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茜茜

混跡文藝圈的同學常常上一個網站叫知乎，知乎常常有一種提問的文體叫“體驗體”，諸如“當男神是一種怎樣的體驗”“眼睛小是一種怎樣的體驗”“被自己蠢哭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正巧最近有著“新加坡元氣小王子”稱號的歌手何維健發(fā)行了他的第三張個人專輯《檸檬甜甜的》，這張專輯中除了他自己嘗試的創(chuàng)作之外，也有小寒、唐達等新加坡著名音樂人的合作。聽著這樣一個“新加坡幫”做出來的作品，讓我忍不住跟他拋出了如下一個跟人生、音樂、情商、團隊都密不可分又文藝十足的問題——

何維健

歌手，新加坡元氣小王子，檸檬弟

我覺得是很妙的一件事情。

每次來到內地我都有點大開眼界的感覺，都會覺得很妙。

我的爸爸是廣東人，我的公公從南海來的，所以之前去廣東宣傳的時候，我就會有莫名其妙的感覺我就是這里來的。因為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華人。雖然國籍不同，但是不能排除掉的現實就是大家都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就會覺得很妙。

每個80后的成長中，總有幾個新加坡歌手

新加坡歌手，也許猛地說起這個稱呼聽起來很遠，但實則很近。不論你信不信，聽流行樂的人，在成長當中總會停駐過幾個新加坡歌手。

嘿，暴露年齡的時間到！下面是我說歌詞你跟著哼唱的環(huán)節(jié)，別告訴我下面這些歌你會沒聽過——

“陽光總在風雨后/請相信有彩虹/風風雨雨都接受/我一直會在你的左右”

發(fā)行時間：1997年

所屬專輯：都是夜歸人

原唱：許美靜

《陽光總在風雨后》是陳佳明詞曲、吳慶隆編曲、許美靜演唱的一首歌曲，收錄在專輯《都是夜歸人》中。這首歌成為中國女排的隊歌，也因為女排隊員的演唱而風靡一時。

“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我以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然而橫沖直撞/被誤解被騙/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總有殘缺”

發(fā)行時間：2000年

所屬專輯：孫燕姿同名專輯

原唱：孫燕姿

孫燕姿2000年出道，《天黑黑》是她的成名曲，由李偲菘為她量身打造，用一段老歌曲調來強調孫燕姿特殊的聲音與唱腔，再加上臺語歌詞的穿插，創(chuàng)造出另一種兼具現代感的《天黑黑》，也讓聽過的人都對孫燕姿的好聲音贊不絕口。

“他一定很愛你/也把我比下去/分手也只用了一分鐘而已/他一定很愛你/比我會討好你/不會像我這樣孩子氣/為難著你”

發(fā)行時間：2002年

所屬專輯：天黑

原唱：阿杜

《他一定很愛你》由李志清詞曲、David Koon編曲、阿杜演唱，收錄于2002年阿杜首張個人原創(chuàng)專輯《天黑》中。2003年這首歌被內地偶像劇《男才女貌》的監(jiān)制唐季禮選為片頭曲。同年獲得第3屆音樂風云榜港臺年度十大金曲獎，2004年獲得第8屆馬來西亞娛協獎最受歡迎原創(chuàng)歌曲獎。

“穿梭一段又另一段感情中/愛為何總填不滿又掏不空/很快就風起云涌/人類的心是個無底洞”

發(fā)行時間：2003年

所屬專輯：陌生人

原唱：蔡健雅

《無底洞》由小寒作詞、黃韻仁作曲、蔡健雅演唱，作為第一主打曲收錄在蔡健雅2003年發(fā)行的專輯《陌生人》中。盡管Tanya某些地方聲音表現剛硬仿如吶喊，這首歌磅礴而時代氣息濃烈的弦樂伴奏、圓熟的編曲技巧、精準而洞悉人心的歌詞，仍然讓不少人沉淪許久。

“不懂怎么表現溫柔的我們/還以為殉情只是古老的傳言/離愁能有多痛/痛有多濃/當夢被埋在江南煙雨中/心碎了才懂”

發(fā)行時間：2004年

所屬專輯：第二天堂

原唱：林俊杰

《江南》是一首走過時代與時空錯亂的特殊情歌，在西洋R&B的節(jié)奏中特別加入了非常中國的洞蕭與古箏。當年在選歌時，這首歌曲非常不被看好，有人認為這首歌曲的實驗性太強，甚至一度不被收錄在專輯中。但是在林俊杰的堅持下，《江南》獲得了成功。

“那女孩對我說/說我是一個小偷/偷她的回憶塞進我的腦海中/我不需要自由/只想背著她的夢/一步步向前走/她給的永遠/不重”

發(fā)行時間：2005年

所屬專輯：專屬密碼

原唱：黃義達

《那女孩對我說》由易家揚作詞、李偲菘作曲、黃義達演唱，收錄在黃義達2005年發(fā)行的第二張創(chuàng)作專輯《專屬密碼》中。這是一首偏重私人情緒的情歌，體現了黃義達柔情的一面。這首歌曲悲傷中有大氣，音樂風格自由變換，歌曲的段落打動人心，展現了黃義達的音樂才華。

不知道？其實只是因為你混淆！

除此之外，較有名氣的新加坡歌手還有“國寶級”的陳潔儀、十年前幾乎大街小巷都在放“看見蟑螂我不怕不怕啦”的郭美美、雙胞胎姐妹花BY2、唱功極佳的Olivia Ong以及此次我們采訪的何維健等。

有同學要問了：為什么之前都沒有發(fā)現我們身邊有這么多來自異國他鄉(xiāng)的小伙伴捏？根據調查我們得到一個啼笑皆非的答案——大多數非歌迷聽到這樣的問題第一反應是：?。克麄儾皇歉叟_歌手嗎？

其實，現在你去KTV點林俊杰、黃義達的歌，或者點孫燕姿、蔡健雅的歌，他/她們一定都是在“港臺男/女歌手”的選項里。在點歌屏幕上，仿佛只有西方國家或者日韓才算得上外國歌曲，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到底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誤解呢？

臺灣是通向內地的管道

對于很多新加坡歌手來說，在國內做好音樂之后，他們出國發(fā)展的第一站都會是臺灣。比如何維健的第一張專輯《無法歸類》是2008年7月在新加坡發(fā)行的，緊接著同年11月，這張專輯更名為《新生·何維健》就在臺灣正式發(fā)行。明明內地的市場更大，為什么還會選擇從臺灣繞行？

“其實當時我們都沒有什么辦法去找到一個進內地的‘管道。比如我第一次發(fā)片是簽在華納唱片，要出國發(fā)展的話，直接通道就是透過公司這一塊，那時華納在臺灣是有主管的，所以我們很自然的就會先去臺灣，然后看其他的地區(qū)有什么機會，再從那里出發(fā)?！焙尉S健解釋說，“這一次雖然唱片公司在新加坡還是屬于華納，但我簽了一個經紀公司，所以我還算有機會來內地宣傳?！?/p>

新加坡、大馬、港臺歌手傻傻分不清楚

被貼上“港臺歌手”的標簽，也許最哭笑不得的就是歌手本人，像何維健之前不僅被誤認為過臺灣來的，還有很多次都被認成馬來西亞歌手?！翱赡苁切录悠赂R來西亞的歌手講話的口音差不多，又加上馬來西亞的歌手近期比較活躍，所以我出道這么多年，好像被誤以為是馬來西亞歌手的次數還多過從臺灣來的。”

新加坡歌手、馬來西亞歌手、中國港臺歌手，三種身份傻傻分不清楚，鬧鬧笑話就算了，有些歌手更是因此被惹上一身麻煩，那就真的不好了。比如2012年倫敦奧運，馬來西亞羽毛球選手李宗偉輸給林丹，梁靜茹發(fā)微博說“覺得驕傲，大馬得了一個銀牌”“李宗偉we so proud of u”，結果一群人說她是“寧夏之恥”。拜托，人家唱《寧夏》不代表是寧夏人，只是因為那一句“寧靜的夏天”……

為什么身邊潛伏著那么多新加坡歌手

也許有人因此就好奇了，為什么我們身邊會“潛伏”著那么多新加坡歌手呢？這個問題我也回答不上來，所以只能搬救兵，從土生土長的新加坡歌手何維健身上找找答案。

音樂周刊：你是土生土長的新加坡人嗎？

何維?。簩?，我是土生土長，從小到大都受到新加坡的教育，家庭也非常土生土長。

音樂周刊：那你從小的生活環(huán)境是什么樣的？有發(fā)現哪些和我們的區(qū)別嗎？

何維?。浩鋵嵳娴倪€很相似的。我家里還是很傳統(tǒng)的，比如我是左撇子，但我的爸爸媽媽就覺得左撇子不好，所以他們都會用藤條來打我的左手，鞭到我的左手在發(fā)抖那種，沒有辦法寫字。一開始我做音樂的時候，他們也會擔心。我小時候很喜歡表演、音樂，可是我爸爸媽媽會說，跟學業(yè)無關的事情，他們不會阻止我，但也只能我自己想辦法去學。

音樂周刊：那你小時候是怎么喜歡上音樂和表演的？

何維?。浩鋵嵰婚_始是因為我爸爸很喜歡用唱歌來消化時間，有一天他去買了卡拉OK播放機回家，家里的第一盤流行卡帶是郭富城，那時候有很多他演出的片段，看到他好厲害的樣子，很帥，我就希望以后長大可以像他這樣。當然啦，我爸爸也會唱一些黃梅調什么的，而且也會唱粵語歌，所以粵語歌我也從小就會聽到。其實我雖然不常說廣東話，可是從小都是在長輩說廣東話的環(huán)境里長大，所以我會聽。其實很早之前新加坡就是由很多地區(qū)的中國人飄洋過海來到這邊，所以新加坡有很多不同籍貫的華人，比如廣東人、福建人、潮州人都有，所以自然而然家里會受到影響。我媽媽是福建人，所以我也聽得懂閩南話。

音樂周刊：就是說你們從小接觸的其實都是華語音樂？

何維健：也有英文歌，但是我一直到中學都是以中文歌為主，我爸爸收藏的李克勤、許冠杰的那些歌曲。

音樂周刊：你這次有一個新歌叫《假裝不了》，在MV中你有在畫京劇臉譜，你對京劇、北京的一些文化也感興趣嗎？

何維?。壕﹦∵@方面，我記得我小時候爸爸媽媽的休閑娛樂基本上都是看這些。我們新加坡街上也會演“梁?！蹦欠N。開始有電視的時候，電視劇很喜歡用這些為題。

音樂周刊：你這張專輯里竟然還有《十五的月亮》！這是一首中國早期流行歌曲，我還納悶說你這個年紀，怎么會去聽這么古董的歌？

何維?。核晕也耪f其實我們小時候的經歷搞不好都是很相似的。我記得我們小時候電視只有一個臺，可以看的娛樂節(jié)目真的不多，有一個就是周六晚上一定會有的現場直播的節(jié)目，那個節(jié)目很多人會觀看，當中有一個兒童卡拉OK歌唱比賽，參賽的小朋友都會選《十五的月亮》來當參賽歌曲，所以我對這首歌很熟悉。有幾首老歌我是可以從頭背到尾，這就是其中一首。這次做專輯我想要放一些對我來說有意義的歌來重新演繹，而不是隨便挑一首。

造星模式：選秀是近十年才有的事兒

其實不僅文化相像，在造星模式上，新加坡和內地歌手也有幾分相似。像現在國內樂壇的中堅力量李宇春、張靚穎都是來自2005年的“超級女聲”，而新加坡同樣在2005年有一檔音樂選秀節(jié)目《絕對Superstar》問世。

《絕對Superstar》，是新加坡和馬來西亞兩地的中文歌唱選秀比賽，2005年由新加坡新傳媒電視舉辦第一屆，該屆的男子組冠軍陳偉聯、亞軍洪俊揚、季軍何維健，女子組冠軍潘嘉麗，還有十強之外的遺珠陳家欣（即后來的泳兒）、潘嗣敬（臺灣星光三班成員之一）、陳孟奇（歌曲創(chuàng)作人，代表作是蔡依林的《馬德里不思議》），數位年輕人瞬間就成為在新加坡家喻戶曉的人物。不過，之后《絕對Superstar》僅在次年在新加坡又辦了一屆，便被《校園Superstar》《非常Superband》等節(jié)目所接力，反倒是馬來西亞的八度空間電視臺向新加坡新傳媒電視購買制作此節(jié)目的版權，自2006年起一共舉辦了三屆。不過，在馬來西亞，除了《絕對Superstar》之外，還有一檔更具權威性的歌唱選秀比賽《Astro新秀大賽》，張棟梁、林健輝、陳威全等等都是該項比賽出身的，這就另作它話了。

那么，在2005年之前成名的新加坡歌手，他們又是靠什么呢？何維健給了我們一個答案——多數是靠科班出身。

音樂周刊：你也是通過選秀出道的？

何維健：對，2005年，所以嚴格來說，我現在出道已經10年了。那個時候還沒到20歲，現在覺得好像跑了很久，可同時又覺得還有很多事情沒有達到、完成。

音樂周刊：選秀也是新加坡很常見的一種出道方式嗎？

何維?。浩鋵嵅⒉皇?。在2005年我們有選秀節(jié)目之前，新加坡歌手很多都是從流行音樂學校出身的。比如孫燕姿就是先去李偉菘的音樂學校上課，然后才從那里被發(fā)掘出來的;林俊杰也是從海蝶的音樂森林學院……一直到2005年美國開始有《Pop Idol》那樣的比賽很紅，所以新加坡電視臺也決定要做選秀。

音樂周刊：那你們選秀出來的歌手會遇到觀眾的偏見嗎？會不會覺得有曇花一現的感覺？

何維?。哼€好，沒有這樣的感覺。因為這個比賽第一屆在新加坡非?；?，所以我們身為第一屆的成員也就幸運得多，歌迷給我們很大的支持，就是用對偶像的方式來支持我們，所以那時候其實我并沒有感受到太大的偏見，也不覺得人們會以一個勢利眼的眼光來看我們。每個禮拜完賽之后，隔天大家都在討論，那時候其實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新加坡幫：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

誠如我們所見，新加坡歌手大多以臺灣作為進入內地音樂市場的“管道”，但內地的音樂市場有多大，就等同于想在這邊打拼成功有多難。也許正因為如此，跟中國內地歌手不同的是，新加坡歌手相對更團結，換言之也就是很重“老鄉(xiāng)觀念”，在他們的作品中，總有一些經典的“歌手+創(chuàng)作人”的搭配。

李偲菘、李偉菘+孫燕姿

李偲菘 李偉菘 孫燕姿

要知道，李偲菘李偉菘兄弟一共為孫燕姿制作了《孫燕姿》《我要的幸?！贰讹L箏》《LEAVE離開》《未完成》《STEFANIE同名專輯》《完美的一天》《Mystory Yoursong經典全紀錄》《逆光》9張專輯，說是孫燕姿的恩師一點也不為過。

1984年，年僅18歲的李偉菘、李偲菘就開始在音樂創(chuàng)作上展露才華。在新加坡廣播局為首部電視連續(xù)劇《霧鎖南洋》征集主題曲的比賽中，兄弟倆的作品雙雙進入前十名，引起廣泛關注;同年，兩兄弟也展開了和電視劇音樂的不解之緣。1985年，在新加坡廣播局主辦的年度“斗歌兢藝”比賽中，首次參加大型歌唱比賽的李偉菘充分展示出自己的歌唱才華，勇奪冠軍。兄弟倆也簽約了當地的Laser Records，成為歌手，積極籌備專輯。1986年，兩兄弟開始逐年發(fā)表自己的專輯，他們除了作曲的部分，更包辦了整張專輯的制作，開啟了音樂制作之路。而1995年，兄弟倆創(chuàng)辦了“新加坡李偉菘音樂學?！?，成為一所提供專業(yè)聲樂理論、歌唱技巧及歌曲創(chuàng)作的學院。

許環(huán)良+陳潔儀

許環(huán)良

許環(huán)良，奇大音樂創(chuàng)始人，也是海蝶音樂創(chuàng)始人及前CEO。幾乎所有享譽亞洲歌壇的新加坡音樂人都是由許環(huán)良擔任制作人的。曾有人評價“音樂教父、天王級音樂人、金牌制作人等稱號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實力。處事低調，旁人猜不透其年齡的許環(huán)良，堪稱新加坡一代流行樂壇宗師，絕對是當之無愧”。

1994年11月，許環(huán)良作曲、編曲、制作的《心痛》，為陳潔儀成功登陸臺灣歌壇打響了第一炮，不但開創(chuàng)了她日后的演藝生涯，更締造了首位新加坡歌手在亞洲中文流行歌壇立足的紀錄。除了陳潔儀，許環(huán)良在90年代還栽培了不少優(yōu)秀的新加坡歌手，例如2個女生、伊雪莉、蔡淳佳;更于1998年的第二屆“非常歌手訓練班”發(fā)掘了阿杜和林俊杰。

張思爾+林俊杰

張思爾

張思爾，歌詞創(chuàng)作者。林俊杰的新加坡好友，包攬了JJ首張專輯《樂行者》的歌詞創(chuàng)作。而JJ接下來的專輯《第二天堂》《編號89757》當中，也有不少歌曲都出自這位詞風溫暖清新的少年之手。不過，之后張思爾的名字似乎便不見蹤跡，林俊杰自己的創(chuàng)作才華也不能小覷，關于這位好友的近況，知道者寥寥。

小寒、黃韻仁+蔡健雅

黃韻仁、蔡健雅

黃韻仁，新加坡知名音樂人、作曲及編曲人，吉他手，有“怪才音樂人”之稱。她和擅長以細膩的手法與文字刻畫了都市人、尤其是城市女性的愛情觀的知名作詞人小寒，被稱為最有默契的合作伙伴。2000年時，黃韻仁與小寒在新加坡一同創(chuàng)立funkie monkies productions（齊天娛樂），2004年又成立Funkie Monkies Pop Music School（齊天音樂學院），開班傳授寫詞的技巧與竅門，栽培有潛質的初學者成為下一代樂壇接班人。偶爾小寒也會遵循雜志的要求寫些報道或與黃韻仁舉辦音樂講座。在2004年新加坡金曲獎，小寒以蔡健雅所唱的《無底洞》重獲最佳本地作詞?！稛o底洞》也造就了這個“黃金鐵三角”的傳奇。

除了上述幾對，私下里，新加坡歌手無論老中青也都互有聯系。此次何維健發(fā)行的新專輯《檸檬甜甜的》當中，也有跟小寒、唐達等新加坡音樂人的合作，而他生活中與新加坡的音樂人們也有不少交集。

音樂周刊：你這次跟小寒和唐達都有合作，他們也都是新加坡挺有名的音樂人，你們這算是“新加坡幫”嗎？

何維?。哼@張專輯幾乎是純新加坡的制作。其實我從第一張專輯到現在基本上都是這樣，大部分都是新加坡錄，新加坡的編曲人都有。

音樂周刊：你跟他們兩位合作的怎么樣？

何維健：唐達跟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們從一起寫《當我知道你們相愛》到現在，一直保持著很密切的關系。這次我和他有特地飛到美國跟其他音樂人切磋一段時間，在那里創(chuàng)作出了很多歌曲，比如專輯里的《假裝不了》就是在那段時間寫出來的。寫這首歌也蠻有意思的，當時我以為去美國，一定是寫一堆節(jié)奏感很強的歌，結果那天唐達跟我說，“今天我們不要出去，就關在我家的錄音室，我們寫一首慢歌吧?！弊詈蟛虐l(fā)現原來他在想家，因為很久沒有回家，所以我也從非?？簥^的心情突然間被他壓到不能嗨起來那種。后來我有把我之前的一段感情經歷給挖出來，才寫出這首歌的旋律。當時我也有隨著旋律唱一些單字，沒想到后來送到小寒老師手上的時候，我相信她也是因為聽了旋律加上這些單字，待她就把整首歌填完寄回來，我就覺得她寫的好準，真的是跟我之前的經歷很相似，也因為這樣，我在錄制時額外投入。

音樂周刊：打一個比喻，不知恰當不恰當，中國很多生意人會互相幫助組成一些同鄉(xiāng)的商會。新加坡音樂人會在一起抱團互相幫助嗎？

何維?。何覀儠M量。如果說我自己，我不會要求別人怎樣，但偶爾碰面的時候會發(fā)現，比如碰到JJ的時候他也會跟我多講幾句話，“內地宣傳很辛苦”“你要保重”之類的;看到孫燕姿的時候她也會跟我們說“不要放棄”“繼續(xù)加油”什么的。而且通常遇到新加坡人，用新加坡式的方法講話的時候，聽到這些話額外親切。有時間又有條件的情況下新加坡歌手還是會常常約，當然有時候也要靠緣分，因為我是比較宅的男生。

音樂周刊：啊，那你說的這種緣分就是性格問題了。

何維?。簩Γ愿襁€是比較重要。所以不單單是新加坡，馬來西亞歌手跟我們都還很容易打成一片的，通常我們這兩個地方都會很容易交談很容易達到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