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軍
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忽視的了,我多次寫道,始終無法忘記的白果村,我的靈魂棲息地。
始終沒有有關(guān)你的只言片語,可你一點都不怪我。亭亭玉立地站在我的身旁,常年搖動著翠綠的腰肢,揮舞季節(jié)的綠紗巾,只在晚春才嬌艷一回,擠出艷紅的小臉,把我吸引。
剩下的就是瀟瀟灑灑地落下一地春心,供頑皮的我肆意地踐踏。有沒有故事沒關(guān)系,有沒有情節(jié)沒有關(guān)系,只求讓我明白,你在我的生命里來過,你在我低矮的小屋外來過,從不曾離開,以后也不會離開。
我想為你寫一個童話,為你設(shè)計一個凄美的情節(jié),為你營造一個完美結(jié)局,可始終找不到最恰當(dāng)?shù)恼Z言。
你會不會怪我,薄情寡義?面對你常紅常綠的季節(jié),面對你坦然面對冷秋、寒冬的堅守,我的一切解釋都顯得是多么的多余。
因為你早已經(jīng)用你的生命站成我堅硬、柔韌,而獨有彈性的門楣。
桐子花開
一夜之間,一場大雪下滿枝頭,落滿樹杈。
一朵、兩朵,爭先恐后地擠上枝頭,是來參加春天的饕餮盛宴,還是來孕育一段生命的旅程。
要不你們都張開大嘴,把欲望盛開成一只喇叭,是不是在宣告春天的到來。
一場冷雨,湮滅了湊熱鬧的幻想,幼稚的理想被猝不及防的陰謀擊潰。
這塊命運的試金石,準(zhǔn)確地分檢出堅強與懦弱,索取與付出。
誰能汲取并付出生命的養(yǎng)分,誰就能依然挺立枝頭,誰就能撿拾遺失的希望。
遍地的落英,是生命的再次孕育,還是失落的不甘?
暗淡的殘雪,是輕輕的嘆息,還是適者生存的注腳?
此時,我聽見有個聲音在向我唱著:“生命是一組嚴(yán)格排列的琴鍵,一種不可動搖,無法更改的程序,……你不踏向歡愉便踏響憂郁”。
而掛滿枝頭,那燈籠般飽滿的秋天,是勝利的昭示,還是對命運過程輝煌的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