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象
前段時間看了《消失的愛人》,大衛(wèi)·芬奇是個好導演,一有才氣二臉皮也不厚,絕不會浪費觀眾的時間。
兩個人瘋狂相愛,步入婚姻,愛情的臉皮被撕開,剩下的都是傷痕累累的桎梏。若是懶得去計較,大不了今天吵架明日照舊為他做早餐,若是非得把它上升到人格侮辱妨礙自由,那就做一個女斗士,決意和丈夫打一場勝戰(zhàn)。
你要是喜歡上一個獨特的人,愛上她一定要和她好,首先自己不能太普通,要讓她吊起胃口來,她若是覺得你funny肯定愿意愛你。做愛人做朋友講的都是要合拍,思想能擦出碰撞的火花才能交談,不然也就是發(fā)乎情止于禮為止。
我們在人群中學習那么久,學會什么場合說什么話,稱它為“做人”,安慰他人的時候要露出悲傷的情緒,周圍喜氣洋洋的氣氛下你也要一副很開心很享受的樣子,盡管這些他媽的都與你的感受無關。慢慢習以為常,能夠很自然地配合眾人的喜與悲,你不想他人說你是個冷酷的人,于是給他們微笑,反正也不需要成本。我們所承擔的角色,可能都不知道是個什么玩意,沒準我們一直在裝成另一個人。慢慢有些人就迷失自己,認為自己就是所扮演的這個人,唔,它只有一個軀殼,吞掉了你的靈魂,你還是那么沾沾自喜地以為成就了你自己。
假如我們一直保持清醒,或許有點痛苦,你必須時刻開啟面具模式,又不讓自己昏昏沉沉地與它合體。他們說的話,不管感不感興趣,你都要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噢,是嗎?”遇到不喜歡的對象,你就盡量表現(xiàn)出“我很不好,你別來惹我”的樣子。玩多了你就會在想我到底是誰。此刻尋找自我才是最好的解悶游戲。
大部分人的性格與其說是天生還不如說是上天隨機發(fā)給你幾張牌,上面的個性組成你,再給你一個大眾臉,就是一個“好人”。在這場人生的游戲,大多數(shù)人都是道具,它擺在哪里都無所謂,對你產(chǎn)生不了什么影響。但凡有血有肉的人,無論多么驕傲,總想得到一些能稱得上意見的回答,于是窮己一生在尋找配得上做你真正朋友的人。她脾氣糟糕一點能忍受,她有很多缺點也可以,只要她具有真正的靈魂你都能縱容她。
再比如你到可以結(jié)婚的年齡卻沒有遇到配和你談心的愛人,你可以放低一下要求,只要對方迷戀你就行,他有張不錯的臉又愛你愛得死去活來,這在外人眼里多么幸運。你呵呵地在心里冷笑下還是選擇和他結(jié)婚,你對他說親愛的我愛你,他傻傻地相信了。讓兩個人愉悅,只需要你口頭一個夸獎或者一些肉麻的情話就可以,多么省事的事情??墒悄ズ蠒r間久了,你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不滿意他,你要的是一個帶得出街的忠誠的傻瓜,而他居然對你一點都不了解,不知道你喜歡吃的甜點不知道你看的書籍感興趣的事情,對于這頭牛,彈了再多的琴都是無用。他還時不時耍一下牛脾氣,剛愎自用以為和你結(jié)婚就可以插手你的靈魂你的思想。去死吧,你決定好好教訓他。于是開始一場漫長的報復計劃。
外人永遠不知道真相,他們知道的那些都是你故意告訴他們的,誰知道呢?這群傻瓜被灌輸慣了,他們不懂得思考,只想看到結(jié)果。最后你還是回到你的丈夫身邊,畢竟你沒有更好的人選,他可以聽不懂你的話,只要聽話就行。噢,多么可愛的好丈夫。你要和他做模范夫婦在外面,聽盡所有傻瓜們的贊美。
你看,她玩弄了你一把,卻選擇回來,算是扯平了,別天真地以為能和她睡覺也等于能和她的靈魂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