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青玲
思“春”小故事
□羅青玲
門外,喧鬧的春耕已經開展,思襯著開春種什么作物好的一師四團十三連職工阿光又添新愁——妻子小梅思“春”了。
連續(xù)數日,阿光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漂亮的妻子,可他發(fā)現,妻子的目光卻總是有意無意地的盯在墻上,打眼望去,卻原來是本單位依靠小麥高產登上團明星掛歷的張安東,眼瞅著坐著看、走著看、就連半夜起床喝杯水也不忘瞅上兩眼的妻子,阿光心里感到了深深的悲哀:論長相,自己強過張安東數倍,論文憑,自己好歹也是個高中生,怎么就不如那張安東了?憋氣的阿光決定和妻子理論一番。
這天,眼瞅著妻子竟然將畫冊捧在懷里,阿光實在忍不住地開了火:“看,看,看,看好了你就嫁給他呀!”
深度沉思的小梅被丈夫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語驚醒了:“瞧你,說什么呢,我是在想,同樣是種小麥,我們的產量為什么只有300來公斤,他的產量卻有678公斤?我們種了一年地什么也沒撈著,可他卻有著上萬的年收入?”
“那有什么想的,他運氣好,挑到了肥地,放水又在上游,好處都叫他占了!”見妻子搭腔,阿光想都沒想就撂出了這話。
“不對,沒有那么簡單,他那塊地當初承包時我們也去看過,高低不平不說,還到處有堿斑、蘆葦,你不還嫌那地離連隊太遠,不要嗎?”
“我哪知道那地那么有后勁,后期眼看著小麥噌噌噌地旺長,咱種的那片小麥卻死活黃巴巴的,就不長!”
“不是那地有后勁,是人家前期功夫用到位了,你沒看見人家小兩口自打包上那份地之后,就沒有了休息日,春天推獨輪車平整土地、趕牛車拉運農家肥;夏天砍草打藥拔蘆葦根,而且施肥放水也特別仔細。”
“說起放水、施肥,咱也沒拉下過呀!”
“你呀,放水是開了口子就回家睡大覺,那水從第一引渠串到最后一個渠,高的地方還沒上水,低的地方水已過了麥頭!再說施肥,你總怕增加了成本,肥量減了又減,不知道‘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家’的道理呀?”
自知理虧的阿光小聲辯解:“那我還不是想給咱家多增加點收入嘛!”
“你呀,哪頭兒輕哪頭兒重都拎不清,就說去年冬天吧,你偏聽他人說‘越冬小麥根系外露容易凍死、需牲畜踩踏才能保護’的謠言,硬是將咱家的小麥買給維吾爾族牧民放羊,雖說當時拿回了2000元的放牧費,可你沒聽張安東在給咱授課時說,冬季麥苗如果讓牲畜踩踏啃食過,每畝產量至少降低50公斤!”
“啊,真的嗎?那我可虧大了,我是真不知道這個理兒。你這都是從哪聽說的呀?”聽妻子冷不丁講出這么多道理,向來自以為是的阿光臉上憋出了汗。
“今年冬季全員培訓,團里組織這掛歷上的明星給咱上課,講的都是咱百姓身邊的科學,叫你去,你卻說還不如打麻將來得自在!”
“啊,我怎么知道今年冬培有這么大變化,看起來這科學種田的道道還真多呀,我這就出門,找張安東這樣的科技明星學技術,再也不吃你的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