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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資本對村民政府滿意度的影響——基于2012年汶川震后調查數據的分析

2014-01-01 03:16羅家德秦朗方震平
現代財經-天津財經大學學報 2014年6期
關鍵詞:資本滿意度社區(qū)

羅家德 秦朗 方震平

(1.清華大學 社會科學學院,北京 100084;2.清華大學 社會網絡研究中心,北京100084)

一、引言

2008年5月12日汶川地震爆發(fā),給當地生活帶來了極大損害,對社會經濟結構產生深遠影響。災害會對正常的社會功能產生干擾作用(Moore,1958),給學者提供了考察非常態(tài)社會系統(tǒng)的研究土壤。在地震后各級政府都投入了大量資源進行重建,但已有研究發(fā)現對政府的滿意度卻出現下降(張歡等,2008)。為何政府投入如此多心力卻難以得到持續(xù)而高位的滿意度?要探究這個問題,需要回到最根本的問題——哪些因素影響影響了災區(qū)居民的政府滿意度?過去的研究較多集中在個人認知層面的因素,較少人際關系層面因素,其實社會網絡結構因素及關系因素所形成的社會資本對個體認知有重要影響,但現有研究較少關注其對政府滿意度的影響,本文的目的即在引入社會資本于政府滿意度的研究,尤其是災后非常態(tài)社會中社會資本的影響,基于此,本文根據災后重建完成階段2012年在四川災區(qū)所搜集的調查數據,探究社區(qū)社會資本和個人社會資本對不同層級政府滿意度的影響。

學術界有大量關于滿意度的研究,不過更多是關注經濟和社會層面,比如說工作滿意度(Locke,1976)、生活滿意度(Requena,2003)、社區(qū)生活滿意度(Auh和Cook,2009)等。20世紀80年代西方國家興起“新公共管理”運動,西方各國政府從“以政府為中心”向“以滿足人民需求為中心”轉變(蔣冬青、姜原成,2009),公眾對政府的滿意度才被格外強調,以期使得公眾對政府的滿意度成為評估政府績效的主要依據(蔡立輝,2003)。

政府滿意度研究的焦點更多是其測量方法,其中最為重要的是1999年由美國密歇根大學和美國質量協(xié)會發(fā)起的美國用戶滿意度指數(A-merican Customer Satisfaction Index Model,簡稱ACSI)。該模型認為影響公眾對政府的滿意度的兩個主要因素是公眾對政府工作的感知質量以及公眾對政府工作質量的預期。有大量的研究將ACSI及其他測評滿意度模型應用于測評公眾對政府服務的滿意度,比如對亞太六國國民政府滿意度的研究(王正緒,2011),應用ACSI調查紐約公眾對當地政府服務滿意度評價(Van Ryzin,2004),以及應用 ACSI測評汶川地震后災區(qū)群眾對政府的滿意度(張歡等,2008)。這些測評更多的工作在于不斷找出最影響政府滿意度的政府服務方面,比如認為地鐵服務等公共服務的滿意度會對政府整體工作滿意度產生重要影響(Van Ryzin,2004)。對政府滿意度的測評更多是聚焦于對正常狀態(tài)中的政府的滿意度,比如對廣州21個地級市政府整體績效進行評價(鄭方輝等,2008),少有對災后政府滿意度的測評,受到災害嚴重干擾的社會系統(tǒng)中公眾對政府的滿意度有哪些變化,受哪些影響卻很難獲知(張歡等,2008)。

相比較于測評,對政府滿意度更為重要的研究在于考察影響政府滿意度的因素。概括而言,在已有的研究中,學者們主要考察三個方面的因素。第一個方面是公眾對政府工作質量或者政府績效的感知,第二個方面是公眾對政府工作的期望,第三個方面是社會屬性方面的解釋。

第一方面,所謂對政府工作質量或者政府績效的感知,有別于政府實際的工作質量或者績效,前者是后者經過公眾的認知加工而形成的。通常政府實施管理策略,得到實際的績效,經過公眾的認知加工成為被感知的績效,從而影響公眾對政府工作的滿意度(Van Ryzin,2007)。有不少的文章考察政府績效對公眾滿意度的影響:北師大研究團隊考察汶川地震災后的應急處置階段和重建階段當地基層政府的績效對于受災群眾對政府的滿意度的影響,認為無論是哪一階段,基層政府的工作能力都是影響群眾對其滿意度的關鍵影響因素,但工作效率對其滿意度的影響并不顯著,得出政府辦事不應該操之過急而應穩(wěn)扎穩(wěn)打的建議(陸奇斌等,2010);美國學者考察紐約市政府在各項服務中的績效對于民眾對紐約地方政府服務滿意度的影響,認為政府在一些關鍵性民生保障方面的績效極大地影響公眾對政府的滿意度,從而得出政府應該提高關鍵領域的工作績效以提升政府滿意度(Van Ryzin等,2004);還有學者對德國政府滿意度進行研究,分析得出政府在推動經濟增長方面的績效極大地影響了公眾對其的滿意度,并分析了東德和西德政府績效的不同帶來政府滿意度的差異(Cusack,1999);更有學者通過實驗的方式考察有關當地政府績效的信息是如何影響公眾對政府的滿意度,認為在實驗室模擬環(huán)境中政府績效對于公眾形成滿意度有重要影響(James,2010)。

第二方面,是關注民眾的認知落差是如何影響其對政府的滿意度。滿意度往往來自于期望與實際的沒有落差,工作場域如此(Porter和Lawler,1968),消費者滿意亦然(Oliver,1980)。作為ASCI模型的第二個重要解釋變量,認知落差的含義是公眾對于政府工作有著預設性的期望,這種期望與政府實際工作的成效之間的差異對政府滿意度有著重要影響(張歡等,2008)?!捌谕町惱碚摗保╡xpectancy-disconfirmation model,簡稱EDM)正是研究公眾期望與政府滿意度關系的主要流派,認為公眾期望是解釋政府滿意度最主要的因素,當公眾期望高于政府實際工作成效時,會對政府產生一定的不滿意,形成對政府工作的抱怨,從而降低其對政府的滿意度(Van Ryzin,2004)。心理學的學者們對政府滿意度的研究大多強調認知落差對其的影響。研究紐約公眾對于當地政府的滿意度發(fā)現,公眾對當地政府期望與政府實際工作效果的差異成為影響對紐約都市服務質量的滿意度評價,從而建議當地管理者應該將著眼點從聚焦提供高質量服務轉向對促進公眾形成對政府工作的合理期望(Van Ryzin,2004)。除了在都市的研究,學者也關注鄉(xiāng)村中公眾期望與政府滿意度的關系,比如在對勒文森(Lavasan)村莊的當地政府研究中,研究者使用了多個模型,分析不同的測評滿意度的模型對滿意度的影響,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模型,都更多是關注公眾對政府工作實效的期望對政府滿意度的影響(Salehi和Heydari,2012)。除了前面兩個研究都將著眼點放于考察民眾認知落差與地方政府的滿意度關系,還有研究關注更高層面的政府,比如將EDM應用于研究認知落差對美國聯邦政府滿意度的研究(Morgeson III,2012)。在研究方法上,對認知落差的研究從訪談法(Van Ryzin,2005)逐漸發(fā)展到大規(guī)模的量化研究,并依托互聯網使用實驗法來考察認知落差與政府滿意度關系,不斷驗證“期望差異理論”(Van Ryzin,2013)。在國內研究中,北師大研究團隊對汶川地震后災區(qū)民眾的政府滿意度研究中發(fā)現,民眾對于政府災后的工作的滿意度隨著時間的推移呈現下降趨勢,而造成這種下降的最主要因素是災區(qū)的民眾對政府工作有著“不恰當”的過高的期望,從而高于政府實際工作成效,形成心理落差和不滿感,因此從政策上建議政府不僅要做好災后的重建管理工作,更重要的是對災區(qū)民眾對其工作成效的期望進行有效管理(張歡等,2008)。

第三方面,公眾社會性因素也被納入到針對政府滿意度的學術研究的范疇之中。傳統(tǒng)的社會學研究主要考察個人屬性對政府滿意度的影響。比如國外的研究中,種族納入對政府滿意度影響因素的考量(Forgette等,2008)。但是總體來看,國外的研究更多是將個人屬性作為控制變量而不是重要的影響因素。在國內的研究中,在探究中國中產階層的政治態(tài)度研究中,研究者考察年齡、收入、黨員身份對政府滿意度的影響,發(fā)現人們的收入越高,則表明其在現有的制度中獲得收益越多,從而形成對現有制度的支持和擁護,形成越高的政府滿意度(張翼,2008);對中國農民工對政府工作滿意度的研究則更多將解釋因素歸結于農民工對自身境遇的歸因、農民工的權利意識和生活期望、農民工的比較參照群體(李培林、李煒,2007)。還有研究將教育、城鄉(xiāng)差異等因素納入到對政府滿意度的考量之中(Saich,2006)。但是這些社會性因素的考慮更多停留在個人層面,而忽視了人際關系及社會網結構因素對政府滿意度的影響。

這些理論固然有效分析了部分政府滿意度的形成機制,但是個人認知與態(tài)度的形成卻不是孤立的,它是在與周遭其他人的人際關系網中長期互動慢慢形成的,一個人的社會資本,包括個人的關系網以及如何嵌入在社會的整體網中,可以很好地用于探討不同人際關系形態(tài)如何影響個人對政府的滿意度,所以本文將通過社會資本來透視其對政府滿意度的影響,可以幫助擴大過去已有關于政府滿意度理論探討的分析框架。

二、引入社會資本

(一)社區(qū)社會資本

學界有大量對社會資本的研究,從Bourdieu(1986)系統(tǒng)表述社會資本概念以來,這一概念在眾多學科形成了強大影響力。根據張文宏(2003)的總結,目前社會資本有Putnam(1993)社會資本社區(qū)觀、Burt(1992)基于結構洞的社會資本觀及林南(Lin,2001)社會資源理論。對這些理論的梳理可知,社會資本概念包含兩個層次,一是微觀層面,個體通過社會網絡獲得更多資源,二是宏觀層面,群體通過內部網絡關系等促進集體行動。目前這種兩層劃分得到學界較一致看法(趙延東,2007),本文將從宏觀層面的社區(qū)社會資本和個體層面的個人社會資本回顧相關研究。

在宏觀方面,大量對社區(qū)社會資本的研究表明其對增強社區(qū)凝聚力、促進自組織、居民對政府信任等起積極作用,比如Tocqueville發(fā)現依據平等、信仰和合作形成的社會支持促進公民精神發(fā)育和美國民主政治發(fā)展(Tocqueville,2004)。Putnam發(fā)展了這一論斷,認為基于信任、規(guī)范和網絡形成的社會資本可推動集體行動的協(xié)調性和效率性,使社會更有活力(Putnam,1993)。Ostrom 對自治理(self-governance)研究發(fā)現良好的社會資本是社區(qū)能建立自治理機制最重要前提條件(Ostrom,2008)。胡榮等(2011)對廈門居民問卷調查發(fā)現社團參與、社會信任和公共事務參與構成的社會資本對居民政府信任有積極影響。

針對災后重建研究,羅家德和方震平(2013)對汶川震后災區(qū)自組織進行研究發(fā)現災民對本村有較高認同感時更可能參與社區(qū)自組織活動;趙延東(2007)基于西部大規(guī)模問卷調查的研究也得到相似結論,社區(qū)社會資本對災后經濟恢復有積極影響,并促進災民獲得災后支持。

但對社區(qū)社會資本的測量一直莫衷一是,最核心爭議是“社會資本是個體特征還是集體特征”(桂勇、黃榮貴,2008),隨著社會資本理論發(fā)展,其個體特征得到學術界重視(Lin和Dumin,1986;邊燕杰,2004),而集體特征被學術界忽略(桂勇、黃榮貴,2008)。但近幾年一些研究慢慢發(fā)展出針對集體性社會資本的測量方法(桂勇、黃榮貴,2008;項軍,2011)。社會資本在衡量時一般可分為關系、結構、認知三個構面(Napiet和Ghoshal,1998),本文也將延續(xù)這一劃分,從這三個構面提出相應假設。社區(qū)社會資本可以被定義為“一個社區(qū)中,成員間的關系及社會網結構維度的社會資本,及社區(qū)內認知性社會資本,能讓彼此社群內部產生合作性,進而可能促成集體行動,使整個社區(qū)受益”(羅家德、方震平,2014)。一個結構封閉而緊密,內部關系多而強,社區(qū)成員認同感高的社區(qū)較易形成長期合作所需的信任、聲譽、互惠與監(jiān)督機制,較少搭便車者,從而建立良好的自治理機制(Ostrom,2008)。結構封閉而緊密,內部關系多而強是在社區(qū)層次衡量的社會資本,如果能收集到整體網的數據固然最好,但因為現在的鄉(xiāng)村社區(qū)行政村人數都很多,不易收集到,所以收集個體網數據,衡量社區(qū)成員個人的社區(qū)關系以及結構緊密,成為較易執(zhí)行的衡量方法(羅家德、方震平,2014),本文也將采用此一方法。

Granovettor對強關系和弱關系的研究認為弱關系能帶來更多信息而強關系可以帶來更多信任(Granovettor,1973)。費孝通在《鄉(xiāng)土中國》描述了傳統(tǒng)農村構建起強關系主導下的熟人社會(費孝通,1985)。在強連帶很多的社區(qū)中,信任感強,易組織集體行動以創(chuàng)造集體利益(Coleman,1966)。在汶川震后鄉(xiāng)村社區(qū)中,人際間原本的強連接更易因災害而更緊密,帶來更多信任。從板房區(qū)災后安置到重建完成,政府實施了一系列政策,并經由自治干部組織村民落實,一個人在社區(qū)中人際關系的加強可促進其對政府工作的接觸,得到更多信息與資源,從而對政府有更高滿意度。由此可得出假設。

H1關系型社區(qū)社會資本越多,村民的政府滿意度越高。

Granovettor(1985)提出嵌入性概念,認為若個人高度嵌入于社會網絡中,會形成密度較大且較封閉網絡(Granovetter,1973),而若個人低度嵌入于社會網絡中,會形成更多斷裂性結構網絡,較開放,即密網與疏網(Granovetter,2002)。密網的特點是密度高、封閉性強,個體互相認識,形成相互監(jiān)督和更多有承諾的關系(committed relations;Yamagishi和Yamagishi,1994)。且密網中關系一般很緊密,存在更多以情感為基礎的信任(Granovetter,forthcoming)。同時社區(qū)若封閉性較強,人數較有限,則自治理機制較易建立,可在較長時期中產生合作行為(Ostrom,2008)。災后大量政府資源會與社區(qū)對接,在密網結構下村民間合作較多,更易獲得信息與資源,提升政府滿意度。因此可得假設。

H2結構型社區(qū)社會資本越多,村民的政府滿意度越高。

已有研究發(fā)現高社區(qū)認同感更能形成凝聚力,實現重建,如派特森等(Patterson等,2010)對卡翠娜颶風災害的研究發(fā)現有更高社區(qū)認同感的個體凝聚力強,在災后能迅速自組織,通過志愿活動實現社區(qū)重建。學者將這種對社區(qū)的認同和歸屬感歸為認知型社會資本,其有利于形成集體行動(羅家德、方震平,2014)。對社區(qū)認同感強的人,一方面參與社區(qū)重建活動也較多,社區(qū)既然是政府組織重建活動的主要載體,其與政府的接觸較頻繁,對政府活動較為理解,另一方面,他們將災后政府在社區(qū)中的重建工作轉化為利于社區(qū)發(fā)展的行動,提升政府重建工作效益,這些都促進了對政府的滿意度。由此可得假設。

H3認知型社區(qū)社會資本越高,村民的政府滿意度越高。

(二)個人社會資本

林南研究發(fā)現行動者通過個人社會資本獲得其嵌入在社會網絡中的資源,取得收益(Lin,2001)。對個人社會資本研究關注于個人如何通過在社會關系中投資來獲得個人社會資本及如何通過社會資本獲得回報(張文宏,2003)。個人社會資本利于獲取工作機會(Granovetter,1973;Bian,1997)及企業(yè)主經濟利益增長(邊燕杰、丘海雄,2000)。

對個人社會資本的測量已有臻于完善的方法,邊燕杰和李煜發(fā)現,在中國情景下拜年所涉及人數及社會經濟地位的差異是考察個人社會資本極佳指標(邊燕杰、李煜,2000)。拜年網越發(fā)達,其蘊涵的資源越豐富、越多樣,則個人社會資本越高。在中國鄉(xiāng)村,測量個人社會資本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即所認識的干部人數,往往認識干部越多,特別是干部中親友越多,越易形成強大個人社會資本(羅家德、方震平,2013),得到資源,認可和滿意政府。綜上,本文將個人拜年網和干部網作為構成個人社會資本的兩個構面形成假設。

H4個人社會資本越高,村民的政府滿意度越高。

此外,從前文對政府滿意度研究的回顧可知,已有研究有一部分關注于對地方政府的滿意度(Van Ryzin,2004;張歡等,2008),另外一部分關注于對高層政府的滿意度(Morgeson III,2012),較少研究比較不同層級政府的滿意度。在政府力量較強的中國鄉(xiāng)村,特別是汶川地震后的鄉(xiāng)村,高層政府和基層政府在符號性層面和具體行動層面都可能有不同,由政府層級不同可能產生不一樣效果,因此本文也將對不同層級政府進行對比分析。

三、研究方法與操作化過程

(一)數據

本研究在2012年4月于四川什邡、綿竹、茂縣、彭州及安縣等災區(qū)進行問卷調查,受客觀條件限制,采取方便抽樣方法,根據村莊規(guī)模、受災程度及交通情況等在災區(qū)不同縣抽出數個村莊,每村隨機抽取33戶,再使用KISH表抽取每戶中1名成人進行問卷填答??偣舱{查了30個村子,回收了949份有效問卷,其中拜年網、情感網、工具網與干部網數據俱全的數據有556份,經分析,有遺失網絡數據的樣本并無顯著偏差。因此本文以這556份作為樣本數據。問卷收集了社會網絡方面、家庭層面、被訪者個人層面等數據。表1可見調查樣本的基本情況。

(二)研究變量

1.因變量

本文將政府滿意度設為因變量。問卷中問項包含“很滿意”、“滿意”、“不太滿意”、“很不滿意”,依次賦值為1、2、3、4,但為更方便闡述研究結果,將其重新賦值為4、3、2、1,并將“不知道/沒有回答”賦值為9。所涉及對象含中央政府、省政府、市/縣政府、鄉(xiāng)/鎮(zhèn)/街道、村/居委會等基層組織。這5層政府滿意度基本情況如下,表2顯示從高層到基層,滿意度逐漸下降。

為便于分析,本文運用主成分分析法對5層政府滿意度題目進行因子分析,由表3可知數據可提取出二個因子,分別是基層政府滿意度和高層政府滿意度。本文使用這兩個因子內部平均值作為因變量,即第一個因變量是基層政府滿意度,等于市/縣政府、鄉(xiāng)/鎮(zhèn)/街道、村/居委會等基層組織滿意度的均值,第二個因變量是高層政府滿意度,等于中央政府和省政府滿意度的均值,表4可知這兩個因變量基本情況。

表1 調查樣本的基本情況

表2 政府滿意度總體情況

2.自變量

社區(qū)社會資本和個人社會資本是本文解釋變量,本文延續(xù)清華大學社區(qū)營造中心研究團隊的操作化,將村民社會網絡操作化為工具網、情感網、拜年網、干部網,使用“提名生成法”進行問卷調查。工具網測量村民互助情況;情感網測量村民通過溝通獲得支持情況;拜年網測量村民家庭人情往來情況;干部網測量村民往來干部情況(羅家德、方震平,2014)。

關于測量社區(qū)社會資本,最好是測量整體網,但由于條件的限制,很難得到整體網,所以用個體網來替代整體網數據。關系型社區(qū)社會資本是“描述個體在所處社會網中與周圍其他個體間關系的強度及連帶的多少”,本文用“關系網本村人總數”和“本村人信任”測量:前者指村民填寫的情感網中本村人人數與工具網中本村人人數的均值;后者指村民對“你對自己周圍的人信任程度如何”打分,從“完全信任”遞減到“完全不信任”,從5分遞減到1分(羅家德、方震平,2014)。

結構型社區(qū)社會資本是“描述社會網中個體嵌入在社區(qū)網絡中緊密程度”,本文用“拜年網密度”和“關系網密度”測量。受客觀條件限制,不易直接測量拜年網中密度,但村莊中親友互識,相互拜年者中親友比例越高意味拜年網內互識者越多,密度越高,因此本文用“拜年網中的親友比例”近似替代拜年網密度(羅家德、方震平,2014)?!瓣P系網密度”包括“工具網密度”和“情感網密度”,用同樣方法以“工具網親友比例”及“情感網親友比例”近似替代兩者,再將兩者加總平均得到“關系網密度”。

認知型社區(qū)社會資本是“衡量個體本身對所在社區(qū)主觀認同態(tài)度”,本文調查問卷有村民對6項問題的認可度——“未來幾年我計劃繼續(xù)住在本村”、“我會在本村住很長時間”、“我覺得本村很適合我居住”、“對我來說,能繼續(xù)住在本村很重要”、“我經常意識到我是本村居民”、“本村村民的身份對我來說很重要”、“我覺得我是村里的成員”。加總平均這6項認可度得分得出“社區(qū)歸屬感”,其最高為5,最低為1。

個人社會資本表現為個人中心關系網內網頂與規(guī)模(Lin,2001),本文操作化為三個變量——“拜年網規(guī)模”、“拜年網網頂”及“鄉(xiāng)以上干部中親友數”?!鞍菽昃W規(guī)?!敝赴菽耆藬?,“拜年網網頂”指來拜年的人中社會經濟地位最高者,“鄉(xiāng)以上干部中親友數”指在鄉(xiāng)以上政府中擔任干部的親友數。

表3 村民政府滿意度因子分析

3.控制變量

根據上文可知已有研究將政府績效、公眾期望及個體屬性作為政府滿意度影響因素。本研究調查問卷中并無直接詢問政府績效,但有對村民生活滿意度的考察,且政府在社會重建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因此可用村民生活滿意度來間接衡量其對政府績效的認可。對認知偏差,本文使用村民對政府對大家的幫助是否公平的評價來衡量,稱為“政府公平性評價”,因為村民期待政府公平,所以認為政府在實際中越公平,期望越易被實現。同時本文將年齡、收入、黨員身份、教育及婚姻狀況與生活滿意度、政府公平性評價一起作為控制變量來考察。

本文將政府績效、認知偏差作為控制變量。對生活滿意度,本文問卷問項包含“很滿意”、“比較滿意”、“不太滿意”、“很不滿意”,依次賦值為4、3、2、1。對政府公平性評價,本文問卷問項包含“非常公平”、“基本公平”、“不太公平”、“很不公平”,依次賦值4、3、2、1。性別、年齡、黨員身份、教育程度和婚姻狀況也列為控制變量。

表4可知控制變量情況。

(三)研究模型

本文采用基于最小二乘法的線性回歸模型來探究社區(qū)和個人社會資本對基層和高層政府滿意度的影響,通過對2012年數據的回歸結果來檢驗本文假設,因此可得以下回歸模型。

Y是政府滿意度,分為基層和高層政府滿意度,X均為社區(qū)社會資本變量,X1指關系網本村人總數,X2指本村人信任,X3指拜年網密度,X4指關系網密度,X5指社區(qū)歸屬感。Z均為個人社會資本變量,Z1指拜年網規(guī)模,Z2指拜年網網頂,Z3指鄉(xiāng)以上干部中親友數。其余為控制變量——為年齡(age)、婚姻狀況(marriage)、黨員身份(party)、教育程度(education)、性別(gender)、政府公平性評價(fairness)、生活滿意度(lifeSatisfaction)。表5可見相關系數,表7和表8可見回歸分析結果。

四、分析結果

(一)關系型社區(qū)社會資本與政府滿意度

從表6可知關系網本村人總人數與基層和高層政府滿意度都無顯著相關。本村人信任在模型1和加入控制變量后的模型3中對基層和高層政府滿意度都有顯著正向影響。H1假設在2012年得到完全驗證。

(二)結構型社區(qū)社會資本與政府滿意度

從表6可知拜年網密度在模型1和模型3對高層政府滿意度都呈現顯著正向相關,關系網密度在模型1和模型3對基層和高層政府滿意度都有顯著正向影響。H2假設得到驗證。這可能因為隨著時間推移,社會系統(tǒng)慢慢恢復,嵌入密網能提供工具性和情感性資源,形成較多合作,利于政府對接重建資源,更易給行動者帶來對政府的滿意。

(三)認知型社區(qū)社會資本與政府滿意度

表6顯示社區(qū)歸屬感在模型1和模型3都與高層政府滿意度有顯著性相關,而與基層政府滿意度無顯著相關,這說明認知型社區(qū)社會資本越高,對高層政府越滿意,對基層則無影響,H3假設得到部分驗證。對不同層級政府的影響不同也許是因為2012年重建時期社會系統(tǒng)慢慢恢復,作為災后直接參與、組織重建工作的基層政府工作強度減弱,但高層政府仍通過各項政策扶持災區(qū),且與村民無實際接觸,村民容易超脫出實際生活的瑣碎,對其形成較高滿意度。

(四)個人社會資本與政府滿意度

在表6中“拜年網規(guī)?!痹谀P?和模型3都對基層政府滿意度有顯著正向影響。而對高層政府滿意度在模型1中無顯著影響,卻在模型3中有顯著影響,從表6相關表可知拜年網規(guī)模與高層政府滿意度無顯著相關,且與年齡、婚姻狀況、教育程度有顯著相關,這說明這三者與拜年網規(guī)模很可能有共線性,因而拜年網規(guī)模在模型3中與高層政府滿意度是虛假相關??傮w來說,H4假設只得到部分驗證。

總體來說,H4假設得到部分驗證,個人社會資本越高,對基層政府越滿意。這可能因為災后隨著社會系統(tǒng)的恢復,個人社會資本得到恢復,個人社會資本越高的村民更易將來自政府的信息轉化給實際資源,認可、滿意這些資源在實際生活中接觸到的源頭——基層政府,而高層政府政策的普惠性使得個人社會資本難以產生有效影響。

從控制變量看,黨員身份對政府滿意度有顯著影響,黨員對各級政府更滿意;政府公平性評價和生活滿意度對基層政府滿意度都有顯著影響,其中生活滿意度對高層政府滿意度也有顯著影響,這說明,認為政府越公平,對基層政府越滿意,而生活滿意度越高則對各級政府都越滿意。

五、總結與討論

學術界已有不少對政府滿意度的研究。但較少關注受到災害破壞非常態(tài)下的政府;認為政府績效和認知偏差是驗證政府滿意度最重要因素,但忽視了社會結構因素對政府滿意度的影響。隨著社會網絡研究方法日漸成熟,基于網絡因素的社會資本研究收獲大量學者重視。

表6 社會資本及其他變量對基層和高層政府滿意度影響的多元線性回歸模型

對社會資本的研究,學術界已形成共識,認為應區(qū)分集體層面和個體層面來分析,但社會資本領域對政府層面的研究還較少,本文的貢獻之一在于以此視角研究政府滿意度,且分析汶川震后重建時期的政府滿意度。

研究結果發(fā)現,在相關分析中,所有關系型、結構型以及認知型社會資本五個變量都同時和高層及基層政府信任相關,而個人社會資本三個變量則只和基層政府滿意度相關,和高層不相關。但在回歸分析中,這些變量的效果相互控制住了,所以不會所有變量都顯著,然而結果顯示,社區(qū)社會資本對政府滿意度存在影響。關系型和結構型社會資本越高,村民對高層和基層政府都越滿意,加入控制變量后效果都依然顯著,H1和H2假設都得到驗證。就認知型社會資本來看,認知型社會資本越高,村民對高層政府越滿意,對基層政府滿意度沒影響。H3假設只得到部分驗證。這意味著一個災后的鄉(xiāng)村社區(qū)居民其社區(qū)關系越親密、嵌入社區(qū)網絡結構越緊密,對各級政府都越滿意。這肯定了我們的理論臆測——在災后重建期,社區(qū)作為大量政府重建資源的對接主體,在社區(qū)中關系好、嵌入深的人會得到更多的信息與資源,從而增加了對政府的滿意度。

而個人對社區(qū)歸屬感越高,對高層政府越滿意,對低層政府的影響卻不顯著。一方面固然因為即使社區(qū)歸屬感與基層政府滿意度相關,但其效果在回歸中卻被其他的社區(qū)社會資本控制住了,另一方面我們也臆測,也許是因為2012年重建時期社會系統(tǒng)慢慢恢復,作為災后直接參與、組織重建工作的基層政府工作強度減弱,歸屬感高的人雖樂于參與社區(qū)活動,但此時參與的行動也減少了,所以和基層政府接觸減少,滿意度會下降,而變得不那么顯著了。但高層政府與村民無實際接觸,村民容易超脫出實際生活的瑣碎,對其形成較高滿意度。這個假設有待未來進行驗證。

就個人社會資本而言,個人社會資本越高,對基層政府越滿意,對高層政府滿意度則無影響,H4假設得到部分驗證。這說明在重建時期,個人社會資本高的“能人”往往能通過社會網絡獲得更多基層政府重建信息與資源,帶來較好的生活與經濟恢復,但是高層政府政策的普惠性并不能給“能人”帶來差異性的資源,所以能人和普通村民對高層政府滿意度差異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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