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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漢上神有點甜

2016-05-14 10:34小熊不骨
飛言情B 2016年2期
關鍵詞:玉帝兔子

小熊不骨

【故事簡介】年少無知時我覬覦九華星君的美貌,將他綁架到自己府邸準備霸王硬上弓……未遂。五百年過去,星君再次失蹤,大家都說是我綁架的,這次可真不是我干的哎!

【一】

九華星君不見了。

天庭那群老家伙都以為是我干的。原因無他,因為我有前科。

當年年少無知的時候,我覬覦九華星君的美貌……喀喀,曾跟蹤過他上百日,還將他綁到了自己的府邸,企圖霸王硬上弓。

當然,我并不是那么膚淺地只看外在美的姑娘,我還是很重視內在美的。

所以在我知道九華星君是個傻子之后,我便將他送了回去。可是玉帝那個小心眼,仍降罪于我,將我貶為土地駐守不周山。

這土地,我一當就是五百年。

五百年后的今天,仍然是當年那個金鑾寶殿,仍然還是當年那個胡子白花花的玉帝,大殿之下仍然還是一個五花大綁的我。

玉帝沖我吹胡子瞪眼:“胡鬧!還不快把九華放出來!”

我覺得冤枉:“這事真不是我干的,我都和他五百年沒見過了。”

玉帝顯然不信,翻了個白眼道:“不要狡辯了,不周山的兔子精都已經(jīng)說了,這五百年她都撞見過你和九華好幾十次了?!?/p>

“哪只兔子精?你告訴我,看我不打死她!”

見玉帝陰陽怪氣地哼哼了幾聲,我只得又道:“這個我真能解釋。您也知道土地在那些神仙看來就是一個全自動地圖,還帶聲控的,一跺腳就能叫出來。九華他就是個路癡,每次打從不周山路過都要喊我出來問路,官高一級壓死人,我能不出來嗎?”

玉帝卻顯然不打算聽我解釋,揮了揮手跟我胡攪蠻纏:“這我不管,反正九華不見了,金烏沒人管,人間就要天下大亂。給你三天的時間,把九華交出來。”

“……”

“交不出來你就去給我趕金烏當值!”

“……”

我真想吐玉帝一臉鮮血。

金烏就是個熊孩子!除了九華誰還能管得了他!

玉帝說完,又擺出一個假惺惺的表情:“小勾啊,你要是把九華交出來,我可以讓月老幫你們倆牽紅線?!?/p>

我怒從中來,說了多少遍了,像我這樣子有貌又有才的美少女,才不喜歡九華那個傻子!為什么他們就是不信?

“呸!誰稀罕那個傻子!”

我話音剛落,就聽見偌大的金鑾殿里傳來第三個清冷的嗓音:“我稀罕?!?/p>

我猛然回頭,卻見金鑾殿的陰影里,走出一道修長的身影,他初一露面,仿若光風霽月,一雙金眸尤其耀眼。

金……金烏?

哎喲,我的神啊,當年不到我肩膀高的熊孩子,怎么變成如今這個少年郎啦?

【二】

全世界都以為我喜歡九華星君。

哪怕之后我駐守不周山整整五百年不再踏入天庭,大家都以為我是求而不得才黯然下凡。而事實上……

呵呵,我是被金烏逼下凡的。

玉帝本只想罰我?guī)装倌曩旱撟鳛閼土P,是我哭著喊著求他讓我下凡當個土地公,最好能夠永遠都有理由不再踏進天庭一步。

想當年,我以摸遍天下帥哥小手為仙生目標,成功地走上了癡漢的道路。

九華是我第二百五十個目標。

我猶記得五百多年前那日我們第一次見面。南天門下,我正百無聊賴地蹲在角落里沉思仙生,突然就見眼前一道扎眼的金光閃過。我迷迷糊糊抬頭,一輛九龍馬車從南天門那端徐徐駛來,九華就端坐在馬車之上,雙眼正視前方。

距離太遠,我隱隱約約只覺得那是一個長得相當好看的少年,正要仔細觀看,就見拉著馬車的九頭龍追逐著的那團金色光球猛然光芒大作,險些閃瞎了我的眼。以至于在這之后的很長一段日子里,我對九華的第一印象都是耀眼光芒下的美少年,前綴——五官模糊。

我被那光眩暈了眼,一片白芒之中,我只看見憑空一道利箭劃過,直指那團金色光球,金色光球里仿佛出現(xiàn)了一雙金色眸子,直直地看向我,我心里一咯噔,等我再次回過神來,就見九華不知何時站起身來,揮手抖出一把紅纓長槍打掉了那道利箭。

好半晌,我眼前都只有那一雙仿若閃爍著流光溢彩的金眸。

那團金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哐當——”一聲響,我看著墜下云端的利箭,偷偷抹掉了嘴角的口水。

就是他了,我對自己說。

我跟蹤了九華整整百日,終于在一日他駕著九龍馬車重返天庭時找到了空子,將他劈暈連人帶馬車帶回了家,當然,還有那團名叫金烏的光球。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正當我做好一切準備,沐浴焚香之后,眼看就要摸到九華的小手之時,那團光球突然幻化成了人形。

我至今還記得那一幕。

不足我腰高的金眸小正太,緊緊抿著唇看著我,那還帶著點兒嬰兒肥的小臉紅通通的,讓我想起了我最愛吃的蟠桃。

做癡漢也是有職業(yè)道德的,比我矮、比我嫩的異性都不予考慮,就算這個小正太真的很好看。

“變態(tài)。”小正太如是開口,然后把自己那滑溜溜的小手塞進了我的掌心,繼續(xù)說,“竟然想對傻子下手?!?/p>

我:“……”

對正太下手才更變態(tài)好嗎?

小正太的手很燙,燙得我靈魂都快燒著了,我忙不迭地松開手。恰在這時九華醒了過來,他睜著一雙懵懵懂懂的眼,拉了拉小正太的衣角,喊道:“大哥?!?/p>

小正太回頭揉了揉九華的頭:“乖?!?/p>

我:“……”

我看了看比我高出一頭有余的九華,又看了看還不足我肩高的小正太,默然了。

這世界太玄妙……

九華又抬頭看了我一眼,突然就笑開了:“大姐!你回來啦!”

我:“……”

我當機立斷,將他們連帶著馬車打包送了回去,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僅僅只是我悲慘生涯的開始。

立志做仙界癡漢精英的我,被調戲了。

自打那日過后,我總覺得身后有什么東西一直在跟著我。

我試探了好幾回,終于七日后在銀河旁堵住了那個一直偷偷跟著我的家伙——金烏。金烏見被我發(fā)現(xiàn),神情慌亂了那么一秒,但很快又恢復那張面癱臉。

我問他:“為什么偷偷跟蹤我?”

金烏不答。

我又說:“你不要再跟著我了,我已經(jīng)對九華星君沒想法了。”

金烏還是不吭聲,在我轉頭就走的那一刻,他卻突然伸手拉住我,明明個頭不足我肩高,氣勢卻足得很,他問我:“那你對誰有想法?”

喀喀,我當然是對長得帥的仙君有想法啦,當然,這句話我斷然不會說出口。見我不回答,金烏又執(zhí)拗地問了一遍:“你喜歡誰?”

被一個小孩子拉著手問喜歡誰,這個感覺有點兒怪怪的,我翻著白眼道:“反正不喜歡你,我警告你,你不要再偷偷跟著我啦。”

我伸手甩開了金烏,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然覺得金烏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落寞。

我心里竟然還有點兒疼,我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之后,金烏沒有再偷偷跟著我,因為……他不再躲躲藏藏,反而光明正大地跟在我身后了!

我覺得金烏是在替九華星君報復我,而事實證明,他報復得很成功。

從來只會做癡漢的我,竟然不知道,被癡漢跟著竟然是這么可怕的一件事情。我每每回頭,都能看見身后有一雙金色的眸子在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堅持了大半年,終于無法忍受,哭著喊著求玉帝貶我下凡當土地公。

我也沒有想到,時隔五百年,我和金烏相逢的場景會是這樣。

一晃眼已經(jīng)長得比九華還要高的金烏大馬金刀地走到被五花大綁的我面前,熟悉的金眸看著我,語氣無比無辜,他說:“你還在做變態(tài)嗎?”

我:“九華真的不是我綁架的!”

【三】

我覺得金烏是不相信我的。

因為他跟著我一起回到了不周山調查九華的下落,我有理由懷疑,他是怕我畏罪潛逃……

人間不能太長時間不見太陽,所以玉帝命我三天之內找回九華,帶著金烏九華一起返回天庭。

玉帝說,九華自打三天前去了不周山,就沒再回來過,至于九華為什么要去不周山……臨下凡前,玉帝還沖我甩了個“你懂,我也懂”的八卦眼神。

我覺得那一刻,他那張皺巴巴的臉上分明寫著——小勾啊,你終于可算苦盡甘來了!九華一定是去不周山找你的!

對此,我只想甩玉帝一個大耳刮子。

可我不敢,我只能帶著始終板著一張臉的金烏扭頭就走。在經(jīng)過南天門時,一直不吭聲的金烏突然開口:“死心吧,九華是不喜歡比他年紀大的老女人的?!?/p>

身為老女人的我:“……”

我剛帶著一條金色大尾巴回到不周山,就恰好看見松樹婆婆迎面而來,她笑得一臉深意地沖我打招呼:“喲,小勾,又打哪兒勾搭來的小帥哥?”

我:“婆婆,注意措辭!而且我對比我矮的小正太不感興趣!”

婆婆嘻嘻笑了幾聲,為老不尊地沖我拋了個媚眼,扭著大屁股就走了。金烏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金色的眸子輕飄飄地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奇怪:“看什么?”

金烏不吭聲,似乎是看了一眼我的頭頂,又移開了視線,昂首挺胸大跨步往前走去。

我:“……”

我慢半拍地才反應過來,金烏這是……在炫耀他比我高?

我深呼吸一口氣,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小碎步跟上金烏一路往不周山的東南邊走去。

在不周山東南邊的小樹林里,我找到了玉帝提供給我的可靠證人——沒錯,就是那只舉報多次撞見我和九華在不周山“私會”的該死的兔子。

在我擼起袖子準備去抓兔子耳朵時,那只兔子正揮舞著短小的前肢跟它面前的癩蛤蟆奮力比畫著什么,一看見我的那一刻,突然瞪大了那雙紅眼睛,發(fā)出了受驚的驚叫聲:“啊——”

我被它的尖叫聲嚇得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它連滾帶爬地撲到我面前,嘰里呱啦一頓說:“土地婆!你知道嗎?我發(fā)現(xiàn)最近有人在跟蹤我!跟蹤我!”

我面無表情地一腳踹開長耳兔:“請叫我土地神?!?/p>

長耳兔又撲上來抱住我的腿:“好的,土地婆!有人在跟蹤我!”

“有人跟蹤你,跟我說有什么用?!?/p>

長耳兔還沒說話,一旁的金烏就冷不丁開口:“大概是因為你比較有經(jīng)驗。”

我:“……”

我只能轉移話題:“兔子,我問你,你有沒有見過九華?”

長耳兔有些蒙:“誰是九華?”

我黑著臉:“就是你向玉帝舉報多次撞見我和他相會的那個!”

長耳兔恍然大悟:“哦!就是你說的看上他的美貌卻看不上他智商的那個呀!土地婆,我跟你說,跟蹤我的那個人就是他!”

我顧不上糾正長耳兔的稱謂,連聲問道:“九華跟蹤你?你沒搞錯吧?”

長耳兔一臉煞有其事:“不可能搞錯的,先前幾百年我都見過他好多次了,一天前他偷偷跟著我,還被我當場抓包,他一定是嫉妒我有他沒有的長耳朵!”

我直接提溜起長耳兔視為珍寶的長耳朵:“一天前?那現(xiàn)在呢!”

長耳兔掙扎了幾下,在我武力壓制下只好老老實實說道:“現(xiàn)在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發(fā)現(xiàn)好像又換了個人跟蹤我。土地婆,這簡直太可怕了,你得管管呀!”

誰會花心思去跟蹤一只活了五百年都無法化形的兔子?真是白瞎了不周山這靈氣充沛的修仙佳地!

為了那雙長耳朵?

雖然長耳兔的這雙長耳朵確實比其他的兔子更長、更直……

我只當長耳兔是被害妄想癥又犯了,沒理它,問道:“最后一次你發(fā)現(xiàn)九華的地方在哪?”

“就在北邊的水潭旁!土地婆,你聽我說,我覺得我最近耳朵有點兒癢,你替我撓撓……”

我不再理這只聒噪的長耳兔,轉頭就往北邊的水潭駕云而去。金烏亦步亦趨地跟著我,在我爬上云朵那一刻,他又突然開口:“你喜歡九華哪一點?”

我一門心思地思量著水潭的具體方位,沒有回答。金烏又耐心地問了一遍,我隨口敷衍道:“哦,大概是第一次見面,覺得他渾身被金光籠罩的樣子很帥吧?!?/p>

話音剛落,我就覺得身旁金光乍現(xiàn)。

金烏他……變成了一團行走的小太陽。

我怔怔地看著他,金烏面不改色地迎接著我的目光。良久,我語重心長道:“少年,要學會克制你的太陽之力。”——哼,會發(fā)光了不起??!

金烏:“……”

我還想教導他幾句,卻突然感覺到不周山的北邊傳來一絲不對勁的氣息,我顧不上他,連忙催動靈力。

“筋斗云,快!”

金烏:“……”

【四】

每個人都會有那么一個偶像。

我的偶像是只猴子。

為了表達我對偶像的敬佩之情,我住的山洞叫“水簾洞”,我駕的祥云是“筋斗云”,我的武器則被稱之為“金箍棒”,雖然那并不是一根大棒子,也并不是從耳朵里取出來的。

我的武器是一條從掌心生長出來的荊棘。

我握緊了手中的荊棘,問金烏:“會打架嗎?”

金烏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道:“不會。”

我挑眉:“有法器嗎?”

金烏蹙著眉頭搖了搖頭。

我木著一張臉道:“所以說,你只會發(fā)光?”

金烏沒吭聲,擺明是默認。眼看離那散發(fā)著陰暗氣息的水潭越來越近,我只能嘆口氣道:“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只能……”

我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個溫暖的身軀湊了上來。金烏雙臂一張,緊緊地抱住了我,下巴抵著我的頭頂:“我會抱緊你的?!?/p>

“……”大哥,我想說的是你只能先回天庭……

“我不會再離開你?!?/p>

金烏這話說得有點兒莫名其妙,我頓時覺得像是有一只貓爪子在我的小心肝里使勁地撓。

可我沒有時間去糾結這莫名其妙的情緒,因為一晃眼的工夫,我們就來到了水潭的正上方,我分明瞧見有個人渾身是血地躺在水潭旁邊。

五百年養(yǎng)成的土地公職業(yè)素養(yǎng)促使我立馬趕到他身前探查情況。

從那血人的氣息來看,我記得他是不周山南邊的一只老虎,剛成年并沒有多久,可是……我明明記得那只老虎并沒有修煉到能夠化形的地步,難不成是剛剛化形就被人襲擊了?

血人呻吟一聲,緩緩睜開眼,我連忙湊上前喊道:“旺財,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旺財神情一僵,沒有說話。

我又問:“旺財,你不記得我了?當初你的名字還是我取的呢?!?/p>

旺財這才緩緩道:“有人襲擊了我……”

“誰?”

旺財想了很久,才搖頭道:“我沒看清楚他的面目?!?/p>

我覺得有些遺憾,看了看四周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只得又回頭問旺財:“那你在這附近有沒有看見過什么陌生人?唔,一個看起來呆呆傻傻的美少年?”

旺財這回遲疑了更久,但還是搖了搖頭。

在這期間,金烏一直緊緊地抱著我不松手,旺財視線在我頭頂一掠而過,又輕輕別過頭。

我沉吟了一會兒,看著天色已經(jīng)晚了,在夜晚的山頭尋人顯然不太現(xiàn)實,于是我對化成人形還挺帥的旺財?shù)溃骸拔夷苊愕氖謫???/p>

旺財神色一僵,還沒來得及說話,我就感覺身后的金烏將我抱得更緊,他甚至還空出一只手來反握住我的手,很大方地說道:“摸我的吧,別客氣?!?/p>

我翻著白眼打掉金烏的手,這時旺財已經(jīng)爬起來,我好心問道:“需要我?guī)慊馗C嗎?”

旺財狀似無意地瞥了一眼金烏:“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p>

說著,他帶著那一身血就一瘸一拐地往樹林深處走去。我聳了聳肩,決定回水簾洞,卻發(fā)現(xiàn)金烏一直蹙著眉頭看著旺財離去的背影。

我一時好奇,問道:“你看什么呢?”

金烏緊皺眉頭:“我不喜歡他。”

我:“……”

金烏又轉頭看我,一本正經(jīng):“我挺喜歡你的?!?/p>

我嘴角抽搐了幾下:“謝謝,我也很喜歡自己?!?/p>

因為金烏這一打岔,我下意識地也回頭看了一眼旺財,恰好撞見旺財拐了個角,視線往我們這邊瞥了一眼,那眼神帶著點兒陰沉狠戾,莫名讓我心里一驚。

大概……是錯覺吧?

【五】

因為金烏罷工,人間的夜晚來得尤其早,也尤其黑。

等我一路摸到水簾洞門口,已經(jīng)看不見什么光亮,我一時不察,險些被腳下的石子絆倒,幸好身后的金烏手疾眼快抓住了我,右手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臂,那滾燙的溫度透過厚厚的衣服傳達到了我的皮膚。

我一把甩掉了金烏的手。

金烏沒說話,一雙金色的眸子在黑夜里尤其亮。金烏與我之間的身高差距,終于讓我意識到,眼前的金烏再也不是當初偷偷跟在我身后當癡漢的熊孩子,他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身強力壯的八尺男兒,我甚至要抬起頭才能看見他的臉。

我突然覺得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讓我很不自然,我聳聳肩,努力找話題打破這片寂靜:“到你實現(xiàn)自己仙生價值的時候了,發(fā)光發(fā)熱吧!”

“我在控制自己的太陽之力?!?/p>

我:“……”

見我半天接不上話,金烏又說:“如果你能摸一摸我的小手,我的太陽之力搞不好就控制不住了。”

我:“……”

我的神啊,我縱橫花癡界六百余年,從來只有我哭著喊著求摸一摸人小手的,這還是第一次遇見別人主動讓我摸小手!

金烏又問:“我一直很奇怪,你為什么這么熱衷于隨便摸人手呢?”

我下意識張嘴反駁:“我哪有隨便?我從來只摸帥哥的手,而且每次行動前我都要觀察人家一陣子!”

夜晚太黑,黑得我已經(jīng)看不清金烏的表情,只能看見他那雙亮晶晶的金眸。他似乎更為困惑,眼睛微微瞇起:“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為什么?當然是要將我癡漢教發(fā)揚光大啦!

我張了張嘴,卻怎么也不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在我晃神的那一刻,我似乎隱隱約約聽見金烏在嘀咕著什么:“我已經(jīng)努力長得這么帥了,為什么你還是不愿意牽我小手……”

“你說什么?”

“不……沒什么?!?/p>

一天的奔波已經(jīng)讓我很疲憊,我現(xiàn)在只想倒頭就睡,明天繼續(xù)尋找九華,無奈我是個夜盲,沒了光亮完全寸步難行,我只得又求助金烏:“手給我。”

“嗯?”

我板著一張臉,沒好氣道:“我要手動拉亮你這盞燈!”

金烏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等了半天才伸過手來。我一把攥住他的手,還用力捏了捏。下一秒,我就感覺周圍溫度升高,瞬間光芒大作,險些亮瞎我的眼!

我差點兒就爆粗口:“能不能給我個緩沖的階段啊!”

金烏沒說話,微微別過頭,也不知是不是眼睛被光刺激到了,我竟然看見他耳后根紅了一片。

我默默用空著的那只手揉了揉眼,一定是我看錯了。

我正要松開金烏的手,金烏卻反握住我的手:“不要?!?/p>

“……”

“你一松開,我就要控制住我的太陽之力了。”他厚顏無恥道。

我:“……”

我嘆了口氣,只好認命地握住了金烏的手。

金烏微微側頭,一勾唇,突然笑了起來,一雙金眸幾乎都彎成了月牙。

我怔了一下,險些迷失在他那笑容之中,我咬了咬舌尖,靠著那點兒刺痛努力回過神來。

可惡,他竟然用美男計!

“睡覺!”

我心里悶悶的,也不知道是生金烏的氣,還是氣自己立場不堅定,氣鼓鼓地背對著金烏躺了下去。

金烏沒說話,但我覺得身后一暖,他似乎靠近了我一些。我撇了撇嘴,沒有出聲。

然后,生為畏黑的我,抓著金烏的手睡了一整晚。

天剛蒙蒙亮,我還未睡醒,就聽見洞外傳來一陣喧鬧聲:“土地婆,土地婆,不好啦!長耳兔出大事啦!”

【六】

長耳兔是只聒噪且神神道道的兔子,一天到晚都在懷疑有人對它圖謀不軌,意欲奪走它的那雙長耳。

我萬萬沒有想到,它擔心的事情竟然會有一天真的發(fā)生了。

長耳兔死了,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而它那對視若珍寶、引以為豪的長耳已經(jīng)不翼而飛,被人連根截斷。

我耳邊仿佛還會響著長耳兔那嘰嘰喳喳的叫聲:“土地婆,土地婆,我跟你說哦,有人在跟蹤我呀!”

“土地婆,土地婆,你聽我說嘛?!?/p>

“哎呀,土地婆,不要抓我耳朵啦!”

“土地婆,土地婆,我耳朵最近有點兒癢,你幫我抓抓嘛!”

金烏搶先一步攔在我面前,伸手蒙住我的眼睛:“別看?!?/p>

我愣了半晌,才揮手打掉金烏的手,呵斥道:“不許叫我土地婆,叫我土地神!”

金烏:“……”

“你這只修行了五百年都沒辦法修成人形的笨兔子!”

“……”

金烏沒說話,上前一步抱緊了我。

我咬著牙,掙開他的懷抱猛然轉身,一把抓起帶我來的小野豬:“說!誰把長耳兔弄成這樣的?”

小野豬似乎是被我嚇到了,結結巴巴道:“我……我也不知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良久,我身后傳來了一道細小的聲音:“我看到了……”

這聲音是……

我再次轉身,卻見從長耳兔那冰冷的身體下鉆出一個綠色的身影,是經(jīng)常跟長耳兔在一起的癩蛤蟆。

癩蛤蟆細聲細氣道:“我看見了……是旺財做的……”

“旺財?”

癩蛤蟆語速又快又急,似乎受到了驚嚇:“不!那不是旺財!旺財明明是一只憨傻的老虎,還經(jīng)常讓我坐在它的背上……那個人是披著旺財皮的壞蛋,對!是他殺死了長耳兔,還拿走了長耳兔的耳朵!我看見了,看見長耳兔的耳朵變成了兩支……兩支箭!”

箭?

我腦中靈光乍現(xiàn),突然就想起五百多年前初見九華那一刻,憑空出現(xiàn)射向金烏的那支利箭。

我下意識地看向金烏,剛好對上他看我的眼。

“金烏……”我話還沒說完,耳邊就聽見了極其細小的利器穿透空氣的聲音。

“嗖——”

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一道泛著銀光的利箭就已經(jīng)逼近眼前,我還來不及反應,也不知是哪里來的習慣,下意識地就將金烏護在我的身后。金烏一愣,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神情,他強而有力的胳膊強制地抓住我的肩膀,反手一帶,又將我抱進他的懷里,他再一扭身,以自己的后背去迎接那支利箭。

“金烏……”

鼻尖縈繞著一股血腥味,我心里一沉,瞪大了眼看著金烏,卻見金烏神色疑惑,他緩緩轉身,周身氣息猛地一冷。

金烏的身后,一個雪白的身影半坐在地上,那支利箭刺穿了他的身軀,箭羽在他胸前微微晃著。

九華?

九華一身狼狽,雪白的衣衫沾滿了血跡。他半睜著開,微微歪著頭看著我們笑,純真而又懵懂:“大哥,大姐,你們來找我啦?!?/p>

“……”

“看,我棒不棒,我找到后羿的下落啦!”

“……”

“咦,你們怎么不說話?”

九華歪著腦袋,似乎想伸手拉住金烏的衣袖,卻在伸出一半時,手無力地垂下。

金烏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見他一步一步朝九華走去,伸手摸上了九華的發(fā)頂。

“嗖——”

空氣里又傳來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

長耳兔有兩只耳朵!

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我掌心的那棵荊棘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一眨眼的工夫就將九華和金烏包裹其中,可那只利箭在半空中轉了個彎,轉而飛向了我的方向。

劇痛中,我仿佛看見金烏渾身金光大作,那灼熱的光芒瞬間燒毀了我的荊棘,也燒著了躲在不遠處的旺財。

金烏那雙好看的金眸變得一片血紅,他沖我伸出手,似乎在喊著什么。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七】

我叫小勾,立志做個癡漢,摸遍天下所有長得帥的人的手。

你問這是為了什么?我當然是為了保護一個人。

一千年前,人間大亂,妖魔肆意擾亂人間,奸惡之人也趁機作亂,玉帝一怒之下,命金烏九人輪流當值,勢要曬死人間所有奸佞之徒。

凡間有人名后羿,他的妻子死在這場大旱之中,他怨天不公,不知打哪兒得來一把射日神弓,將金烏的八個兄弟一一射死。

我和九華,與金烏九兄弟一起長大,可以說,我和九華與生俱來的使命就是保護金烏一族。

那一場射日大戰(zhàn),我與九華拼盡全力,才護得金烏一命,金烏元神大損,重返元胎重新生長,我則命喪射日神弓之下。

后來……

后來九華千方百計尋得鳳凰神鳥,以自己三魂六魄為代價,換得我涅槃重生。

我重獲新生,卻忘了一切,只記得此生要找出一個長相英俊,手心滿是厚繭之人。

九華神智大損,往事也忘了大多,依稀只記得要護住金烏。

在被金光籠罩其中的那一刻,我終于看見了往事的一幕幕。

我看見了五百多年前,后羿屢次刺殺金烏不成,在被天兵天將追擊之下,將兩支射日神箭藏入長耳兔的耳朵之中,以長耳兔的生命靈力滋養(yǎng)神箭,而他自己則藏身不周山等待時機。

我甚至還看見偶爾會清醒那么一次的九華察覺到了后羿的下落,尋去了不周山,與后羿惡戰(zhàn)一場,卻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后羿趁機奪舍旺財,占據(jù)了旺財?shù)纳眢w,伺機報復。

長耳兔命喪后羿之手,被取出了射日神箭。

后來呀,后來……

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聽見有什么人在我耳邊說著話。

“金烏,你真要救這二人性命?”

“鳳凰上神,我意已決?!?/p>

“呵呵,金烏,你可知當日九華用他三魂六魄為代價,才換得小勾重生的機會,現(xiàn)如今,想救兩條性命,你能拿出什么代價呢?”

“上神……我愿以我性命和金烏之魄為代價?!?/p>

“天下不可一日無金烏?!?/p>

“那……那便讓九華替我成為金烏吧。”

“小勾呢?”

“小勾……就抹去她一切記憶,讓她重新變成當初無憂無慮的荊棘小仙?!?/p>

“既然如此,我便如你所愿?!?/p>

不……我已經(jīng)忘記了一次,這次我不能再忘記金烏和九華!

我努力掙扎起來,口中滿滿的都是血腥味。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束縛我的無形力量仿佛削弱了一分,我奮力睜開眼,竟看見鳳凰上神張開雙翅緩緩飛向天空,那七根尾羽流光溢彩,仿若一團火球。

“金烏!”我大喊。

金烏怔怔回頭,見到我的那一刻金眸猛地亮了起來,襯得他那張臉愈發(fā)蒼白:“小勾……”

“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我努力想撲過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透明的屏障,阻斷了我撲過去的動作。

有什么不對勁……

我轉過頭,發(fā)現(xiàn)九華靜靜地半坐在我身旁,而他的懷中,抱著被截斷了雙耳的長耳兔。我又轉頭看向金烏,卻見金烏懷中抱著一個渾身浴血的女子,他的身后,還躺著一個沒了聲息的白衣少年。

那是……我和九華?

金烏激動起來,慌亂地抱著我的身體朝我走了過來,可是奇怪的是,他看不見我:“小勾?是你嗎?”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伸出手想去碰金烏,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是透明的,難道……難道我已經(jīng)靈魂出竅了?

金烏找了許久,也沒能找到我,最后無力地跌坐在原地,一張臉愈發(fā)沒有了血色,仿佛生命力正源源不斷地從他身體里流失。他金眸里閃過一絲茫然,半晌,他突然笑了:“小勾,真好?!?/p>

“不!一點兒都不好!”我感覺心臟像是被誰給抓緊了一樣,緊得我都快透不過氣來。

我不喜歡這樣子的金烏,看起來毫無生機的金烏!

“當年你和九華保護了我,現(xiàn)在輪到我來保護你們了?!?/p>

“鳳凰上神,你快住手?。 ?/p>

鳳凰上神那七根尾羽攝取了金烏的生命力,愈發(fā)光彩奪目。

不……快住手……快住手?。?/p>

金烏仿佛失去了力量,竟連我的身體都抱不住,整個人無力地躺在那土地上。他的金眸茫然地看向我的方向:“小勾,你在那邊嗎?你握握我的手好嗎?”

我淚如雨下,努力地捶打著那無形的屏障,卻無濟于事。

金烏靜悄悄地看了我一會兒,似乎失去了所有生機,半晌,他突然又動了起來,右手像是耗盡了所有的生命力一般,努力向右邊那具我的身體伸去。

“啾——”上空,鳳凰上神發(fā)出涅槃重生的一聲尖鳴。

尖鳴聲剛落,我只覺得整個靈魂仿若都被扔進了火球一般,灼熱的生命力源源不斷地輸入我的魂魄當中。

“金烏!”

金烏終于合上了那雙金眸,嘴角還掛著笑,右手卻落在距離我左手三寸之外。

不!我心膽俱裂,灼熱感鋪天蓋地地襲來,似乎要奪去我的意識。

天旋地轉之中,我只覺得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具軀體當中,那具軀體看到的世界是一片金色,那片金色世界當中,緩緩走入一抹綠色的身影。

那綠色身影猛然旋轉身看過來,蹙著眉頭呵斥道:“為什么偷偷跟蹤我?”

因為……因為你是我的小勾啊!

“你不要再跟著我,我已經(jīng)對九華星君沒想法了?!?/p>

那……那你也忘了我嗎?

我是你的金烏??!

【八】

我叫小勾,負責看管王母娘娘后花園的一片荊棘林。

同我一起看管荊棘林的是一只聒噪的笨兔子,據(jù)說這只笨兔子修行了上百年仍未修煉成人,不僅如此,它的耳朵還比尋常兔子短上一截。

天界傳聞,王母娘娘審美與眾不同,就喜歡短耳兔。

對此,我呵呵一笑,指不定,王母娘娘喜歡的是聒噪兔呢。

“小勾,小勾,你知道嗎?我覺得太陽喜歡我!每次我打南天門走過,它就會變得更亮了呢!”

“你想太多了?!?/p>

“小勾,小勾,你聽我說嘛,我從蟠桃園土地神那兒聽來一個八卦,當年有一個可蠢的神仙,暗戀上一個仙女兒,偷偷跟蹤了她大半年,結果把人家給嚇得求玉帝貶她下凡當土地公,你說這可不可笑?”

“呵呵呵,好好笑哦?!?/p>

“小勾,小勾,你笑得真難看,咦……小勾你怎么哭啦?”

哭?我下意識抹了抹臉頰,卻摸到了一手的水漬。

???我哭了嗎?

“小勾,小勾,你是想到了你喜歡的人了嗎?”

“喜歡的人?”

恍惚之中,我的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金色的眸子。

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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