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管建剛作文教學系列”,現(xiàn)出了7本。出版社的朋友告訴我,每一本都在重印中。
《我的作文教學革命》,依托一張《作文周報》,構建作文的動力系統(tǒng),維護了學生的作文興趣;《我的作文教學課例》,16節(jié)作后講評課,呈現(xiàn)“先寫后教,以寫定教”的教學理念;《我的作文教學主張》,著重闡述了九大作文教學觀,不少中學老師朋友看了,也頗認同;《我的作文評改舉隅》,通過評改幾十篇學生作文,闡述我的評改及評改理由。
一次,一個年輕老師沖上來,要合影:“管老師,要不是你,我沒資格從新疆飛到這里來啊。”那小伙子的作文課獲獎,作文課的核心內容,源于《我的作文訓練系統(tǒng)》。
“作文教學系列”銷售了二十來萬冊,想來,也有幾萬小學語文老師由此了解了我的作文教學。
二
承蒙朋友們的推薦,江蘇、浙江、北京、上海、重慶、四川、山西、山東、河北、河南、湖北、湖南、廣西、廣東、福建、江西、安徽、云南、遼寧、黑龍江、吉林等大半個中國,我講課、講座不下500場。
或許,在我之前,少有人上講評課;或許,無數(shù)的語文老師,盼著作文教學有一些革命性的東西。我的課居然受到了越來越多的老師的歡迎。也許是小時候聽了太多的評書,一向不多言語的我,作講座的時候倒也慷慨激昂。一些地方連講三場,老師也不厭倦。
由此算來,了解我的作文教學,在老師們自己的教學中或多或少借鑒、遷移的,也為數(shù)不少。
三
4年前,吳江教育局為特級教師成立了名師工作室,三年一屆。第一屆,有9位;第二屆,12位。我們一起辦班級作文周報,一起上講評課,一起用周報來“管”學生,一起想辦法“改”起來,一起對學生說,作文是寫出來的,寫作文的能力是“改”上去的。
葉惠琴大姐、李建華兄長、戴燕妮小妹、鐘大海小弟、樊小園、趙瀅、吳雄芬、張雪芬、李瑩、王麗瓊、范天蓉、陳蕓蕓、徐婷、徐國榮、周菊芬、金潔萍、王學文、朱彩娥、徐棟、徐秋鳳、錢東英,他們基于我,又不拘泥我,創(chuàng)造出了更多好玩、有效的招術。聊起作文,葉惠琴大姐侃侃而談,如數(shù)家珍,常讓鐘小弟、戴小妹們暗下決心,做出自己的成績。
走到一起,一定有某種緣分。我遇到了一群有緣分的人。
四
編輯《跟著管老師教作文》,有兩個私心:一是借此讓工作室的成員,回顧、整理自己所做、所想,看看大家做得怎么樣。寫得怎么樣,不等于做得怎么樣,然而,多少能看出些道道來。二是借此檢驗一下,我的作文教學探索在他人身上究竟有怎樣的收效;若真有效果,對了解我的作文教學但還處于觀望狀態(tài)的朋友,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鼓舞。
想法一經涌起,便無法放下。從布置到交稿,不過兩個月。其間,又陸續(xù)聯(lián)系了河南的黨慧麗老師,福建的何裕奮老師,廣西的屈平燕老師,江陰的夏德琴、沈蕾老師,江西的鄭詠梅、潘非凡老師,浙江的鄭新啟、楊小飛老師,廣東的王長濤、于雪老師。全國各地,辦作文周報的老師,還有不少,文稿有限,加之不少老師一時之間得不到有效的聯(lián)系方式,只得作罷。
即便如此,編輯完稿,我依然難以抑制內心的興奮。這興奮,跟自己寫完一部書稿,一個樣。
五
徐秋鳳老師的周報,每一期有“目錄”,我沒有;主題作文,徐老師有“主題導讀”,我沒有;每一期,徐老師會作一首小詩,我沒有。沈蕾老師“讓班報收集成為一種流行”,打破了人手一份的做法,限量發(fā)行,造出“物以稀為貴”,又以各種理由獎給學生,不只調動了學生的收集欲,也有了別樣的班級管理的效用。
鄭詠梅老師的 “講評課”得到了孩子們的喜歡,孩子們的習作水平飛漲。鄭老師說:昨天,我走在“講評課”的路上;今天,我仍走在“講評課”的路上;明天,我將繼續(xù)走在“講評課”的路上……錢東英和朱彩娥老師,快20年的教齡了,初次接觸講評課,套用錢老師的話,“講評課,越嚼越有味”。
葉惠琴老師講了怎樣逮住后進生的作文勁,讓他們愛上作文,越寫越好。王麗瓊老師幫后進生“找”作文,總結了三條妙招:幫學生找到自己的語言頻道;幫學生找到真實的自己;幫學生找到作文的內需??吹疥愂|蕓老師的《“待優(yōu)生”的作文也有春天》,我很納悶,什么叫“待優(yōu)生”?陳老師說,人們將暫時貧窮的人,稱為“待富者”,后進生,也可稱之為“待優(yōu)生”。這說法,太有才了。
戴燕妮的《我與“問題大王”過招》,趙瀅的《作文里的做人》,范天蓉老師的《我的班級管理好幫手》,屈平燕老師的 《百元大鈔引風波》,周菊芬老師的《班報上的“招募啟事”》,潘非凡老師的《〈楊柳月報〉故事多》,徐婷老師的《一次特殊的換座位》,楊小飛老師的《對癥下藥,各個擊破》,鄭新啟老師的《我和“差錯率”作斗爭》……
30位老師給我們講述了充滿教育智慧以及師者情懷的作文教育故事。這些故事,讓我們彼此溫暖,彼此難忘。
六
2010年,“管建剛作文教學系列”首輪三本出版,我在后記中寫:我以一個人的力量,傳播一個人的“作文革命”和“作文主張”。
真沒有想到,這么快,會有那么多的人和我走到了一起。朋友菊榮先生說,一個人可以走得很快,一群人可以走得很遠。
此話,過耳難忘。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