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雪
春草發(fā)(組詩)
李冰雪
走著,走著,就回到了原處
如畫江山,已影枯形瘦
不得不放任那條河流,獨(dú)自漂泊
唯有靜夜,是一劑止咳的良藥
漸漸地,我喜歡上了寂寞
除夕夜里,我剛吃完年夜飯,就迫不及待地出去放煙花。門一打開,冷風(fēng)撲面而來,吹得我一陣激靈。東北的冬天是非常冷的,放煙花時(shí),我的手凍得直發(fā)抖。但是當(dāng)煙花綻放時(shí),我既緊張又興奮,沒一會兒手心就出汗了。看那煙火映紅整片夜空,我想:“夕”是真的不敢來了!
這苦口的味道
隔窗而望,依然是城市的燈火
可誰又躲得過呢,暗處那無數(shù)雙眼晴
此時(shí),我不得不和衣而起
在一棵樹下,打坐
看月色蒼白,流光破碎
直至蝴蝶,被云朵里的鳥喚醒
而路上的我,何時(shí)醒來
又,何處入眠
依舊冬眠的夢,被鳥語叫醒
落紅堆滿,睡眼惺忪
擋不住,這一夜輕浮
冷若冰霜的,是那條暗自涌動的河流么
風(fēng)一舉手,就可以摘下這春的面膜
不是嗎,在這個(gè)季節(jié)
你稍作裝點(diǎn),便貌美如花
而我要怎樣的堅(jiān)守,才能江山如畫
什么時(shí)候,關(guān)上門,你就走了
而我,是不是也該真的醒來
在屋溪,山是靜止的畫面
包括那些流動的水
多少年了,始終保持著同一種身段
時(shí)光還是那么軟,那樣慢
就像那道一直沒有繞過屋頂?shù)拇稛?/p>
夕陽,依然落在西山
殘?jiān)?,依然斜掛樹巔
小路,依然崎嶇蜿蜒
我看到的老人,真的老了啊
一如那間,不曾守住過自己影子的舊院
可老人們說我,一點(diǎn)兒也沒有變
笑起來,就像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