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德
五月是文字先生想繞都繞不過去的季節(jié),單是那勁風過后滿眼春的視覺感應,便會促使筆下的文字向前疾走,于是乎這探春、惜春、怨春、嘆春、詠春接踵而出,盡顯文字功夫的非凡和力道。對春的筆墨雖濃妝重彩,但卻有說不盡、道不完的意味——這源于人們對春這一自然生態(tài)的深切感悟和認知。春是萬物復蘇的領引者,春是充滿生機和活力的象征,如文學這株枝繁葉茂的長青藤,融入春的懷抱和意境,與其共同抒寫人生之春的高遠與壯美。
文學文本關注生命與人生的寫作,這是當代文學家共同信守的圭臬。本期刊發(fā)的劉志波先生的小說《薛梅花》是一篇關注底層小人物命運人生的佳作。小說對主人公薛梅花的塑造很成功,她性格爽直潑辣,敢愛敢恨,對愛情、婚姻的選擇率真而坦誠,對權勢淫威敢于直面迎擊,絕不屈從。值得一提的是《薛梅花》的小說語境和《夢斷》相比有較大的提升,值得點贊。周其倫先生的小說《幻覺》是寫職場人生的。金濤是位久居職場的老職員,官位不高又近退休,困擾他的不僅是辦公室里那沉悶枯燥的空氣,還有說老就老的一聲嘆息。小說設定一格:即金濤審閱瀘沽湖風光圖文的場景,然而留給讀者的卻是截然相反的視覺效果。文中多處見到這類比襯的寫法,足見作家的寓意深厚和文筆的老道。小說《村莊本無事》是本土作家鄭德庫先生的優(yōu)秀之作。德庫先生慣用編年體的敘事方式,酷像講古兒的老先生,表面上不溫不火,娓娓道來,行文底下卻暗流涌動,常給人意想不到的爆料令人驚詫。《村莊本無事》卻是村莊多事的假說和顛覆。總之,《村莊本無事》是一篇很好看的小說。
春回大地,萬物更生。伴隨初春的暖意和燦爛,有誰會停下耕耘的筆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