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澄清
摘 要:王國栓在《語言研究》期刊2012年第1期上發(fā)表了題為“語序與漢語‘被字句的生成——從‘雞吃了談起”的文章,提出“漢語被動句的保留賓語結構的深層結構是雙賓結構”的觀點,本文特提出質疑。本文認為該觀點之所以站不住腳,一是因為該學者沒有弄清楚漢語帶保留賓語的被動句有多少種類;二是由于該文用來支持其理論的例句都不是含有雙賓結構的句子。語法理論必須得到語言事實的支持,得不到語言事實支持的語法理論難以立足。
關鍵詞:被動句;受事主語句;深層結構;雙賓結構
中圖分類號:H146 文獻標識碼: A
王國栓(2012)將漢語被動句的保留賓語結構的深層結構定性為雙賓結構。他所謂的被動句的保留賓語結構是諸如例句1中的一些句子結構:
1. a. 張三被李四偷了一個錢包。
b. 張三被李四打斷了一條腿。
c. 張三被李四打了一巴掌。
d. 那塊牛肉被李華炒了土豆
該學者認為以上被動句的保留賓語結構的深層結構,是例句2中的帶雙賓結構的句子:
2. a. 李四偷了張三一個錢包。
b. 李四打斷了張三一條腿。
c. 李四打了張三一巴掌。
d. 李華炒了那塊牛肉土豆。
(以上例句1和2中的句子,皆援引自王國栓(2012)的論文)
漢語被動句帶所謂“保留賓語”的句子結構,十分復雜,根據(jù)賓語的語義和結構特征,以及句首名詞組的語法地位等因素,可以劃分為很多種類。我們搜尋、清理、歸納了一下,少說也有二十多種,如下例句3所示:
3. a. 很多珍貴物品被他隨便送了人。
b. 王冕被土匪殺了父親。
c. 張三被小偷偷了一個錢包。
d. 李四被土匪打斷了一條腿。
e. 土豆被媽媽剝了皮。
f. 衣服被姐姐洗了一大盆。
g. 兩只野鴨被弟弟吃了一只。
h. 野鴨被媽媽燒了兩只小的。
i. 那塊地被農(nóng)民種了玉米。
j. 花兒被園丁澆了水。
k. 大米被工人裝了麻袋。
l. 錢被媽媽存了銀行。
m. 犯人經(jīng)常被看守抽鞭子。
n. 會議被主持人提前一小時。
o. 一頓飯被他吃了上萬元錢。
p. 我的頭被弟弟打了一個大包。
q. 墻被修理工鉆了一個洞。
r. 白酒被他喝了五糧液。
s. 小毛被上級撤了職。
t. 殺人犯被法官判了死刑。
u. 我被強盜踢了一腳。
v. 故事被他開了個好頭。
w. 飯被客人吃出了頭發(fā)絲。
x. 辮子被姐姐卡了卡子。
y. 申請表被填了三個人。
z. 角門皆被管家上了鎖。
a. 我被人家開了個大玩笑。
b. 敵軍被我們包了餃子。
c. 我隊被裁判亮了紅牌。
然而在這么多種被動句帶所謂“保留賓語”的句子結構中,除了第一種3. a“很多珍貴物品被他隨便送了人”的深層結構“他隨便送了人很多珍貴物品”是典型的雙賓語結構以外,其他28種被動句帶所謂“保留賓語”的句子結構的深層結構,全都不是雙賓語結構!這些表面上類似于雙賓語結構的兩個名詞性成分不是雙賓語,而是單賓語!
一個語法理論的確立,要么運用歸納法,通過大量的語言事實,總結、歸納、提煉出語法理論;要么使用演繹法提出某種假設,然后對相關語言事實逐一進行考察,用大量的語言事實進行印證。假設一旦得到印證,就成為能對相關語言事實做出充分解釋的語法理論。
然而該學者既沒有采用歸納法,也沒有使用演繹法,而是隨心所欲片面地、武斷地亂下結論。而在該學者通篇論文中能找到他用來支持其理論的被動句帶所謂保留賓語的例句就那么4-5句話。然而他這少得可憐的4-5句語言事實,卻沒有一例能夠支持他提出的理論。語法理論必須得到語言事實的支持,得不到語言事實支持的語法理論難以立足。該學者連自己找來支持其理論的少得可憐的幾個例句都不能證明其理論的正確性,更不用說還存在大量的反證了!這樣的理論如何能站得住腳?這樣的文章,若不是發(fā)表在北大圈定的核心期刊《語言研究》上,影響太壞,我們真不想勞神費力多費口舌與之理論。
被該學者定性為雙賓語結構的例句2.a和b,根本不可能是雙賓結構,充分的理由有四:
其一,因為2. a句表象類似于雙賓語結構中的兩個名詞性成分“張三”和“一個錢包”之間有著明顯的“領有-隸屬關系”;同樣,2. b句看起來類似于雙賓語結構中的兩個名詞性成分“張三”和“一條腿”之間也有著明顯的“領有-隸屬關系”。這就從根本上使例句2. a和b失去了作為雙賓語結構的必要條件。雙賓語結構中的兩個賓語在語義上不能存在“領有-隸屬關系”。這是甄別真、假雙賓結構的重要判斷標準。
其二,雙賓結構可以轉換為與格結構,句意不變。然而2.a 和b做這樣的轉換后,要么句意完全改變,要么句子不能成立,如例句4所示:
4. a. ?李四偷了一個錢包給張三
b. * 李四打斷了一條腿給張三。
其三,凡雙賓結構,都可以用“把”將表物的直接賓語往動詞前提調,句意不變。然而2.a 和b做這樣的轉換后全都成為病句,如例句5所示:
5. a. *李四把一個錢包偷了張三。
b. *李四把一條腿打斷了張三。
其四,該學者提出“被動句的‘被字短語去掉以后,剩下的部分依然表示被動”的觀點,如果被動句確實是由雙賓結構變換而來,這樣的觀點也沒有錯。然而被該學者定性為雙賓結構的句子,它們的被動形式的“被”字短語去掉以后,剩下的部分不表示被動,不是受事主語句,而表示主動,是施事主語句,與原句意不同,成為異義格式。如例句6所示:
6. a. ?張三偷了一個錢包。
b. ?張三打斷了一條腿。
由此證明:被該學者用來支持其“被動句的保留賓語結構的深層結構是雙賓結構”觀點的例句2 a和b不是雙賓結構。
被該學者定性為雙賓語結構的例句2. c “李四打了張三一巴掌”是不是雙賓語結構呢?“張三”明顯是動詞“打”的承受對象,因而是受事(單)賓語無疑。如果我們用“把”字將該句的受事賓語提前的話,只能是以下例句7. a, 而絕不可能是例句7 .b:
7. a. 李四把張三打了一巴掌。
b. *李四把一巴掌打了張三。
“把”字在單賓語句里能夠將賓語往動詞前提調的一定是“受事賓語”;在雙賓語句中能將賓語提調的只能是表物的“直接賓語”,而不是表人的間接賓語。這是“把“字將賓語往動詞前提調的基本原則。違反這一原則,將造成不合法的句子。例句7. b不合語法,成為病句,正是違反了這一原則。
在被該學者定性為雙賓結構的2. c“李四打了張三一巴掌”里,“把”字將表物的“一巴掌”往動詞前提調,如例句7. b所示,句子卻不合語法,成為病句。然而“把”字提調的是表人的“張三”,而不是表物的“一巴掌”時,如上例句7. a所示,句子剛好合乎語法。
這足以說明,被該學者定性為雙賓語結構的2. c“李四打了張三一巴掌”不是雙賓語結構,該句動詞后的兩個名詞“張三”和“一巴掌”不是雙賓語,而是單賓語?!皬埲笔鞘苁拢▎危┵e語,“一巴掌”不是“直接賓語”,而是用來說明動詞“打”的動作稱量的名詞組,因而是“動量賓語”。就像“踢了他一腳”、“打了他一拳”、“推了她一掌”等等一樣,“一腳”、“一拳”、“一掌”都是動作稱量,因而是“動量賓語”,這樣的結構絕不是什么雙賓語結構。有些學者,例如沈陽、何元建、顧陽(2001),滿在江(2003)等將后一名詞性成分看做“補語”。這起碼說明,他們反對將這類句子定性為雙賓結構的立場與我們一致。
該學者堅持例句2 d“李華炒了那塊牛肉土豆”是雙賓結構的理由是他能將此句說成“李華把那塊牛肉炒了土豆”。于是他便滿意地說道:“我們覺得,我們的假設應該是對的?!彼麑⑦@些句子結構與真正的雙賓語結構“我還了他三十塊錢”看作同類結構。他認為“將以上句子統(tǒng)一處理為雙賓語最為簡潔有效”。然而這只是他的一廂情愿。
根據(jù)雙賓語結構對間接賓語和直接賓語的制約條件:“間接賓語一般為有生名詞,直接賓語為無生名詞,但不能為代詞”,我們就能夠判斷例句2 d“李華炒了那塊牛肉土豆”絕不是雙賓語結構,因為作為雙賓語的兩個名詞組“那塊牛肉”和“土豆”都是無生名詞。另外,該句就是作為合法的句子都很成問題。
例句1. d的被動句“那塊牛肉被李華炒了土豆”的深層結構,真的是該學者所分析和推導出的例句2 d“李華炒了那塊牛肉土豆”嗎?我們的回答:絕對不是!我們認為被動句“那塊牛肉被李華炒了土豆”的深層結構不應該是例句2 d“李華炒了那塊牛肉土豆”,而應該是按照中式菜譜和廚師做菜的約定俗成的說法:“李華用土豆炒了那塊牛肉”。這樣該句才順理成章地用“把”字將受事賓語向動詞前提調,形成的句子便是“李華把那塊牛肉用土豆炒了”。由于“把”字將受事賓語提調到動詞之前,因而使賓語位置形成空位,介詞短語“用土豆”的介詞“用”省去以后,剩下的名詞組“土豆”便可以乘勢代入賓語的位置而成為“代體賓語”之材料賓語,即“李華把那塊牛肉炒了土豆”。這樣,同一語義,不同結構的“把”字句、被動句和無標記受事主語句便是如下例句8所示的“同義格式:
8. a. 李華用土豆炒了那塊牛肉。
b. 那塊牛肉被李華用土豆炒了。李華把那塊牛肉用土豆炒了。
c. 那塊牛肉被李華炒了土豆。 李華把那塊牛肉炒了土豆。
d. 那塊牛肉炒了土豆。 (受事主語句)
由此觀之,該學者將“那塊牛肉被李華炒了土豆”的深層結構推導成“李華炒了那塊牛肉土豆”,并認為此句為雙賓語結構的觀點大錯特錯。因為被他定性為雙賓語結構的句子“李華炒了那塊牛肉土豆”,難以成立,屬非法句子。因為此句絕不是“那塊牛肉被李華炒了土豆”的深層結構,而是該學者自己臆造的,得不到語法認可的病句。
從這里,我們歸納出該學者在語言研究方法上所犯有的兩個致命錯誤:
錯誤一是、推導帶所謂保留賓語的被動句的深層結構時出現(xiàn)重大失誤?!澳菈K牛肉被李華炒了土豆”的深層結構是“李華用土豆炒了那塊牛肉”,而不是“李華炒了那塊牛肉土豆”。
錯誤二是、由于錯誤一,所以導致該學者將其推導出的形似雙賓語結構的錯誤句子,即及物動詞之后有兩個名詞組的句子結構,如例句2所示的句子結構,定性為雙賓語結構,因而錯上加錯。
其所以錯誤,是因為他所定性的雙賓語之一的名詞組既不是“直接賓語”,也不是“間接賓語”,而是“代體賓語”。這樣的句子在漢語里舉不勝舉,我們再舉一典型例句加以證明:
9. a. 花兒被園丁澆了水。此被動句由“花兒被園丁用水澆了”轉換而來。
b. 花兒被園丁用水澆了。此句由“園丁用水澆了花兒”轉換而來。
因此我們認為例句9. a的“漢語被動句的保留賓語結構的深層結構是“園丁用水澆了花兒”,而絕不是像該學者那樣推導出的深層結構:“園丁澆了花兒水”!。此句不是合法句子,因而根本談不上是雙賓結構。
10. a. 園丁把花兒澆了水。此“把”字句由“園丁把花兒用水澆了”轉換而來。
b. 園丁把花兒用水澆了。此句再轉換為“園丁把花兒澆了水”順理成章。“把”字句直接轉換成受事主語句理所當然,如例句11所示:
11. 花兒澆了水。
例句11是受事主語句,既可以說是例句9. a的被動句去掉“被”字短語以后剩下的部分;也可以說是例句10. a的“把”字句去掉施事主語和“把”字以后,剩下的部分。
以上例句之間的相互轉換和推導,才合乎漢語的習慣說法。例句9和10中與動詞相關的3個名詞組除了施事主語以外,另外的兩個名詞組一個是受事賓語,另外一個是代體賓語。這兩個名詞組絕不是什么雙賓語!例句11的受事主語句帶的賓語“水”也是代體賓語之材料賓語,我們決不能人為地將例句9 a的被動句推導為:“園丁澆了花兒水”,并將此句定性為雙賓語結構。因為在這些句子中,“水”永遠只會是“材料賓語”,絕不可能成為受事賓語,或者雙賓語之一的所謂“間接賓語”或者“直接賓語”!
漢語的有標記受事主語句(即被動句)、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和“把”字句,再加上施事主語句,可以互相變換,其句意不變的語言事實,遵循著“同義格式”的原理:語言中同一個意義可以用不同的句法格式來表達,從而形成語言中大量的同義格式的存在。建立在“句法結構的相關性”基礎上的句式變換/ 轉換理論與句式變換分析方法,是我們分析和解釋這一類句子結構的理論依據(jù)。
因此,分析句子結構,不能只看表象,而應該透過表象看到本質,這才是語言學家研究語言的使命和責任。
我們再來看看、分析分析下面例句12中的被動句的所謂“保留賓語” 結構的深層結構到底是個什么結構:
12. a. 錢被媽媽存了銀行。
b. 錢被媽媽存了定期。
c. 大米被工人裝了麻袋。
按照該學者的思維邏輯和推導方式,以上例句12中的被動句帶保留賓語的深層結構應該是例句13中的句子結構:
13. a. *媽媽存了錢銀行。
b. *媽媽存了錢定期。
c. *工人裝了大米麻袋。
然而這些句子都是不能成立的病句。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呢?是不是該學者的思維邏輯和推導方式不對呢?
我們的研究發(fā)現(xiàn):例句12中的被動句帶保留賓語的結構的深層結構應該是例句14中的句子結構:
14. a. 媽媽在銀行里存了錢。
b. 媽媽以定期(的方式)存了錢。
c. 工人用麻袋裝了大米。
例句14中的句子擁有3個名詞組。一個名詞組位于句首,是施事主語;一個名詞組在及物動詞之后,是受事賓語;第3個名詞組是介詞的賓語。
因此,我們認為例句12中的被動句的所謂“保留賓語”結構的深層結構,絕不可能是例句13中的句子結構,而應該是例句14中的句子結構。因為例句14中的句子結構才和例句12中的句子結構互為“同義格式”,并且可以轉換成“把”字句,如例句15所示:
15. a. 媽媽把錢在銀行里存了。
b. 媽媽把錢以定期(的方式)存了。
c. 工人把大米用麻袋裝了。
因為“把”字將受事賓語往動詞之前提調,使賓語位置形成空位,這樣介詞短語可以省去介詞后,將剩下的光桿名詞組趁機代入賓語位置成為代體賓語,如例句16a, b, c的前一句所示;我們再將“把”字句轉換成被動句,如例句16 a, b, c的后一句所示:這便是例句12所示的被動句帶所謂保留賓語的句子。
16. a. 媽媽把錢存了銀行。錢被媽媽存了銀行。
b. 媽媽把錢存了定期。錢被媽媽存了定期。
c. 工人把大米裝了麻袋。大米被工人裝了麻袋。
這樣,我們有充分的理由說:例句16.a, b, c中的被動句和 “把”字句是“同義格式”。“被”字句和“把”字句的天然同義格式是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如下例句17所示:
17. a. 錢存了銀行。
b. 錢存了定期。
c. 大米裝了麻袋。
以上例句17中的句子都是受事主語句帶代體賓語的句子結構。例句17.a, b, c各句的動詞所帶的賓語分別是“處所賓語”、“方式賓語”、“工具賓語”。
如此說來,這類漢語被動句的所謂保留賓語結構的深層結絕不是什么雙賓結構!
一項語法理論的提出必須措辭嚴謹,否則,會使自己的理論漏洞百出。該學者提出的“漢語被動句的保留賓語結構的深層結構是雙賓結構”的觀點完全失去嚴謹性,因為“漢語被動句的保留賓語結構”的種類繁多(如上例句3所示)。但是它們中絕大多數(shù)的深層結構不是雙賓結構,其中只有一種的深層結構是雙賓語結構(如例句3 a “很多珍貴物品被他隨便送了人”所示),其原因是這種被動句是由雙賓語結構轉換而來。該學者還引用真正的雙賓結構“我還了他三十塊錢”來與他所定性的所謂雙賓結構(如例句2所示)進行類比,他認為“將以上句子統(tǒng)一處理為雙賓語最為簡潔有效”。該學者從表象出發(fā),完全忽視語言的本質,將幾種完全不同結構的句子混為一團。
典型的、真正的雙賓語結構才能和與格結構、被動句、“把”字句、受事主語句互相轉換,句意不變,形成同義格式,如下例句18所示:
18. a. 很多珍貴物品被他隨便送了人。(被動句)
b. 他隨便送了人很多珍貴物品。(雙賓語結構)
c. 他隨便送了很多珍貴物品給別人。(與格結構)
d. 他把很多珍貴物品隨便送人。(“把”字句)
e. 很多珍貴物品隨便送了人。(受事主語句)
需要特別提示和說明的是,“把”字只能將雙賓語中表示物的直接賓語向動詞前提調,不能提調表示人的間接賓語。
中國幾代語言學家對雙賓語結構的研究結果表明,凡是雙賓語結構都可以有,也必須有如上5種能互相變換的同義格式,即雙賓語結構、與格結構、被動結構、“把”字將表“物”的“直接賓語”而不是表“人”的“間接賓語”往動詞前提調的“把”字結構,和受事主語句。
而被學者定性為雙賓結構的句子,完全不能做這樣的轉換,這進一步證明該學者提出的“漢語被動句的保留賓語結構的深層結是雙賓結構”的理論,完全站不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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