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彰

APEC藍

2014年10月一11月北京多次連續(xù)幾天出現(xiàn)霧霾，甚至達到”嚴重污染”的程度。連北京國際馬拉松也沒有得到藍天的待遇，成了“霾拉松”（smogthon）。國外一些媒體甚至把北京的霾稱為airpocalypse（這是根據(jù)apocalypse——大災難——造出來的詞）。

為了確保APEC盛會的成功，北京市，乃至毗鄰的河北、天津、內(nèi)蒙古、山東都采取了一些超常規(guī)的（unusual）嚴厲的限排、減排措施。APEC會議期間共有1，700余家企業(yè)停產(chǎn)800余家企業(yè)限產(chǎn)4，400處工地停工，車輛單雙號限行，公車停駛70%，甚至八寶山殯儀館都暫停焚燒死者生前衣物。北京的學校、機關(guān)和事業(yè)單位還放了6天APEC假。APEC開會期間，北京的空氣質(zhì)量大有改善，人們稱之為“APEC藍”。有人調(diào)侃說“‘APEC藍’是世界上最奢侈的天氣”，也有人說“APEC會結(jié)束后一切都會回歸常態(tài)（back to normal），霧霾還會卷土重來”。人們問：APEC之后，我們還能看到“APEC藍”嗎？

事實上，黨和政府對此也十分關(guān)心，并不像有的人所說的“只管臨時來的二十幾個外國領(lǐng)導人，而不管北京常住的兩千多萬人”。習近平主席APEC宴會致辭中就說到：“這幾天北京空氣質(zhì)量好，是我們有關(guān)地方和部門共同努力的結(jié)果，來之不易（hard-earned）。我要感謝各位，也感謝這次會議，讓我們下了更大的決心，來保護生態(tài)環(huán)境，有利于我們今后把生態(tài)環(huán)境保護工作做得更好。”習近平特別提到：“也有人說，現(xiàn)在北京的藍天是‘APEC藍’，過了這一陣就沒了。我希望并相信通過不懈的努力，‘APEC藍’能夠保持下去?！彼€進一步說：“我希望北京乃至全中國都能夠藍天常在，青山常在，綠水常在，讓孩子們都生活在良好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之中，這也是‘中國夢’的內(nèi)容?！?/p>

為減少APEC會議期間的霧霾，政府采取了許多措施，包括6省市聯(lián)防聯(lián)控（joint prevention and control）。會議期間雖然經(jīng)歷了兩次污染過程，卻只有一天輕度污染。由于采取了綜合措施，多項污染指標比去年同期下降約40%。為實現(xiàn)空氣清新，經(jīng)濟增長對環(huán)境作出了巨大妥協(xié)，廣大群眾付出了不方便的代價（at the price ofmuch inconvenience）。我們顯然無法指望使APEC期間采取的所有臨時措施成為常態(tài)，但我們從中得到的整治霧霾的經(jīng)驗、機制和成果不會“歸零”，而是為“撥霾見日”（dispel the smog to see the sun）指明了方向。有關(guān)專家預言，“APEC藍”很可能成為2014年年度熱門詞。要留住“APEC藍”，不能靠運氣（rely on good luck），不能被動地“只靠等風來”，要靠腳踏實地，真抓實干才能逐步做到長久維持藍天。

小蘋果

《小蘋果》（“Little Apple”）本是喜劇動作電影《老男孩之猛龍過江》（Old Boy：the Way of theDragon）發(fā)行的宣傳曲。

2014年5月29日，《小蘋果》MV在優(yōu)酷（Youku）首發(fā)，立即以燎原之勢霸占各大音樂、話題、視頻排行榜榜首，并成為央視《全球中文音樂榜》（Global Chinese Music Chart）的冠軍歌曲，從而風靡全國（sweepthe country）。各路網(wǎng)友也將其推向娛樂巔峰。

《小蘋果》不但旋律優(yōu)美歡快簡單，舞步易于模仿，歌詞也很深情：“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You’re my little，little apple.），怎么愛你都不嫌多（I can hardly love enough whatever Ido.），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Yourlittle red face warms my heart.and kindles the fire of mylife.）……”很多人聽了這支歌曲一遍會哼，兩遍會唱，無論吃飯睡覺，它都成了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旋律。《小蘋果》很快成了大媽們的所愛，成了她們廣場舞的最時髦節(jié)目。北京電視臺七夕晚會，張凱麗表演的《小蘋果》獲得滿場喝彩。在天津水魔方嬉水樂園（Water Magic square PaddleParadise），數(shù)千名游客在樂園舞群的帶領(lǐng)下齊跳《小蘋果》。網(wǎng)絡(luò)版的《小蘋果》更是百花齊放，也有不少搞笑的版本。有意思的是，解放軍戰(zhàn)士們也迷上了《小蘋果》。各種視頻中穿插有軍人舉啞鈴（dumbbell）、發(fā)射導彈、水兵操控潛艇、空軍表演戰(zhàn)斗機特技表演（stunt show）等鏡頭。西安市政府征兵辦公室（conscription office）發(fā)布的征兵宣傳片中有一則名為《祖國，我來了》，其中有120名戰(zhàn)士參加了拍攝的軍營版《小蘋果》，受到了征兵對象的喜愛。

為什么《小蘋果》會這么火呢？有人進行了研究。有心理學家指出，這是“耳朵蟲”（earworm，從德語單詞Ohrwurm直譯過來）的效應。“耳朵蟲”不是蟲，而是一種純粹的來源于大腦的神經(jīng)活動，一旦被激活，便會引發(fā)“認知搔癢（cognitive itch）”。歌曲或音樂作品的某個片斷不由自主地在某人腦子里反復出現(xiàn)就是耳朵蟲在作怪，激發(fā)了腦部的不正常反應，就像皮膚上的瘙癢，讓腦子不斷地注意這些音樂，結(jié)果只能是越癢越撓、越撓越癢，讓人忍不住回想這縈繞在心頭的旋律。這種說法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姑且一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