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
東坡有言:“人生不過百年,索性笑他三萬六千場,一日一笑,此生快哉!”所以,東坡一生,雖沉浮不定,禍多福少,但都沒有擋住他的笑聲。他是一個超常的樂觀主義者,一個不可救藥的嘻嘻哈哈派,似乎沒有什么災(zāi)難能阻止他的笑口常開。可惜的是,東坡還是沒有活到一百歲,也就沒有笑夠三萬六千場,不過對他那種屢遭災(zāi)禍、命運多舛、多次面臨死亡威脅的人,能活到64歲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
后來有一個人叫張學(xué)良,替他完成了“遺愿”,正好活了100歲。但他有70年左右的光景都處于囚禁或半囚禁狀態(tài),能享此高壽,也得益于他的笑功。1936年底西安事變之后,他便踏上了漫長曲折的幽禁之路。但命運的滄桑并沒有讓他看破紅塵,恰恰相反,他把“被軟禁”當(dāng)成了修身養(yǎng)性的人生大課堂。每日清晨六點,張學(xué)良準(zhǔn)時起床去登山。在半小時的登山過程中,他摸索出了一套“大笑養(yǎng)生法”。他說,笑是為了長壽,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要讓自己快樂。想快樂,就要把心胸放寬,不要想煩惱的事。心胸放寬,首先要放松,整個心落下來了,身體才會松弛,不再壓抑、緊張,才會由衷地發(fā)出笑聲。就這樣,他“索性笑他三萬六千場”,笑成了百歲老人。
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頭。人生得意時,誰都會笑,這沒什么;生活平淡時,時常笑笑,會提高幸福指數(shù);而倒霉低谷時,還能笑出聲來,盡管那是苦中作樂,也極為不易,能做到就是道行了。火燒赤壁后,曹操逃難在華容道上,丟盔卸甲,狼狽不堪,但他仍能放聲大笑,無愧是一代豪杰,東山再起也就是個時間問題。果然,三國大戰(zhàn),曹操笑到了最后。
笑能健身養(yǎng)生,笑還能治病救人。唐代某太守患病多年,久治不愈,常抑郁寡歡。一日,慕名去看一位老醫(yī)生,老者望聞問切一番后,一本正經(jīng)地對他說,無有大礙,月經(jīng)不調(diào)耳!太守不禁大笑:我一須眉,何來月經(jīng),一派胡言,庸醫(yī)、庸醫(yī)!后來,每與人說,便大笑不止,閑來無事,一時想起,也難掩笑口。久而久之,多年痼疾竟然不治而愈。他這才明白,人家那是極高明的“笑療”,反倒是自己愚鈍了。
笑,不要成本,不需練習(xí),不要場地,不需設(shè)備,張口就來,咧嘴就是,暖如冬日,爽如春風(fēng),是世界上最物美價廉的東西。有的人非常吝嗇笑容,整天陰沉著臉,他的生活一定很郁悶,生活在他周邊的人也很倒霉。有的人整天快樂,喜眉笑眼,張嘴就樂,遇人便笑,連他周圍的空氣都是溫馨的,與這種人打交道,有一個成語可以形容,就是“如沐春風(fēng)”。
蘇大師號召“笑他三萬六千場”,張少帥積極實踐,足足“笑了三萬六千場”,皆成歷史美談。你、我、他何不也試一試,永遠(yuǎn)與笑聲做伴,笑他三萬六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