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蓮花
摘 要:詩詞呈現(xiàn)出“空間性”特征,不僅僅指文本表面上的建筑結構,還指在此基礎上建構起來的抽象的空間世界。在文本布置出來的“空間”里,了凡分別從言語的敘事空間、人與物的存在空間,以及自由的想象空間,構建詩詞的空間世界。通過對了凡詩詞做一個整體性的觀照,借此領略到其空間敘事的藝術魅力。
關鍵詞:詩詞;了凡;空間敘事
中圖分類號:I20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6)24-0001-03
作為語言的藝術,文學的表現(xiàn)形式帶有語言表現(xiàn)形式的特征——時間的延續(xù)性。文學作品所呈現(xiàn)的形式,不僅在時間維度中展開,還表現(xiàn)在空間維度中。并且,這兩個維度相互依存、不可分割。任何文本都是時間敘事和空間敘事的結合。隨著敘事學空間理論的發(fā)展,文學敘事作品的空間維度逐漸得到了重視,敘事文本中的空間元素建構在時間線索或時間鏈條的基礎之上。
中國文化自古就側重視覺與空間。因此,中國人的思維相對偏重“視覺思維”,或者說是“圖像思維”。詩人生活在一定范圍的空間之中,其作品所營造的世界是一個藝術的世界,“每一位詩人都會在自己的作品中對萬事萬物的空間形態(tài)變化如大小、高低、方位、容量等等作出藝術的描寫和反映”。因此,詩詞多呈現(xiàn)出某種“空間性”特征,所涉及的空間并不僅僅指文本表面上的建筑結構,還在此基礎之上,建構起來的抽象的空間世界。
本文在前人對空間敘事研究的基礎上,嘗試借用敘事學空間理論,展開對了凡詩詞的解讀與探析,探討他在詩詞中構建的空間世界。通過對“世界”“作品”(文本)“作者”和“讀者”諸要素的綜合考察,研究了凡詩詞中這些要素與“空間”的內在關聯(lián)。在了凡筆下布置出來的“空間”里,探討言語的敘事空間、人與物的存在空間以及自由的想象空間。
一、言語的敘事空間
敘事離不開媒介,文學敘事媒介在中外理論著作中都有表述。亞里士多德在《詩學》第一章詩歌模仿的媒介中重點探討了媒介問題,具體表述為“我所說的藝術中的模仿,是用節(jié)奏、語言、音樂的方式產生出來的”,“只用語言來表達的藝術形式”,“有些藝術使用了我提到過的所有媒介,即節(jié)奏、唱段和正式格律……但是,它們使用的方式不同……”。劉勰在《文心雕龍》開篇“原道第一”中談到了敘事媒介——“言”(語言)的重要性,“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 “自鳥跡代繩,文字始炳”,這兩部在中外文藝理論發(fā)展史上,作為最有影響的著作,都特別重視寫作媒介——語言,并且都把“言”放在著作的開篇,足可見其重要性。語言文字作為文學的表達媒介,糅合了不同語碼、話語習慣,以及認知模式,是匯集各種媒介的綜合體。文學作品的空間形式正是以語言為基礎,“這種言語的空間性在文學作品中可以說是通過使用文字而得到表現(xiàn),加以強調和突出的”,詩詞的語言尤其與空間形式密切相關。中國詩詞以漢字作為使用媒介,而漢字又是從最簡單的圖畫和花紋產生出來的象形文字。故而,中國古詩詞很容易在形式上形成空間效果,例如唐代詩人白居易的《詩》形式如寶塔,給人以直觀的視覺空間形式,還有格律詩規(guī)定要五言或七言;詞要規(guī)定詞牌,比如《滿庭芳》收尾必須是五言句押平韻,這些規(guī)定都是詩詞組織本身需要的緣故,組織性的存在從形式上給了文字一個格式規(guī)定。
由于格式只是提供一個形式載體,可以把組織性看作是一種“物質存在”意義上的規(guī)定。詩人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可以通過節(jié)奏的改變,或者句式的排列,甚至是修辭手法的運用,改變甚至中止時間順序,在知覺上造成瞬間靜止的畫面,從而實現(xiàn)知覺上“同時性”的空間藝術效果。詩歌的空間構成依循一種與“時間邏輯”有別的“空間邏輯”,依靠空間的方位分布來組織字群、段落,所表現(xiàn)的則是由平行、并列、對等諸原則所產生的空間性秩序。一篇詩詞里的字群、段落,并不是僅僅指向外界事物,也有內指、反射,從而形成彼此相互照應的關系。比如詩歌中的鋪排,就是將一系列緊密關聯(lián)的景觀物象,或是事態(tài)現(xiàn)象,按照一定的順序組成一組句群,而這組句群在形式、結構和語氣上基本相同。這種手法的運用可以通過詩詞語言的陌生化技巧,達到營造不同空間的效果。詩歌中運用鋪排等手法造成空間移動頻繁,具有空間重現(xiàn)的效果。而這種空間效果,可以從形式上通過詩行之間,或者詩節(jié)之間的空白達成。文本閱讀便成了在詩行或詩節(jié)之間穿行的空間行為。了凡在建構詩詞大廈時,搭建了結構性隔間以達到這樣的效果。比如他的詞《滿庭芳·西塘》:
柳掛寒煙,風穿雨巷,縱橫十里連廊。拱橋高聳,船過水中央。河畔居前日月,燒香港外春光。鸕鶿立,艄頭倒映,夢里老西塘。
悠長,天一線,石皮小弄,楠木花窗。有紅櫻,一枝橫過白墻。慣對吳鉤鼓角,曾經越甲旗槍。清波濾,千年舊事,濾不盡滄桑。
雖然這首詞沒有“寶塔詩”那樣明顯的空間形式,但是從組織上嚴格遵守了詞牌“滿庭芳”,以五言句押平韻結尾。了凡的這首詞在字面形式上很用工夫,講究技巧的同時,注重音律節(jié)奏。這組詞里有許多景象與物象,沒有按照事件發(fā)生的時間順序,而是在同一平面上,用平行、并列等方法把它們一一羅列出來,形成了相互呼應,其運用的就是空間邏輯。詞中借用語言的表現(xiàn)力來展示“巷”“廊”“橋”等客觀世界的空間。然而,通過語言或文字所得到的空間認知相對比較破碎,具有片斷性、非連續(xù)性的特點。正是這種空間展現(xiàn)的碎片化,使得全詞的組織所依循的,已不僅僅是敘事的時間維度,還有更多的空間維度。
詩歌借助文字來抒情達意。然而,詩人在“言志”的同時,以色相給讀者勾勒出場景,跳出詩的本位,具有描摹圖畫的作用。表達媒介由混合媒介構成,彼此間相互交叉滲透,盡管文學以語言為主要表達媒介,詩詞中除了漢字本身的獨特性之外,還借用其它媒介為自己灌注新的活力。語言文字是時間性敘事媒介的空間表現(xiàn),這如同中國詩學中的“詩中有畫”。一首詩的結構,除去敘述之外,主要是描寫部分,而描寫更多的是用語言繪畫。故而,詩詞就具有了圖案式的空間效果。
二、人與物的存在空間
了凡在詩詞里勾勒出的存在空間多表現(xiàn)為地志的空間,即作為靜態(tài)實體的空間,包括物理上的空間概念,以及人或物存在的形式空間,通過羅列詞語建構這一空間,勾勒出的圖像本身就屬于“空間藝術”,其特點包括兩種情況:第一種是先畫后說,比如《山居》中的“云稀落日紅,客去草堂空。獨坐無人語”,先是勾勒出一幅黃昏獨坐草堂圖,在客人離去后再加一筆“隔山聽晚鐘”。了凡在《秋忘》中“水闊山迷亂,天高去雁多”的山水雁飛圖,引發(fā)“浮云吹不散,弄影在清波?!钡母杏|,還在《藏春》“細雨斜飛濕海棠”的雨中海棠圖,發(fā)出“玲瓏春色怎收藏?”的感慨;另外一種是詩詞通篇全部是畫,比如《秋暮》“水落江天冷,草枯林木稀。寒山吞一徑,落日吐余暉。風抱青松舞,鳥追黃葉飛。鈴聲穿薄霧,寂寂老牛歸?!泵枘〕隽艘环暾那锬簣D景。
一個具體的、有特征、有個性的空間,是了凡在詩詞中再現(xiàn)人與物存在空間的基石。他的詩詞以客觀存在的空間為前提,建構在現(xiàn)實中能夠感知到的空間原型。比如《無題》中“野岸閑花獨自妍,綠楊飛絮柳飛煙。不無明月西江影,時有清風上客船。”的空間依附物,以某種空間性的物件“花”“柳絮”等作為出發(fā)點,空間仍是這段文字中敘事邏輯的關鍵元素。巴舍拉在《空間詩學》中提出空間并非填充物體的容器,而是人類意識的居所。在這首詩中的“野岸”“閑花”“楊柳絮”“西江影”以及“清風”,不僅僅是空間物件,還是人類意識中的孤寂與形只空間。詩詞中勾勒的空間,不遵循因果關系和時間線索,空間結構呈現(xiàn)出并置、拼貼的特征。了凡在創(chuàng)作時以這種方式來組織事件,他的詩詞就必然具有某種空間性。記憶(時間)被空間固化之后,成為穩(wěn)固的存在。當然,空間浸孕在時間里而更加有活力,這種活力賦予人生“連續(xù)性”,并賦予生活和生命以價值。記憶固化空間的獨特性,可以“復活”具體的空間,比如《與牧歌游東山》中的“東山”,地點在這里起到了激活并喚醒往事的作用。在所處的空間中,安穩(wěn)存在的一系列定格,就像詩詞中的這些地點成了“儲存所”和歷史情懷的觸發(fā)地。從本義來講,這些觸發(fā)地是各種事件的發(fā)生地(空間),但從引申義上講,這些地點(空間)又可指代容納某類主題的話語或思想,并且成為這些話語或思想中的空間附屬物。具有歷史空間意象的地點,凝聚著某一共同體的集體記憶,這樣在情感上起著牽引和聚合的作用。因此,發(fā)生在這些觸發(fā)地的事件,呈現(xiàn)出一種相互疊加和互在其中的特征。
了凡作品里的存在空間除了喚醒文本中的歷史空間,還有借登高來拓寬視野。他的眾多登臺之作中的《瑞鷓鴣·登泰山》“九霄極目收寰宇,五岳獨尊窮大千?!泵鎸θ绱碎_闊的空間視野,除了給詞的“筆調”、“氣氛”增添色彩之外,對作者自身情感的表達也有著重要作用。開闊的現(xiàn)實空間和作者正當?shù)靡庵畷r的浩大胸懷交融在一起,“指點人間天下小,只緣身在彩云巔?!币呀浄植磺迨俏镞€是“我”了。每句詞在本句內都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各句詩詞聯(lián)綴起來又構成自足系統(tǒng),前后相互參照,結成一個具有承接性的整體,“一旦這一事件是在一統(tǒng)一的時間系統(tǒng)中而不是作為各自獨立系統(tǒng)的關系而出現(xiàn)時,時間知覺就讓空間知覺取而代之了”。然而,這并不意味著其中一個的消亡,而是經過這種知覺的轉換,空間知覺與時間知覺兩者共存,空間行為在時間維度上的被綜合起來。同時,這也說明好的“空間形式”建立在“時間性”與“空間性”的結合之上。由于語言的選擇性和文本線性敘述等原因,空間在形式上所呈現(xiàn)出的狀態(tài)具有未完成性。如果把文本看作是個開放的系統(tǒng),不完備的信息往往開拓了文本表面所展示的物理空間,而這里的物理空間表現(xiàn)為人或物的形象空間,建造這個空間主要在于視域的擴展,以及激活想像空間。此處的圖像與事物之間是不能劃等號,人與物的存在空間不是指事物本身,而是人或物的形象或物像,這就需要圖像去語境化。記憶中的影像是持續(xù)經驗的剩余,記憶中的事件具有連續(xù)性和語境化。詩人在創(chuàng)作中,搜索記憶中的影像,用代表性的空間物象代替這些影像。因此,這些物象也具有了語境化和空間性。
三、自由的想象空間
詩詞中的畫面,借用語言文字這一媒介的所指,進而勾畫或指代出來。空間建構在語言提供的物理空間“參照”基礎上,擴展到讀者的想象空間,并在空間維度中相繼展開。詩詞中指代的物象,在物理空間里沒有連續(xù)性的聯(lián)結,需要借助一個感知橋梁,出現(xiàn)在想象空間中。通過碎片化的空間畫面組合,造成時間上的連續(xù),同時又留有時間空白,給予更多想象的空間,連接文本內部和外部,甚至和其他文本,具有空間形態(tài)的延伸性。詩詞的空間維度不僅涉及表層敘事,還帶有文學、歷史和心理多重因素。
自然空間的表述只是一個前奏,以景寫心才是了凡詩歌的真正意義所在。然而,“心”的表達需要借助一定的空間,需要有物象存在來寄托。詩歌敘事所表現(xiàn)的空間,受到語言的選擇影響。由于語言無法完整表述空間信息,這種局限性導致含糊的空間描寫,敘述的詳略和語言的選擇性決定了敘事中空間重現(xiàn)的效果?!恫卮骸分械摹凹氂晷憋w濕海棠,玲瓏春色怎收藏?呼來燕子張雙刃,好剪東風一段香。”中的朦朧境象,而這需要自由空間的想象來填補。這里“細雨”“濕海棠”等空間意象,在敘述過程中的次序不同,影響了存在空間運動的變化方向及軌跡。由此,文本之外的想象空間推移也隨之受到影響,與推移相關的視點會影響敘事中空間的重構。超越文本的想象空間,與囿于文本想象空間之間,形成不同的關注點,兩者在敘述過程中可以相互轉化。然而,不同的聚焦會產生不同的空間效果?!渡钋镆垢邩菓{欄一》“風長燈欲滅,人靜夜清寒。彎月樓臺外,摘星指掌間。”正是借視角轉換,由樓臺內部景象轉入外部景象,給人以空間流動之感。了凡詩歌中的場景布局及空間藝術中圖像空間,呈現(xiàn)對位關系,為探尋詩歌文本意義提供了形象化的感知空間和想象空間。詩人在詩詞中勾勒出一個個虛擬空間,目的就是要在這個空間中寄托個人情感。從這個角度上說,想象空間也是對現(xiàn)實空間的一種描摹與超脫。
了凡的詩詞借用語言媒介,以描繪的方式來摹仿世界,基于人與物空間存在的“參照系”,喚醒沉淀的記憶,從而激發(fā)自由的想象空間。同時,詩詞也建構著人的精神情操與審美情趣。詩歌的語言選擇使情節(jié)具有跳躍性,這些跳躍的部分也是詩的有機組成部分,其中的空白部分留給讀者更多的想象空間?!而P凰臺上憶吹蕭·楓橋夜泊詩意》中的“月落”“斜橋”“烏啼”“老樹”“凝霜”“積露”孤零零地獨立存在,它需要受眾者的想象去填充更為具象的時間和空間內容?!睹费┚壱弧废仁怯伞跋嗨肌币觯俚酵庠诳臻g中的“雪影”,又在頸聯(lián)和尾聯(lián)轉入“君意”“妾心”“騷客”的人物心理空間,引發(fā)讀者去探索人物心理深層的精神奧秘,從而開拓了一個新的思維空間。詩詞中所流露的細膩豐富的情感,值得我們去細細品味。這里的“情”相比文本講述的實境來說,是“虛”的,是不可描摹的,但是正是有了這“虛”的介入,詩詞因而具有了想象的空間性特點。文字作為一種抽象度較高的表意符號,塑造的圖像取決于讀者的想象空間,對于想像中的 “事物”,是可以描摹出來的?!肚锬骸防锇鸯o態(tài)的物象“寒山”“一徑”、“落日”“余暉”、“風”“青松”、“鳥”“黃葉”、“鈴聲”“薄暮”,分別用動詞“吞”“吐”“抱”“追”“穿”連接起來,營造了一種劃破空間的動態(tài)美。
“空間的再現(xiàn)并不是眾多單獨場景的組合,而是由一系列流動場景建構的復雜、精細的空間復合體組成,涵蓋了地志的、時空的和文本的多種因素”,言語的敘事空間,人與物的存在空間,以及詩詞里留給讀者的想象空間一起形成鮮明的空間層次感。了凡的詩詞有較多的空間留白,給讀者留以足夠的空間想象?!霸诖蠖鄶?shù)情況下,創(chuàng)作想象的一個基本出發(fā)點便是確定一個完全具體的地方。不過,這不是貫穿了觀察者情緒的一種抽象的景觀,絕對不是。這是人類歷史的一隅,是濃縮在空間中的歷史時間”,了凡詩詞中的空間物象,不僅是作為故事發(fā)生的地點和敘事場景,還有像“丞相祠”“吳鉤”等具有歷史感的地點和物件,賦予詩詞更多的想象空間。創(chuàng)作中的記憶和想象均具有明顯的空間特性,文本設置的空間被填滿了空間以外的許多意義。了凡詩詞的空間敘事,從言語的形式空間,到人與物的存在空間,以及基于前者引發(fā)的想象空間,并最終生成這樣的整體空間。
四、小結
應用敘事學空間理論,分析中國文學中的詩詞,將詩詞置于世界文學批評的脈絡之中,從空間敘事的角度,對了凡的詩詞開辟一種新的視域和趣味。“藝術品,與人類經驗中所有其他物體一樣,都是時空結構,而有趣的問題就是理解特殊的時空構造,而不是比喻意義上的空間形式,而是一個時空構造?!臻g和‘時間正兩個術語只有在相互抽象為獨立的、用來界定物體屬性的對立本質時才時比喻性的或不恰當?shù)?。嚴格說來,這兩個術語的用法是一種隱蔽的提喻,把整體縮減為部分”,詩詞正是讓特殊的“空間”,“一種表現(xiàn)的而非被表現(xiàn)的空間性”,通過文學語言這種特殊的時間性媒介自動地呈現(xiàn)出來。
了凡在建構詩歌的空間邏輯時,其作品在形式上有空間性,內容也有空間性??臻g單位由語言傳達出來,并且超出“這一世界”的特性,基于對文本的理解,以及個人記憶回溯的綜合體驗。同時,了凡的詩詞擴展了置身在虛構世界里所感知的想象空間。他在詩詞中借用不同物象,造成的視域轉換是一個自然流動的過程,所營造的空間由一系列場景來回切換的空間復合體構成,涵蓋了地志的、時空的,以及文本的等多種因素。本文通過分析了凡詩詞中言語的敘事空間、人與物的存在空間以及自由的想象空間,對了凡的詩詞做一個整體性的關照,借此領略到其空間敘事的藝術魅力。
參考文獻:
[1]張三夕.論蘇詩中的空間感[J].文學遺產,1982(02).
[2]亞里士多德(古希臘),賀拉斯(古羅馬).郝久新(譯).詩學·詩藝[M].北京:九州出版社,2006.
[3]劉勰.戚良德(注說).文心雕龍[M].開封:河南大學出版社,2008.
[4]熱·熱奈特(法).王文融(譯).文學與空間[A].美學文藝學方法論(續(xù)集)[M].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研究編輯部.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1987.
[5]陳振濂.空間詩學導論[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89.
[6]了凡.半坡煙雨半坡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
[7]魯·阿恩海姆(美).郭小平,翟燦(譯).藝術心理學新論[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4.
[8]流沙河.十二象[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1987.
[9]畢恒達.家的想象與性別差異[M].加斯東·巴舍拉.龔卓軍,王靜慧(譯).空間詩學[M].臺北市:張老師文化事業(yè)股份有限公司,2003.
[10]龍迪勇.空間敘事學[D].上海師范大學,2008.
[11]巴赫金.曉河,賈澤林,張杰,等(譯).巴赫金全集(第三卷)[M].河北: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
[12]W·J·T·米歇爾(美).陳永國(譯).圖像學:形象,文本,意識形態(tài)[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