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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資本、懲罰方式選擇與群體合作秩序

2015-12-08 02:42周懷峰謝長虎
關鍵詞:懲罰成員群體

周懷峰,謝長虎

如何維持群體合作一直是學界討論不休的話題。多數認為,來自群體外的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是維持群體合作的重要手段①[英]霍布斯:《利維坦》,黎思復、黎廷弼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5年,第1~12頁。,而新近興起的“強互惠”理論則認為,如果強互惠的懲罰是普遍的,強互惠者會遵守規(guī)范并且懲罰那些違反規(guī)范的人,不需要群體外的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就可以維持群體合作②H.Gintis,Strong Reciprocity and Human Sociality,Journal of Theoretical Biology,no.2 ,2000,pp.169-179.。學界關于懲罰與合作關系的研究基本都圍繞上述觀點展開,但目前的懲罰與合作關系研究多數關注引入懲罰改變參與人的預期收益促使參與人選擇合作策略,而對于何種懲罰方式更利于群體合作秩序的維持以及這種懲罰方式適用的條件卻鮮有深入探討。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納入群體社會資本因素,運用對比分析和數理邏輯推演的方法,試圖回答上述問題。該研究可為廣大村莊和城鎮(zhèn)社區(qū)自治、群體共享資源治理、合作金融、行業(yè)協(xié)會、商會以及聯(lián)保貸款中的合作等圍繞一個特定群體的經濟和管理問題展開的群體性集體合作提供理論參考。

一、懲罰方式和懲罰困境

(一)懲罰方式

懲罰需要施罰主體。施罰主體可根據施罰主體是否直接承擔成本分為強互惠者和非強互惠者兩類。前者直接承擔懲罰成本,后者則把懲罰成本轉嫁給相應的群體。相應地,懲罰方式就可分為強互惠懲罰和非強互惠懲罰。

一般地,強互惠者由參與合作者、潛在合作者、與合作利益關聯(lián)者或純粹利他者組成。強互惠者可能是違約(背叛)行為的直接受損者,也可能是間接或潛在的受損者。非強互惠者主要由與合作無直接利益關聯(lián)的第三方組成。雖然第三方懲罰也有小部分強互惠者,但本文所說的第三方懲罰是指受第二方的委托而對背叛行為進行懲罰的個體或組織,是典型的非強互惠者,故而進一步把非強互惠懲罰具體為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以個體形式存在的施罰主體主要是強勢的個體;以組織形式存在的施罰主體既有作為正式組織的政府、司法機關、仲裁機構或其他合法組織,也有非正式組織或者非法組織甚至黑社會等。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主體往往具有某種實施懲罰的明顯優(yōu)勢,受群體的委托對群體內的背叛者進行懲罰。

(二)懲罰困境

雖然很多研究認為懲罰是維持群體合作的重要手段,但隨著研究的深入,人們逐漸意識到,懲罰除了能夠制裁背叛者(非合作者),改變背叛者的預期收益并起到威脅和震懾的信號作用之外,也存在自身難以解決的困境。

1.懲罰影響成員間合作的內在動機和信任水平。懲罰是一種消極強化,這種消極強化在維持合作的同時也對合作產生破壞或者弱化作用,強加的懲罰可能會影響成員間合作的內在動機和信任水平。Deci等人的研究表明,通過懲罰機制產生外部壓力促使個體選擇的改變會對個體選擇的內在動機產生破壞性影響,因為個體會將自己做出選擇的動機從自身對這個選擇的偏好轉變?yōu)橥庠诘脑颌貳.L.Deci,R.Koestner,R.M.Ryan,A Meta-analytic Review of Experiments Examining the Effects of Extrinsic Rewards on Intrinsic Motivation,Psychological Bulletin,no.6,1999,pp.627-668.。Fehr和Falk認為懲罰的設立會使群體成員的內在選擇動機完全與經濟交易相關聯(lián)②E.Fehr,A.Falk,Psychological Foundations of Incentives,European Economic Review,no.4-5,2001,pp.687-724.,即成員做選擇的根據不再是內部的信任和道德因素,而僅僅是將其看作市場交易行為,從而為其不合作的行為找到了合理的借口。其后,Mulder等使用“移開制裁”的實驗范式驗證了制裁系統(tǒng)對內在的合作動機和信任有破壞的效果,認為把合作和信任完全建立在制裁系統(tǒng)上有失偏頗,制裁系統(tǒng)雖然增加了外在的合作動機,但減少了人們之間內在的信任,一旦移開制裁系統(tǒng),它對合作的破壞就表現出來③L.B.Mulder,E.V.Dijk,H.A.M.Wilke,et al.The Effect of Feed back on Support for a Sanctioning System in a Social Dilemma:The Difference Between Installing and Maintaining the Sanction,Journal of Economic Psychology,no.3,2005,pp.443-458.。

2.懲罰可能會引起報復。受罰者之所以受到懲罰是因其行為決策損害了他人或組織的利益,懲罰使受罰者受到了傷害或損失,因而受罰者可能會對懲罰者施以反懲罰,即報復。報復既可能是直接的,也可能是隱蔽的;報復既可是針對個體的,也可是針對群體和社會的。直接的報復行為,例如破壞、襲擊、偷竊等,針對性較強,會對施罰者尤其是個體施罰者造成直接的傷害。隱蔽的報復行為通常難以識別,其造成的損失也很難衡量,也難以通過制度進行直接制約。例如,傳播謠言、以消極的態(tài)度與他人相處和共事等等,雖然直接破壞力不大,但造成的間接損失可能是難以估量的。不管直接報復還是隱蔽報復,也不管報復是針對個體的還是針對群體和社會,無疑都會降低群體的均衡懲罰水平和合作水平。另外,受罰具有邊際負效用遞增的特點,懲罰越重,受罰者的反感情緒加速遞增,從而導致受罰者因受罰次數的增加而產生更為嚴重的報復和抵觸情緒,并進一步影響合作的維持。奧斯特羅姆等認為,低水平懲罰與信任和規(guī)范對增強合作的核心作用的相關性要高于高水平懲罰遏制違規(guī)與信任和規(guī)范對增強合作的核心作用的相關性④[美]波蒂特、詹森、奧斯特羅姆:《共同合作》,路蒙佳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年,第230~233頁。。懲罰的目的是為讓背叛者(非合作者)轉變成合作者,從而維持群體合作秩序。要實現維持合作的目的,懲罰并非越重越好。懲罰過重的話,由于懲罰邊際負效應遞增的存在反而可能使受罰者成為合作的破壞者或原群體的仇恨者。

3.懲罰權可能被濫用。當個體或者組織尤其是實力較強的個體或者組織被群體賦予懲罰背叛者的權力后,這種權力便有被濫用的可能,包括違背權力的目的、延伸權力的界限、肆意使用權力,甚至違背懲罰是為了懲罰背叛者從而促進合作的目的,強調對背叛者施以嚴懲或者不僅懲罰背叛者也對合作者施以懲罰等等。因此,如果不能對懲罰的權力施以有效的監(jiān)督和制約,懲罰權便容易被濫用。

4.懲罰成本誰來承擔的問題。對背叛者施罰需要施罰者付出一定的精力、時間乃至物力、財力等等,同時施罰者還可能會遭受報復,這些構成了懲罰成本,而怎樣解決懲罰成本則是懲罰能否有效實施的重要條件。喬恩·埃爾斯特曾指出,“懲罰對懲罰者來說總要花費很大的成本,而從懲罰中獲取的收益則廣泛地分配給了所有的成員”①[美]喬恩·埃爾斯特:《社會黏合劑:社會秩序的研究》,高鵬程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9年,第39頁。。某種程度上,懲罰是一種公共品,一般而言,其成本承擔有三種:一是施罰者主動承擔,不需群體付費,類似于私人提供公共物品;二是群體成員平均分攤,群體合作提供公共物品,但這種方式很難解決施罰主體問題,也容易造成二階“搭便車”;三是群體外的組織承擔,需要群體付費,如稅收或保護費,但因懲罰是群體委托的第三方執(zhí)行,由委托代理關系的內在缺陷決定了當受托方實力較強且缺乏有效監(jiān)督與制約時就可能轉嫁給群體成員較高的成本。

二、兩種懲罰之比較

懲罰的目的是維持合作,因此,懲罰方式的選擇并非以能否實施比較嚴厲的懲罰為標準,而應以能否用恰當的方式解決懲罰困境,實施有效懲罰以達到維持合作目的為標準。兩種懲罰方式哪種更利于解決懲罰困境?哪種更利于群體合作?

(一)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

非強互惠的第三方懲罰主體分為個體和組織兩類。一般而言,作為非強互惠者的第三方個體懲罰者要具有對被懲罰者實施懲罰的素質,例如擁有相對于被懲罰者在體魄、經濟、地位、思維等方面的優(yōu)勢,但作為個體的施罰者往往因懲罰能力有限和報復而不輕易行使懲罰權力,故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主體主要是組織。作為組織的懲罰者如政府、司法機關或黑社會等等一般都具備懲罰的優(yōu)勢:一是通常都具備背叛者無法抗衡的實力;二是能夠作為懲罰的外部執(zhí)行方執(zhí)行較為嚴厲的懲罰;三是受罰者通常難以對其進行報復或者報復不足以對其造成威脅;四是它們具備的實力、專業(yè)性使它們能夠在較大規(guī)模群體實施懲罰。

雖然非強互惠的第三方懲罰在很多情況下很好地維持了群體合作秩序,但無論是個體的懲罰者還是組織類的懲罰者,都具有明顯的缺陷。

1.懲罰的第三方外部執(zhí)行存在著信息不對稱問題。群體內部存在大量分散的私人信息。例如,某些成員之間微妙的個人或家庭關系、成員性格、心態(tài)、習慣性動作、話語以及做事方式等等,這些都是群體外的非強互惠第三方難以獲得的。不掌握這些信息可能就會在懲罰實施中做出不恰當的判斷或帶來副作用。例如,有些背叛者出于某種原因意外地背叛并且極其敏感,只要少量懲罰就可使其不再背叛,但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可能并不了解這些,依然按照正常標準進行懲罰,就可能導致這樣原本可以重新成為合作者的背叛者受到過重的創(chuàng)傷或者成為報復者。由于信息過于分散,非強互惠第三方收集這些信息的成本太高,以至于經常缺失這些信息。另外,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主體,尤其是專業(yè)的懲罰主體進行懲罰通常依據可證實的信息和證據,對一些已經發(fā)生卻無法提供明確信息加以證明的背叛行為,非強互惠懲罰主體往往無能為力。

2.存在委托代理帶來的系列問題。非強互惠的第三方作為受托方對群體內的背叛者施罰,其行為選擇有三種:不懲罰、懲罰和介入過度。不懲罰背叛者是傳統(tǒng)的委托代理問題,即代理人出于自身利益最大化考慮,在確保獲得一定收益的前提下不執(zhí)行或者不充分執(zhí)行對背叛者的懲罰,典型的是和背叛者串謀和不作為。懲罰背叛者是代理人按照約定對背叛者實施懲罰,但由于信息不對稱和專業(yè)化行為,非強互惠第三方為了完成懲罰,需要動用專業(yè)的人員和設備收集信息并完成懲罰行為,這需要委托方支付較高的成本。因而,非強互惠第三方能否以恰當的方式完成對背叛者的有效懲罰也就存在疑問,過重或者不當的懲罰可能會破壞群體的信任,從而破壞長期的合作,而當這種懲罰撤銷后可能會造成合作的渙散。第三方懲罰介入過度在某種情況下則是引狼入室,進而導致獨裁統(tǒng)治者的誕生。由于信息的不對稱或者選擇有限,群體可能在選擇第三方時并不能完全了解第三方,當第三方出于其他目的介入過度時,群體往往缺乏有效的力量與之抗衡或者解除委托。這時,無論第三方是出于善的目的還是惡的目的,都會對群體合作產生非常不利的影響。更重要的是,第三方懲罰需要解決對懲罰者的權力監(jiān)督和權力制約問題。正如帕特南所指出的,在執(zhí)行強制權力者之上還應該有更大的權力來監(jiān)督執(zhí)行者的公正執(zhí)行①[美]羅伯特·D·帕特南:《使民主運轉起來——現代意大利的公民傳統(tǒng)》,王列、賴海榕譯,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193頁。,但是這樣無限推理下去,必然面臨一個誰來監(jiān)督監(jiān)督者和仲裁者的問題。

3.懲罰存在滯后性。由于信息收集的困難和委托代理問題,群體外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即使是完全按照約定行事也可能存在懲罰滯后問題,即不能及時發(fā)現和懲罰背叛者。作為群體外第三方,不容易在背叛行為或者不良動機發(fā)生的初始階段及時察覺,通常是在背叛行為已經明確發(fā)生才能發(fā)現或者由群體內其他成員的舉報而得知。發(fā)現背叛行為后,非強互惠第三方的專業(yè)化行為要求他們要根據確切的信息和證據才能對背叛者實施懲罰,這樣,便有一個收集并處理信息的過程,不能或不易及時對背叛者實施懲罰,這就可能引發(fā)群體內不良動機的滋生和傳播。

以上分析可知,盡管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很大程度上解決了受罰者對施罰者本身的報復問題,但仍無法解決受罰者對群體和社會報復問題,更無法解決其他的懲罰困境。

(二)強互惠懲罰

雖然我們不否認群體社會資本邊界之外也存在愿意懲罰群體內背叛行為的第三方強互惠者,但要這些強互惠者花費高昂的成本進入一個陌生的、自己社會資本邊界外的群體并對該群體的背叛者進行懲罰的可能性很小,并且這種懲罰也不一定為該群體成員所接受,除非是暴力壓服。因而強互惠懲罰主要是在社會資本邊界內進行,明顯不同于非強互惠懲罰。

1.強互惠懲罰不存在委托代理問題。強互惠行為之所以發(fā)生是因為強互惠者受內在的驅動使然。無論這種內在驅動是基于規(guī)范的內化或者親社會情感②S.Bowles,H.Gintis,The Origins of Human Cooperation,Peter Hammerstein(eds.),Genetic and Cultural Evolution of Cooperation,MIT Press,2003,pp.429-443.,還是基于從懲罰背叛者這種行為中得到了滿足③D.Quervain,U.Fischbacher,V.Treyer,et al.,The Neural Basis of Altruistic Punishment,Science,no.5,2004,pp.1254-1258.,強互惠者都會直接或間接懲罰違約者而不訴諸第三方,因而強互惠懲罰不存在委托代理問題。

2.強互惠者更容易獲取廣泛的私人信息。相對于非強互惠的第三方,同屬群體的強互惠者和其他成員之間的交流更為頻繁和密切,強互惠者更容易獲取分散的私人信息,信息比較充分。更為重要的是,越容易廣泛地獲取分散的私人信息,也就更有可能做出正確的判斷,從而選擇更為恰當和有效的懲罰手段和懲罰強度,并且對部分非強互惠第三方因為依賴于可證實的信息而無法實施懲罰的一些背叛行為也能有效懲罰。

3.強互惠懲罰成本相對更低且由施罰者承擔。強互惠懲罰成本相對更低的原因在于:一是成本由強互惠者自己承擔,雖然不排除群內的其他成員可能會給予強互惠者一定的補償,但不是強制補償,其他成員可以選擇是否給予補償和選擇補償多少,即便是群內成員愿意對強互惠者補償,但相對于引進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者所需要支付的成本更低。二是由強互惠者的理性決定了雖然他們愿意付出一定的成本懲罰違約者,但同時也會在達到懲罰效果的前提下盡量降低成本,至少大部分強互惠者會這么做。強互惠性質的懲罰對于懲罰成本十分敏感,當成本上升時,利益無關者自己承擔成本對背叛行為進行懲罰的需求便會顯著下降,強互惠者也是理性的,因而很難想象多數強互惠者會對背叛者施以遠超過實際需要的懲罰從而付出不必要的高額成本。三是強互惠者更容易獲得廣泛的私人信息,從而降低了交易成本。

4.強互惠懲罰不會在初始階段便引起成員的抵觸情緒。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機制的設立其實明確地傳遞了這樣一種信息:成員對彼此間自發(fā)合作存在不信任,這種信息提示大大降低成員對于其他成員合作行為的預期。當行為決策者處于沒有懲罰系統(tǒng)存在的狀態(tài)中,人們對彼此內部趨向于合作已經存有信任,懲罰的設置會破壞這種已經存在的人際信任。在這種情況下,組織中最好不要設置懲罰。在出現背叛之前,強互惠者作為合作者、潛在合作者或其他利益關聯(lián)者而存在于群體內,此時,至少在形式上并不存在事先設立的懲罰和制裁系統(tǒng),從而不會在合作初始階段便引起合作者的抵觸情緒并影響成員之間的內部信任。

5.強互惠懲罰更具時效性。群體內成員之間頻繁的交往和溝通使他們彼此間能發(fā)現更多的私人信息,了解彼此近期的行為和未來可能采取的行動。強互惠者能夠及時發(fā)現群體內的背叛行為。當發(fā)現這些背叛行為時,強互惠者的自發(fā)懲罰行為能夠發(fā)揮時效性的優(yōu)勢,及時對背叛者予以懲罰,而及時地發(fā)現并懲罰背叛行為是控制不良動機滋生和傳播的有效方法。

當然,強互惠懲罰的缺陷也是顯而易見的。首先,相對于背叛者,強互惠者實施懲罰的優(yōu)勢并不十分明顯。盡管由于異質性的存在,不排除群體內某些個體的實力遠強于其他個體,但這樣的個體未必是強互惠者。雖然有些成員可能正是因為自身實力強大才會對背叛者施以懲罰,但也存在某些成員正是因為自身實力較強才采取背叛策略的可能,因為這些成員知道其他成員沒有對他們施罰的實力。對于施罰所需的實力,強互惠者可能并不比背叛者高出多少,或者說這種差距至少是小于背叛者與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者的差距。其次,如果強互惠者“勢單力薄”,往往無法實施比較嚴厲的懲罰,在施罰時也更易遭到受罰者的報復。最后,強互惠懲罰不排除有一些趁機進行帶有個人恩怨性質懲罰的情況。

盡管強互惠懲罰也存在自身的缺陷,但其具有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所無法具備的優(yōu)勢,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的缺點,也能在某種程度上走出懲罰的困境。

三、強互惠懲罰實施的條件

強互惠懲罰具有無可比擬的優(yōu)勢,能夠較好地彌補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的缺陷,在一定程度上改變懲罰的困境,能更好地維護群體合作。盡管人群中總有強互惠者的存在,但強互惠懲罰并未普遍發(fā)生的主要原因在于很多群體不具備強互惠懲罰發(fā)揮作用的條件。

(一)懲罰須能以低成本完成

強互惠懲罰也是有成本的,它會降低懲罰者的適應性,且強互惠者往往難以具備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者那樣強大的實力,所以,能以低成本完成對背叛者的懲罰是強互惠懲罰能夠發(fā)揮作用的關鍵前提。如懲罰成本過高,強互惠者要么由于自身實力有限,不足以使背叛者受到足夠的懲罰而無法維持合作;要么為了懲罰背叛者付出過高的成本使自身適應性下降太多,無法維持其自身的演化均衡,最終無法維持合作。

我們假設:πn為群體中只參與合作而不懲罰背叛者的個體的收益,πp為參與合作的強互惠者的收益,πb為背叛者的收益,Q1為合作要求的產量,Q2為超額生產的產量,價格為P,C1為合作者生產Q1產量所需付出的成本,C2為背叛者生產Q2產量所需付出的成本,CP為懲罰成本,HP為懲罰給背叛者帶來的損失,則有:

上式可看出,參與合作的強互惠懲罰者的收益低于只合作而不懲罰者,如果懲罰者不能以較低的成本讓背叛者受到一定的懲罰損失,懲罰者的收益也低于背叛者。如果我們簡單地把收益看作適應性,這就意味著懲罰者的適應性低于不懲罰的合作者,同時也低于背叛者。那么,在群體的進化中不具備生存優(yōu)勢的強互惠懲罰者將被排擠,最終合作群體只剩合作而不懲罰者和背叛者,合作也就會隨之而解散。

問題的關鍵在于強互惠者能否以較低的成本給背叛者施以懲罰,至少要滿足條件:Hp-Cp≥PQ2-PQ1,否則,強互惠懲罰就不存在。

群體內的非合作強互惠者則是并未直接從合作中獲益卻支付成本懲罰背叛者,同樣需要能夠以低成本完成懲罰。

雖然Gintis等給出了強互惠者因為付出了額外成本從而獲得了生存劣勢但依然能夠得以生存的幾種解釋①韋倩:《強互惠理論研究評述》,《經濟學動態(tài)》2010年第5期。,但畢竟強互惠者存在適應性低于不懲罰的合作者和背叛者的風險,如果不能滿足上述條件,則強互惠懲罰就會成為“二階公地悲劇”:強互惠者懲罰了違約者,付出成本最終卻被不懲罰的合作者和背叛者排擠出了群體,群體沒有了強互惠者,沒有第三方懲罰的情況下,群體合作難以維持。

(二)有能力施罰的強互惠者需達到一定的數量

傳統(tǒng)理論認為,強互惠者要達到一定的比例才能夠保證群體的合作②H.Gintis,Strong Reciprocity and Human Sociality,Journal of Theoretical Biology,no.2,2000,pp.169-179.。如果以c表示合作成員的付出,δ表示每一輪博弈結束后合作不終止的概率,π表示成員貢獻時其期望獲得的收益,h表示強互惠者對背叛者的懲罰帶給背叛者的傷害程度,則群體強互惠者的比例至少要滿足f*=(c-δ*π)/(c-δ*π+h)才能保證群體的完全合作。同時,在任何一個生物種群中,由突變、遷徙或其他原因產生的利他者必須超過一個閾值才能得到進化。在一個群體內,要保持該群體大部分是利己的和小部分是利他的這兩種策略的演化均衡的穩(wěn)定。強互惠者是需要占據群體成員的一定比例的,盡管這個比例可能很小。

不同于上述觀點,我們認為有能力施罰的強互惠者要達到一定的比例才能夠保證群體的合作。如果懲罰由強互惠者親自執(zhí)行,那他必須擁有優(yōu)于背叛者的某種特質才能保證懲罰的有效性。如強壯的體格、優(yōu)越的社會地位或經濟地位,這樣才能對背叛者進行有效的身體的、社會、經濟利益或其他方面的懲罰;如果強互惠懲罰由其他成員來執(zhí)行,那強互惠者也要有激起其他成員對背叛者懲罰的能力。因此,強互惠者并非每個成員都能充當,也不是隨時能充當的,大多數情形是很多強互惠者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使對背叛者產生強烈的不滿,但限于能力和實力不得不作罷。可見,在群體中即使強互惠者達到一定比例,如果這些強互惠者沒有施罰的能力,那么強互惠也不具備演化優(yōu)勢。

(三)群體規(guī)模較小且成員關系相對穩(wěn)定

強互惠者可以維持群體的合作是因為群體中普遍存在著較大比例的強互惠者,并且是演化均衡的,從而強互惠懲罰能夠在群體自發(fā)維持群體普遍的合作,類似于斯密的“看不見的手”和哈耶克的“自發(fā)秩序”。但這是從宏觀的角度來考慮的,具體到某一個合作群體,強互惠者作為群體中的一員,其擁有的優(yōu)勢是對群體和同一群體其他成員更深程度的了解,信息更為充分,但這是限于一定的群體規(guī)模范圍內的,一旦超出范圍,強互惠者這種優(yōu)勢便不存在,單個強互惠者無法像第三方懲罰那樣在更大的規(guī)模群體內搜尋信息。另外,當群體規(guī)模擴大,成員間的合作方式和合作對象更加多元化,合作半徑不斷擴大,群體內利益也更趨多元化,這樣,強互惠者的信息優(yōu)勢逐漸變弱,并且有限數量的強互惠者難以應付不斷增加的復雜形勢,導致強互惠懲罰不能有效發(fā)揮作用。因此,依靠強互惠懲罰就能維持社會秩序的群體必須滿足兩個條件:一是群體人數相對較小;二是群體成員之間關系比較穩(wěn)定。高效合作的前提是成員之間的互信與合作,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嚴格控制群體成員的范圍和數量,使群體保持一定的封閉性,并且成員身份明確,關系穩(wěn)定。正如弗朗西斯·福山斷言那樣,“為了有利于自發(fā)秩序的產生,最重要的是要對群體成員的身份劃出一條明確的界限。如果人們可以隨意加入或退出一個群體,或者弄不清楚誰是群體的成員,從而弄不清楚誰有權從群體合作中受益,那么個體將不會有動力去為自己的名聲擔心”,群體成員身份不明確或者關系不穩(wěn)定,強互惠就沒有動力和對象③[美]弗朗西斯·福山:《大分裂:人類本性與社會秩序的重建》,劉榜離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2年,第273頁。。所以,如果成員規(guī)模過大或成員關系不穩(wěn)定,強互惠懲罰就很難發(fā)揮作用。

四、社會資本和懲罰方式選擇

究竟什么樣的群體才能滿足強互惠懲罰所需要的條件?很有可能,社會資本對強互惠懲罰有關鍵的影響。雖然學界對社會資本并未形成統(tǒng)一的界定,但社會資本作為一種類似于道德的經濟資源,通常涉及信任、關心同伴、自發(fā)懲戒違規(guī)者、自覺遵守共同體規(guī)范等內容,古典思想家如亞里士多德、托馬斯·阿奎那等都將它看作是群體有效治理的必要因素。在社會資本富足的群體,人們更多地把共享規(guī)范內化,成員擁有更多的信任,并在更大的范圍內更加緊密地聯(lián)系和交流。

(一)社會資本富足群體可側重強互惠懲罰維持合作秩序

1.社會資本富足群體的強互惠者能以低成本完成懲罰。假設Cp為懲罰的成本,為了區(qū)別于目前大多數研究籠統(tǒng)地把懲罰成本只歸為一類的做法,我們把Cp分為兩類:Ca和Cb,Ca為懲罰的直接成本,即為了實施懲罰所需要花費的人力、物力、財力等,Cb為遭到受罰者報復的潛在成本,Cp=Ca+Cb。

下面分別討論社會資本對Ca和Cb的影響。

(1)社會資本富足群體,懲罰所需要的直接成本較低,即社會資本的增加可使Ca下降。假設HP為懲罰給受罰者帶來的傷害或者損失,H1為受到的直接傷害,H2為受到的潛在傷害,則有:Hp=H1+H2。H1是Ca直接帶來的傷害,反過來Ca的大小也直接由所要達到的H1決定,即 Ca=Ca(H1),且>0,即想要增加懲罰的直接傷害必須付出更高的直接成本。而H2是Ca帶來的間接傷害,這種間接傷害表現為個人的精神成本(例如,內疚、不安、自我價值的降低等)和外部社會成本的增加。H2雖然與Ca有關聯(lián),但其大小主要受社會資本存量約束。

同時,社會資本富足群體的成員之間的溝通、交流更加通暢和頻繁,因而強互惠者獲得背叛者的信息更容易,這進一步降低懲罰的直接成本 Ca。

(2)在社會資本富足群體,懲罰者遭到報復的概率更小,即社會資本的增加可使Cb下降。不難看出,Cb=Cb(S,HP),即強互惠者受到報復的潛在成本是由社會資本和傷害程度決定的。其中<0,即社會資本越充足,報復的可能性越小。因為在社會資本富足的群體,背叛者知道破壞的規(guī)則是群體成員普遍認同的,因而更容易認可強互惠者對自己的懲罰,報復懲罰者的概率相對更小。另外>0,即受到的傷害程度越大則報復的可能性越大。當HP固定時,Cb便由S決定。

2.社會資本富足群體的強互惠者比例高。在社會資本富足群體內成員間的溝通、交流更加通暢和頻繁,彼此之間的信任度更高,合作也因此更為普遍,合作規(guī)范更容易成為內化的共享規(guī)范,進而會有更多的成員對破壞規(guī)范者給予懲罰。因此,群體內的強互惠者比例更高,容易滿足 f>f*=(c-δ* π)/(c-δ* π +h)等對強互惠者在群體中所占比例的要求,從而確保群體的完全合作和演化均衡。由于彼此溝通、交流的暢通,強互惠者更有可能結成聯(lián)盟,從而壯大自身的懲罰能力和承受懲罰成本的能力,形成了一種合作群體內的二階合作行為。

3.社會資本富足群體的強互惠懲罰者有可能獲得補償。盡管強互惠者對背叛者進行懲罰并不是建立在期望自己付出的成本能夠獲得補償的動機之上,但在社會資本富足群體的強互惠懲罰者卻更有可能獲得某種意外的獎賞,即他們的付出能得到某種形式的補償。所有成功的文化都普遍地贊同促使個體從屬于群體福利的利他主義規(guī)范,如積極合作以及對他人痛苦的同情。社會資本富足的群體強互惠者比例高,也更容易形成這樣的規(guī)范:回饋助己者,救助困難者。在這樣的群體,為懲罰背叛者而降低自身適應性的強互惠者需要幫助的時候更有可能得到他人的幫助。另外,成員彼此間暢通的溝通和交流有利于信息的傳播,強互惠者作為伴侶、同謀者或對手所具有的潛在但不能觀察到的品質,就更容易在群體內傳遞,從而使得強互惠者的個人社會資本得以增加,人們更愿意與具備這種品質的人合作共事,從而使他們的演化占優(yōu)。

我們再考慮合作群體內的情形。前文指出,參與合作的強互惠者不被排擠出群體的條件之一就是Hp-Cp≥PQ2-PQ1。現在我們引入社會資本因素,設R(S)為社會資本給強互惠者帶來的收益。不難理解,越富足的社會資本給強互惠者帶來的收益越高,即>0,則(2)式變?yōu)?/p>

此時,如果合作者、懲罰者和背叛者的適應度相等,則三者以某一比例維持演化的均衡,也即參與合作的強互惠者不被排擠出群體的條件發(fā)生了調整。

令 πn=πp=πb,即

由(5)式可以得到:

令 Y=R(S)-CP,易知>0,即Y=R (S)-CP的圖形單調遞增,故存在均衡點S*,當S=S*時,Y*=R(S*)-CP=0,πn=πp= πb,從而合作者、背叛者和強互惠者以穩(wěn)定的比例實現演化均衡;當S>S*時,強互惠者收益增加,強互惠者的比例會逐漸增加,從而將背叛者排擠出群體;當S<S*時,強互惠者收益低于懲罰成本,強互惠者的適應性下降,強互惠者會被背叛者和合作但不懲罰者排擠出群體,最終合作瓦解。對不參與合作的強互惠者而言,他們不能從合作中受益,故社會資本能給他們帶來的間接補償越多,他們的適應性便能得到越多的補償,從而維持自身的演化均衡。

分析表明,在社會資本富足的群體,強互惠懲罰能以低成本完成且強互惠者比例較高,強互惠者為懲罰背叛者而付出的成本也能夠得到某種形式的補償,且由于強互惠者能以低成本完成懲罰和共享規(guī)范的內化,容易遭到報復以及可能帶有個人恩怨性質的懲罰等缺陷也能被克服或緩解。所以,在社會資本富足群體中,強互惠懲罰能夠有效地維持合作秩序。

(二)社會資本貧乏的群體必須引入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

社會資本貧乏群體不具備強互惠懲罰的條件,需要引入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

1.社會資本貧乏群體中強互惠者數量少。在社會資本貧乏的群體中,人們對共享規(guī)范的認同度和認同的普遍性下降,愿意為了合作規(guī)范而自己承擔成本去懲罰破壞規(guī)范的人也減少,更多的人可能更愿意成為二階搭便車者。從而,f>f=(c-δ* π)/(c-δ* π +h)等對于強互惠者占所在人群一定比例的要求無法滿足,強互惠者難以維持群體的合作并維持自身的演化均衡。

2.社會資本貧乏群體中強互惠懲罰成本Cp上升。由前文所得結果<0可知,當社會資本S下降時,懲罰成本Cp上升。原因在于在社會資本貧乏群體,由于對共享規(guī)范的內在化程度不高,背叛者不輕易地感到對自身背叛行為的內疚和羞愧,故懲罰帶來的傷害H2減弱,這就需要較嚴厲的懲罰H1才能達到預期的懲罰效果HP,從而懲罰的直接成本Ca隨之上升。此時,強互惠懲罰者由于自身實力有限,很難完成這種嚴厲的懲罰。同時,由于人們之間的信任度不高以及規(guī)范約束力的弱化,被懲罰者不容易認同強互惠者對自己實施的懲罰,所以對強互惠懲罰者進行報復的概率更大,從而Cb也上升。懲罰成本Cp的上升,強互惠者要么無力進行懲罰,要么難以維持自身的演化均衡,進而強互惠懲罰行為的供給逐漸減少甚至無人提供。

3.在社會資本貧乏群體中,當S<S*時,強互惠者通過社會資本得到的間接補償降低。間接補償可能是獲得的某種實質性的幫助,也可能是強互惠者個人社會資本的增加,即作為伴侶或者合作伙伴的不易觀察的優(yōu)秀品質的增加。這兩種間接補償的喪失,使得強互惠者的適應性受到影響,在演化中難以占優(yōu)。

其實,在社會資本貧乏的群體,局中人對他人合作的信任度較低,人們贊成引入一種懲罰體系,懲罰體系會增加個體對他人合作的外在信任度——人們相信其他人會因為逃避懲罰而采取合作。在強互惠懲罰無法發(fā)揮作用的情況下,有必要引入群體外的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以維持群體合作。

五、結論與建議

通過對比分析和邏輯推演,我們總體上回答了文章提出的何種懲罰方式能更和諧地維持群體合作秩序以及這種懲罰方式適用的條件等問題。雖然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和強互惠懲罰各具優(yōu)缺點,維持合作的效果也各不相同,但它們都是維持合作的重要手段。非強互惠第三方有能力實施比較嚴厲的懲罰,是維持群體合作秩序的有力保障;強互惠懲罰則相對溫和、比較和諧,因而在一定程度上擺脫了懲罰的困境,但強互惠懲罰是有條件的,且受群體社會資本的約束。在社會資本富足的群體,可側重強互惠懲罰來維持合作秩序;在社會資本貧乏的群體,因不具備強互惠懲罰的條件,則須引入非強互惠第三方懲罰來維持。特別是,如果群體成員的非合作行為不足以危害社會,對于依靠強互惠懲罰就能維持合作秩序的群體,政府或司法機關等第三方不必介入其中,應為強互惠懲罰留下相應的空間,讓群體強互惠懲罰發(fā)揮作用,這樣既克服第三方介入帶來的諸多弊端,也能在此基礎上實現群體的和諧合作。但需要提醒的是,強互惠懲罰不是萬能的,因為現代社會群體更多是動態(tài)的,即個體會自己選擇“鄰居”,動態(tài)的群體使社會規(guī)范弱化了對人們的控制,強互惠將逐漸式微。因此,還需要第三方(如基層政府、司法機關、民間機構等)作為集體合作的監(jiān)督者、仲裁者和懲罰者,更需要國家法律為群體合作秩序提供最后的保障。

既然在社會資本富足群體可以側重強互惠懲罰維持群體合作,那么,培育群體社會資本,創(chuàng)造強互惠條件就是維持群體合作的應有之義。特別是對于廣大村莊社區(qū)和城鎮(zhèn)社區(qū)、合作金融、行業(yè)協(xié)會、商會以及聯(lián)保貸款組織等群體,發(fā)揮強互惠懲罰以維持群體合作秩序尤為重要。而要發(fā)揮強互惠作用,關鍵是要把這些群體變?yōu)檎嬲纳鐣W絡的組織?,F代社會由于人員流動性增大,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更多是臨時的性質,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變得越來越疏遠。群中的個體往往置身于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的世界。即使人與人之間在空間上越來越接近,但有機的組織聯(lián)系卻在日益疏遠,即使是傳統(tǒng)的村莊社區(qū),人與人的關系也日漸生疏。恰恰在他人身份未知、匿名性得到完全保護且沒有機會建立聲譽的情況下合作水平最低,而群體社會網絡組織化則能夠改變成員在陌生人群體或弱關系群體中無榮辱感的狀況,讓激勵或懲罰的聲譽機制起作用,促成人們對合作規(guī)范的內在遵守。除此之外,還要激發(fā)群體成員的公共領域意識和公共精神,鼓勵成員參與群體公共領域治理,讓每一個成員明白他們的利益相互關聯(lián),成員的非合作或背叛不僅損害群體利益,也最終損害每一個個體的切身利益,只有這樣,成員才具有強互惠懲罰的動力。最后,還要加強群體成員在公共領域的互動和群體文化建設。公共領域的互動和群體文化活動,不僅增加了成員的接觸機會和成員關系的親密度,而且還增強了個體的群屬意識,滿足群體成員的關系需求和歸屬需要。通過這幾種方式不斷培育群體社會資本,創(chuàng)造強互惠條件,強互惠懲罰就能夠發(fā)揮和諧地維持群體合作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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