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
幾個文友約聚于飛天大廈。
飛天就在地鐵廣渠門外站,我便乘地鐵七號線前往。
一出地鐵,我就轉向了。左顧右盼間,一個20出頭的女孩從身后經過,我叫住她問路。女孩打著手勢說,直走,快到路口時往北走,就是左拐。說完便行色匆匆地往前走去,像是有什么急事。
正值初春,路旁老樹新芽,迎春花艷得耀眼。我慢悠悠地邊走邊拍著街景,百十米的距離,愣是走了十分鐘。
快到路口時,卻猛然發(fā)現為我指路的女孩站在那兒?!澳憧蓙砹搜?!”她急切地說。我大驚,“你在等我?!”她點點頭。原來,去“飛天”要穿過這路邊小公園,現在公園樹木繁密,已掩住了“飛天”的招牌,她擔心我又迷路,便停下來等我,好告訴我確切的方位。
我怔在那兒。我感到心中砰然種下一顆美麗的種子。
女孩嫣然一笑,飛步離去。
我的目光追蹤著她,再也沒有離開。
我看到她在飄舞,就像春天的蝴蝶。
就像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