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凌林
《摭言》中有則小故事,說唐憲宗年間,長安有個(gè)僧人,“善病人文章”,就是喜歡挑別人文章的毛病,尤其愛捕捉語言、內(nèi)容和前人作品的相似之處。詩人張籍很惱怒他這種做法,便拿著自己的詩句“長因送人處,憶得別家時(shí)”去找那僧人,問:“我這句應(yīng)該沒和任何前人一樣吧?”僧人說:“這意思也有人寫過?!彪S之吟誦道,“見他桃李發(fā),思憶后園春。”張籍聽完,忍不住大笑。
怎能不笑呢?這樣若是也算是“抄襲”,世上哪還有什么“原創(chuàng)”?即便是偉大作品,其思想觀點(diǎn)、表達(dá)方式、修辭方法、遣詞造句等,也難免有著前人的“影子”。如此苛責(zé),分明就是沒事找事的吹毛求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