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昆南
如果可能的話,我想一天讀書八到十小時,日日年年都如此。讀書是我最喜歡的事,再無其他。
當(dāng)我7歲那年,在一輛流動圖書館借書的時候,我就打定主意了。用弗蘭索瓦·拉伯雷的話說:“我天生如此。”我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閱讀如此癡迷,我閱讀是因為我想生活在別處。不錯,我身處的世界,特別是這個社會還算差強(qiáng)人意,但書里的世界更美好。一個人要是特別窮,或者缺胳膊少腿,這種感覺就會更明顯。當(dāng)年,我受困于保障房內(nèi),面對表現(xiàn)糟糕的父母,才開始了瘋狂的讀書生涯,好像沒有明天一樣。而且我深信,這種每天甚至每個小時都會產(chǎn)生的逃離現(xiàn)實的欲望,正是人們讀書的主要原因。當(dāng)然,我指的是聰明人。
我的父親也屬于這一類人,他九年級輟學(xué)后從事了一連串毫無意義的工作,但他總是隨身帶著一本書。他讀書就像喝酒,為的是假裝他不在這里。我想,這種沖動是很常見的。不管他們的公開說法如何,也不管他們怎么自我安慰,大多數(shù)愛書之人之所以讀書,不是為了獲取更多信息、消磨時間,或者自我進(jìn)步,他們閱讀,是為了逃入一個更激動人心、更有價值的世界。在那兒,他們不會討厭他們的工作、他們的生活。
珠珠摘自《大書特書》(商務(wù)印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