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精彩回顧:為了避雨,就躲進了陸秉章的家里,不僅要燒菜做飯還被“困”在了家里,其實就是試探我是否今天網(wǎng)文是否會更新,這樣查出我的老底,我白璧微怎么會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可孤男寡女相處一室,這樣真的好嗎?
從沒見識過真人對戰(zhàn),沒有經(jīng)驗,也從沒見過這樣飽滿的胸脯綻放在他眼前,陸秉章若是身體沒有反應(yīng),可就真得以病患的身份,再去見王醫(yī)生了。
白姑娘的手置于他的浴袍腰帶上,只要一拉,這個撒了謊的偽君子便能徹徹底底地敗在她面前,事實勝于雄辯!可她卻沒想到,男人動情時的理智,等于六個癡呆小兒之和。若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來,那還真是她自取滅亡。她捏起他腰帶的邊角,準(zhǔn)備抽時,瞬間,陸秉章修長的手指就按在她的手上——“師父!大晚上的要我給你開門干嗎???又有任務(wù)嗎?”
人物設(shè)定便是攪事大王的長安,拿著鑰匙,拖著拖鞋,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出現(xiàn)在書房前。陸秉章在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就將白璧微擋在了身后,怕長安出于好奇硬湊過來瞧,陸哥哥伸出了雙臂,就像老鷹抓小雞游戲里的那只母雞……這種現(xiàn)狀就是所謂的好笑,卻笑不出來吧?
白璧微已經(jīng)讓一個男人看了,當(dāng)然不可能再讓旁人大飽眼福,她便把身子緊緊地貼在陸哥哥的后背上,貼上去的那一刻,陸秉章脊背一僵,整個人都木在那里。真不知該說許長安是真呆真傻,還是來逗笑的,當(dāng)他看見陸秉章伸出雙臂渾身僵硬地站在那里而他身后貌似有個人時,他頓時警惕起來!
長安一摸腰側(cè),想拔槍,可網(wǎng)警沒有槍,真是想太多了!沒槍不要緊,他兩手一握一舉,擺出手槍的造型:“后面的人不許動!放下武器!”靠!就算是被人劫持,人質(zhì)的手也應(yīng)是舉在頭頂而不是伸開雙臂好嗎?!這場景比任何一出戲都要精彩,這些人的相見模式,還真是……讓人吐血!長安為了師父忠心不二,他抻長了脖子歪著頭,要去看身后那個行兇者,剛看到黑色長發(fā),還沒來得及看到雪白的肌膚時,陸秉章就已經(jīng)拉開浴袍轉(zhuǎn)過身一把將白璧微裹在自己懷里了——
寬大的浴袍下,青年男女彼此相貼,明明不是情侶卻勝似情侶!媽呀,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清純的小長安霎時就愣住了,像只受了驚的小兔子,瞪著眼睛:“師、師父,什么情況?”
那兩個貼身的人在第三方的注視下,就像強力膠水一樣沾上了還不能扯開。陸秉章被刺激得仿佛靈魂都要躥出腦袋,他想起她們之間曾有過的吻,也是在旁人矚目的時刻,那軟軟的唇,光是回憶都能讓他身心顫抖。像初春時的桃花瓣,粉嫩嫩的,讓人忍不住想攀折,如她的唇一樣,讓他忍不住就想去親吻,這是魔鬼的蠱惑,他中招了,即刻很想親上那張小嘴。陸哥哥的頭慢慢低下去,而白璧微仰起臉,笑了。堡壘最易從內(nèi)部攻破,陸秉章這碉堡,即將死無完尸!那張英俊的臉緩緩蓋下來,快要貼上時,白璧微別過臉去,用鼻子吭氣:“雨停了,我要回家?!北惑@雷襲腦一般的長安終于反應(yīng)過來此間的種種激情,他紅著臉背過身去連連說:“沒沒沒,外頭還下著大雨呢,師父師娘好好休息!就當(dāng)我沒來過!”如賊一般開門無聲地進來,如風(fēng)一般閃走無影歸去……史上最黑的烏鴉群在陸秉章心頭盤旋著。
此時,白璧微從陸秉章的懷里掙脫出來,嘴上掛著狡黠的笑:“陸警官,剛才你看到了,我不是你要找的裝裝,現(xiàn)在我也看到了,你的二祖宗沒病沒災(zāi),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今后不會再有牽扯了,對吧?”嘿,別說,像白璧微這樣敢蔑視警察的人,世間總會有那么幾個。
陸秉章有些不悅:“我的初吻怎么算?”“哈哈,竟然還是初吻,不過費用我就不收了。”她湊近陸秉章的耳邊,“那個,其他費用我也不收了,就當(dāng)贈送好了?!闭f起大話吹起牛皮來,白璧微簡直就是人中之龍。陸哥哥抿了下唇,眉心微皺了一下:“白璧微,你扭曲的價值觀真是堅不可摧?!薄澳睦锬睦?,承讓了。”白璧微用連環(huán)奪命CALL將小甜叫過來送衣服,快掛斷的時候她婉轉(zhuǎn)地提了一句:“新內(nèi)衣內(nèi)褲,也要?!毙√鹪陔娫捘穷^中風(fēng)似的號叫:“親!祖宗??!姑奶奶!!你真不愧是一個低俗勇士,帶著你這本領(lǐng),你能征服全天下信不信?!”
“哪里低俗了!我根本就是純潔小清新好嗎?”白璧微惡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二十分鐘過去了,在氣氛尷尬的客廳里,白璧微那盼紅軍的眼神可是真真切切的!正盼得心煩氣躁,“紅軍”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哎,你不是那個送外賣的嗎?在人家門前偷聽什么呢?”
長安壓抑著聲音:“噓——噓——”
“叫姐姐?!?/p>
“噓——姐姐,你小點聲,被我?guī)煾赴l(fā)現(xiàn)我在偷聽就糟了?!?/p>
陸秉章面無表情地拉開門。
長安:“……”
深夜的露天烤肉攤。
伴著白璧微的現(xiàn)場還原講述,剛下了午夜節(jié)目的小甜拿了一串肉放進嘴里,含糊不清地贊嘆道:“純爺們!真漢子!”
“你說陸秉章?”
“暈!我說你!這么損的事都干,你還讓不讓他好過了。我敢斷定,他今后每一場夢里的女主角都會是你,畢竟人家還是初吻呢,多么單純的警察呀,這下可好,你把人家的一生都給毀了!”
“喂,你的廢話怎么比廣告還多啊?”白璧微做壞事的時候,良心的湖水從來都不起波瀾,她覺得自己辦的事都是必辦的,就像是修整這個小破網(wǎng)警一樣。
夜攤上的酒被兩人干掉了半打。
小甜拍著胸脯說:“要找個男人,我們要趕緊找個男人驗貨確認付款,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世界末日了,要是連死在誰懷里都還沒定,豈不是太悲慘了些?”
白璧微喝了杯中酒:“我沒驗他的貨,你別想套我的話?!?/p>
“你原先不是說‘找男人性格咋樣無所謂,關(guān)鍵是要英俊,陸警官絕對符合要求,你和他還斗什么呢?趕緊拉懷里捂上,別被別人搶去了?!?/p>
白璧微嘆了口氣:“唉,英俊的男人,就像裹了蜜糖的雙黃連,是來騙人的,懂吧?”
“真不理解你們這些作家,一天一個想法,這下,又嫌棄帥的了?!毙√鹂匆姲阻滴⒚媲暗目站破?,撐著自己暈乎乎的腦袋抨擊道:“喂!身為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年紀(jì)輕輕就有了這么好的酒量,簡直就是自毀前程,你裝裝醉會死嗎?這樣才能給別人可乘之機,你才能找到對象啊!”這熟悉的話讓白璧微一愣,以前也有人和她講過——“嘿,小傻子,你酒量這么好,我想占你的便宜都占不上啊!”
小甜用筷子敲著酒杯:“白璧微,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談戀愛的原因。不就是記著那個人渣嗎,想當(dāng)年我們把‘純情小姑娘這個角色當(dāng)?shù)煤煤玫?,是誰破壞掉的,還記得吧?”小甜平時不喜歡敘舊,但每逢敘舊,白璧微一準(zhǔn)遭殃。
“微微,打開心門,蘇淳意那種類型的王八蛋,不會再遇見第二次了。你別一看見糖果,還沒覺得甜,就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了胖;別剛一看見愛情的苗頭,還沒覺得幸福,就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了哀傷,這樣的人生也太不積極了。”
“真應(yīng)該讓大不列顛國把他顛死,說走就走,連句話都沒有。”“白璧微我跟你說,你必須振作起來,這都多少年了,再深的溝你也該爬出來了?!薄械娜艘蛔碓捑投?,有的人一醉就沉默,前者是慕甜,后者是白璧微。直到小甜醉倒在桌上,白璧微才靜靜地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拔蚁肽恪N?,很,想,你?!币蛔忠活D,字字揪心。
那些必須借著酒勁兒才能脫口說出的話,終究也抵不過一句“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白璧微的淚珠如斷線,靜靜流淌著,沒有發(fā)出聲音,伴著淚再飲下一杯酒,是干澀的。有人說酒精就像是火車,能帶人去她想去的地方,去見她想見的人,果然如此,淳意,淳意……
站在角落一直觀看著這桌的陸秉章,嘆了口氣對徒弟長安說:“都醉了,送回家吧?!遍L安撓撓頭,不識趣地講:“我背白小姐行嗎?另一個很明顯是會耍酒瘋的類型??!”
陸秉章:“她耍你就受著?!?/p>
長安:“……”
當(dāng)白璧微伏在陸秉章的后背時,眼淚還在掉,靜靜地,像只受了委屈又不敢叫的小貓咪,讓他泛起一絲不明的情緒:“跟我對抗的時候,不是還挺囂張的嗎,怎么現(xiàn)在眼淚就不要錢了?”她伏在他新襯衣的肩頭,蹭了蹭鼻涕,嘴里說著:“你可以不用管我的?!?/p>
第四章 毀了誰的三觀,碎了誰的節(jié)操
用回憶來伴著酒喝,到頭來,得到的也許并不僅是一場宿醉,還有一份“驚悚大禮包”!
“啊——”
當(dāng)白璧微對著清晨第一縷陽光睜開眼的時候,像很多狗血言情劇里的小段子一樣,她的尖叫聲嚇飛了停在窗臺的麻雀,震聾了床上的,陸秉章。怎么回事?誰能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白璧微看著床上那張本是英俊但此時濃眉皺在一起的臉,心里無限怒吼著!
陸秉章倒是不緊不慢地說:“好了,別叫了,你昨天已經(jīng)叫了一晚上了。”
白璧微頓時雙頰通紅:“你、你別不要臉,我不可能?!?/p>
稍稍觀察一下,就能發(fā)現(xiàn)他們倆除了衣著凌亂褶皺頗多外,并沒什么過火之處。哦,如果硬要說過火,也有,比如陸秉章的襯衣上的那一攤非常熟悉的哈喇子,比如陸秉章明顯腫大了的左耳耳垂。她睡覺的習(xí)慣還真是不好?。?/p>
陸秉章想起昨晚,把白璧微背回家,剛把人扔到床上,就被這個女人拽住了手。她緊緊地將他的手貼著自己的臉,眼睛睜著,里面全是濡濕:“淳意……你真的不管我了嗎?”
拉著他的手,卻叫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這是哪個人生編劇寫出的破臺詞?!但將這個樣子的白璧微看在眼里,清純的影子、狡猾的影子、神秘的影子全部泯滅了,留下一個——柔軟易碎的她?;蛟S這才是她千般隱藏起來的真實。
陸秉章沒有抽出自己的手掌,而是坐在了床邊。迷糊的白姑娘枕上他的大腿,雙臂抱住他的腰,哼哼唧唧不知在說些什么。凌晨兩點,陸秉章留了下來。
一失足成千古恨,最后的睡姿竟然是——白璧微的大腿壓著他的下半身,腦袋枕著他的胸口,右手摸著他的左耳垂,這樣彪悍的睡姿,別提陸秉章有多煎熬了。也活該,都是他自找的!又或許,我們也可以插播一下暴戾女酒鬼那個頻道的事兒。
同樣是清晨的陽光,一個女人蹺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滿臉愁云,指尖的煙霧裊裊上升,手背上有著可疑的紅腫。從另一個角度,終于看清了整幅畫面,捏著耳垂青著眼圈蹲在墻角的人,不是許長安又是誰!“同……志,我要遲到了?!?/p>
小甜腳上的鞋立馬就飛了過去,“砰”的一聲砸到墻角,落在長安腳邊:“昨天還是姐姐,睡了一覺就成同志了????”
長安猛地站起,紅著臉爭辯:“沒有,我沒有乘人之危!”
另一只鞋又飛過去,正中長安的懷:“我讓你站起來了嗎?!蹲下!”
襲警襲得這么酷斃有型,讓人對整個警界的認知,又煥然一新了……
靜默三分鐘后,小甜摁滅煙,滿腔憂愁都散盡。他抬起眼皮,給這次事件定了性:“你強暴我,我找你們領(lǐng)導(dǎo)去!”
長安又站了起來:“真的不是,是你硬……”
“硬要我”三個字還沒說全,坐在太師椅上的女神經(jīng)光著腳站起來,沒鞋可扔,便隨手拿起煙灰缸砸過去:“你少在這兒給我裝,我怎么會硬!昨晚我好端端地從這樓里出去,咋一睜眼又回到這兒來了?你當(dāng)喝酒能乾坤大挪移??!”被訓(xùn)斥得一愣一愣的長安,小聲地接話:“你爛醉如泥,問你住哪兒你也不說!我才、才背你回我家的?!?/p>
小甜赤足向長安走過來,邊走邊挽袖子:“小弟弟,姐姐告訴你,我雖然喝多了但還記得整件事兒,我和白璧微一起喝的酒,不把我背她家你往哪兒胡背呢!還不是想耍流氓!”語畢,她一把掐上長安的臉。
長安叫了一聲:“我是想成全師父的好事呀,師父都二十五了,還連個媳婦都沒有,白小姐很有可能成為我?guī)熌锏?,所以我才背著你轉(zhuǎn)向了呀!”“就算二十五了,他也不能贊成你干這么二百五的事吧?!他的事不知成全沒成全,你算是徹底被成全了是吧?!”
長安急了,一把拉開自己的衣服。
“你這熊孩子又想強……”小甜的手揚在半空正準(zhǔn)備打下去,猛地就僵住了。
長安那滿身紅痕方顯出小甜的狂野,有抓痕、吸痕、咬痕……那意思很明顯。
“看到了吧,不是我那什么你,是你那什么我?!遍L安有些委屈。
小甜:“……”
“是你毀了我的清白,一進屋你就脫我衣服,說你空虛寂寞冷,想要在末日死在我懷里,問我干不干?我說不干我不想死,你說不干也得干。我問你此干是不是非彼干,你就、就二話不說……我也是男人呀,我守了二十二年的清白之軀,是要留給我媳婦的,就這么沒了!”
這是血淚的控訴,這是肝腸寸斷,這是要作死??!
長安接下來又說:“而且……而且你明明很享受,怎么一早上起來就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惡人先告狀啊同志,你這樣是不行的。而且你還襲警,而且你還摔碎了我從越南帶回來的煙灰缸,這么多‘而且加在一塊,同志,你還對我下得了手罵得出口嗎?”
小甜抱臂深思,半晌給了他熱情洋溢的兩個字的評價——
“我呸!”
風(fēng)扇吱嗚吱嗚地在頭頂打轉(zhuǎn),燥熱的是天氣,也是人心。這是一棟老式建筑,地處離城郊區(qū),爬墻虎覆滿了外墻,似要將整棟大樓吞入植物肚中果腹。
白璧微所在的單位《老年城市報》就坐落在此,她剛進辦公室就被保潔大媽拽住了:“小薇,一會兒千萬不要理老千。”“你說大老千?謝謝提醒,我一定不理?!彼^的老千,全名千百強,年齡少說六十,是報社的副主編,工作內(nèi)容是專職管閑事。同志們開心了就稱呼其一聲“百強啊”,不開心的情況下都叫他“老千”或者“大老千”,看來,保潔大媽是被千百強給惹了。白璧微提溜著頹廢的小腦袋安全地來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包一放,一股不祥的冷空氣就朝她逼來。
“有一個,美麗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作小微——”大老千唱著歌就過來了,然后神秘地停在白璧微的座位前,將撲克牌攤開在手,“小微啊,我看你印堂發(fā)黑,臉白唇紅,很不妙啊。來,抽一張,給你算算命?!薄安灰税桑疫@才剛銷假,還有一堆事要做呢!”“讓我給你算算,萬事開局難,有了好開始才能順利工作嘛,小同志你就是不懂得算命的重要性!”
作為一個生在舊社會,長在紅旗下的無產(chǎn)階級先進知識分子、老分子,做著一份那么具有科學(xué)發(fā)展觀豐富老年生活的報紙,卻拿迷信當(dāng)飯吃,這設(shè)定也太離譜了吧?不知是年齡越大就越啰唆,還是大老千本就是個話癆,白璧微迫于無奈,伸手抽了一張。
保潔大媽剛被攔住抽牌算命,大老千就說她即將倒霉會要破財消災(zāi),于是坑了她五十元。白璧微想,大不了也就是什么印堂發(fā)黑災(zāi)難要臨頭啊這類的解說,撐死五十五元就能把千百強的嘴給堵住!可大老千看著那張被抽出的牌,又看了看白璧微,然后將牌揣進褲兜,走了。喂!好歹給解個“簽”啊,那凝重的表情讓人太不放心了好嗎?!
幾天后,等到白璧微早已霉到心灰意冷的時候,大老千才于心不忍地對她說:“你被兩團黑氣壓了肩,也就是說,有兩個讓你吃不消的男人,會來挑戰(zhàn)你的胃口?!笨墒菐滋烨暗陌阻滴?,還不知道這事兒呢!
此刻,她將自己的桌子抹了一遍,電腦打開,QQ登上,然后邊瀏覽讀者留言邊思考中午要吃點什么。
一切都平靜得仿佛不起一絲波瀾。
“嘀嘀”,QQ圖標(biāo)變成一個小喇叭,是有陌生人加她。
網(wǎng)名“小賊莫想逃”,申請理由里只有一個簡潔的字:加。
我加你個鬼哦!白璧微直接點了忽略,沒想到馬上整個電腦就不聽使喚了,好像被遠程控制了一般。鼠標(biāo)移到再次閃爍的喇叭上,點擊確定,然后好友里添加上這個人,鼠標(biāo)自動點在那個頭像上,打了個備注——陸Sir。你怎么不備注個“擼絲”呢,網(wǎng)監(jiān)大隊長了不起是不是,竟然黑我電腦!等機子可以自己控制時,白璧微第一個動作就是拉他進了黑名單。
可是對話框卻自動彈出對話。
[陸Sir]:中午來公安局一下。
[小泥鰍]:我又犯什么事了我?
[陸Sir]:你的東西落我家了。
[小泥鰍]:那你扔了吧。
[陸Sir]:要扔你自己扔,十二點,別遲到,我下午還有案子。
白璧微心里說:姑奶奶我要是會去,我就跟你姓!
[陸Sir]:要是不來,你這臺電腦F盤里的69G的三俗電影,我以網(wǎng)監(jiān)大隊長的名義,十二點零一分準(zhǔn)時開始刪。
[小泥鰍]:……
這到底是網(wǎng)警還是黑客呀!能在半分鐘之內(nèi)將你的機子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人生為何如此艱難……
十一點半,報社這邊剛下班該吃中午飯了,我們改了姓的陸璧微小姐朝公安局奔去了。
白璧微不知道她這一去,生生擊碎了全警局女性的芳心,同時,也酥了全警局男人的骨頭。在吃飯的當(dāng)口,人流量正大,白璧微和陸秉章站在警局的大門前,別看驕陽似火,他們的心思卻都比海深沉。
陸哥哥遞給她一個精致的手提袋:“你的。”
白璧微眼角微挑,接過之后就伸手將東西掏出來,同時嘴里不耐煩地抱怨:“我怎么不記得我落了東西?”
下一刻她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根,那纖白的小手拿出來的是——
自己的內(nèi)衣??!
天哪!即使她迅速將內(nèi)衣塞進袋子里,但周圍的人還是看到了。頓時,四面八方曖昧的眼風(fēng)就開始來來去去。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啊!她咬牙切齒,從牙縫中吐出三個字:“陸秉章……”平時表現(xiàn)得挺嚴肅的一個人,在看到對方好玩的表情后,不禁想打趣她一下:“我?guī)湍阆催^了?!薄澳沁€真是,勞,您,費,水,了?!币蛔忠活D,恨不得咬人?!斑@么小的東西,沒費多少水?!标懕伦旖怯幸唤z不明的笑,暗示著一些不太方便道出的對白。
可火眼金睛如她,怎會不知那穿著制服的狼在想什么。白璧微故意挺了挺胸:“38D的尺碼,洗起來還是很費水的,水費多少錢,我給你?!?/p>
陸秉章:“那上面寫得很清楚,34B?!?/p>
白璧微:“……”
暈,觀察得這么仔細。白璧微忽然覺得,一個號稱才剛剛獻出初吻的陸秉章,怎么知道這么多???不由自主地就問出口:“對女人的事,你還挺了解啊!”
“不了解,可是我有智商?!毖韵轮?,你胸這么點大,不看標(biāo)識也知道你不可能是38D。和他對話,白璧微總是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仿佛隨時都在自取其辱。
“走吧,吃飯?!标懕掳l(fā)出這四字式的命令,便越過她向前走去??勺吡藥撞揭娝龥]跟上,便回頭淡定地說,“69G?!焙唵蚊髁说年P(guān)鍵詞。
白璧微就要嘔出一口死不瞑目的老血,費了好大力氣生生干咽了下去:“你請我?”“你說的要給我水費的,我一向也不喜歡別人欠我?!标懜绺缯f著就進了一家從外表看就顯得很貴氣的飯店。
“喂!”白璧微小步在后面追喊,“水費才幾毛錢,你當(dāng)我冤大頭一樣宰???”
“你有意見?”陸秉章扭頭看她,盛夏的陽光下,那雙眼睛漂亮得像是裝著精靈,“69G?!?/p>
白璧微把正要脫口而出的“有意見”咽回了肚子里……話說,她這小肚皮已經(jīng)咽下多少怨氣了,要是爆了可如何是好?剛坐下,歐式管家模樣的大叔就過來了:“少爺,還吃老三樣嗎?”呀,還叫他少爺,難不成是他家的店?那就可以放開肚子大吃了!剛才進大廳的時候差點嚇得白璧微的錢包緊縮兼顫抖。老管家手臂上搭著毛巾,又扭過身來問白璧微:“小姐,想吃什么?”原來見誰都叫少爺小姐?。“阻滴㈤_口:“泡面?!薄笆裁??”老管家以為自己耳背,又湊近了些。陸秉章抽回白璧微手里的菜單:“她要魚翅滑蛋,再開瓶1982年的拉菲?!?/p>
白璧微咳了起來,卻被陸秉章遞上蠶絲手帕捂住了嘴:“別給我丟人。”“Yes sir!”反正她想好了,吃飽就尿遁,這糟糕的攤子就交給陸秉章吧。白璧微思索的時候,半垂著腦袋,兩顆黑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瞎轉(zhuǎn),一看就知道在想壞事。坐在他對面的陸秉章,露出了一個自己都不甚察覺的寵溺的微笑。
在忽而化無形,忽而又血雨腥風(fēng)的心態(tài)里,白璧微從包里掏出一塊旺旺雪餅開始啃。最近也太背了,白璧微啃旺旺雪餅的數(shù)量比別人抽煙的還要多,可就這樣了,那霉運還成批成批地蓋過來。比如,即將到來的霉運。在吃飯的時候,有一個輪廓很妖嬈的女人,穿著酒紅色拖地長裙,一直朝白璧微這邊看。白璧微被盯得不適,插了陸秉章盤中的一塊肉塞進自己嘴里,囫圇地說:“喏,九點鐘方向,是不是你欠下的情債?一種她要殺過來的感覺!”那女人由于穿的裙子顏色太過艷麗,白璧微并沒有多關(guān)注她的臉,直到女人起身,提著長裙向他們走來……真要殺過來了?。“阻滴②s緊將杯子里的紅酒喝光,免得一會兒被當(dāng)成情敵而被潑。
女人有張好看的臉,但太過艷麗,有些刺眼,白璧微覺得全餐廳的人都要看向他們這桌了??蓻]想到——“白璧微,你不認識我了?”那人卻是找她的。她抬起眸子,是好久沒見的大學(xué)同學(xué),愈挽情。這時她的手機正巧響起,她有些手指僵硬地接起,里面?zhèn)鱽硇√鸺拥穆曇簦骸拔⑽ⅲ烨榛貒?!我剛得到的消息!?/p>
白璧微將口氣放淡:“我已經(jīng)見到她了。”
小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蘇淳意追著她去大不列顛,現(xiàn)在她卻回來了。難道說,難道說,蘇人渣也……”
電話被白璧微掐斷,她的面色沒有變化,沒有露出一絲洶涌的心緒。
“挽情,好久不見?!?/p>
很明顯,老天爺很頑皮,他不想讓白璧微舒舒坦坦地度過這個烈日的午后。
“白璧微,你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是因為蘇淳意?”挽情的嘴很毒,仿佛長相這般艷麗的姑娘,久必須刻薄,她們也擁有刻薄的權(quán)利。
“我……”
“小白,怎么也不介紹一下?!蹦贻p睿智的警察,彬彬有禮地站起來伸出手:“你好,我姓陸,是小白的老公?!?/p>
“老公?!”挽情激動地執(zhí)住白璧微的雙肩,“親愛的,快告訴我這只是個玩笑,我回國就是想告訴你,其實淳意他……”
他愛你?他知道錯了?他后悔了?無論后面接的話是怎樣的,又能怎樣呢?
白璧微打斷她:“挽情,我和蘇淳意以前是朋友,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絕交的朋友,這個不會改變?!蹦菚r候年輕氣盛,作為蘇淳意身邊人的白璧微,經(jīng)常被校園女生組團圍剿,能活著畢業(yè),實屬上蒼眷憐??烧l也沒料到,關(guān)系那樣好的紅顏藍顏,最后都能撕破臉皮分道揚鑣。到底是為什么?這是H大老同學(xué)之間不解的千古謎題。
“秉章,難道我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再見到你?!”一個聲音有些滄桑的中年人,介入了這個已然很混亂的局勢。剪裁得體的高級定制西裝,發(fā)型是成功人士偏愛的簡潔式,面容模樣是老帥老帥型。
白璧微一眼就辨出,這是陸秉章家照片里的那個人,和他站在教學(xué)樓前的同一位置為對方拍照,是陸秉章否認是他父親的那個人。
可否認有什么用,明明相似的眉眼,有誰看不出?
陸秉章聳聳肩:“如果不是您老給警局打電話投訴我,也許我們見面可以再和諧一點,陸然同志。”
“秉章,你就是這么跟爸爸說話的?”
“爸爸?嗬?!?/p>
眼看著那父子倆就要吵起來了,白璧微控制不住地開口:“那個……”
薄暮的中年人嚴峻的目光射過來,仿佛要將白璧微戳出千百個孔:“她是誰?”
白璧微頓時想把自己包裹成伊斯蘭婦女,她現(xiàn)在連頭發(fā)根都在發(fā)怵。挽情還在這里,謊言就要被揭穿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早早地跟挽情承認“我就是單身一人礙著你什么事了”該多好。
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肩膀一緊,是陸秉章?lián)ё×怂募纾骸瓣懭煌?,跟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愛人,白璧微。所以,您想讓我丟下工作回來幫你,或是讓我與誰家的千金聯(lián)姻借此來鞏固你的商業(yè)地位,這些算盤,你最好不要打了?!笔呛敛豢蜌獾脑捳Z,用著容易激怒人的語氣。
“少爺,您就少說幾句吧!”管家在一旁發(fā)聲。這家飯店是陸氏企業(yè)涉及的一個領(lǐng)域,跟離城警局只有一條馬路之隔,坐落在這兒,是陸董的意思。這里的員工每天看著少爺上班下班再加班,卻從未邁進此店一步,直到今天終于帶了一個女孩子進來,他趕忙通知陸董??烧l知這父子倆一見面,就像有深仇大恨一般!有涵養(yǎng)的中年男人沒有當(dāng)場發(fā)怒,只是皺著眉頭對陸秉章說:“你跟我過來。”臨走時,還細細打量了白璧微一番,用的是“哪跑來的黃毛丫頭”的眼神。對了,還有不屑,這種不屑比話語的否定要狠兩倍。
白璧微心里嘀咕:世人都說婆婆難伺候,這公公也好不了哪里去呀……等等,什么婆婆公公,沒影兒的事,她與陸秉章這是臨時起意,互相幫忙,是同壕的戰(zhàn)友。
“白璧微,你真的結(jié)婚了?”挽情還是不敢相信。
撒謊連眼都不眨的白璧微揚起笑臉:“是的挽情,我結(jié)婚了,剛才那個人是我老公?!?/p>
“你還住在原來的房子里嗎,我想淳意應(yīng)該會去那里找你,你們應(yīng)該見一面。聽著白璧微,如果你想知道我和蘇淳意在國外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坐下來好好講給你聽。”
是在搞笑嗎?我憑什么想聽?愈挽情,大學(xué)時曾經(jīng)最要好的姐妹,H大知名的校花,一純一艷一驕,白璧微,愈挽情,慕甜,是什么在割破時光,任由它毀掉年輕女孩對愛情的夢。
白璧微笑了:“不,挽情,我早就不住心門里小區(qū)了,我現(xiàn)在和我老公住在新房,如果你有空,我可以邀請你參觀?!焙?诳刹荒茈S便夸??!
陸秉章回來時,看見白璧微落魄地在與面前的食物搏斗,他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喂,謝謝你的慷慨獻身,我剛才把他給氣了個半死?!庇字桑?/p>
“好哥哥,跟你商量一件事,就是……”當(dāng)她委婉地表述自己需要在他家借住一段時間,哪怕付房租也行的時候,陸哥哥只是輕啜一口紅酒,吐出兩個字:“妄想?!薄澳憔芙^?你怎么能拒絕?!我牛都吹出去了呀!”白璧微像得了失心瘋,自己家不能住,免得蘇淳意這渾蛋會找上門去。小甜家更不能,要是小甜見了蘇淳意,保不準(zhǔn)會當(dāng)場哭斷腸。
天哪,眼前這個就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菩薩,你救救我吧,我給你做飯!”陸秉章嘴角抽了抽,本來看她這焦急的模樣還想答應(yīng)來著,現(xiàn)在只能說:“你離我的廚房遠點。”“你要是不讓我借住,明天開始我就打電話投訴你濫用職權(quán)奪我清白?!卑阻滴⒄J真地威脅著。陸秉章:“……”
人生為啥這么如戲。敵人也有要變戰(zhàn)友的時刻。白璧微給小甜打了個電話,將見了愈挽情以及“去陸秉章家借住”這一堆事講了一遍。果然,八卦的小甜在電話那頭號叫:“哈哈哈,老娘最喜歡看渣男痛不欲生幡然悔悟的那一瞬間的臉,讓蘇淳意情何以堪去吧,哈哈!”瞬間話語聲調(diào)又變了,不愧是電臺主播,她用一種悶騷與放蕩相結(jié)合的矛盾口音說:“不過,你和陸警官同居這事兒,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了?”“慕甜同志,‘操之過急的操字請你讀第一聲,別讀第四聲行嗎?!”毀了誰的三觀,碎了誰的節(jié)操,呀,這兩個好姐妹真是……
下期預(yù)告:白璧微蹭過來:“喂,你有女朋友嗎?”
陸哥哥翻了一頁報紙,聲音輕輕裊裊:“沒?!?/p>
白璧微又湊近了一點:“那你現(xiàn)在就有了?!?/p>
陸哥哥滿臉不耐地睨視她:“如果我不干呢?”
“當(dāng)然可以不干,我們純潔一點。”
白璧微此番當(dāng)然懷著企圖,愈挽情一直都是火眼金睛心跟明鏡似的,想蒙混過關(guān),必須演得真實。而要演得真實,就必定要有些親密舉動。星星之火就是這樣燎原的……
(以下是白璧微瑕互動)
同名小說漫畫版正式啟動……啊啊啊!要逆天啦!
話說兩年前微博@連翹在當(dāng)?shù)厮忝烂睬逸^有才的,看見她鬼畫符的……佳作之后,我就深深地愛上了,絕對能警示世人,不得做虧心事!我為什么說能警醒世人呢,多說不宜,放佳作!
(眾人: )
夜祺:
今天一大早,朕還在用早膳,任天天的頭像就在QQ上跳得歡。
我一邊往嘴里塞香菇肉包,一邊點開QQ對話框……
媽呀!兩副丑得非常不要臉的圖正迎面撲來!
任天天說:“怎么樣?萌嗎?這是連翹畫的呢!我已經(jīng)幫她規(guī)劃好人生,這本《白璧微瑕》出片以后,再讓她出一本同名漫畫,是不是會大紅呢?”
紅……你妹?。∧谴植诘木€稿,那銷魂的畫功,那女主角橫躺著就像一盆碳燒人肉的設(shè)定……真的,不要嚇壞小朋友好嗎!
到底要不要和這個作者解約呢……唉!
到底要不要把任天天踢出桃夭組呢……唉!
桃夭作者:十里菱歌——連翹你還是專注寫文吧
記得之前曾看過小黃翹……喀喀!小連翹的一條微博,大意是說她原本是個畫家,因為太久沒出手而被大家遺忘了。我當(dāng)時就想,這是多么?!梁搴宓囊粋€人啊,寫文與畫畫雙修,真是厲害。
我這種天真的想法,一直持續(xù)到今天。今天……我看到了小連翹傳說中的畫……
何止是?!?!簡直是厲害!如此登峰造極的畫技,如此鬼哭狼嚎的筆法,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我的責(zé)編月兒能與她在紫禁之巔一決高下了!
瞧瞧白璧微這頭凌亂而不失端莊的長發(fā),瞧瞧她性感與嫵媚并存的烈焰紅唇,再瞧瞧身旁的陸警官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隱隱地透露著幾分男主對女主的占有欲,此種高冷的氣度讓我們可以忽略陸警官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和左手模糊不清的一坨,至于陸警官那半顆腦袋……沒有錯,正是因為作者用了以虛寫實,融情入景的高超手法,從現(xiàn)實生活與自身經(jīng)歷中取材,委婉地告訴我們陸警官所缺的,恰恰也就是她所缺的。(連翹:……)
感謝連翹大大,是她讓我懂得了“眉目如畫”原來不是褒義。
這等風(fēng)云變色的畫功……為了其他畫師的生計,小連翹你從此還是專注于寫文吧,可好?
連翹:僅憑一個鼠標(biāo),我就能打敗梵高
僅憑一個鼠標(biāo),我就能打敗梵高(呸,不要臉……)親愛的們,自從我對外宣稱我是個非著名大畫家的那一刻,粉絲刷刷地漲??!我的作品被廣為傳頌,都登上雜志了,有木有!唉!我知道我的畫功太卓越,導(dǎo)致看過的人都熱血沸騰求抱大腿,同樣也導(dǎo)致嫉妒的視線不停地掃射到我身上,這就是紅的代價,我懂!請那些公開說我畫畫難看的朋友們,再次摸摸自己的良心,校正一下自己的審美吧,么么噠!
任天天:讓小眾名畫崛起
就是就是,所謂藝術(shù)的最高境界,肯定不是你們這群凡夫俗子能體會的,對不,瑪麗蓮萌翹?我自認為我的笑點還是挺高的,看新娘那水汪汪的酷似芭比的眼睛真實勾人,還有那水蛇腰的身材,是你們能畫得出來、想象得出來的嗎?我們不能單單只看畫,我們還要聽到作畫人透過畫作發(fā)出的心聲,好嗎?這才是藝術(shù)的精髓,連翹在作畫的時候,肯定相當(dāng)緊張,不然手不會抖得這么厲害!這是作畫人對作品認真的態(tài)度!懂嗎?把公主抱畫得這么有創(chuàng)(隨)意,你們這么吐槽她,你們懂得男主的心酸嗎?所以,請大家遵從內(nèi)心,通通收回你們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吧,讓小眾名畫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