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個法國人在猶太人面前吹牛,說:“我們在巴黎考古時,在地下竟然挖出了一截三千年前的電線,這說明早在古代我們就發(fā)明了電話——這電線就是證據(jù)。”猶太人知其吹牛,就笑著說道:“我們在耶路撒冷考古時,在地下什么也沒挖到。這說明早在古代,我們就發(fā)明了無線電話——這‘什么也沒挖到’就是證據(jù)。”法國人聽后,啞口無言。猶太人很聰明,他采用“無”中生“有”的方法駁倒對方。而他在挑戰(zhàn)對方前,肯定慎重地選擇“無”,就是說,他要在怎樣的“無”中下手、用心思,只有這樣,才能水到渠成地將對方擊敗,取得自己想要的結果。
《韓非子》中記載:魯同的一個商人擅長紡織麻鞋,他的妻子也是織綢能手,他們準備到越國做生意,有人就勸他說:“去那里,你不會賺到錢?!庇谑撬麊枺骸盀槭裁??”那人說:“你善于編鞋,而越國人不穿鞋,都習慣赤腳走路,你的妻子善于織綢緞,而那只是用來做帽子的,越國人披頭散發(fā),從不戴帽子,用你們擅長的技術到越國派不上用場,不是失敗嗎?”聽到這些解釋,商人卻依然認為這是商機。他想:“不穿鞋子,不戴帽子,不正是一個廣闊的潛在市場嗎?只要改變他們的粗陋習慣就可以了?!焙髞恚蝗缟倘怂?,他在越國成了一個大富翁。
可見,一個人只有找到適合自己的“無”,才能發(fā)揮自己的才能,體現(xiàn)自己的生命價值。
詩人汪國真說:“到遠方去,熟悉的地方?jīng)]有景色?!边@不正是對“無”的最好廣告嗎?是的,那些尚未印上別人足跡的、充滿瑰麗色彩的遠方,對我們來說,不就是一個個的“無”嗎?它們蘊含著美景、奇跡和美好。因此,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人生就是一個不斷地“無”中生“有”的過程。
如果我們沒有把一些“無”變成“有”,比如,那塊空地,你完全能將它精耕細作,收割后,糧倉會滿滿的,但是,由于你的懶惰或不屑,任其荒蕪,那么,你就不會從它那里得到一粒糧食。其實,世上很多的美好,例如奇跡、成功、變成現(xiàn)實的各種理想,等等,最初往往都是陌生的、乏味的、荒涼的、被人遺忘的,甚至遭人嘲笑的“無”,后來被發(fā)現(xiàn)、思考、探索,最后人們化“無”為“有”。
而那一個個的“無”可能是一塊等你去開墾的空地,一座等你去翻越的險峰,一片等你去探索的嶄新領域,一個等你去抵達的理想彼岸,一個等你去及時抓住的千載難逢的機遇……如果沒有或還不能發(fā)現(xiàn)這些“無”,那么,沃土就不會變成良田,險峰就不會被你踩在腳下,嶄新領域就不會成為你的“天下”,理想的彼岸就不會成為你的歸宿,千載難逢的機遇就不會為你停留……如此光景該會是怎樣的蒼白與暗淡?孫子說:“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闭f實話,沒有一些“無”,我們不知會被多少失敗、遺憾和絕望圍困。
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尚未被人做的事、尚未被人發(fā)現(xiàn)和發(fā)明的內容、尚未被人挖掘的“寶藏”、別人尚未想到的話題、方法……可見,這“無”看似什么也沒有,實則什么都有,只是在“無”和“有”之間暫且裹著一層神秘的面紗,等人去揭開。可是,有人判斷錯誤,把它當成了銅墻鐵壁,于是無望而去;有人嫌其朦朧,把它當成了幻夢,于是失望而歸;有人缺少耐心,把它當成了無解的考題,于是棄它而去;有人不懂方法,把它當成了謎,于是不了了之……因此,要想“無”中生“有”,我們就得擁有正確的判斷、理智的分析、堅持的耐心和靈活變通的頭腦……
“無”中生“有”,一個人才會真正富有。
編輯 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