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吟汐
所有的雨都應該是落在夜里的,如同我稠密、冰涼的小小心思。我聽著它們在夜里降落的聲音,滴答滴答,落下了,落下了……降落一點,就騰空一點,慢慢的我變輕了,像一朵云,升騰在你的頭頂,展開潔白的微笑。
一場遲到的雨暗涌著雪化后流動的情欲潰不成軍。所有的情欲都是液體,透明的或者藍色的雨,滾動的、綿長的、化開的、遮不住也兜不住的、有彈性、有聲音卻沒有語言的雨……
你說“今世打在你身上的每滴雨,都是前世欠下的淚。”為何眼淚流動了,回憶還停留在原地。其實,沒什么是永恒,只是雨聲比我們長久。是我們下了雨,還是雨下了我們,誰又說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