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魏
最近我的牙很疼,醫(yī)生說我的最后一顆牙還沒換下來,可那顆牙實在是太“頑固”,醫(yī)生讓我過幾天再拔。這可苦了我,牙齦部傳來的一陣疼痛,讓我想起了我的門牙是怎樣“下崗”的。
那時我還在上小學,很喜歡吃甜食,每次吃完糖,心里總是甜甜的,便養(yǎng)成了“非甜不歡”的習慣。不知不覺中,“蛀蟲軍團”已經在我口中“定居”下來了。
“哎喲——”我一手捂著嘴,一邊慘叫著,臉也因為疼痛而變了形,“好疼啊!”我摸著疼得要命卻依舊牢固的牙齒,心里犯了愁。姐姐聽見了我的慘叫,走過來問我:“怎么了?鬼哭狼嚎的?!薄拔已捞?!快疼死了!”我緊皺眉頭,向姐姐發(fā)去求救的信號。姐姐思索了一會兒,像是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似的,雙手一拍,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說:“來,我?guī)湍惆?!?/p>
姐姐找來了一把發(fā)著寒光的小鉗子,看得我心里直發(fā)毛,胳膊上都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皝?,拔牙!張嘴!”姐姐捏著鉗子要往我口里送,我心里一驚,往后連連退了幾步,雙手擺在面前,結巴地說:“我,我——我不拔了!”“你不拔了?”姐姐一副失落的模樣,隨即她眼睛一亮,對我說,“你難道一直想讓它疼下去嗎?來來來,拔了!長痛不如短痛嘛!”我認真思索了好一會兒,隨后慢慢抬起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說:“好!拔就拔!”隨后,姐姐在我的嘴里“開工”了。
她先用鉗子敲敲我的牙,我聽見鉗子與牙撞擊而發(fā)出的清脆響聲,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她又試著拔了兩下我的牙,隨后猛地一拉,我牙里的蛀蟲沒哭,我卻“哇”地大哭起來,“好疼啊——”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像洶涌而來的泥石流,像從天而降的冰雹,一起砸了下來,重重擊中了我幼小的心靈。姐姐見我哭得厲害,安慰說:“別哭!拔完了我給你買東西吃!”我聽見有吃的,又看了看早已餓得咕咕響的肚子,一邊大哭一邊說:“我餓了!我要拔了它——”姐姐使出全身力氣,以“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氣勢一拔,我感覺又一陣疼痛,牙齒和牙齦像是一對即將分開的戀人,一個說著:“不,我不要離開你!”另一個也悲痛地說:“我不要和你分開!你一定要拉緊我的手!”隨著一陣陣劇烈的疼痛,我又被拉回了現實,我只覺得滿口血腥味兒,血像黃河水一般滾滾流淌,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嗒”聲,牙齒掉地上了!天哪!我驚奇地覺得自己要因失血過多而死了!我想,這樣犧牲了會不會被評為烈士呢?
爸爸媽媽回來后看了看我的門牙,一邊問我疼不疼,一邊忍不住哈哈大笑。我捂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先搖搖頭,又點點頭。
哎呀,牙齒又疼了起來,我起身,奔向了醫(yī)院……
【指導教師: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