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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后期治河費用研究
——以徐州及以下河段為中心

2016-02-04 13:03裴永亮孟艷霞
浙江水利水電學院學報 2016年2期
關(guān)鍵詞:治河費用

裴永亮,孟艷霞

(1.渤海大學 政治與歷史學院,遼寧 錦州 121013;2.渤海大學 旅游學院,遼寧 錦州 12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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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后期治河費用研究
——以徐州及以下河段為中心

裴永亮1,孟艷霞2

(1.渤海大學 政治與歷史學院,遼寧 錦州121013;2.渤海大學 旅游學院,遼寧 錦州121013)

摘要:明代治河較前代所受牽制更多,既要防止黃河對運道的沖阻,又要防止南徙威脅鳳陽的皇陵.因此決定了治河要有巨大的財政保障.治河的費用除了政府財政撥款、沿河各州府庫銀調(diào)撥,甚至挪用軍餉、于沿河耕種田地征租來作為治河費用來源.費用分配主要有工費、料費、工程耗費三個方面.明中后期的河道穩(wěn)定及治沙成效與費用投入的加大有著直接關(guān)聯(lián).

關(guān)鍵詞:明后期;治河;費用

明前期黃河開封以下河段基本上沿襲了元代多股并流、跌為主次的特點.此時決口地點主要集中于河南、山東及江蘇的豐縣、沛縣一段,嘉靖二十五年以后,全河徐、邳,單股入淮,泥沙不再旁泄,河床不斷淤高,決口也主要集中于此段.自隆慶以后,治河的重點已不在“山東、河南、豐、沛,而專在徐、邳”,[1]治河工程也就主要集中于此.費用的投入是治河工程順利開展的前提,應(yīng)為治河的一個重要方面,以往對明代治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對治河官員、治河方略、治河技術(shù)等方面,但對治河費用的涉及較少,本文以此為切入點,以期對明代黃河研究有所裨益.

1費用的來源

在河患頻仍,工程不斷的情況下,如何籌集費用及時保證治河的需要成為治理的關(guān)鍵.由于河患的不斷以及各種治河技術(shù)的應(yīng)用,為費甚巨,單靠政府的撥款似乎已經(jīng)不能滿足治河的需要,為此政府也想盡了各種辦法籌集費用,主要包括沿河各州府庫銀的調(diào)撥、軍餉的再分配、漕糧的借用,甚至有的府州命沿河沿湖居民開墾耕種淤積之地,以此收取租稅作為治河的費用.由此可見,明統(tǒng)治者在籌集費用方面想盡了一切辦法,可謂用心良苦.

明中后期,隨著治河活動的大規(guī)模開展,治河費用的投入也不斷加大,費用的來源也逐漸由單一的政府撥付轉(zhuǎn)為沿河各省以及各府州的調(diào)撥,這一方面說明河患頻仍、工程不斷,治黃費用需要加大;另一方面也說明大量的投入單靠政府財政已無能為力.查閱文獻發(fā)現(xiàn),萬歷朝以前歷年的費用多為幾十萬,不足百萬,而到了萬歷年間,治河的費用達到百萬之巨.治河投入的不斷加大使得朝廷力不從心,只能加大從沿河省份及府州的調(diào)撥來治理河患,維持河防.弘治二年(1489年),河決封邱,泛金龍口,溢開封諸郡縣,蹙張秋,凌會通河長堤,總河白昂“命戶部撙邊庾之糧,估計河南之儲積,得白銀一十七萬八千余兩,以備資費.”[2]同年四月己丑,河南鎮(zhèn)巡等官奏修筑黃河決堤,以河南折色銀六萬余兩,并以布政司積貯十七萬兩給之,[3]亦可足用.弘治七年(1494年),奏準:“將本部(工部)原貯抽分銀二百萬兩運送都御史劉大夏為修河之用,凡河南、山東在官錢糧除運送外,其存留者系聽取用,如尚不足,請以浙江、蕪湖二抽分廠之銀半濟之.”[4]嘉靖十三年(1534年),劉天和治河時也曾動支淮陰鹽銀八萬兩,河南、山東戶部開納事例銀二萬兩作為治河費用.[5]萬歷十五年(1587年),河決于范家口,阻塞此決口需工費銀七萬一千六百余兩,將淮安府庫貯修砌歸仁堤,支剩銀料八千兩,工部事例銀二萬二千兩,盡數(shù)動支.[6]固然如此,朝廷的財政撥款仍然占到了大部分的比例,皆為從各部調(diào)集.萬歷三十一年(1603年)四月丁亥,兵部曾以河工告急,請于南京部總庫動支二十萬兩,淮揚馬價一十萬兩.后議得陪京備用亦屬吃緊,不得已酌動了十五萬,先后發(fā)給兵部.[7]萬歷三十三年(1605年)總河曹時聘催請大挑工費時,就曾命“各該部省不得推諉遲延”.[8]每年朝廷都要從各部省調(diào)集如此巨額的費用,給各部省增加了很大的負擔,為此也常常出現(xiàn)以各種理由拖延的現(xiàn)象,朝廷遂頒發(fā)了各種詔令禁止拖延,即使如此仍不能保證治河費用的及時到位,尤其在有大規(guī)模工程的時候,只能通過其它方式來填補費用方面的空缺.萬歷六年(1578年),總河潘季馴欲筑自豐沛徐淮至??谇в嗬锏拈L堤,但地勢遙遠,工程浩大,一時錢糧難措,人夫難集,除請求調(diào)撥的二十萬兩以外,并截留漕糧八萬石用于夫役之工食.[9]沿河鈔關(guān)稅銀及征鹽銀亦是治河費用來源的一個方面,潘季馴任總河時就曾以揚州、淮安二鈔關(guān)所抽稅銀及征鹽銀共三萬之數(shù)以濟河工.萬歷三十三年(1605年)十月壬寅,總河曹時聘亦曾截留漕糧八十萬石之三分之一,改折銀二十七萬兩,作為治黃費用.[8]更有甚者,不惜調(diào)用軍餉來作為治河經(jīng)費,崇禎十六年(1643年)二月乙丑,總河黃希憲因河患日甚,請截留邳州、沐陽寄頓餉銀三十五萬兩作為河工費用.[10]可見當時的河患已經(jīng)達到了相當嚴重的程度.

除此而外費用中還有一個方面是不容易被注意到的,那就是沿河沿湖淤地租種后上交的稅銀.嘉靖三十四年(1556年)正月丁酉,工部尚書吳鵬奏請召民佃種昭陽湖淤為平阜之地四百九十余頃,人授田五十畝,每畝征銀三分以備河道之用.[11]朱國盛在《南河志》卷2《河賦》中亦有記載:“河無賦也,征州縣之入以沖費也,然有湖塘草蕩官地之租,征以備河,則河亦有賦役.”雖然此項只占到了整個費用的極小比例,仍為一個方面的來源,是不可忽視的.

明后期治黃費用的籌集,主要有上述五項,其中政府的財政撥款以及沿河各省和府州的地方調(diào)撥占了主要的部分.由于明中后期,黃河主河道走古汴水道奪淮入海,故河患多發(fā)生于魯西南以及蘇北地區(qū),從對上述材料的分析中不難發(fā)現(xiàn),地方庫銀的調(diào)撥主要來自于魯西南及蘇北沿河府州,其中以經(jīng)濟較為發(fā)達的兩淮地區(qū)為主.對于截留的漕糧以及餉銀只是在工程浩大、河患日甚等萬般無奈的情況下而做出的臨時調(diào)撥,非為長久之計,而對于所征沿河沿湖居民的租銀,只是占到了其中的極少部分.

2費用的數(shù)額

明中后期用于治黃的費用堪稱“甚巨”,非為夸大其辭.但中后期各朝治黃費用不一而終,有增有減,多時達到了上百萬兩,少時只十幾、二十萬兩,這與河患的強弱以及當朝的財政收入有直接的關(guān)系.中下游連續(xù)陰雨,洪澇嚴重,決溢為多,尤其是洪水決口威脅到運河以及兩陵的安危時,政府往往投入大量的費用以治水患,為費甚巨.另外一種情況是河患并不嚴重,但治河工程浩大,如治淤、筑防等,此等工程多于枯水期內(nèi)開展,與上述情況不同,但仍需巨費.還有一種情況,國家財政吃緊,費用移為他用,即使河患日甚一日仍不能保證治河的需要,此多發(fā)生于明后期崇禎年間國家處于內(nèi)憂外患時期.

自弘治二年(1489年),河決封丘,潰沙灣運堤,白昂治理之后,主河道漸漸固定于徐州—淮陰一線.河道固定初期,河道較深,淤積較緩,因此河流較為穩(wěn)定,并未出現(xiàn)大的河決現(xiàn)象,只弘治二年(1489年)四月癸丑,河南鎮(zhèn)巡等官奏請修筑黃河河堤,共用銀二十三余萬兩.[3]弘治七年(1494年)五月戊子,工部抽取二百萬兩運送都御史劉大夏,以備修河之用.[4]弘治八年(1495年)四月甲寅,河決沖張秋運河,總河劉大夏就是用上述費用治河的.由于此次決口威脅到了運河,朝廷極為重視,治黃費用之巨自不待言.正如管河同知王珣呈奏:“銀二千兩不足十日之費”[12]此次治河共約費銀四十余萬,但自此以后河患稍息,河道固定,四十余年內(nèi)未出現(xiàn)大的水患.時至嘉靖十三年(1534年),劉天和任總河時,時人評價其治水功績曰:“財力不多費,而功倍于昔人,時日不久曠,而效收于三月,亦前所未有也.”[13]一方面說明劉天和治河得其要領(lǐng);另一方面也說明此時的河患并不嚴重,所費無多.嘉靖十七年(1538年),自孫繼口至清河口百余里,大興工卒而塞之,為期六個月,共計費用十七余萬緡(成串的銅錢).[14]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十二月己酉,河道都御史曾鈞奏曰:“自房村集至雙溝曲頭諸處當浚,自徐高廟至邳州諸處當筑堤,約工費當用銀十一萬三千余兩有奇.”[15]可見嘉靖朝年均用于治黃的費用多為十幾萬,這可能與此一朝并未出現(xiàn)較嚴重的河患,未實施大規(guī)模的治黃工程有關(guān).

明中后期大量治黃費用的投入見于萬歷年間,文獻中留下了諸多關(guān)于此時期治黃費用的記載.萬歷四年(1576年)二月乙丑,鑒于河患不斷,總河傅希摯言:“一切夫料曾不足河南什百之一,何怪年年沖決哉.除借河道銀三萬兩修筑外……椿木、柳梢、繩草各料每年先期責辨,俾知為歲額,必用而留折耗,折允二項銀五萬一千五百.”[16]是年四月甲子,漕運侍郎吳桂芳請于草灣決口之西、王家山以東開新口共用銀七萬二千四百余兩.[17]同年八月辛酉,工部覆直隸巡按御史舒鼇上奏曰:草灣河工告成,共用銀六萬七千三百一十兩,[18]比預(yù)算少了五千余兩.同年潘季馴修筑了徐、沛、碭山行縷二堤,共用銀十八萬五千兩,漕糧八萬石.[9]如此則萬歷四年一年,治黃共費銀三十二萬之多.這在當時已屬巨費,雖已如此仍不及治黃之需.迨及萬歷八年(1580年),給事中尹瑾認為:自徐屬以至揚州一千三百余里,而取給于歲征災(zāi)逋之銀,是所謂五米而炊,空拳而博.修葺自豐沛至淮揚延袤千余里的河道,不能因工料耗費巨大而坐視河道大壞,此為失計.“修徐北堤工及包砌高堰石堤,所費不貲,原剩錢糧二十四萬有奇,即使盡留,尚未足用,宜多方措處,約每歲三萬兩積,貯淮安以使支費.”[19]同年工部覆議令揚州、淮安、徐州三分司每年各支稅銀一千兩,河夫銀六千兩以外,又加三千兩.[19]則每年各分司支銀一萬兩,三分司共三萬兩用于河費.如此萬歷八年(1580年)治黃費用共為五十萬兩.迨及萬歷二十三年(1595年),工部覆議“分黃導(dǎo)淮”工程事宜.在這里有必要提及一下何為“分黃導(dǎo)淮”工程.事起于萬歷二十一年(1593年)單縣黃堌口的潰決,自后清口(黃淮會合口)淤為“門限沙”,淮流不暢.工部侍郎沈思孝請?zhí)衾宵S河,以弱黃之勢,并挑浚清口淤沙以通淮流,此建議得到總河楊一魁、勘河官張企程的贊同,是為“分黃”之說;總漕褚鈇并不如此認為,以為黃家壩工程重大,應(yīng)先洩淮,是為“導(dǎo)淮”之說.最后工部覆議后,認為分黃、導(dǎo)淮不容偏廢,應(yīng)逐一進行.此項工程延及萬歷二十四年(1596年)夏才完工,共費銀一百一余萬兩,其中“導(dǎo)淮”費銀七十余萬,“分黃”費銀四十余萬.[20]在以后的幾年內(nèi)每年用于治河支出多維持在七、八十萬之間,未過百萬.時至萬歷三十三年(1605年)八月癸卯,總河曹時聘請于安山筑滾水石壩,并砌石護堤,費銀八十萬兩.[21]同年十一月辛未,又題準大挑朱旺,發(fā)河南、山東、直隸丁夫挑浚由堅城集出徐州小浮橋河道,亦用銀八十萬兩.[22]則此兩項工程共費銀一百六十余萬兩.明中后期治黃費用以年為單位的投入至此達到了頂峰.以后天啟、崇禎年間的治河支出大為減少,天啟元年至六年止,共用銀二十八萬兩,[23]年均還不足四萬.崇禎年間每年用于治黃的費用也不足十萬兩,難怪崇禎六年(1633年),御史吳振纓看到河患日甚一日時說:“節(jié)省之名,其為害不淺……使以二十萬金每年處處巡督,時時修浚,河患必不至此.而前總河李若星邀捐助之名,以歲修輸一余萬也,捐助奉旨而停,則不得不言節(jié)省矣.”[24]

總體來看明中后期的治黃費用,呈逐漸上升的趨勢,到萬歷后期達到了頂峰,而后迅速下降.產(chǎn)生這種現(xiàn)象的原因,筆者分析認為:河患嚴重,尤其是有大規(guī)模工程實施時,河費支出較大,萬歷后期就屬于這種情況,大加挑浚、高筑堤壩、“分黃導(dǎo)淮”等都耗費了巨額的錢糧.在此之前,雖河患不斷,但并未有大規(guī)模的治河工程,因而費用支出并不為多.而天啟、崇禎年間河患尤其嚴重,為何費用卻如此之少?原因在于此時國家處于內(nèi)憂外患之中,戰(zhàn)事不斷,政府財政多用作軍餉,自然用于治黃的費用就有所減少.

3費用的分配

隨著治黃技術(shù)的不斷提高以及治黃實踐的大量開展,用于治黃的費用有了更細致的分配.遇有大的河事工程,總河都要向朝廷呈遞一份明細表,河夫的工費、物料的數(shù)量及價格都要包括在內(nèi).“工完之日,將收支過銀兩,役過人夫,用過錢糧、物料,完過工程數(shù)目造冊.”[25]筆者將治黃費用的分配分為三個方面:一為河夫、丁夫的工費;二為物料費用;三為一些治黃技術(shù)在應(yīng)有過程中的耗費.

明中后期對于河工的工銀并沒有統(tǒng)一的規(guī)定,時多時少,而對于工種不同,工費亦不同.嘉靖十三、十四年,劉天和任總河時規(guī)定,“正派夫日給銀一分五厘,顧募夫日給工食銀三分”,而對于挑工則每工給銀三分,照日發(fā)給,并規(guī)定“合用人夫錢糧等項悉照該部(工部)議奏事理施行”.[5]這一規(guī)定似乎并沒有實行下來,以后歷朝都有各自不同的工費標準.潘季馴治河時“河工募夫計土論方者,筑堤方廣一丈、厚一尺為四工,每工給銀四分,計日給者,每日給銀三分,徭夫日給銀一分”.[9]由此可見劉天和與潘季馴的折算依據(jù)不同,一為以日計工,一為以土方計工.但無論如何,工費在治黃的整個費用中占到了相當大的部分.黃克纘《古今疏治黃河全書》(不分卷)記載:弘治七年(1494年),劉大夏修太行堤時,共用軍民夫十二萬余人,歷時三個月,則以每人每日三分計算,此項工程共耗工費三十二萬四千兩.嘉靖五年(1526年),疏浚舊河道時,調(diào)集山東濟、兗、東、青,南直隸淮安、揚州兩府以及北直隸大名府共六萬五千名丁夫,“每雇募者每日每名給銀三分,抓調(diào)者每日給食米銀一分五厘,總該用銀一十萬一千四百五十兩.”[25]萬歷三十三年(1605年),實施“分黃導(dǎo)淮”工程時,役夫二十余萬,[26]如以徭役、丁夫各占一半計算,如潘季馴所述,徭役日給銀一分,丁夫日給銀三分,此工程共費時約六個月,如此計算,則公費銀約為七十二萬余兩.費用如此之巨,明政府似乎無力承擔,故常常出現(xiàn)拖欠的情況,潘季馴感嘆說:“積災(zāi)之民惟以工費不敷,歲多修筑未堅,無怪其歲修歲圮,而淤決之患終不免也.”[27]并請求皇帝及時補發(fā)拖欠工費,以便及時用工.可見工費在整個治河費用中是一個很主要的部分,也是很重要的部分,工費的多少及發(fā)放直接關(guān)系到整個工程.

在所有的治黃費用中,物料費用亦占到了相當大的部分.明中后期河患頻發(fā),尤其是實施了一系列大的工程,為費甚巨.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正月戊寅,河道都御史曾鈞于三里溝新河口建置閘座、增筑高堰長堤、修葺新莊舊閘時,物料共用銀十三萬九百余兩.[28]萬歷年間物料費用支出似乎更甚,以至于萬歷八年(1580年),給事中尹瑾提出,不能因工料耗費巨大,而坐視河道大壞,此為失計.足見當時物料耗費巨大,已經(jīng)到了無力支付的地步,這種現(xiàn)象在此之前并不多見.單以“分黃導(dǎo)淮”工程為例,如上所述此工程共費銀一百一十余萬,公費耗銀七十二萬,以一百一十萬減去七十二萬兩的公費銀,則物料費銀約三十八萬兩,占到整項工程費用的35%.以此類推,工程浩大時,物料耗費多,工費也多;工程小時,物料耗費少,工費也少.物料費用主要用于挑河筑堤、建壩置閘所用石料、木料以及所費鐵料等.支出甚至已經(jīng)超出了政府所能承受的地步,潘季馴就曾上奏:以筑堤為治河上策,但因物料所費動以巨萬,當此財殫力疲之會,已使手足無措.

除了以上兩個方面,還有一個方面同樣值得注意,那就是在治黃過程中一些技術(shù)的應(yīng)用和改進方面的耗費.需說明的一點是筑堤、置壩、建閘亦屬治黃技術(shù)的范疇,但已將其歸屬于物料費用方面,所以于此不再另述.而此所述治黃技術(shù)的耗費主要為一些疏浚技術(shù)應(yīng)用過程中的所費.萬歷八年(1580年),募管河官員、筑石堤、造混江龍船二百七十只,共銀十三萬一千四十三兩,[29]其中有相當部分的費用用于混江龍船的打造.朱國盛曾言:“必船具而后撈浚之功可施……舊規(guī)每造一只費逾八金”[30]如此計算,二百七十只船共費二千一百六十金.在明中后期這種船只非常的流行,故遠非這二百七十只為止,由于資料所限不能尋得具體的數(shù)量,但所費仍占到了其中的一部分.

由于明中后期治黃所受牽絆很多,治黃需顧及到運道以及兩陵的安危,所以治黃較往代為難,治黃的重要性也就在于此,故明政府不惜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以治理河患,投入費用之巨超過了以往任何朝代,尤其到了萬歷后期,治黃的投入達到了頂峰.治黃費用的大量投入,一方面是河患頻發(fā)的需要;另一方面黃河的南徙,對運對陵的威脅,以及明政府“治黃保運,治黃保陵”的治黃政策,使得明政府不得不投入大量的費用以治黃;再一方面當時人們對治黃有了新的認識,黃河屢泛屢決的原因在于洪水和泥沙之間的矛盾,而泥沙又是矛盾的主要方面,應(yīng)用到實踐當中,就是要水沙并治,因此工程也就圍繞著者兩個方面來進行,用于治黃的費用也就有所加大.明中后期河道漸漸固定以及治沙收到的一些成效與費用投入的加大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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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 Regulation Cost Research in Late Ming Dynasty Regarding Xuzhou Reach as Center

PEI Yong-liang1, MENG Yan-xia2

(1.School of Politics and History, Bohai University, Jinzhou 121013, China;2.School of Tourism, Bohai University, Jinzhou 121013, China)

Abstract:The governance to the Yellow River in Ming Dynasty was more difficult than previous dynasties, not only to prevent the canal block by the Yellow River but also to prevent the river diversion to the imperial tomb in Fengyang. Therefore, especially attention was paid to the governance of the Yellow River, including huge financial support. In addition to the government finance, the financial allocation for each province along the river, even military salaries and the cultivated land rent were served as the river governance cost with more than one million and six hundred thousand silver. The allocation of the cost include three main aspects: labor cost, material cost, and engineering cost, with strict stipulation, which ensured the stabilization of the Yellow River and desertification control in late Ming Dynasty.

Key words:late Ming Dynasty; governance to the Yellow River; cost

收稿日期:2015-11-28

作者簡介:裴永亮(1981-),男,山西大同人,博士研究生,講師,研究方向中國古代史,歷史文獻學.

中圖分類號:K928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536X(2016)04-00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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