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順

（湖南警察學院，湖南　長沙　410138）

中美警察出庭作證制度比較研究

萬順

（湖南警察學院，湖南長沙410138）

摘要：警察出庭作證作為我國司法訴訟的重要環(huán)節(jié)，是實現(xiàn)控辯平等、審判公平的重要途徑。美國在警察出庭作證方面的法律法規(guī)較為完善，從警察出庭前期精心準備，到出庭時著裝、行為、態(tài)度、證言等都進行了嚴格約束，并明確了作證責任。在借鑒美國警察出庭作證制度的基礎上，中國警察出庭作證制度需要從身份確定、作證范圍、責任細化及落實豁免四方面來完善，形成良好的警察出庭作證氛圍。

關鍵詞：警察；出庭作證；比較；研究

前言

隨著社會建設的不斷深入和公民社會的不斷發(fā)展，我國已經(jīng)開啟依法治國的偉大進程，從體制、機制以及意識形態(tài)上不斷加大了法治建設力度，形成了較為完整、并與社會主義建設相適應的法制體系。但在該進程中，警察出庭作證制度尚有不明確、不完善、不成熟的地方，出庭作證范圍、內容、權利等方面還存有很多問題，適用性較差，效果較為低下[1]，與其他國家尤其是美國的出庭作證效益還存在一定差距，仍有很大完善和提升的空間，優(yōu)化我國警察出庭作證法律法規(guī)是新時期法治社會建設的重要法制需求之一。

一、中國警察出庭作證相關制度

我國法律法規(guī)對警察出庭作證有相關約束，從法律基礎、身份確定和基本范圍三方面形成了警察出庭作證體系，在該框架下對警察出庭作證進行規(guī)范，并以此為基礎來保障法治工作的嚴肅性和有效性。

（一）警察出庭作證的法律依據(jù)

公正的審判是警察出庭作證的核心法理內容。我國法律規(guī)定辯護方可以申請警察出庭作證，對審判過程中的不公平現(xiàn)象或質證過程中的嚴刑逼供等行為進行揭露，從而保證公正審判。在出庭作證的過程中警察和檢察機關都會承擔法律責任，這種責任相應提升了警察及檢察機關的偵訴效益，使追訴效果得到本質上的轉變，這為辯訴方權益的保障奠定了良好的基礎。與此同時，公正審判強調平衡，指出在審判過程中，辯方享有向警察提出某項偵訴的權利，必要時可以要求警察出庭作證以實現(xiàn)控辯平等，這是實現(xiàn)審判公平的重要途徑。該過程中要求把握好直接言辭原則，即在場原則、直接采證原則、采納原始證據(jù)原則，從上述三項內容出發(fā)公平、公正地執(zhí)行訴訟流程，實現(xiàn)審判公平[2]。

（二）警察出庭作證的身份確定

我國警察出庭作證制度規(guī)定要對作證身份進行嚴格約束，要依照相關法律法規(guī)對作證身份進行明確，以此保證控辯的公平性和有效性。

《刑事訴訟法》中對我國警察出庭作證的身份進行了界定，但整體并不全面。該法律中認為承辦案件的警察可以以證人的身份出庭作證，在控辯過程中提供證詞、證據(jù)等。警察在參與案件后對案件環(huán)節(jié)了解較為深入，能夠對案件進行全方位把握，從而保證對案件進行真實還原。除此之外，該法律第二十八條也對身份范圍進行明確：“審判人員、檢察人員、偵查人員有下列情形之一的，應當自行回避，當事人及其法定代理人也有權要求他們回避：（1）是本案的當事人或者是當事人的近親屬的；（2）本人或者他的近親屬和本案有利害關系的；（3）擔任過本案的證人、鑒定人、辯護人、訴訟代理人的；（4）與本案當事人有其他關系，可能影響公正處理案件的。”

（三）警察出庭作證的基本范圍

我國警察出庭作證的基本范圍涉及兩大方面，即與警察職務活動無關的方面和與警察職務活動有關的方面。與警察職務活動無關的方面，警察目睹了案件的經(jīng)過，作為非職務人員參與到案件中，了解案件的基本狀況或重要線索，對案件的發(fā)展具有一定的作用，可以作為一般證人出庭作證，實現(xiàn)案件的還原。與警察職務活動有關的方面，警察以職務身份參與到案件過程中，可以作為直接參與人或間接參與人出庭作證，從而維護審判公平，如逮捕犯罪嫌疑人、還原案件真相等[3]。要實現(xiàn)程序性事實與實體性事實的真實性、有效性，警察需要出庭作證，對現(xiàn)場狀況、證物證詞等進行明確并作證，了解案件過程，還原事件真相。

二、美國警察出庭作證制度

美國在警察出庭作證方面的立法較為完善，結合具體案件狀況形成了較為詳實的法律法規(guī)，要求警察要對案件進行全面調查、采集罪證、出庭作證，從而實現(xiàn)舉證規(guī)范和控訴支持。

（一）警察出庭作證的前期準備

美國警察出庭作證已經(jīng)成為控辯的重要內容，警察在控辯過程中占據(jù)至關重要的地位，是控辯的有力保障者。美國的警察出庭作證制度，是結合美國國情及聯(lián)邦政府工作需求對警察出庭作證制度內容及流程進行明確的，形成了較為規(guī)范和科學的警察出庭作證體系[4]。在美國從事刑事調查的相關人員均有義務以證人的身份在審判中出庭作證，接受法庭詢問，尤其是刑偵警察。美國司法制度要求警察要作為檢察官的有力助手與控訴支持者，在庭審中對檢警作用進行全面發(fā)揮，積極配合庭審工作需求。地方法律還規(guī)定警察出庭作證要進行全面的前期準備，結合偵查狀況形成作證內容，從而確保作證內容的真實性和有效性。警察出庭作證前需要對法庭的基本結構、作證要求、法庭秩序等進行深入了解，全面把握好庭審的程序步驟，依照刑事證據(jù)規(guī)則對各項證據(jù)進行整理，嚴格依照庭審程序步驟提供有效刑事證據(jù)。

（二）警察出庭作證的基本要求

美國警察出庭作證中對警察的著裝、行為、態(tài)度、證言等進行嚴格約束，形成了較為規(guī)范的出庭作證體系。

警察將作證作為一件莊重、嚴肅的事情，在作證過程中需保證著裝莊重、整潔，從而形成良好的作證氛圍。警察出庭作證后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人們的關注，其行為代表著檢察機關工作的態(tài)度，是控辯公正的重要體現(xiàn)。美國法律法規(guī)要求警察出庭作證后要對自身行為進行嚴格約束，不與庭內人員擅自交流，不對控辯雙方具有任何情緒。要嚴格遵守庭審要求，端正坐姿，態(tài)度自然，認真回答檢察官的各項問題。警察出庭作證后要端正態(tài)度，摒除個人情感，嚴格依照控訴要求公平舉證。舉證過程中警察要對回答內容態(tài)度進行明確，不可存在模棱兩可現(xiàn)象。美國法庭設有反詢問環(huán)節(jié)，在該環(huán)節(jié)中非常容易出現(xiàn)由外界因素干擾導致證言準確性的問題。警察在該環(huán)節(jié)只能夠回答“是”或“不是”，容易導致證詞系統(tǒng)性、完整性和準確性大打折扣。因此美國法規(guī)規(guī)定，在該狀況下庭內人員可以請求法官對答案進行內容設定，從而確保自身證詞的真實準確。

（三）警察出庭作證的責任要求

美國司法實踐過程中對警察出庭作證責任進行明確，指出只要案情需要，警察就有義務且必須出庭作證。該過程中警察的權責與普通證人相同，均需要進行庭審宣誓和庭審詢問與質證。

美國法律法規(guī)大力支持警察出庭作證且指出警察出庭作證后需承擔責任，一旦出現(xiàn)作偽證并被揭露后作證警察需承擔法律責任，構成偽證罪。一旦偽證罪成立警察將會受到法院的通知，嚴重時甚至構成妨礙司法罪而獲刑。

三、中美警察出庭作證制度的比較

中美警察出庭作證法律法規(guī)在很多方面存有差異，其具體表現(xiàn)在身份差異、范圍差異、性質差異和處罰差異四方面。中國警察出庭作證法律法規(guī)還不完善，出庭作證內容還不細致，急需進一步優(yōu)化和提升。

（一）警察出庭作證的身份對比

警察出庭作證身份是警察出庭作證中的關鍵。《美國聯(lián)邦訴訟規(guī)則及證據(jù)規(guī)則》第六百零六條表明除與案件有關系的人員外，檢察官及司法警察都可以有資格作為證人。警察可以結合具體狀況及案件需要進行出庭作證，對案件的事實進行還原。美國社會各界已普遍認可警察出庭作證這一行為，認為警察出庭作證是司法公正的必要途徑。而我國警察出庭作證身份較為模糊，整體界定仍存在一定問題?！缎淌略V訟法》中第五十七條和第一百八十七條雖然對警察出庭作證進行了明確規(guī)定，但并未針對其身份給予法律上的界定，并未表明警察在案件需要下必須出庭作證，這嚴重影響警察的責任意識[5]。

當前我國警察出庭作證身份較為混亂，警察可以以證人身份、偵查人員身份、公職人員身份、控方證人身份、控方輔助人等身份出庭作證。上述不同的身份導致警察出庭作證公平性、嚴肅性大打折扣，間接影響了司法公正。警察出庭作證時存在兩種情況：一種是警察目睹案件的發(fā)生過程，以普通證人的身份出庭作證；另一種是警察作為承辦案件的偵查人員的身份出庭作證，警察以這種類似控方證人身份出庭的，是基于檢察官的申請而出庭作證。上述出庭作證狀況直接對作證身份進行了限制，導致警察出庭作證多以控方證人實現(xiàn)，即出庭作證的目的是輔助檢察官進行控訴。除此之外，我國學術界和司法界均普遍認為警察主要是司法工作人員，而證人是訴訟參與人，警察與證人之間的訴訟地位存在非常大的差異，兩者具有明顯界限，不可以混為一談。上述現(xiàn)狀直接降低了警察出庭作證率，導致我國警察出庭作證難度加大。

（二）警察出庭作證的范圍對比

《美國聯(lián)邦訴訟規(guī)則及證據(jù)規(guī)則》第六百零一條指出警察可以出庭作證，對控辯進行舉證。該法律落實后美國開始重視警察出庭作證，并拓展了其出庭作證范圍，將警察作證作為控辯舉證的重要途徑，有效改善了警察出庭作證的效果。與此同時，美國法律法規(guī)要求當案件需要時，參與案件相關偵查活動的警察必須出庭作證且其在偵查參與過程中需承擔相應責任，嚴格作證行為。美國司法指出“如果從事偵查的警察不出庭陳述并接受交叉詢問，記載著控方證據(jù)和結論的卷宗材料就會因未經(jīng)陪審團親自聆訊而被排除在事實范圍之外?！睘榱藢刹楣ぷ鬓D化為有罪判決，還原事實真相，美國警察經(jīng)常自愿出庭作證，希望提供有力證據(jù)，保證庭審順利進行[6]。

我國雖然對警察出庭作證框架進行構建，但并未對其出庭作證范圍進行明確。《刑事訴訟法》中第五十七條和第一百八十七條雖然指出警察出庭作證的范圍，即警察需要參與到案件過程中且對案件進行合法調查，警察在執(zhí)行任務過程中目擊案件狀況且了解案件真相。在該狀況下，警察才可以作為程序事實證人或實體事實證人參與到法院舉證過程中。上述法律法規(guī)只對上述兩種作證范圍進行明確，并未指出其他作證范圍，如被告人存在自首情節(jié)后、被告人有犯罪前科等。當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自首或有立功表現(xiàn)時我國并沒有強制要求警察出庭作證對上述情況進行澄清。

（三）警察出庭作證的性質對比

美國對警察出庭作證的范圍進行明確規(guī)定，形成了較為完善的警察出庭作證法律法規(guī)，警察能夠自愿且主動出庭作證；而我國只是規(guī)定部分情況下警察可以或者應當出庭作證，并未形成強制性出庭作證規(guī)范，這在一定程度上導致警察出庭作證性質以及效果上的差異。

《美國聯(lián)邦訴訟規(guī)則及證據(jù)規(guī)則》中對警察出庭作證行為進行肯定并在警察出庭作證的實踐活動中發(fā)揮良好作用，該法指出警察出庭作證是司法公正的必要途徑，如有需要參與案件的警察必須出庭作證。上述環(huán)境影響下，美國警察自愿出庭作證且作證態(tài)度端正，充分尊重作證過程，形成了良好的警察出庭作證風氣。

我國警察出庭作證法律法規(guī)較為欠缺，《刑事訴訟法》中也并未對警察出庭作證的必要性進行明確，只是表明警察可以出庭作證，但并未形成良好的出庭作證風氣，這造成許多警察逃避責任，不愿意出庭作證。我國警察主要參與案件的偵查過程，對案件真相進行還原，但偵查完成后警察將后續(xù)工作交由檢察機關，不再參與后續(xù)過程。審判階段當檢察工作需要警察出庭作證時，警察出庭作證全憑個人意愿，檢察機關不可強制要求警察參與到舉證過程中，這導致部分警察因逃避責任拒絕出庭，制約了我國法治社會發(fā)展進程。

（四）警察出庭作證的處罰對比

中美警察出庭作證的處罰存在非常大的差異。美國在自身司法體系基礎上形成了完善的警察出庭作證制度，對警察出庭作偽證現(xiàn)象進行定性量刑，一旦發(fā)現(xiàn)上述行為就進行嚴厲懲處。我國雖然對警察出庭作證制度進行構建，但制度較為簡陋，司法中存在警察出庭作證身份界限不明的情況，無法依照《刑法》中的相關條例對其行為進行定性量刑，處罰力度較輕。

《美國聯(lián)邦訴訟規(guī)則及證據(jù)規(guī)則》中對警察出庭作證處罰進行明確規(guī)定。警察出庭作證前需要進行宣誓，保證出庭作證時證據(jù)的真實性和有效性，一旦出現(xiàn)作偽證現(xiàn)象后警察即構成妨礙司法罪，需要承擔相應法律責任。我國法律沒有形成明確的責任追求制度，警察出庭作證缺乏責任約束，作證具有一定傾向，其證據(jù)的可靠性和有效性較低。當前我國《刑法》中指出偽證罪是指在刑事訴訟中，證人、鑒定人、記錄人和翻譯人對與案件有重要關系的情節(jié)，故意作虛假證明、鑒定、翻譯、記錄，意圖陷害他人或者隱匿罪證的，而警察與證人身份存在明顯界定，一般不以上述身份出庭作證，因此，偽證罪無法對警察出庭作偽證進行制裁，懲處，這直接導致警察出庭作證法律約束效益降低。如在出庭作證過程中涉及到被告人受傷等問題后，警察多推卸責任，告知檢察機關是具體的刑事手段。這種出庭作證氛圍加大了警察作偽證的可能性，從根本上影響了我國司法公平建設的效益發(fā)揮[7]。

四、完善我國警察出庭作證的建議

為了加速我國依法治國進程，從根本上改善我國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構建，公安機關必須要對訴訟制度進行完善，細化警察出庭作證內容，形成系統(tǒng)化、層次化警察出庭作證體系，從而為刑事訴訟的開展奠定堅實的基礎。

（一）規(guī)范體系，全面把握身份

警察具備證人資格是其出庭作證的重要前提，應當從立法上明確規(guī)定警察就其職務行為也可以以證人身份出庭作證，出庭作證是承辦案件的警察應承擔的一項法定義務。對于案件程序性和某些實體性問題，警察作證具有不可替代性，出庭作證法律法規(guī)完善的過程中，司法機關要依照《刑事訴訟法》對警察出庭作證進行規(guī)范，全面把握好警察出庭作證的身份和條件。

首先，要對警察“證人”的身份進行肯定，確定警察具有出庭作證的權利且在出庭作證后需要承擔相應責任，確保警察能夠在該責任下嚴肅作證，形成規(guī)范的警察出庭作證體系，如被告人投案自首后警察要主動且自愿出庭作證，向檢察官呈交相關證據(jù)，證明被告人的自首行為，嚴肅作證；其次，要對警察出庭作證過程中的作用進行轉變，由當前的定罪量刑作用轉變到一般證人作用上，從而保證警察可以與常規(guī)證人一樣出庭作證，為被告人提供良好的訴訟保障。警察出庭作證與一般證人出庭作證一致，應按照一般證人出庭作證流程完成作證，配合檢察官工作完成舉證任務，接受庭審質詢；最后，要對警察出庭作證進行法律保障，細化警察出庭作證保護制度，為警察出庭作證提供良好的保護體制，從而確保警察能夠主動參與到作證環(huán)節(jié)中，全面提升控辯效益。

（二）明確內容，擴大作證范圍

在對警察出庭作證行為進行規(guī)范的過程中，偵查機關要嚴格依照警察出庭作證身份的要求對警察作證進行約束，從而保證控辯工作能夠有序、規(guī)范地開展；要在程序性事實、實體性事實外拓展出庭范圍，對其范圍進行具體限定；要在上述基礎上擴大證人內涵，把握好合理性和必要性兩個原則，從根本上提升警察出庭作證的價值，從而保證警察出庭作證效益能夠全面提升，其具體包括程序性事實和實體性事實兩方面內容。

1.程序性事實。檢查、搜查等過程中制作的現(xiàn)場筆錄作為證據(jù)被質疑時，警察需出庭作證對證據(jù)的真實性和合法性進行證明；庭審過程中發(fā)生爭議或被告人出現(xiàn)當庭翻供狀況時，警察需出庭作證與被告人以及相關人員對質，確定證詞的真實性；證據(jù)證詞提取、保存等過程受到質疑后警察需出庭作證對證據(jù)證詞的真實性進行證明；出現(xiàn)誘惑偵查后警察需出庭作證對是否誘惑偵查進行證明等。

2.實體性事實。警察非執(zhí)行職務期間目擊案件了解狀況后需依照一般證人作證流程出庭作證，對案件的發(fā)生及案件真相進行還原；被告人存在自首情節(jié)后、被告人有犯罪前科，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有立功表現(xiàn)等情況時警察需要出庭作證對上述情況進行闡明，向檢察機關提供相關證據(jù)。

除此之外，在對警察出庭作證范圍進行拓展過程中，偵查機關還應對警察出庭作證的前提進行強化，即確保警察能夠明確自身證詞的影響和檢察機關能夠明確自身具有的質疑權利。要在該基礎上明確警察出庭作證內容，以擴大警察出庭作證范圍，并對警察出庭作證進行嚴格約束，既保證警察作證的有效性，更保證司法公正。

（三）責任承擔，提升作證質量

相關資料顯示：我國司法實踐過程從沒有出現(xiàn)過警察作偽證被判刑的案例。這導致警察作偽證這一不良之風猖獗，嚴重影響了司法公正。因此，在對我國警察出庭作證內容進行完善的過程中檢察機關要依照警察出庭作證現(xiàn)狀對其責任體系進行明確，形成細化責任內容，這樣能夠全面提升警察出庭作證的主觀能動性，形成良好的司法氛圍，其需要包括：

1.出庭責任。在案件需求下參與案件的警察拒絕出庭后需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和紀律責任，對正當無理由拒不出庭的警察可以依照責任內容給予其相應處罰。

2.作偽證責任。警察出庭作證時需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和紀律責任，一旦作偽證被揭露后要對其行為全權負責，嚴重時甚至需要承擔刑事處罰。

要在上述基礎上對警察出庭作證責任處罰進行明確，一般性行為可以給予相應警告、訓誡；情節(jié)嚴重的需要依照《刑法》要求進行嚴厲懲處，杜絕“執(zhí)法”犯法現(xiàn)象的產(chǎn)生，最大限度還原事實真相，維護司法公平。

（四）落實豁免，形成良好氛圍

為了在保護權利與發(fā)現(xiàn)實體真實之間取得平衡，不少國家和地區(qū)都建立了證人豁免制度。以美國為例，普通證人必須出庭作證，接受詢問，但是從該證人那里獲得的任何證言都不得在以后進行的訴訟中用來反對該證人，即實現(xiàn)“豁免”。我國警察責任體系明確的過程中也需要對警察豁免體系進行構建，完善豁免制度，通過警察豁免制度保證警察如實陳述案件事實，還原案件真相。

警察豁免中要求警察要在庭審過程中對案件真相進行還原，即使庭審中出現(xiàn)揭發(fā)自身非法取證、非法調查等行為均給予一定豁免，不可以直接追究其法律責任。上述豁免可以從根本上消除警察出庭作證顧慮，為警察出庭作證奠定良好的基礎。警察出庭作證行使作證豁免權時，應當由檢察官向法庭說明具體的情況，并由法官按照一定程序來宣布允許警察不出庭。在此種情況下，要由法庭對各種利益進行平衡，來決定警察是否出庭作證。當豁免權執(zhí)行后相關部門要對警察取證中的非法行為進行追究時需通過另外的調查活動獲取證據(jù)，對非法行為進行證實，將其作為直接證據(jù)進行懲處，而警察庭審過程中的言辭不可作為該行為定罪量刑的直接或間接證據(jù)。

結語

警察出庭作證作為我國司法訴訟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其作證質量直接影響著司法訴訟效益，與我國法治建設具有非常密切的關系，已經(jīng)成為社會關注的焦點。在對警察出庭作證進行完善的過程中，司法機關要向美國學習借鑒，對中美警察出庭作證進行對比，全面把握作證體制的缺陷，形成與我國司法發(fā)展相協(xié)調的身份體系、作證范圍、責任制度，從而全面改善我國警察出庭作證工作質量，推動社會主義法治社會發(fā)展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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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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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System of Chinese and American Police Serving as a Witness at Court

WANShun
（Hunan Police Academy, Changsha, Hunan, 410138）

Abstract:The police serving as a witness at court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judicial proceedings in our country, which is a significant approach to achieve the equality of defendant and a fair trial. The laws and regulations of police serving as a witness at court is relatively perfect in United States, from the police early prepared to appear in court, to appear in court dress, behavior, attitude, testimony to the strict constraints, and clear the testifying responsibility. On the basis of the system of police testifying in U.S, the Chinese police testifying system need to be optimized from the identity, testifying range, responsibility to refine and implement exemption four aspects to improve, to form a good atmosphere of the police testifying system.

Key words:police; to testify; compare; research

作者簡介：萬順（1979-），女，湖南株洲人，湖南警察學院偵查系講師，主要從事中外偵查制度比較教學和研究。

收稿日期：2015- 06- 27

中圖分類號：D916.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 1140（2015）05- 0032- 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