之道也”，唯有真誠得以立足?！熬有哦髣谄涿?；未信，則以為厲已也。”（《論語·子張篇》），他認為君子只要“好信”就能樹立威信，則“民莫敢不從”?？鬃幼⒅鼐尤烁竦酿B(yǎng)成，主張個體要在德性、仁義和知識涵養(yǎng)等方面提高自身道德素養(yǎng)，真正達到“內(nèi)圣”。

（二）“朝聞道，夕死可矣”，倡導“家國”情懷

在社會動亂、禮崩樂壞和思想混亂的春秋戰(zhàn)國時期，孔子居安思危，認為“鳥獸不可與同群，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天下有道，丘不與易也”。（《論語·微子》），他在面對問路者們躲避社會動亂的行為時，感覺很是失望，認為人不能與飛禽走獸平談而論，而是要多與社會中的人打交道，要敢于身處人世中。并論道“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論語·衛(wèi)靈公》），主張國家存亡高于個人生死，當國家和百姓處于危急，生命與仁義不可兼得時，甚至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國泰民安。還主張“見義不為，無勇也”（《論語·為政》），看到符合道義的行為，要敢于為之，見義勇為。同時，孔子廣納弟子，以自身的道德修養(yǎng)教化弟子，要求弟子“學而優(yōu)則仕”，積極入世，通過自我“修身”外化為“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社會責任感?？鬃拥呢熑胃畜w現(xiàn)在不論是對家庭、他人還是對國家都要將“小家”思想上升到“大家”層面上，這也影響了后世無數(shù)仁人志士對其生死觀的繼承和升華。

（三）“民貴君輕”，厚生愛民，關注百姓疾苦

在《論語·鄉(xiāng)黨》篇中記載著：“廄焚。子退朝。曰：‘傷人乎？不問馬。”孔子在聽說馬廄失火后，首先問是否有人受傷，而不是先問是否有馬受傷，體現(xiàn)了“愛人”之心。在君民關系中更是強調(diào)“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將百姓看作邦國統(tǒng)一的根本，認為為政者只有獲得了民心，國家才能有穩(wěn)固之基礎。而荀子在孔子思想基礎上進一步發(fā)展了君臣關系，提出了“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荀子·王制》）。將君臣關系比作舟與水的關系，將君王與臣民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同時孔子反對統(tǒng)治者對人民實施暴政，提出“為政以德”，主張“養(yǎng)民以惠”“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論語·為政》）、“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論語·子路》），即為政者只有實施德治、富民利民、教化民眾和取信于民，才能使“天下之民歸心焉”（《論語·堯曰》）。上述思想體現(xiàn)出孔子認為統(tǒng)治者只有始終堅持以民為本的思想，了解民心之所向，并多給百姓實施仁愛的政策，才能獲得民眾的支持，鞏固自身的統(tǒng)治地位。

（四）“因材施教”，注重通俗化的教育方式

首先，孔子在施教的過程中善于根據(jù)學生不同的學習習慣、智力水平和年齡特點采取不同的教育方式，如對學習能力高的顏回要求其“博文約禮”；對于學習主動性強的子負采用“無言之教”；對不同年齡段的弟子主張“少之時血氣為之，戒之在色；及其壯之，血氣方剛，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的教育內(nèi)容，也正是這種因材施教的教育方法培養(yǎng)了各具特色的人才；其次，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思想大部分是為統(tǒng)治者服務的，孔子善于將空洞的理論用比喻的方式將其具體化，讓普通百姓也能易于接受，也讓學生能形象地感知知識。在《禮記·學記》中記載道：“君子之交，喻也。”這里的“喻”就是指將抽象的理論知識轉(zhuǎn)化為通俗易懂的形象化知識，這是一種教學方法的創(chuàng)新?！胺蜃友簧普T人”是其弟子對他的評價。

（五）“篤行不倦”，學以致用，注重踐行

孔子認為“行”比“學”更重要，“愛之，能勿勞乎？忠焉，能勿誨乎？”（《論語·憲問》）。首先在道德方面，孔子的踐履思想表現(xiàn)為“篤行”，主張“儒有博學而不窮，篤行而不倦”（《禮記·儒行》），主張將道德修養(yǎng)落實到行為中，在實踐中也要遵循道德標準，用行動落實道德規(guī)范。“外王”則是一個由內(nèi)向外的過程，是將自身的道德素養(yǎng)外化于實踐的過程。在道德方面，要將“仁”“愛”付諸于實踐，“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見力不足者”，主張個人必須發(fā)揮主觀能動性，將道德修養(yǎng)轉(zhuǎn)化為道德踐履的行為，提升非權力的影響力，才能用自己的行為感化民眾，以達到“修己以敬”“修己安人”“修己以安百姓”的目的。其次在學習方面，“敏于事而慎于言”（《論語·學而》），即個人要將其所學知識理論積極應用于具體的實踐活動中，用實踐檢驗理論的合理性，而非只停留在書面語層面。因此，“在孔子看來，做人不僅要言行一致，更要身體力行，不要只說不做；而看一個人，則要‘聽其言而觀其行”（《論語·公知長》），只有實現(xiàn)思想、言語和行為的一致性，才能增強自身的個人魅力。

三、孔子領導教育思想對于當前大學生領導力教育的啟示及借鑒

（一）重視價值觀的培育，提升大學生的人格魅力

“大學生還處在人生觀和價值觀的形成期，積極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高校的首要任務，大學生領導力教育的核心是價值觀?！边@一點與孔子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中的崇尚道德教化相吻合，都將德育放在了首位。而“一位優(yōu)秀領導者在大學期間需要培養(yǎng)的價值觀念與價值取向主要有理想信念、愛國情懷、社會責任感、正直與誠實、榮譽和信任、團隊合作、公共服務意識等”。現(xiàn)如今，部分大學生的道德滑坡嚴重，忽視自身正確價值觀的養(yǎng)成，缺乏集體榮譽感和社會責任感。因此，重視學生的個人“修身”，進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仁愛教育、君子“三戒”教育、“禮之用，和為貴”的禮讓教育、“言必信，行必果”的誠信教育、“君子和而不同”的包容教育是十分有必要的。領導力是一種影響力，是依靠自身的人格力量，即真、善、勇、美，獲取愿意跟隨自己的合作者。大學生在家庭、學校和社會中不僅是一個單獨個體，更重要的是身處于周邊環(huán)境中的成員分子，在思想和行動上受到周邊環(huán)境影響的同時也會影響他人，而作為一名領導者在領導活動中是率領眾人實現(xiàn)共同目標的引路人，自身行為對于跟隨者發(fā)揮著榜樣示范的作用，只有增加個人道德魅力才能使“天下之民歸心焉”。因此，不管是領導力教育者，還是學生骨干，亦或是普通大學生，都要將“仁”作為最高理想境界，首先學會如何做人，樹立良好的自我形象，提高非權力的影響力，通過自己的正確價值觀提升人格魅力以獲得威信力，從而使得周圍愿意與你為伍追求共同的愿景。

（二）塑造集體主義觀念，引導大學生責任感的養(yǎng)成

現(xiàn)如今，從學生自身角度看，在信息技術日新月異的時代，大學生多沉迷于電腦和手機的虛幻世界，其自我意識不斷增強，不愿與外界“打交道”，更不愿參加集體活動，脫離了與現(xiàn)實世界之間的互動。然而，大學生在步入社會后更多的是參與現(xiàn)實世界中的群體活動，這些活動強調(diào)的是人與人之間形成合力，朝著共同目標實現(xiàn)共贏的過程?？鬃右蟮茏右e極入世，用畢生所學奉獻國家，領導力活動也是一種強調(diào)成員團隊意識和奉獻意識的活動，因此領導力教育必須注重大學生團隊精神的培養(yǎng)，吸引學生多融入群體活動，塑造學生的集體榮譽感。中國音樂學院黨委書記閆拓時曾指出，領導力的方法和思想是融為一體的，從大學生領導力教育的實踐現(xiàn)狀來看，領導力教育偏重于個體技能培養(yǎng)，忽視了個體在團隊中合作意識和責任意識的養(yǎng)成，學生對他人、對社會、對國家的責任感意識隨之逐漸淡化，而一個沒有擔當?shù)娜司褪チ烁姓倭湍哿?。因此，在開展領導力教育的時候首先注重思想的構建，進行共贏意識、集體主義觀念和“家國”精神的教化，引導學生樹立“朝聞道，夕死可矣”的社會責任感以及“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的國家責任感，將個人價值的實現(xiàn)與推動社會發(fā)展緊密地結(jié)合起來。

（三）以學生為本，將領導力教育與大學生的發(fā)展需求相結(jié)合

孔子“以民為本”的思想，主張對百姓講“仁愛”，認為統(tǒng)治者只有對百姓實施“仁政”，富民利民，國家才能繁榮昌盛。新時期，科學發(fā)展觀將“以人為本”作為核心內(nèi)容，注重人民群眾的切身需要和全面發(fā)展，這正是新時期對孔子民本思想的繼承和發(fā)展，而大學生領導力教育是以提升每位大學生的領導能力，實現(xiàn)全面發(fā)展為目標，更應該強調(diào)“以學生為本”。因此，要將領導力教育與學生的發(fā)展需求相結(jié)合。領導能力的培養(yǎng)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包括價值觀、知識、能力三個維度，大學生作為一個具有較強獨立意識的個體，特別是現(xiàn)如今“90后”“00后”的大學生群體，以獨生子女居多，個人主義突出，團隊意識薄弱，喜歡獨來獨往，再加上個體差異因素的存在使不同的學生有不同的個人需求。但是他們卻都非常重視自身的發(fā)展，渴望成功，這正是大學生的共同需求。因此，“大學生領導力教育應該符合大學生的年齡特征和成長規(guī)律，并與他們主要的社會角色相一致”，領導活動作為一種團隊活動，要從學生的切身利益和興趣出發(fā)，準確把握大學生希望以什么樣的方式被引導，針對大學生之間的共同需求將每個人滲透到群體的組織活動中，使其感受到自己只有在一個團隊合作中才能實現(xiàn)自身發(fā)展，取得成功。此外，教育者要學會“授權”給學生，充分發(fā)揮學生的主觀能動性，讓學生按照自己“喜聞樂見”的方式進行自我教育，也可以引導學生根據(jù)自身群體的共同興趣自發(fā)地成立某種社團或部門，讓學生影響學生，從而使領導力提升作為一種自覺的意識和行為。

（四）注重個體差異，采用具體通俗化的教育手段

首先，孔子注重個體差異，擅長針對不同的學生采用與之相適應的教學方式。在領導力教育過程中，學生個體之間存在差異也是不可避免的，其中包括地區(qū)、性別、年齡、知識水平、政治面貌等方面的差異，這些因素的存在使教育過程變得復雜化。因此，要尊重學生的差異，根據(jù)差異采用與之相適應的教學手段，使教育方法更具有針對性。領導力教育者在教學過程中可以充分借鑒孔子針對不同教育對象采用的激勵式教學、互動式教學和案例式教學等不同的教育方式開展教育實踐。其次，“怎樣把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和具體的個人結(jié)合起來，怎樣把黨的語言轉(zhuǎn)化成群眾包括大學生能夠理解和接受的語言？”在進行領導力教育時，特別是其中的價值觀教育，是與黨和國家的理念、政策緊密相連的，若只是依靠在課堂或培訓課上的空洞說教就僅僅注重了理論的高度，而對于長期生活在“象牙塔”中的大學生群體來說是很抽象和枯燥的，并不能內(nèi)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真正內(nèi)涵。這就需要教學方式的多樣化和具體通俗化，孔子將知識“喻”于弟子的日常生活，將抽象的概念與形象的事物相結(jié)合，大學生領導力教育也要“接地氣”，采用學生喜聞樂見的教學形式，運用大學生之間比較流行的應用媒介、話語方式、活動方式，讓學生潛移默化地受到熏陶。

（五）實現(xiàn)領導力教育理論與領導力教育實踐的結(jié)合，重視實踐拓展

孔子主張身體力行，學以致用，“誦讀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之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為？”學習不僅要“知”，更重要的是“行”，在大學生領導力教育領域亦是如此。領導理論構建的最終目的是指導、領導實踐，在大學生領導力教育過程中若只重視對學生理論知識的灌輸，而忽略領導知識在領導實踐中的體驗，學生只能是“井底之蛙”。學生的溝通能力、決策能力、執(zhí)行能力必須要在各種平臺中才能得到鍛煉，“紙上學來終覺淺”，大學生領導力的提升不能僅僅依靠理論的傳授，更重要的是讓學生將其所學應用于具體的實踐，在實踐中將理論融會貫通，“在做中學”。另一方面，大學生領導力教育要注重實踐途徑的拓展。首先，可依托學生干部培育工作，通過增強學生干部的領導意識和領導能力，在普通學生之間發(fā)揮榜樣教育的作用，增強自身影響力，以輻射帶動每一位大學生領導力潛能的開發(fā)；其次，充分利用在高校開展的第二課堂，如學生會社團活動、教育活動、志愿者服務活動、學術研討會活動、文體活動、夏令營活動等，通過這些進行領導力教育實踐的載體調(diào)動大學生的參與積極性，使學生在活動中成為一種自覺行為，從而提高領導意識和領導技能；最后，將領導力教育實踐延伸到校外，可借鑒國外的社區(qū)服務模式，加強高效與社區(qū)之間的合作，利用社區(qū)服務作為領導力教育實踐的新載體，為大學生提供公共服務實踐的崗位見習平臺，讓學生逐步地接觸、了解、服務社會，把所學的專業(yè)知識和技能應用于服務群眾之中，不僅鍛煉了溝通能力、為人處世能力、團隊合作能力、組織協(xié)調(diào)能力，還增強了社會責任感。

孔子的思想在各方面指導著大學生領導力教育實踐。注重道德素質(zhì)的養(yǎng)成，指出人格魅力是一個由內(nèi)而外的過程，體現(xiàn)了領導力教育理論中價值觀的核心地位；強調(diào)“家國”觀念的社會責任感，反映了領導力教育理論要注重大學生集體主義和社會責任感觀念和行為的養(yǎng)成；其主張的民本思想與領導力教育要與學生為本相吻合，體現(xiàn)了將領導力教育理論與學生的發(fā)展需求相結(jié)合；采用“因材施教”的教育方式和通俗話語的教學藝術，反映了要從每位學生需求和特征出發(fā)進行領導力價值觀、知識和能力的傳授；倡導躬身踐履，體現(xiàn)了領導力培育是理論與實踐的辯證關系過程。這些都表明了孔子的思想對于指導大學生領導力教育實踐仍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有利于豐富中國特色大學生領導力教育理論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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