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艷艷 畢朝文
(1.沈陽師范大學,遼寧 沈陽 110034;2.本溪市社會主義學院,遼寧 本溪 11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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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對中國政黨制度的影響
仇艷艷1畢朝文2
(1.沈陽師范大學,遼寧 沈陽 110034;2.本溪市社會主義學院,遼寧 本溪 117000)
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是中國人民的偉大創(chuàng)造,對中國歷史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從中國政黨制度的形成和建立的過程和條件來看,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對其亦有重大貢獻。中國政黨制度在當代中國語境下就是指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與政治協(xié)商制度作,其主要架構和原則就是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和多黨合作,而黨的領導地位的確立、多黨合作的政黨制度理念的萌芽、作為中國政黨制度雛形的“三三制”實踐,都受到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重要影響。
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中國政黨制度;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多黨合作
在當代中國語境下,中國政黨制度就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與政治協(xié)商制度。一黨制、兩黨制和多黨制是對政黨制度類型較為簡潔和主流的劃分方式,然而中國政黨制度比較特別,既不是一黨制,也不屬于多黨制,其精髓在于中國共產黨是執(zhí)政黨,允許多黨參政,各政黨之間不是競爭關系,而是合作關系。這樣一種獨特的政黨制度是在中國特定的社會歷史背景下形成的,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在其中起了重要的作用。
多個政黨在政權層面的合作關系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與政治協(xié)商制度的重要構成因素,這一因素在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建立過程中萌發(fā)并被中國共產黨作為中國未來政黨制度的特征固定下來,成為新中國政黨制度的重要標簽。
中國1905年產生第一個現代意義上的政黨,所采取的政黨制度先是象征性的多黨制,之后進入國民黨一黨專政。第一次國共合作期間,共產黨員以個人身份加入國民黨并參與政權,表面上存在兩黨合作,本質上國民黨還是一黨專政的思維,中國共產黨也沒有從理論上提煉并肯定多黨、合作的制度要領??梢?,國民黨和共產黨當時還都沒有將二者的合作上升到多黨合作的政黨制度層面。此后依然是國民黨一黨專政,由于國共兩黨的敵對關系,中國共產黨沒提出過參與國民黨政權的要求,同時,在自己建立的政權中也沒有其他黨派的參與,多黨合作的政黨制度依然沒有進入中國共產黨的政黨制度追求,直到建立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任務提上日程。
華北事變,日本侵華形勢日益嚴峻,團結全民族建立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必要性日益突出,而當時國共兩黨的敵對關系是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建立的最大障礙。中間黨派率先發(fā)出倡議,希望國共兩黨各自作出一定的讓步和妥協(xié),其中包含了承認共產黨的合法地位,建立各黨各派共同參加的國防政府等。中國共產黨順應民族利益要求,于1935年8月1日發(fā)表《八一宣言》,主動提出以自己的若干讓步為代價換取國民黨停止內戰(zhàn),同時將中間黨派提出的國防政府概念進一步具體化,要求國民黨成立國防政府并召集“真正代表全體同胞(由工農軍政商學各界、一切愿意抗日救國的黨派和團體、以及國外僑胞和中國境內各民族,在民主條件下選出的代表)的代表機關”[1]?!栋艘恍浴冯m然還沒有明確涉及政黨制度,但顯然這個國防政府下不是只有國民黨一個合法政黨,而是有多黨參與,此后中國共產黨又多次強調并論及這一問題。
1937年5月,要求國民黨“將政治制度上國民黨一黨派一階級的反動獨裁政體,改變?yōu)楦鼽h派各階級合作的民主政體”[2]已經成為中國共產黨的明確任務與目標,并初步設計了這種民主政體實現的具體途徑。周恩來在《我們對修改國民大會法規(guī)的意見》指出:國民大會的代表“不僅應有區(qū)域選舉的代表,且更重要的還應有各黨各派各民眾職業(yè)團體各武裝部隊直接選出的代表。”[3]同時對國民大會的具體任務和職責進行了闡述。毛澤東在《中國共產黨在抗日時期的任務》中指出:“應從改變國民大會的選舉和召集上違反民主的辦法,實行民主的選舉和保證大會的自由開會做起,直到制定真正的民主憲法,召集真正的民主國會,選舉真正的民主政府,執(zhí)行真正的民主政策為止?!盵4]這些闡述和要求表明,中國共產黨為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建立而產生的多黨合作的政黨關系理念已經具體化到制度實現層面。
對于多黨之間的關系,毛澤東在1938年7月5日代表被選為參政員的七個中國共產黨員發(fā)表的《我們對于國民參政會的意見》中明確指出:“在國民參政會的議場中,將與我們民族解放戰(zhàn)爭的戰(zhàn)場上一樣,所有的參政員絕不會有‘在朝黨’和‘在野黨’之分歧,絕不會有黨派門戶之偏見爭執(zhí),相反地,將會不分黨派,不分地區(qū),泯除一切隔閡,而共同一致地將自己的努力用以幫助抗戰(zhàn)最后勝利的爭取?!盵5]即明確了多黨之間不是競爭關系,而是合作關系。
政權體系中多黨參與并合作理念的形成,標志著多黨合作政黨制度理念的萌芽,其過程體現了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作用??梢哉f沒有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建立的迫切需要,就不會有對國民黨政權民主化的要求,也不會考慮各政黨的政治地位及其相互關系,也就不會有多黨合作政黨制度理念的萌芽。具體地說,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真正建立和發(fā)揮作用以國民黨政權的政治民主化為條件,如毛澤東所言:“只有這樣做,才能真正地鞏固國內和平,停止國內的武裝敵對,增強國內的團結,以便舉國一致抗御外敵。”[6]而實現民主最現實、最真實的途徑就是多黨參與政權,同時必須將各政黨之間的關系定位為合作關系,因為在亡種亡國的危機面前國內一切階級和政黨只有保持最大程度的團結才能戰(zhàn)勝敵人,如此在實際上只能建構起多黨合作的政黨制度。因此說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建立是多黨合作的政黨制度理念萌芽的必要條件。
中國政黨制度的核心內容就是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黨的領導地位不是自封的,而是中國共產黨給了歷史和人民選擇自己作為領導者的充分理由。毛澤東曾總結:“領導的階級和政黨,要實現自己對于被領導的階級、階層、政黨和人民團體的領導,必須具備兩個條件:(甲)率領被領導者(同盟者)向著共同敵人作堅決的斗爭,并取得勝利;(乙)對被領導者給以物質福利,至少不損害其利益,同時對被領導者給以政治教育。沒有這兩個條件或兩個條件缺一,就不能實現領導?!盵7]這其中包含了被領導者選擇誰作為自己領導的理由:一是領導者的理論和實踐要符合人民利益要求,具體到戰(zhàn)爭中就是要“率領被領導者(同盟者)向著共同敵人作堅決的斗爭”,在生產、生活中就是要“對被領導者都給以物質福利,至少不損害其利益”;二是領導者必須有盡量強大的軍事、經濟、政治、文化等方面的實力,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在對共同的敵人的斗爭中“取得勝利”,才能在生產生活中更好地滿足人民的各方面利益要求,也才能用實踐和有效的文化工作“對被領導者給以政治教育”,使其更好地理解自己的理論和實踐,擁護、支持自己的領導??谷彰褡褰y(tǒng)一戰(zhàn)線使中國共產黨在上述兩個條件上都有了極大的進步,為其后來成為中國沒有爭議的唯一領導者奠定了重要基礎。
首先,中國共產黨在建立和維護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過程中付出的努力,使更多的人認識到中國共產黨的理論、實踐與中國人民利益的一致性,從而贏得更多的擁護與支持。當時,打贏日本侵華戰(zhàn)爭,度過民族危機是中華民族的根本利益所在,而建立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是先進的中國人一致認可的抗擊日本帝國主義的唯一途徑。為了促成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建立,中國共產黨積極奔走,不計兩黨多年恩怨和平解決西安事變,在政權和軍隊等方面作出很大的讓步,充分表現出中國共產黨以民族利益為重的立場;為維護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團結,中國共產黨以極其克制的態(tài)度處理國民黨制造的摩擦,包括皖南事變這樣嚴重的挑釁。在自己所領導的抗日根據地實行各種有利于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團結的政策,如“三三制”、減租減息等。積極抗戰(zhàn),領導八路軍和新四軍在武器裝備很差的情況下主動吸引敵人的進攻。以民族大義為重,為消除國民黨的猜忌與懷疑,明確宣布:“中國共產黨承認,蔣委員長不僅是抗戰(zhàn)的領導者,而且是戰(zhàn)后新中國建設的領導者?!盵8]如此種種,不但體現了中國共產黨服務于中國人民根本利益的宗旨,也給廣大人民群以有力的教育,贏得了更多人民群眾的擁護,增加了小黨派和地方實力派的同情。
其次,在處理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各種復雜關系中,中國共產黨的軍事、經濟、政治、文化等方面的實力顯著增強。軍事方面,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不但使包括中國共產黨領導的軍隊在內的中國軍隊沒有被敵人各個擊敗,得以繼續(xù)存在,而且使八路軍和新四軍的數量和戰(zhàn)斗力都得到很大提升。從數量上看,為了克服中間勢力的動搖和頑固派的反動傾向,保障了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存在和效力,黨在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中,放手發(fā)展進步勢力,使黨領導的軍隊數量在戰(zhàn)斗犧牲率很高的情況下不斷擴大。毛澤東在1944年4月《學習和時局》中提到,1937年時黨領導的軍隊只有4萬多人[9],而1944年達到了47萬人[10]。從戰(zhàn)斗力上看,如毛澤東所言:“國民黨以五年半的袖手旁觀,得到了喪失戰(zhàn)斗力的結果。共產黨以五年半的苦戰(zhàn)奮斗,得到了增強戰(zhàn)斗力的結果。這一種情況,將決定今后中國的命運?!盵11]經濟方面,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的根據地在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中有了合法地位,使其在沒有敵人進攻的情況下得以喘息和發(fā)展。同時,中國共產黨為提高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凝聚力和戰(zhàn)斗力,在“發(fā)展經濟,保障供給”[12]的經濟和財政工作總方針下,采取了多種有利于發(fā)展生產的政策措施[13],促進了根據地經濟的發(fā)展,拿工業(yè)來說,“一九三七年邊區(qū)還只有七百個工廠工人,一九四二年有了四千人,現在(1944年——作者注)有了一萬二千人。”[14]使中國共產黨的經濟狀況在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下也有了很大的改觀。政治方面,為應付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中的各種復雜關系,完成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使命,促使中國共產黨在政治上走向成熟。為肩負起領導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及其以后革命任務的重任,中國共產黨開啟了黨的建設的偉大工程,使黨在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達到空前的鞏固;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使中國共產黨從以前狹小的圈子里走出來,得以且必須站在全國的高度觀察和思考中國革命的全局性問題,中國革命的性質、前途等重大問題得到回答,新民主主義革命的總路線、綱領等被提出,中國共產黨的指導思想——毛澤東思想達到成熟;在處理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各種關系過程中,中國共產黨積累了豐富的實踐經驗,政治技巧日趨嫻熟。這一切使中國共產黨對中國革命的領導更加游刃有余。文化方面,一個政黨的文化實力從根本上來說體現在其理論與實踐對被領導者的吸引力、凝聚力、感召力。為在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中贏得對國民黨反動派的宣傳戰(zhàn),中國共產黨加強了文化戰(zhàn)線的工作,文化理論不斷發(fā)展,宣傳工作更加有力,使更多中國人了解和認可中國共產黨在建立和維護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團結中的表現,認識到黨的理論、實踐與全中國人民的根本利益的一致性,從而增強了黨的理論與實踐的吸引力、凝聚力、感召力。
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不但出色地展現了中國共產黨與中國人民根本利益的一致性,更使中國共產黨得到鍛煉,各方面實力顯著增強,為其得到更多的擁護與支持并最終成為新中國的執(zhí)政黨奠定了基礎。正如毛澤東總結的:“黨的組織已經從狹小的圈子中走了出來,變成了全國性的大黨。黨的武裝力量,也在同日寇的斗爭中重新壯大起來和進一步堅強起來了。黨在全國人民中的影響,更加擴大了。這些都是偉大的成功。”[15]
中國共產黨在1941年5月1日通過的《陜甘寧邊區(qū)施政綱領》指出:“本黨愿與各黨各派及一切群眾團體進行選舉聯盟,并在候選名單中確定共產黨員只占三分之一,以便各黨各派及無黨無派人士均能參加邊區(qū)民意機關之活動與邊區(qū)行政之管理,在共產黨員被選為某一行政機關之主管人員時,應保證該機關之職員有三人之二為黨外人士充任,共產黨員應與這些黨外人士實行民主合作,不得一意孤行,把持包辦。”[16]這就是著名的“三三制”。
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是中國共產黨創(chuàng)造并推行“三三制”的客觀原因??谷彰褡褰y(tǒng)一戰(zhàn)線是抗日力量的大聯合,在本質上要求各抗日力量必須團結合作。為此,具體到政治層面,就是要實現政治民主化,給各黨各派說話的權力,決策能夠體現他們的意見和利益要求。這是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內在要求,如毛澤東在1938年《論新階段》中總結的:“敵人乘我弱點之處,不但在軍事,而且在政治,在我政治制度之不民主化,不能與廣大人民發(fā)生密切的聯系。為補救此弱點,全民族的第六個任務,在于實行集中領導下的民主制度,沒有這一方面的改進,要最后戰(zhàn)勝日寇也是不可能的。民主政治是發(fā)動全民族一切生動力量的推進機,有了這種制度,全國人民的抗日積極性將會不可計量地發(fā)動起來,成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深厚淵源?!盵17]因此中國共產黨和其他中間黨派一再要求國民黨政權進行民主化改革,成立有全國各階級各黨派參加的民主共和國,但蔣介石只是象征性地召開了國民參政會,在實質上根本沒有離開國民黨的一黨專政。在要求國民黨領導的全國政權實現政治民主化的期望落空后,中國共產黨為了最大限度團結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中的各黨各派,從而最大限度地發(fā)揮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抗擊日本侵略的威力,首先在自己所領導的根據地通過“三三制”真實地實現了政治的民主化。
在“三三制”中,存在多黨,多黨之間是合作關系,中國共產黨居于領導地位,并且“為了實行‘三三制’,黨對政權系統(tǒng)的領導,應該是原則的、政策的、大政方針的領導,而不是事事干涉,代替包辦”[18]等。從政黨制度角度看,“三三制”與新中國政黨制度非常接近,可以認為是中國政黨制度的雛形或前身。早在《在陜甘寧邊區(qū)參議會的演說》中,毛澤東就明確地表示,未來中國共產黨對其他黨派的立場和原則就是合作,他說:“各位代表先生們,各位同志們,共產黨這個同黨外人士實行民主合作的原則,是固定不移的,是永遠不變的。只要社會上還有黨存在,加入黨的人總是少數,黨外的人總是多數,所以黨員總是要和黨外的人合作,現在就應在參議會中好好實行起來?!盵19]解放戰(zhàn)爭時期在解放區(qū)依然實行“三三制”,毛澤東1947年2月1日《迎接中國革命新高潮》:“解放區(qū)在堅決地毫不猶豫地實現耕者有其田的條件下,‘三三制’政策仍然不變。”[20]與此同時,對排斥與其他黨派合作的傾向進行糾正??梢姡叭啤辈坏阎袊伯a黨領導、多黨、合作的大原則和大框架傳遞給新中國政黨制度,而且在抗日根據地和解放區(qū)堅持實行“三三制”的過程中,使廣大共產黨員有充分的時間從實踐上熟悉、從心理上接受多黨合作的政黨制度原則,為新中國政黨制度的建立和順利運行作了重要鋪墊。
“三三制”在中國政黨制度歷史上有重要意義,不但開辟了多黨、合作的政黨制度新模式,而且為新中國政黨制度提供了實踐經驗。一種政黨制度的具體運行會涉及到許多問題,而解決這些問題的途徑需要在實踐中不斷探索。“三三制”由于與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與政治協(xié)商制度非常近似,因此,在實行“三三制”的過程中,中國共產黨積累的經驗都成為建國前夕政黨制度設計的重要借鑒。這些經驗包括如何在多黨合作中保持自己的獨立性、要堅持黨的領導權以及如何堅持黨的領導權、對待民主黨派的態(tài)度及與其相處的原則、合適的多黨合作的形式和渠道等,這些經驗有利于新中國政黨制度在一個比較成熟的條件下啟動并運行。
除上述三個方面,還可以從其他方面總結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對中國政黨制度的影響,如促進了中間黨派政治地位的提升,為形成多黨合作的政黨制度格局創(chuàng)造了必要條件。在國共兩黨對峙的格局中,由于種種原因,國共雙方都沒有充分重視中間黨派的力量,使其很難進入政黨制度的格局中。但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的內在要求,使中間黨派成為不可輕視的重要力量,并進入政黨制度格局中。又因其在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中的進步表現,為其成為新中國的參政黨奠定了重要基礎。再如,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與多黨合作緊密聯系,新中國政黨制度依然保留了這一特征,等等。
歷史中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會對后來的歷史產生一定的影響,中國政黨制度的形成與建立是中國歷史特別是新民主主義革命以來的歷史綜合作用的結果,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在其中發(fā)揮了比較突出的作用。當然,這只是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諸多歷史意義的一部分,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是中國人民的偉大歷史創(chuàng)造,對中國歷史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是中華民族的寶貴財富。
[1]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10冊)[C].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523.
[2]毛澤東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256-257.
[3]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11冊)[C].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206.
[4]毛澤東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257.
[5]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11冊)[C].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531.
[6]毛澤東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257.
[7]毛澤東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273.
[8]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13冊)[C].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412.
[9]毛澤東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942.
[10]毛澤東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944.
[11]毛澤東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945.
[12]毛澤東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891.
[13]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14冊)[C].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2:56-57.
[14]毛澤東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946.
[15]毛澤東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12.
[16]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13冊)[C].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91.
[17]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11冊)[C].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611.
[18]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13冊)[C].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431.
[19]毛澤東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809.
[20]毛澤東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213.
責任編輯:陳小紅
The anti-Japanese national united front is the great creation of the Chinese people and has a far-reaching influence on Chinese history and has also made great contributions to China’s political party system. In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context, the Chinese political party system refers to the multiparty cooperation and political consultation system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ts main structure and principles are the leadership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and multiparty cooperation. And the anti-Japanese national united front has important influence on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Party’s leading position, the budding of multiparty cooperation and the practice of the “three thirds system”.
anti-Japanese national united front;Chinese political party system;the leadership of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multiparty cooperation
2016-10-11
2016年中共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專項課題:統(tǒng)一戰(zhàn)線在基層協(xié)商民主中的作用研究;沈陽市2015年統(tǒng)戰(zhàn)理論研究立項課題(課題編號:25)
1.仇艷艷(1979-),女,沈陽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理論與思想政治教育;2.畢朝文(1979-),男,本溪市社會主義學院副教授,遼寧大學博士研究生,“中國統(tǒng)一戰(zhàn)線理論研究會基層統(tǒng)戰(zhàn)工作理論本溪研究基地”研究員,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統(tǒng)戰(zhàn)理論研究。
D665
:A
:1673-9310(2016)04-001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