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琪
發(fā)現(xiàn)疑點
9月1 2日清晨,警官金一新接到報案,就讓助手馬小真先去案發(fā)地察看。馬小真來到死者鄭妮的出租屋,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這個房間只有一扇門和一扇窗,現(xiàn)在都從里面反鎖上了。他設(shè)法進入房間,看見死者倒在床上已經(jīng)中彈身亡了??睖y完畢,馬小真就回警局向金一新警官做了詳細(xì)的匯報。
這時,金警官接到花店老板打來的電話:“鄭小姐每天傍晚都要到我店里買幾支玫瑰花,這個習(xí)慣已經(jīng)保持多年了,從未間斷過,可這個星期不知什么原因,她沒有來?!?/p>
馬小真說:“花店店主一定是擔(dān)心鄭妮的安危,才給我們打電話的。初步看來,鄭妮似乎是先鎖上了門和窗,然后坐在床上向自己開的槍。她向自己的右側(cè)倒了下去,手槍掉到了地上,開門的鑰匙在她的背心口袋里?!?/p>
“事情不可能這么簡單。她以前買的玫瑰花怎么樣了?”金一新問道。
“它們都被裝在一個花瓶里,花瓶放在狹窄的窗臺上,花都枯萎凋謝了。據(jù)我看,鄭妮死了至少有9天了?!?/p>
“可能是這樣。房間里整個地板都鋪了地毯嗎?”
“是的,一直鋪到了離墻腳1英寸左右的地方?!瘪R小真回答。
“在地板、窗臺或者地毯上有沒有發(fā)現(xiàn)血跡呢?”
“沒有,只有一點灰塵,沒有別的東西,床上倒是有些血跡?!?/p>
金一新問:“你認(rèn)為當(dāng)時會是怎樣的情景?”
馬小真肯定地說,“現(xiàn)在看來,可能是這樣:有人配了一把鄭妮房間的鑰匙,開門進去,沒等站在窗邊觀賞玫瑰花的鄭妮察覺,就一槍把她給打死了。然后,兇手打掃了地面,清洗了地毯上的血跡,再把尸體挪到床上,使她看上去像是自殺?!?/p>
金一新點點頭:“這樣判斷就比較合乎情理了。”
小讀者,馬小真為什么會這樣推斷呢?
意外線索
雖然馬小真與金一新對案情有了正確的判斷,但殺人兇犯依然在逃。
這天,金一新、馬小真穿著便衣外出辦案。在地鐵車廂里,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賊眉鼠眼的人在人群里擠來擠去。職業(yè)的經(jīng)驗告訴他們,那是個慣偷。
慣偷終于找準(zhǔn)了第一個目標(biāo),是一個肩挎皮包、身穿迷你裙的小姐。他動作嫻熟,很快將她的錢包偷到手,接著又把手伸向了一個男士的口袋,最后將一個穿休閑服的婦女的錢包掏了出來。這一切都被兩名警官看在眼里。
慣偷知道作案的時間不宜過長。車到站趕緊下車準(zhǔn)備開溜。馬小真豈能讓眼前的壞人溜之大吉呢?于是對金一新說:“你留在車上,我去盯那個慣偷?!闭f著,也跟著下了車。
那慣偷來到僻靜處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把偷來的錢包一一掏出來查看,可令他沮喪的是,那幾個錢包都只放著幾十元錢,最多的也只有一百多元。他搖了搖頭,自語道:“衣服倒穿得挺光鮮,其實都是些窮光蛋!”
接著他開始掏自己的錢包,可是自己的錢包卻不見了蹤影,倒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在偷別人東西之前,最好先看好自己的東西!”
“小偷被人偷,真是天大的笑話!唉!”慣偷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準(zhǔn)備離開。
這時馬小真走到他的面前說:“我能告訴你行竊時發(fā)生的一切,那個偷你錢包的人也跑不了。你跟我走一趟吧!”馬小真向他亮出了警官證。
果然,在刑警辦公室,慣偷見到了那個偷他錢包并寫字條給他的人。他非常知趣,知道提供其他案件線索就能立功,能減輕自己的罪行。于是說道:“兩位警官,我有情況向你們報告,你們不是在追蹤一位殺害鄭妮小姐的兇手嗎?我知道他是誰?!?/p>
金警官嚴(yán)肅地說:“提供線索可不是兒戲,必須真實。你說吧,他是誰?你是怎么知道的?”
慣偷說:“當(dāng)然。兇手是我同拜一個師傅的師兄,不過我們從不來往。9月11日下午4時左右,我經(jīng)過鄭妮小姐的住處,無意中在樓下看見了他,我知道他一定是來干壞事的。他叫陳蛟,住在江岸小區(qū)3 5號?!?/p>
金警官說:“如果你說的情況屬實,對你的處理會有幫助的?!?/p>
請問,那個偷走慣偷錢包,并留下紙條的人是誰呢?
露出馬腳
金一新、馬小真根據(jù)慣偷錢留提供的線索,找到了陳蛟。
陳蛟異常鎮(zhèn)定,好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他問:“兩位登門,有何貴干?”
“你認(rèn)識錢留嗎?”
“認(rèn)識,他是我的好朋友,怎么啦?”陳蛟說。
馬小真問:“你們經(jīng)常見面嗎?”
“幾乎天天見面?!?/p>
“那么9月11日那天呢?”
陳蛟想了想說:“那天錢留沒來,我就一人到海面蕩舟去了?!?/p>
“蕩舟?你把具體情況介紹一下吧!”金一新說。
“好吧,那天中午天氣很好,我劃著一只帆船來到海上。我心情特別好,2小時后,船就駛到離海岸很遠(yuǎn)的地方。這時,不幸的事發(fā)生了,航船的發(fā)動機突然出了故障。我想利用帆駛回岸邊,可是海面上一點風(fēng)也沒有,我被困在海面上,當(dāng)時的情緒糟透了?!?/p>
“你就這樣聽天由命了?”馬小真問。
“不!我突然想到了一條妙計,就在船艙里找起來,很快我找到了一塊白布,一瓶墨汁和一支筆。我在白布上寫上了‘救命二字,接著降下了風(fēng)帆,升起了白布?!?/p>
金一新冷笑著說:“我關(guān)心的是,有沒有人能看見它。”
“我的運氣不錯,大約一小時后,有人駕著汽艇來了,那人說他在3千米以外看到了求救信號,就趕來了,他把我送回岸邊,這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陳蛟說完,舒了一口氣。誰知金警官卻否定了他的話:“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大概不知道吧?你那個‘好朋友說的完全和你不同。”
“他是誰?”
金一新嚴(yán)肅地說:“陳蛟,別問了,跟我們回警局吧,在那里你一切都會明白的!馬警官,給他戴上手銬!”
在刑警辦公室里,陳蛟見到了錢留。在人證物證面前,陳蛟知道頑強抵賴沒有用,就交待了自己的罪行,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
請問,陳蛟說的有關(guān)求救的描述,破綻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