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沉香
這些日子,我只說麥子,玉米,和落地的青黃,不再提及云朵,蔥郁,與你的落雪。
因擱置太久而生銹的錦囊,除了離鄉(xiāng)背井,拋卻飄渺的琴音,還必須放下心底的沉重,藏起清淺的河流,舍棄那些欲碎的光芒。
河流繼續(xù)塌陷,呼吸多次把荒涼貫穿。
如果進(jìn)一步將月光磨亮,豐滿潛行的虛幻,以花朵的名義,彼此對望或者消亡。僅僅是隔岸的繁茂,來自背后的風(fēng)景,便足夠驚醒樹上的鳥鳴,撫摸到你紅灼的肌膚。
你終歸沒能喊斷落日的昏黃,榮辱在忽然之間。猶如我一度離開流水落花,并生出羞慚。
??!合歡!合歡!分為痛,合為歡。
我有奢侈的黑,耀眼的白。
合攏燈火的,不但是漂浮的那縷炊煙,你還需要適時(shí)停下來,在最深處,拍打塵寰。
我有一朵黃黃的南瓜花
青絲已斷,炊煙衰竭。無言的黃昏,舉著黃黃的南瓜花。
隱喻,還沒有長大。
長長的藤蔓,不能說出我的感動(dòng),黑夜走在陡峭之外的天涯。
我見過的那些纏繞,浸著血,流著淚,藏在家鄉(xiāng)的草垛,躲在你的屋檐下。
夜晚里的花骨,開成美麗的手掌,你捧著的麥衣,裹著一個(gè)溫暖的家。
流星劃破我的空曠,寂寥,你看見了嗎,拖著煙花的尾巴?
此刻,在你的北方,夜空老了,知了的叫聲,悄無聲息。
而遠(yuǎn)方的燭火,白了一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