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的南大門廣州是1949年10月14日解放的。廣州獲新生后沒幾天,隨國民黨鐵路系統(tǒng)跑到廣州的周恩彥想到了他的堂兄周恩來,就以長子周保昌的名義給周恩來發(fā)去一份電報,想請周恩來為他們父子在人民政權內謀一份差事,以期能有碗飯吃。日理萬機的周恩來沒有忘記他這位曾為革命做過有益工作的十三堂弟,但他決不因為自己與周恩彥的這層關系就給他以任何特殊,所以周恩來的回電很快發(fā)回了廣州,但電文是:“請到原單位報到。”(據(jù)福建黨史月刊)
解放初期,百廢待興,各行各業(yè)更是需要用人之際。作為曾經(jīng)為革命做過有益工作的周恩來的堂弟,周恩彥想通過周恩來的“關系”為他自己以及長子在人民政權中謀一個差事,本是人之常情。但是,作為國家總理的周恩來,絲毫沒有因為照顧親情而以權謀私,見證了大國總理的大公無私?!罢埖皆瓎挝粓蟮健?這短短的七個字電文,看似無情卻有情,而且蘊含著歷久彌新的家國情懷。四五十年后,周恩彥的三子周保章還就此事動情地回憶說:“接到七伯的電報后,當時已成年的我簡直傻眼了。也就是說,這七個字標志著中國共產(chǎn)黨取得政權了,我們雖然有七伯這棵‘大樹’,卻不能得到絲毫蔭庇。幾年以后,我才進一步認識到:七伯這七個字的電報宣告了一個腐朽政權的結束,另一個不徇私枉法的新政權從此開始。這樣一個不徇私法的共產(chǎn)黨政權必將是永遠不可戰(zhàn)勝的?!笔前?正是因為有著無數(shù)個不徇私枉法的中國共產(chǎn)黨人既嚴以修身、嚴以用權、嚴以律己,又謀事要實、創(chuàng)業(yè)要實、做人要實,黨的政權才得以不斷鞏固,并團結帶領全黨全國上下取得舉世矚目的輝煌成就。
干部不論大小,都有一定的權力,而權力向來是把“雙刃劍”。用得好,可以利國利民;用得不好,則會禍國殃民。無數(shù)腐敗案例警示我們,不嚴格自律、不遵規(guī)守紀、不謹慎用權,放松自己、放縱權欲,必將跌人違法亂紀的深淵,不僅葬送了自己以及家人親屬的美好前程和幸福生活,還嚴重損害了黨和國家的形象和威信。周恩來從人民政權誕生起,就一直擔任黨中央副主席、國家總理等重要領導職務,權力不可謂不大。但是,周恩來在處理自己的家事時,從不輕易動用自己手中權力去照顧親友或為親友們謀取私利,保持著共產(chǎn)黨人謹慎用權的一貫做法;同時,他對從舊社會走過來的家屬親友們都能客觀對待,并以自己的博大胸懷付出對他們的關愛,使這些親友們感受到周恩來對他們的親情。正是因為周總理嚴以用權,他的一生才是大公無私、大愛無聲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黨員干部也不例外。但是,黨員干部,作為人民公仆,首先姓黨、姓公,所應該擁有的“情”,必須是對黨和人民的忠誠擔當、無比熱愛之情,而不是兒女情長和各種私情。但是,令人遺憾的是,少數(shù)黨員干部,包括某些領導干部,不能正確區(qū)分公與私、權與情的關系,信奉“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當官不發(fā)財,請我也不來”的人生哲學,將權力當作個人謀私斂財?shù)墓ぞ?濫用職權、以權謀私,有的干部還用所謂的“親情”、對家人的“關愛”作為自己胡作非為的“遮羞布”或“擋箭牌”。殊不知,官商兩道、法大于權,既想當官,又想發(fā)財,只能人財兩空;以權謀私、以權壓法,必然要受到黨紀國法的嚴懲。
權力和責任是對等的,權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只有不徇私情,秉公用權,才能為黨和人民履職盡責。如果情欲大,貪欲就大,用權力獲得的非法利益就大,那么所要承擔的責任就大,周永康、徐才厚、令計劃等位高權重,但是由于他們的私情泛濫、貪欲膨脹,嚴重違紀違法,受到黨紀國法嚴懲,實屬罪有應得!領導干部手中的權力,是黨和人民賦予的責任,應該利用自己職權范圍內的責任,竭盡所能,執(zhí)政為民,造福于民。
嚴是愛,松是害。全面從嚴治黨,關鍵在從嚴治吏。各級黨組織要始終堅持思想教育從嚴,切實練就“金剛不壞之身”;始終堅持從嚴管理干部,切實抓住“關鍵少數(shù)”;始終堅持作風要求從嚴,切實搬掉“無形的墻”;始終堅持組織建設從嚴,切實保持“肌體健康”;始終堅持制度執(zhí)行從嚴,切實做到“沒有例外”,以應對“大考”的高度自覺和責任擔當,把我們黨建設好,交出人民滿意的優(yōu)異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