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麗 高健萍 陳秀聰

一、現(xiàn)有高中英語寫作教學與測試的局限性

近幾年來自高中英語測試的數(shù)據分析表明：大多數(shù)考生的語言知識和能力不夠理想；單詞的拼寫錯誤、習慣表達法和語法方面的錯誤遠比預期的要高。面對學生普遍感到寫作能力提高乏力的困惑，教師究竟應該如何根據高中英語考試的需要來改進原有的寫作教學方式，這是擺在我們面前急待解決的問題。以往的高中英語寫作研究似乎把寫作教學的無奈完全推委于教學模式的落后、學生積極性不足等原因之上，廣大教師常埋頭批改學生作文的語法和詞匯等細節(jié)性錯誤，教學任務繁重，師生聽到寫作心煩又頭痛。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一些研究者在探討高中英語寫作教學問題時過分重視過程的研究與方法的多樣化推介，從而忽視了從寫作結果中去反思到底怎樣的英語寫作教學才是我們所要達到的理想效果，教師未形成一個可行的衡量標準，大多依靠的是經驗主義的體驗推演與經驗傳承。這種主觀的判斷既導致現(xiàn)實寫作教學與測試過程中“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爭執(zhí)與尷尬，也不利于英語寫作教學與評估的具體指向確定下來。相應地，一些教師在英語寫作認識論上的迷茫與方法論上的混亂，研究視野盲從與狹隘，這顯然是不利于英語學科體系構建與發(fā)展的。

本文嘗試以結果為分析對象，采用定量研究方法，從寫作的客觀結果中尋求實證探索，用客觀數(shù)據為高中英語寫作教學提供一系列可操作的反思式的指導，這是對高中英語寫作反思的一種有益的嘗試。實證結果研究比經驗研究對于寫作教學具有更直接的啟發(fā)性和說服力，這是本文在研究方法上的一個亮點。但我們并不否認過程教學法為寫作教學帶來的生機和活力，只是單純地依靠過程分析容易失去方向，惟有把寫作過程與結果分析相結合我們才能發(fā)現(xiàn)高中英語寫作當中存在的問題，并相應地提供解決之道。

二、英語作文的評估標準

滿分作文多為英語考試中公認的優(yōu)秀作文，分析這些習作中的特點和變量，我們可以了解高中英語考試作文評估的動向，同時，反思其測試評估指標，對于改進高中英語考試寫作測試的信度與效度也是大有好處的，這是運用實證性評估方法進行教育測量評估的一次嘗試性檢驗，對一線英語寫作教學有最直接的指導意義。

本文選取了某年高中英語考試的三份滿分作文為研究材料。該年的高中英語考試試題要求如下：最近，你校同學正在參加某英文報組織的一場討論。討論的組題是：公園要不要收門票？請你根據下表所提供的信息，對這一現(xiàn)象進行簡單描述，并論證自己的觀點。具體內容見表1。

表1 寫作內容

一般情況下，英語作文常常需要從以下六個方面進行修改和查錯。[1]

（1）文章是否切合文章的主旨大意；（2）要點是否齊全、有無遺漏；（3）結構是否合理、內容是否連貫、層次過渡是否自然；（4）有無人稱、時態(tài)、語態(tài)、單復數(shù)、一致等方面的語法錯誤；（5）有無句型、搭配方面的錯誤；（6）有無單詞拼寫、大小寫、標點方面的錯誤。

以上選定標準基本體現(xiàn)了英語作文評估的要求，但我們似乎忽視了這六個方面內在機理的一致性，往往過分強調六個方面的統(tǒng)籌安排，實際上教師閱卷往往很難做到“眼觀六路”，心理疲憊出錯也在所難免，這六個方面都和作文的產出詞匯緊密相關。換句話說，以上各個方面都是通過詞匯才能得以體現(xiàn)的，只是各有側重：是否符合文章的主旨大意要看關鍵詞是否出現(xiàn)；要點是否遺漏要看關鍵詞覆蓋是否全面；內容是否連貫、層次過渡是否自然要看連詞使用是否到位；有無人稱、時態(tài)、語態(tài)、單復數(shù)、一致等方面的語法錯誤要看基本詞法使用是否正確；有無句型、搭配方面的錯誤則體現(xiàn)為詞塊的使用能力；有無單詞拼寫、大小寫、標點方面的錯誤則體現(xiàn)在詞匯方面的基本功問題。

從語篇分析的縱向維度來講，上述幾點的確已經十分全面了：從詞匯到句法，從拼寫到應用覆蓋了作文評估中的方方面面，但從橫向維度來講，這對于我們更好地認識英語寫作還是遠遠不夠的。如果從詞匯的廣度和深度兩個方面更好地探討研究英語寫作評估，我們應該試圖回答這樣幾個問題：第一，滿分作文具有怎樣的詞匯特點或者詞匯屬性？第二，滿分作文體現(xiàn)出來的特點對于一線英語寫作教學有怎樣的啟示？第三，現(xiàn)在的高中英語考試作文評估具有怎樣的缺點和優(yōu)點，還有那些地方需要完善？從而在力求為一線英語教師提供參考的同時，給予寫作測試體制構建一些微建議。

三、作文詞匯屬性分析

（一）詞匯與寫作

詞匯的使用特點是寫作的重要特征之一。不少研究人員發(fā)現(xiàn)詞匯量對外語寫作結果評估影響很大?！皣庋芯縖2][3][4]發(fā)現(xiàn)詞匯量與寫作質量顯著相關；詞匯量水平最能說明寫作質量，學習者在寫作中的許多困難是由于缺乏詞匯造成的[5]?！币虼?，詞匯評估是二語寫作研究的一個重要方面。傳統(tǒng)的詞匯評估以接受性詞匯的測試為主，產出性詞匯的測試為輔。[6]傳統(tǒng)測試的優(yōu)點在于研究者在選擇測試詞方面有較大的自主權，且在所選詞匯的覆蓋面上比較全面，便于設計和評分?！耙詫W習者口頭或書面語篇產出為基礎，分析學習者產出過程中的詞匯使用情況來判斷和評估學習者詞匯豐富性成為寫作質量評估的另一個重要層面?！盵7]一般來說，二語詞匯產出評估包括詞匯廣度評估和詞匯深度評估：前者包括詞匯分布、詞匯創(chuàng)新性、詞匯濃縮度、詞匯使用復雜性；后者則包括詞匯變異性、派生性、組塊性以及詞匯使用修辭特征，考慮到高中英語學習者語言能力和詞匯頻度，詞匯使用修辭特征不做探討。下文從詞匯評估的廣度和深度兩個方面展開分析。

（二）詞匯廣度評估

1．詞匯分布比例合理

鑒于詞匯廣度包括詞匯分布、詞匯創(chuàng)新性、詞匯濃縮度、詞匯使用復雜性等方面，本文使用了RANGE分析軟件[8]，得到的評估對象的詞匯分布信息如下。

表2 詞庫分布

從表2可知，三篇文章在詞匯分布方面十分相似：各個滿分作文所使用的詞匯落在各個詞庫中的詞匯比例相當，也就證明了這三篇滿分作文具有很強的詞匯分布一致性。詞庫分布分析為這些作文的主觀評估提供了客觀實證支持。

2.詞匯創(chuàng)新性明顯

詞匯創(chuàng)新性可以通過比較個體作文詞匯的形符個數(shù)和整個分析群體語料所用詞匯的形符個數(shù)來進行考察。[9]在本研究中，單個滿分作文詞匯的形符個數(shù)與三篇滿分作文的形符個數(shù)總和的比值可以用來比較個體之間的詞匯使用在廣度上的差異，某種程度上體現(xiàn)了個體詞匯使用上的創(chuàng)新性，因此更適合于常模參照考試結果分析。

表3 詞匯創(chuàng)新性

從表3不難看出，作文B的詞匯創(chuàng)新性最強，其次是作文A，最后是作文C。三篇作文雖然都是滿分作文，但在詞匯創(chuàng)新性上還是存在差距的，特別是作文B和作文C之間的差距更明顯，這一點顯然是我們在主觀閱卷中不能發(fā)現(xiàn)的。詞匯創(chuàng)新性提供的信息能幫助英語教師“優(yōu)中選優(yōu)”地評價作文，從而進一步提高寫作教學的效果。

3.詞匯濃縮度適中

詞匯濃縮度是指實詞（名詞、動詞、形容詞和副詞）個數(shù)和所有詞數(shù)的比例。鑒于實詞多表達的是世界的實體與人的關系，因此，詞匯濃縮度更傾向于考察內容表達的全面性。對文章的要點是否齊全、有無遺漏進行評估，可以為考察習作是否切合文章的主旨大意提供客觀分析依據。

表4 詞匯濃縮度

從詞匯濃縮度信息可知，作文A和作文B的詞匯濃縮度明顯強于作文C。相對而言，實詞的使用會使文章內容更為豐富，從而更容易突顯文章的主旨大意。對中學生而言，更多地關注實詞使用的豐富性：即實詞密度越大，表意越豐富，有助于學生在寫作中更好地表現(xiàn)文章主旨大意。

4.詞匯使用復雜性合理

詞匯使用復雜性可以由高級詞匯個數(shù)和詞匯總數(shù)的比值得以體現(xiàn)。高級詞匯的設置和遴選可以參考英語課程標準，文中的高級詞匯篩選主要以新課標詞匯表以及相應軟件的詞庫詞匯為參照，結果發(fā)現(xiàn)，三份滿分作文中所含有的高級詞匯數(shù)目如下。

表5 詞匯使用復雜性

從表5可見，三份作文的詞匯使用復雜度都不高，甚至可以說高級詞匯在三份滿分作文中出現(xiàn)的比例都微乎其微。雖然作文C的比例稍微高一點，但是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因為其相對比例還是很低。另外，從三份滿分作文的高級詞匯出現(xiàn)個數(shù)也可以看出高中英語考試作文具有“高級詞匯低頻出現(xiàn)”的趨勢，滿分作文尚且如此，由此可見，首先，提高新課標詞匯量的要求在寫作中并沒有體現(xiàn)；其次，滿分作文中“高級詞匯低頻出現(xiàn)”的現(xiàn)象可能暗示教師和學生在寫作中不追求難詞或高級詞匯的使用，而是注重中低級詞匯的運用，這本身就是一種誤導，也說明我們現(xiàn)有的寫作測試評估體系是有問題的。

5．詞匯使用高頻性得當

詞匯使用高頻性是指固定文本中出現(xiàn)頻次最多詞匯信息的描述情況。[10]考慮到客觀語言習得規(guī)律與個體習得特點，詞匯使用高頻性在揭示分析樣本個性特征的同時，更能體現(xiàn)樣本整體的高頻詞匯輸出特點，即為高中英語寫作教學提供個性與共性相結合的綜合指導。為了保持高頻詞匯分析的一致性和可比性，我們選擇了14個詞匯，即在三份滿分作文中出現(xiàn)頻率最高、最靠前的14個詞匯。對所涉及的三份滿分作文高頻詞匯進行統(tǒng)計的結果見表6。

表6 滿分作文詞匯高頻分布

表6縱列第一欄（單詞）是高頻詞匯，縱列第二欄（類符）是該詞匯在該樣本中所有高頻詞匯中的排位，縱列第三欄（頻度）是該詞匯出現(xiàn)的頻率，縱列第四欄（累計）是詞匯累積百分比信息。顯然前14位高頻詞匯中實詞少，虛詞多。三份樣本作文的共項高頻詞匯分布詳見表7。

表7 共項高頻詞匯分布

表7中A、B、C分別代表三份樣本作文獨有的高頻詞匯，而A&B&C表示三個樣本作文所共有的高頻詞匯。顯然，高頻詞匯具有集中趨勢，因為三份樣本作文所共有的高頻詞匯為10個（7個虛詞，3個實詞），遠多于個體樣本獨有的高頻詞，這是符合英語語言使用的規(guī)律的。國外語料庫研究結果發(fā)現(xiàn)，母語者書面文本中使用率最高的50個詞基本上全是功能詞和系動詞。[11]此外，我們發(fā)現(xiàn)，雖然在所有的高頻詞匯排位中位置不同，但作文的關鍵詞（ENTRANCE，PARK，F(xiàn)EE）在三個樣本中均有出現(xiàn)，而且在實詞高頻詞匯中占首位，這還是充分說明了三份滿分作文的主旨把握明確，主題有所突出。

表8 共項高頻實詞

（三）詞匯深度評估

上文從詞匯廣度的角度對三份英語高中英語考試滿分作文做了詳細分析，現(xiàn)在我們把重心轉向詞匯評估的另一個方面——詞匯深度評估。鑒于詞匯深度評估涉及詞匯使用中的變異程度（往往體現(xiàn)為派生形式）以及“詞塊”使用情況，下文從以上兩個方面逐一展開分析，探討樣本作文詞匯深度評估對英語教學的啟示。

1．詞匯變異性表現(xiàn)明顯

詞匯深度評估往往體現(xiàn)為詞匯使用中的變異程度。詞匯的變異性是指詞匯使用中類符和形符的比例，其比值越小，說明使用的不同詞形（即派生詞）就越多。從詞匯深度角度來看，詞匯掌握程度越好，即在詞匯使用深度上達標。筆者對三份滿分作文的詞匯變異性進行了考察，結果見表9。

表9 詞匯變異性

顯然，作文A的變異性強于作文B和作文C，三份滿分作文的詞匯變異性比值分別為：58.3%、53.8%、57.8%。由此可見，作文A在詞匯使用的變異性上明顯強于其他兩篇滿分作文，所用詞形較多，相對而言詞匯掌握更好。然而，詞匯變異性在教師習作主觀評估中往往被忽略。

2．詞塊使用覆蓋面廣

詞匯深度評估的另一個方面包括詞塊的使用情況。詞塊也被稱為語言塊，其結構比較固定，可以做公式化的反復操練，一般指同現(xiàn)頻率比較高、形式和意義比較固定的大于單詞的結構。[12]詞塊同時也是真實交際中以高頻率出現(xiàn)的語言現(xiàn)象，據電腦統(tǒng)計的數(shù)據顯示，詞塊在自然語言中占到90%的比例，[13]其融合了語義、語法和語境的優(yōu)勢，對于語言表達的準確性和流利性意義重大。考慮到高中生英語作文語篇文字有限，我們對分析語料的詞塊類別不做詳細討論，而是著重考察詞塊使用的數(shù)目，以探悉滿分作文中詞塊的使用情況，從而確立標桿，用量化數(shù)據為實際英語寫作教學提供參照。

表10 詞塊使用

由表10可知，三份滿分作文在詞塊的使用上具有相同的特點——都運用了11個詞塊。三份滿分作文在詞塊使用的數(shù)目上相同，但具體示例卻大相徑庭，比如，三份作文相同詞塊只有一個（黑體加斜體），即Beusedtodo；作文A和作文B 里都出現(xiàn)了“至于…”（Withregardto/Asfor），除此之外，三份滿分作文的詞塊使用各有特色。然而，詞塊使用上的個體差異是教師常規(guī)的主觀評估所檢測不到的，無疑，詞塊使用的正確性不但有助于提高作文表達的正確性，還有助于語言流暢性的體現(xiàn)，從而更好地為文章主旨服務，這也是評價一篇好文章的基本標準，其要求在滿分作文中得到了較好的驗證。由此可見，詞塊分析信息以及評估中的個體差異特色對寫作教學的意義十分重大，于學生英語文章質量的提高的意義也不言而喻。

四、英語作文詞匯屬性評估對寫作教學評價的影響

從詞匯評估的廣度和深度來看，高中英語滿分作文的詞匯特點鮮明：詞匯的詞庫分布具有很強的一致性，大多在“詞庫一”中，少數(shù)在“詞庫二”，體現(xiàn)了基本詞匯使用情況，也顯示了寫作測試積極詞匯的考察特點。常模參照下的詞匯創(chuàng)新性勾勒出不同個體的詞匯特點與差異：滿分作文也有優(yōu)劣之分（越是優(yōu)秀的作文，詞匯創(chuàng)新性越強）；實詞使用占絕對優(yōu)勢，為文章大意以及要點的體現(xiàn)提供了保證；詞匯的復雜性不高，高級詞匯使用較少，且三份滿分作文均存在“高級詞匯低頻使用”現(xiàn)象；關鍵詞傾向性強，雖然高頻詞中功能詞占多數(shù)，實詞占少數(shù)，但是靠前的均是關系文章主旨的關鍵詞；詞匯變異性不明顯，派生詞使用上存在一定的差別；多詞塊性是滿分作文的一大特點，其有一定“量”的要求，同時兼顧“質”的體現(xiàn)，而后者常常表現(xiàn)為詞塊的獨特性與豐富，而非千篇一律的相似使用。

在寫作評估中，定量研究的方法從某種程度上可以揭示許多主觀評估所忽視的問題?；谠~匯評估分析，高中英語教師在寫作教學中需要注意以下五點。

1.基礎詞匯教學要以“精熟”為標準。積極詞匯教學是寫作成功的前提，同時兼顧了高級詞匯的滲透，英語寫作教學應滿足不同學生的需要，提高其高級詞匯的使用頻率，強化鞏固消極詞匯的同時，鼓勵他們盡力轉化為積極詞匯，進而提高自己作文詞匯的輸出質量。

2.培養(yǎng)學生的關鍵詞意識并應用到具體寫作實踐當中去，這樣的訓練對學生把握文章主旨、不跑題意義重大，對提高學生文章行文的連貫性、流暢性也大有裨益，這是因為關鍵詞的重復會提升文章的連貫性和作文質量。

3.增強派生詞教學力度，挖掘學生寫作詞匯使用潛力，更重要的是系統(tǒng)地引介對比語言學背景下派生詞的使用，如名詞化在英語寫作中的妙用等方法論知識。

4.培養(yǎng)學生在寫作中逐漸形成使用詞塊的意識，并學會系統(tǒng)地總結所學詞塊，即強化訓練詞塊知識的輸入與輸出，做到熟記與靈活使用。

5.群策群利，爭取建立寫作樣本庫，對上述多項指標進行累計分析，采用歷時動態(tài)樣本搜取法，即定期把一些主觀評估優(yōu)秀的作文放到樣本庫中進行分析調整，為將來的作文寫作分析提供參考和客觀依據，這可以很好地展示個體樣本和總樣本的寫作特征，為教師宏觀和微觀地把握寫作動向提供指導。

作文評分的主觀性一致是語言測試中令人頭疼的一個問題，因為主觀評分法很難保證測試信度達標?？紤]到現(xiàn)實條件的限制，目前的高中英語作文測評多采取主觀評分法。從詞匯評估角度對高中英語滿分作文的分析揭示了主觀評分法的一些缺陷，如不能更好地解釋個體差異，在全面勾勒整體圖像報告時也略顯吃力；模糊的印象掩蓋了許多有利于寫作教學的反饋信息，也不能更好地為科學的寫作測試發(fā)展指明方向；英語寫作教師的抱怨一方面體現(xiàn)了寫作教學之難，另一方面說明寫作測試的后效讓人撲朔迷離。

客觀定量的詞匯分析提供了有利于寫作教學的反饋信息，為寫作測試發(fā)展指明了方向。寫作測試要強化詞匯使用的等級，將高級詞匯使用盡早提到日程上來。如果新課標的詞匯使用要求在寫作測試中得不到明顯體現(xiàn)，這容易導致消極后效；如果高級詞匯被置之不理，測試沒有體現(xiàn)出新、舊課標的差異，于是，學生干脆主攻一般詞匯，選擇那些能滿足考試的單詞來背記，其容易導致新課標的執(zhí)行不利甚至失敗。盡早把量化指標構建到寫作測試評估體系中來，畢竟主觀測試的客觀化評估是語言測試領域的大勢所趨，托福從2006年走向機助自主測試就是典型的實例。

詞匯評估用于了解教學與測試的系統(tǒng)性和科學性有許多優(yōu)點，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實現(xiàn)了評估量化的可能性。它可以幫助我們探討題庫建設（詞匯信息、語料的優(yōu)選）、構建客觀的評價體系、反思新課標在語言教學與測試中的體現(xiàn)等富有理論與實用價值的問題，從而將客觀評價測試體系應與用到實踐中去解決測試與評估系統(tǒng)的現(xiàn)存問題，詞匯評估視角的選定就是有益嘗試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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