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中國最早的漢字里,女字是個象形字,意味侍奉男人的婦人。在父權(quán)興盛的男尊女卑的社會里,女子從一出生便注定了她的人生便是可被忽視的對象,婚姻的不幸促使了其命運轉(zhuǎn)為悲劇,而歷來后人對女性在政治上的評價更是最為嚴(yán)苛的全盤否定。
關(guān)鍵詞:古代女性;悲??;卑微
翻開《辭?!?,我們會驚奇的發(fā)現(xiàn):大部分女字偏旁的字都是含有貶義色彩,像奴、婢等。由此可見,總體來說,女性在古代社會的地位是比較低,在婚姻中,是處在從屬地位,更不用談婚姻自由。
在中國最早的漢字里,女字是個象形字,字形呈彎腰服侍狀,造字本義為:男權(quán)時期侍奉男人的婦人。而男字則呈直立形。
一、生為女兒身,卑微難再陳
《詩經(jīng) 小雅 斯干》說:“乃生男子,再寢之床,載衣之裳,載弄之璋。乃生女子,再寢之地,載衣之裼,載弄之瓦。”因此我們民間把生男孩子叫“弄璋之喜”,表示他將來是做官的。生女孩子叫“弄瓦之喜”。我們且來看看,古時人們是如何區(qū)別對待生男生女的。首先看其寢居之地。男孩是“再寢之床”便可睡于床榻之上。而女孩則“再寢之地”須睡于地上。一上一下,一尊一卑的地位是顯而易見的。其次,我們看其衣著。男孩便可“載衣之裳”,裳即為衣服。而女孩則“載衣之裼”,裼,褓也,意為只能著襁褓于身上。再來看看他們所玩耍之物。男孩“載弄之璋”,東漢許慎在《說文解字》中說:“半圭為璋,從玉章聲。璋即為美好的玉。在古代,玉有五德:仁、義、智、勇、潔。由此可見,生了男子,人們對其的重視及希驥。而女孩則“載弄之瓦”,瓦,象形字,土器已燒之總名。由此可見,璋為玉質(zhì),瓦為陶制,兩者質(zhì)地截然不同。璋為禮器,瓦(紡輪)為工具,使用者的身份也完全不一樣。而在民間,人們把生男孩子叫“弄璋之喜”,表示他將來是做官的。生女孩子叫“弄瓦之喜”,表示以后要多做紡織手工勞動。以其表示男女,更加凸顯了古代社會的男尊女卑。女性的悲劇人生便從呱呱墜地之時,便已開始了。
二、夫為妻綱,婚后被棄
在古代,由于女子在經(jīng)濟無法獨立、政治更無身份可言,這便造成了女性在當(dāng)時男權(quán)社會中,處于附庸地位。晉代傅玄《苦相篇》:“玉顏隨年變,丈夫多好新。昔為形與影,今為胡與秦。”隨著女人的年老色馳,丈夫卻喜新厭舊,由昔日的形影不離,演變?yōu)榻袢盏某鹨曄鄬?。容顏易老,歲月不饒人,這是無法抗拒的自然規(guī)律,然而男子卻因此把妻子視為蔽帚。如此的負心漢卻并非是偶爾有之?!对娊?jīng) 衛(wèi)風(fēng) 氓》:“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士也罔極,二三其德?!迸硬o過錯,然而男子卻三心二意,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早已化為烏有。其實文中的女子不僅無過錯,而且還成就了男子的家業(yè)及事業(yè)。我們且看:“三歲為婦,靡室勞矣;夙興夜寐,靡有朝矣?!弊詾槿藡D始,女子起早摸黑,日夜勞作,通過她的勤勞,家里便打理的井井有條,男子的心愿也逐一的滿足了,正如文中所說:“言即遂矣”。然而,不斷辛苦勞作的女子在歲月中漸漸的失去了年輕時的風(fēng)采,結(jié)果卻遭遇男子的“至于暴矣”。女子在遭受了種種“家暴”后,人們不僅不會去譴責(zé)男子的失德與花心,相反,卻譏笑女子的無能。
在宋朝,更有法律明確規(guī)定,若丈夫有違法行為,妻告發(fā)夫者,即使所告為實,也要“徒二年”。著名的女詞人李清照在改嫁給周汝舟為妻后,發(fā)現(xiàn)丈夫人品低劣,有違法行為、不堪忍受與其一起生活。于是便告官檢舉其夫,其夫被法辦。而清照也差點受牢獄之災(zāi),幸得為友人救助,才免于身陷囹圄,并與其夫離婚。但是,李清照后半生的這段經(jīng)歷卻往往被欣賞她才華的文人所隱去,可能是認(rèn)為她的這一行為不大光彩的緣故吧。
在戰(zhàn)爭時期,婚姻生活中的女子不僅隨時會遭遇被男子拋棄的可能,還有被當(dāng)作戰(zhàn)利品的可能性。《三國志》記載魏文帝曹丕的皇后甄氏原為袁紹子袁熙之妻,袁紹被曹氏打敗后,歸于曹丕。曹操更是如此,每次行軍打勝仗后,他便收編許多美人,這些美人都是由于丈夫戰(zhàn)敗逃亡或死亡。對于夫君,她們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為了生存下來,注定要被關(guān)進曹操的深宮大院——銅雀臺。無怪乎,唐代詩人杜牧的《赤壁》中寫道:“東風(fēng)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
三、歷史罪人的替罪羔羊
孔子曾說:“惟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在大教育家孔子眼中女子與小人是同屬一級別的。在生活中,女人更有“長舌婦”之稱?!对娊?jīng) 大雅 瞻仰》說:“婦有長舌,維厲之階。亂匪降自生,生自婦女?!边@里女子便是一切禍端的源頭,這也為女子在政治上為“禍水”之說奠定了基礎(chǔ)。歷代由于昏君不能治理好朝政而終致滅國的歷史不在少數(shù),然而,總是會有許多人把這一原因歸咎為紅顏禍水。
早在西周,褒姒便被說是西周亡國的紅顏禍水。事實上,據(jù)史料記載褒姒在宮中也沒有做過蠱惑周幽王的舉動,周幽王是在褒姒入宮前就已經(jīng)相當(dāng)昏庸。而褒姒除了深得周幽王寵愛外,卻幾乎沒有其他劣跡記載。只能說西周氣數(shù)已盡是必然,而褒姒只不過是這個事件的導(dǎo)火索而已。在此后的兩千多年來,美人誤國、美人害國便成了歷史上昏君政者的替罪羔羊。
綜上所述,我們可知,在父權(quán)興盛的男尊女卑的社會里,女子從一出生便注定了她的人生便是可被忽視的對象,婚姻的不幸促使了其命運轉(zhuǎn)為悲劇,而后人的評價更是對女性在政治上最為嚴(yán)苛的全盤否定。
參考文獻:
[1]詩經(jīng) 小雅 斯干.內(nèi)蒙古人民出版社.
[2]陳壽.三國志.云南教育出版社.
[3]詩經(jīng) 大雅 瞻仰.內(nèi)蒙古人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