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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紀文藝批評人民性標準建構述評

2016-04-12 19:15姜桂華
關鍵詞:人民性底層公民

姜桂華

(沈陽師范大學文學院,遼寧沈陽110034)

文學綜論

新世紀文藝批評人民性標準建構述評

姜桂華

(沈陽師范大學文學院,遼寧沈陽110034)

文藝的人民性,是1942年毛澤東發(fā)表《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以后在中國流行開來的一個現(xiàn)代文藝觀念、文藝價值取向。然而,1980年代中后期至1990年代中后期,中國文壇言及文學人民性的聲音趨弱。新世紀以來的十幾年間,直面文學危機、重建文藝批評人民性標準的聲音再次響起,諸多建構主張各有啟發(fā)意義,各有值得商榷之處。王曉華、陳曉明、孟繁華等先生均在新世紀文藝批評人民性標準建構問題上發(fā)表觀點,為文學人民性標準的進一步建構拓展思路。

新世紀;文藝批評;人民性標準

新的時代語境下,文藝人民性標準的提出、討論,屬于老話新說。新建構的文藝人民性標準的內(nèi)涵、適用范圍、它與歷史上各個階段的文藝人民性話語及新時期以來的各種新的文學經(jīng)驗之間的關系等,都需要辨析、界定。新世紀到來的十幾年間,重建文藝批評人民性標準的努力已經(jīng)初見輪廓。概括說來,有五種建構表現(xiàn)值得關注。筆者早期已對民族特性護衛(wèi)意義上的人民性建構主張和底層關懷意義上的人民性建構主張進行了簡要述評,這里將對另外三種于文學人民性建構有啟發(fā)意義的觀點進行粗疏評議。

一、公民主權伸張意義上的文學人民性建構

2005年,王曉華發(fā)表《我們應該怎樣建構文學的人民性》一文。在該不該倡揚文學的人民性這一問題上,他表明了與一些學者大致相同的看法,認為人民是現(xiàn)代社會的主體,建構文學的人民性在現(xiàn)代語境中是合法的、有意義的。但是,在如何理解文學的人民性,怎樣才能建構真正的人民性這一問題上,他卻表明了與其他文學人民性倡揚者不同的見解。他認為,1949至1976年間的中國文學雖然高喊人民性,卻并未真正建構起人民性,相反,以人民的名義造成的悲劇和苦難卻令人難忘。今天,在新的時代語境下,應該探索建構文學人民性的新思路,而不能延續(xù)傳統(tǒng)意識形態(tài)的舊思路。他不同意將人民等同于底層的觀點,認為:“知識經(jīng)濟時代的勞動不可能不包括精神勞動,絕大多數(shù)精神勞動者不在底層,但不在底層的他們恰恰是先進生產(chǎn)力的代表,將他們排除在人民范疇之外豈不是使人民成為落后的代名詞?”[1]相應的,他也反對將人民性等同于階級性或階層性,理由在于曾經(jīng)的階級意識使斗爭邏輯統(tǒng)治了文學藝術家,釀成了不少悲劇,今天的階層意識容易導致作家在同情中混入優(yōu)越感、把關懷引向拯救。他認為,要走出文學人民性言說的老路,建構真正的人民文學,應該找到新的話語資源,創(chuàng)造出新的話語體系。盧梭從每個公民個體出發(fā)建構的現(xiàn)代人民理論,被他視為可資中國文學界建構文學人民性借鑒的恰當資源。主張應該像盧梭那樣,把人民理解為自由、自主、平等的個體(公民)通過契約建立的聯(lián)合體。個性、主權身份應該是人民內(nèi)涵的實質,因此,只有以公民為表現(xiàn)的基本單位,以公民性為根本維度的文學才是真正具有人民性的文學?!罢缛嗣裥詠碜杂诠裥砸粯樱瑢θ嗣竦恼嬲P懷也必須落實為對公民的普遍關懷。這種關懷不是居高臨下的代言和安慰,而是讓所有公民意識到自己的主權者身份,作為主權者站立起來,行使自己的權利,實現(xiàn)自己的使命。”“文學要建構真正的人民性,就不能不表現(xiàn)所有公民的主權者身份?!保?]

應該說,進入21世紀以來的十幾年間,在言說文學人民性的諸多文章中,王曉華先生的觀點確實有其獨到之處,也有相當?shù)膯l(fā)意義。將公民性理念引入文學人民性的討論,強調(diào)個體主權意識、主權身份之于文學、之于人、之于中國的重要性,彰顯了具有現(xiàn)代意識的人文知識分子的人道情懷。強調(diào)文學對作為公民的人的普遍關懷,意在張揚文學領域的平等和民主。力主在文學人民性問題上走出舊思路、舊資源,尋找新思路、新資源,建立新的話語體系,體現(xiàn)了善于反思歷史、真正記取歷史教訓的理性和勇氣,也表現(xiàn)了不墨守成規(guī)、與時俱進的治學精神。

越是有獨到見解和啟發(fā)意義的文章越是能激發(fā)起閱讀者的更高期待,也許正是這一閱讀規(guī)律導致我們對王曉華先生的文章產(chǎn)生了意猶未盡之感。我們期待作者對以下問題有較明確的認識和論說:1.作者以不認可的口吻指出1949年至1976年間中國主流文學以人民性為唯一維度,建構文學的人民性是文學家必須服從的絕對命令,表現(xiàn)出尊重藝術規(guī)律、反對文學工具論的可貴藝術觀。然而,在表達自己的觀點時,卻也流露出以公民性為唯一維度來要求文學的決絕態(tài)度。那么,公民性會不會也有成為話語霸權的危險呢?2.作者不同意把人民的外延縮窄為底層、把人民性定位為底層關懷,不同意將小資文學、校園文學、白領文學等排除在人民文學之外,然而卻并未對這些文學作品在內(nèi)涵上如何具有人民性展開深入的論說,而且文章的字里行間處處流露著作者對中國文學缺乏公民性人民性的遺憾。那么,我們不禁要問,作者所說的小資文學、校園文學、白領文學等到底具不具有人民性呢?還是說,具不具有人民性并不在于它是白領文學、校園文學、小資文學或者其他什么類型的文學,而是在于它是否呼喚公民意識呢?3.關于“代言”寫作,王曉華先生表示了堅決的否認態(tài)度,我們認為也有值得商榷的地方。不可否認,強迫命令式代言寫作確實存在作家與人民雙重壓抑的狀況,然而,能由此推斷出所有代言式寫作都處于雙重壓抑狀態(tài)下嗎?文學史上不存在主動而不是被動受命式的代言寫作嗎?4.無論是別林斯基還是托爾斯泰,他們對文學的人民性的論說都是內(nèi)容豐富甚至駁雜的,都有隨著語境的不同而有所變化的特點,王文將別林斯基的言論歸為階級性的人民性,將托爾斯泰的言論歸為全民性的人民性,是否有簡化武斷之嫌呢?5.強調(diào)所有公民在人格和法律上都是平等的沒有問題,因為任何一個現(xiàn)代民主法治國家都以此為目標。但是,我們要不要承認在現(xiàn)實生活中存在著諸多不平等現(xiàn)象呢?面對生活中的不平等、不自由、不自主,文學何為?公民敘事如何表現(xiàn)其人民性?6.既然說公民敘事在西方現(xiàn)當代文學中已成為基礎和底線,為什么只拈出惠特曼、狄德羅、左拉三位作家來說明文學的人民性呢?而且對三位作家作品人民性的闡析也很難讓人對文學人民性的內(nèi)容、形式、實質等形成豁然開朗的領悟。

2006年,王曉華又發(fā)表題為《人民性的兩個維度與文學的方向——與方維保、張麗軍先生商榷》的文章,進一步申明自己在文學人民性問題上的立場。也許是得益于爭論者的提醒,在這篇文章中,王先生明確承認現(xiàn)代化過程中出現(xiàn)的日益嚴重的兩極分化問題、多數(shù)人尤其是底層人民在文學中失語失蹤狀態(tài)等,是文學人民性重新熱說的一個原因。也不像上一篇文章那樣只把個體公民主權視為人民性內(nèi)涵的全部,而是將人民性界定為有著復雜關系的整體性與個體性兩個維度。雖然他還是批評俄國以及中國的文學人民性的提倡者都過于強調(diào)整體性、共性,而忽視個體性,但是他畢竟也不主張只重視個體性、完全忽視整體性的人民性。尤其是在現(xiàn)階段的中國,他認為,同時建構宏大的人民敘事和個體性的公民敘事,才是文學的正確方向。這篇文章表明,王曉華先生的文學人民性建構主張思考得更全面、表述得更辯證了。我們能夠領會王先生的深意:每個公民的權利意識和權利的獲得與全體人民的權利意識和權利獲得都極為重要,而前者是后者的前提和保障,將文學的人民性定位在公民權利伸張的意義上,正是對文學現(xiàn)實性、人文性強調(diào)的一種表現(xiàn)。

然而,我們還是不免有一些疑問要就教于王曉華先生。1.關于寫底層。王先生似乎特別忌諱“寫底層”之類的說法,因為在他看來,似乎一寫底層就意味著寫作者對被寫者的俯視,即便表面上的仰視也免不了骨子里的居高臨下的優(yōu)越感,免不了自上而下的拯救心態(tài)和拯救情節(jié)設置,免不了寫者與被寫者之間代言與被代言的雙重壓抑,免不了把底層寫成“無個性的群集”等一系列問題。我們要問的是,為什么一寫底層就一定會出現(xiàn)這些免不了呢?為什么寫什么就注定了文學有或者無人民性呢?為什么不從具體分析作品的內(nèi)容、形式、情感傾向等出發(fā)堅定文學的人民性呢?誰說俯視、仰視地寫就一定寫不出人民性呢?不需要看俯視、仰視什么嗎?俯視該俯視的、仰視該仰視的,為什么不能寫出人民性呢?以底層為對象的文學,如果真的寫了“無個性的群集”,作品就一定缺乏公民主權意識嗎?文學為什么不可以通過揭示無個性、無主權意識的現(xiàn)狀而表達呼喚個性、主權意識和主權現(xiàn)實的深意呢?作家的公民意識、作品的公民意識并不因作品中人物公民意識、公民權利的有無而有無,這不應該是最淺顯的文學常識嗎?我們說,人民并不等于底層,但人民中肯定有底層存在,因此文學中出現(xiàn)寫底層的作品就既是必然的也是應該的。但是,寫底層并不一定是真正關懷底層,也不一定具有人民性。同樣,寫底層也并不就意味著背離人民性,一切都需要具體分析。2.關于中國文學界人民性理念的判斷。王曉華先生既說:“即使到了21世紀的今天,深受俄蘇文學影響的那部分中國文學家們?nèi)詢H僅把人民性理解為整體性或‘絕大多數(shù)民眾’。這使得當下的人民性吁求仍未抵達人民性的本質。在包括我在內(nèi)的漢語學者將權利主體概念引入中國文學之后,大多數(shù)提倡人民性的中國文學家還在延續(xù)上述傳統(tǒng)?!保?]又說:“在目前展開的有關文學人民性的論爭中,站在不同立場上的批評家都同時強調(diào)群體利益和個體公民的價值和尊嚴。這意味著中國社會的人民性和中國文學的人民性都在發(fā)展中?!保?]顯然存在矛盾,到底哪一種說法符合王先生的本意呢?在他那里,前一種說法是事實,后一種說法是客氣呢?還是后一種說法是事實,前一種說法是偏激呢?3.關于宏大敘事與公民敘事。文章對二者的界定并不十分清晰,二者的區(qū)別是在篇幅規(guī)模的一長篇巨制一短小微觀呢,還是在內(nèi)容的一寫社會整體一寫公民個體呢,抑或是在時間軸上一與現(xiàn)代化過程相應一與現(xiàn)代化完成態(tài)相應呢?個體性的公民敘事到底是內(nèi)在于宏大的人民敘事之中呢,還是與之并列?公民敘事是只指個體性的細小敘事呢,還是也包括宏大敘事?4.關于中國文學的走向。雖然我們認為文學發(fā)展的原因是多樣的,文學發(fā)展的規(guī)律是客觀的,文學的走向不是任何人能夠預設的。但是,我們還是同意王曉華先生文學是“觀念引導的事業(yè),對于人民性的不同理解通向不同的文學實踐”[2]的說法,我們也同意對俄國民粹派及中國1949年至1976年間文學人民性觀念的反思。但是,以自由、平等、博愛為口號的西方資產(chǎn)階級上升階段的文學就真的像王先生不斷言說的那樣,能夠毋庸置疑地成為我們建構文學人民性的路標嗎?馬克思主義經(jīng)典作家都批判過西方資產(chǎn)階級人道主義的抽象性、空洞性和虛幻性,在建構新世紀文學人民性的進程中,我們不能不重溫那些真知灼見,以使我們的建構既面對中國問題又向世界開放,既汲取歷史教訓吸納歷史經(jīng)驗也具有鮮明的當代性。

二、“后人民性”現(xiàn)象的指認

2005年,陳曉明發(fā)表《人民性與美學的脫身術——對當前小說藝術傾向的分析》一文,提出了“后人民性”一詞。這個詞是他對鬼子、東西、荊歌、熊正良等“晚生代”作家一個時期以來小說創(chuàng)作傾向的一種指認。意思是說,這些作家雖然表現(xiàn)出反映底層民眾苦難生活的傾向,與前蘇聯(lián)及中國社會主義運動期間所說的文學的人民性——對人民寄予深切同情,站在人民立場上表達對歷史和現(xiàn)實的批判從而代表最廣大人民的利益——有一定程度的關聯(lián)和相似。但是,他們的作品與曾經(jīng)的人民性作品相比,“多了一些別的意味”,他們對人民性的強調(diào),“并不能在政治思想意識方面深化下去,而是變成了一種美學表現(xiàn)策略,或者說轉化為一種美學表現(xiàn)的策略。反過來,美學上的表現(xiàn)也使‘人民性’的現(xiàn)實本質發(fā)生實際的變異”。在他們,“人民性不再是自覺建構的意識形態(tài),而是文學性創(chuàng)新壓力下尋求自我突破的一種現(xiàn)實捷徑”。也就是說,書寫底層苦難、人民疾苦,在“晚生代”作家們那里只是一種借助、一種“脫身術”,而這種脫身術“由于其魔術般的精巧,既非真正地進入歷史,也無力把歷史從文本中解放出來”[3]。因此,陳曉明在文章結尾處表達了對“更深刻的批判性或更具有修辭性的反諷”的期待。

顯然,“后人民性”只是陳曉明對晚生代作家創(chuàng)作傾向的概括,這種指認中既有他對創(chuàng)作現(xiàn)象的理解,也流露著遺憾和不認可,因此,我們不能將“后人民性”理解為他對中國文學出路和方向的正面主張。

陳曉明對“晚生代”作家創(chuàng)作狀態(tài)的分析、創(chuàng)作傾向實質的揭示是深刻的,令人信服的。然而,由于“本文并不想全面論述‘人民性’概念在新的歷史情勢下的變化”[3],我們無從得知他對文學人民性問題的一般觀點。但是我們特別想知道,在對時代、美學等都比較熱衷于從現(xiàn)代、后現(xiàn)代分野的角度進行理解和把握的陳曉明先生看來,處于新的時代語境中的中國,還要不要、能不能建構文學的人民性?“只有在黨領導人民進行革命斗爭并且取得勝利這一歷史意義上,人民性才可能產(chǎn)生或得到認可”[3]。這種說法,是指中國社會主義文藝運動時期文學人民性的時代特點,還是說文學的人民性只能與黨領導人民進行革命斗爭的時代相伴而生?像文學的人民性與社會現(xiàn)實、與現(xiàn)實主義、與現(xiàn)代性、與人道主義等有怎樣的聯(lián)系和區(qū)別這樣的問題,當今中國文學的主流刊物所認同的美學原則或曰文學的主流意識形態(tài)是什么的問題等,陳先生在文中都有所提及,但又都未做全面闡述,我們感到非常遺憾。因為對這些問題的回答關乎中國社會、中國文學如何從歷史走向未來,我們希望看到像陳曉明先生這樣的在中國文學研究界一向居于前沿位置的學者對相關問題發(fā)表明確觀點。

三、“新人民性文學”的發(fā)掘

2007年,孟繁華發(fā)表《新人民性的文學——當代中國文學經(jīng)驗的一個視角》一文,認為,無論是19世紀俄國文學還是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中的“人民性”概念,都與民粹主義思想有程度不同的關聯(lián),而在新世紀以來的一些反映底層生活的作品中,他看到了不一樣的情況。他用“新人民性文學”指稱這種創(chuàng)作現(xiàn)象,并明確表示了倡揚之意。他對自己所說的“新人民性文學”有清晰的表述:“是指文學不僅應該表達底層人民的生存狀態(tài),表達他們的思想、情感和愿望,同時也要真實地表達或反映底層人民存在的問題。在揭示底層生活真相的同時,也要展開理性的社會批判。維護社會的公平、公正和民主,是‘新人民性文學’的最高正義。在實現(xiàn)社會批判的同時,也要無情地批判底層民眾的‘民族劣根性’和道德上的‘底層的陷落’。因此,‘新人民性文學’是一個與現(xiàn)代啟蒙主義思潮有關的概念?!保?]

分析孟繁華先生所說的“新人民性文學”,我們可以意會,它不僅體現(xiàn)在價值取向上的新:超越民粹主義思想的既批判社會又批判底層民眾身上的民族劣根性,更體現(xiàn)在書寫內(nèi)容上的新:反映全球化語境下中國現(xiàn)代化進程中商業(yè)霸權主義、消費意識形態(tài)、帝國主義文化邏輯、跨國資本等給中國社會發(fā)展帶來的極度不平衡。而且可以說,正是因為書寫內(nèi)容的新,才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價值取向的新。因為作家們或在豁人耳目的不平衡中、或在看似平靜實則發(fā)人深思的生活真相中,一方面看到了“底層階級對現(xiàn)代性的向往、對現(xiàn)代生活的從眾心理”,一方面看到了“現(xiàn)代生活為他們帶來的意想不到的復雜后果”[4]。

與文學人民性的其他倡導者不同,孟繁華既不是把“新人民性文學”作為解救文學危機的唯一出路提出來的,也不是認為文壇缺乏人民性文學因而才呼喚它的。他是在對具體作家作品進行評論時,在指認、肯定新世紀以來一些作家“有直面現(xiàn)實的勇氣”時提出“新人民性文學”的,是認為它可以成為當代中國文學經(jīng)驗之一種時對它進行分析闡釋的。因此,孟繁華的“新人民性文學”主張就避免了一些絕對、偏激、空疏等問題。

但是,“新人民性文學”主張也留下了有待進一步闡釋的空間。1.除了孟先生評論過的北北、曹征路、吳君、馬秋芬、李鐵、刁斗等人的作品外,“底層寫作”的作品還有很多,那么,“新人民性文學”與“底層寫作”之間存在怎樣的關系呢?2.既批判社會又批判人物身上的劣根性,是針對“新人民性文學”整體傾向而言,還是認為任何一部“新人民性文學”作品都應該如此體現(xiàn)價值立場?3.“新人民性文學”如何達到社會意義與藝術價值的平衡?在藝術性上,“新人民性文學”有哪些表現(xiàn)和高度?面對“非文學性沖動”等指責,“新人民性文學”主張如何應對?其實,這些問題是所有文學人民性提倡者共同面對和應該認真回答的。相信,隨著創(chuàng)作的發(fā)展,隨著討論的深入,我們對文學人民性問題的認識會更加透徹,而理論認識的透徹又會推動文學創(chuàng)作和文學批評取得新的進展。

[1]王曉華.我們應該怎樣建構文學的人民性[J].文藝爭鳴,2005(2):10-13.

[2]王曉華.人民性的兩個維度與文學的方向——與方維保、張麗軍先生商榷[J].文藝爭鳴,2006(1):23-30.

[3]陳曉明.人民性與美學的脫身術——對當前小說藝術傾向的分析[J].文學評論,2005(2):112-120.

[4]孟繁華.新人民性的文學——當代中國文學經(jīng)驗的一個視角[N].文藝報,2007-12-15(4).

Construction of Affinity-to-the-People Standard of Literary Criticism in the New Era

Jiang Guihua
(College of Liberal Arts,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Shenyang Liaoning110034)

Affinity to the people,a modern literary concept and value orientation of literature and art,became popular after Mao Zedong published“Speech at Yan’an Forum on Literature and Art”in 1942.However,in the Chinese literary world,affinity to the people was seldom talked about in the late 1980’s and the late 1990’s.People began to face the crisis of literature and rebuild literary criticism and the standards of affinity to the people more than 10 years after entering the new century.Many of these construction claims have enlightening significance and meanwhile need further discussion.The current research makes a comment on several representative claims in order to highlight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standards of literary affinity to the people and develop ideas for further construction of the standards of literary affinity to the people.

the new era;literary criticism;the standard of affinity to the people

I206.7

A

1674-5450(2016)01-0098-04

【責任編輯 楊抱樸】

2015-09-03

遼寧省社會科學規(guī)劃基金項目(L11BZW008)

姜桂華,女,河北平泉人,沈陽師范大學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從事文藝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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