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生于80 末,自認是個有志青年,固執(zhí)地相信這世間會有天長地久。
已出版作品:《相“賤”恨晚》《雙“賤”合璧》。
讀者群:130891720(敲門磚:師太作品中任意一個角色的名字)
新浪微博:http://weibo.com/zhengbanmiejue
上期回顧:
漫漫緊張了一夜,第二天,顧景書還真等在了她寢
室樓下……漫漫勇氣倍增,在加密的博客上寫博文,
卻被一黑客兄造訪,刺激之余現(xiàn)實逃課又被代課學
長盯上,以后的日子,應該很難過……吧?
八 意外收獲(二)
隔天下午兩點半左右徐漫漫就出門了。
去機場的路上有些擁堵,抵達時剛好三點多一點。徐漫漫找
好位置坐下來,開始等待四點半的到來。孰料十分鐘后,廣播里
突然通知菠菜所搭乘的航班因為天氣原因要晚點一個半小時。
太坑人了!這么說來,她得在機場等上將近三個小時?
徐漫漫郁悶得掏出手機,開始玩手機游戲“直升機”。游戲
規(guī)則是飛機必須躲過中途大大小小的障礙,只要隨便觸到一個都
會機毀人亡。
徐漫漫選的是最高級、速度最快的那一關(guān)。第一遍堅持了
十五秒,她就壯烈犧牲了,第二遍堅持了三十秒,第三遍五十三
秒……如此循環(huán)反復,等到徐漫漫終于可以將這么高難度的技術(shù)
活堅持到兩百秒時,旁邊突然冒出一道熟悉的聲音——
“不要從上面飛,保持住速度從下面可以安全穿過?!?/p>
徐漫漫也沒多想,于是乖乖按照對方所說的,小心翼翼地降
低飛機高度,一點點穿過障礙……她高興地側(cè)過頭準備向高人道
謝,卻忽然被一道驚雷劈中,久久不能回神。
因為那個她為之歡喜憂愁的人,此刻居然就坐在她身邊!
滅絕,生于80 末,自認是個有志青年,固執(zhí)地相信這世間會有天長地久。
已出版作品:《相“賤”恨晚》《雙“賤”合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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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回顧:
漫漫緊張了一夜,第二天,顧景書還真等在了她寢
室樓下……漫漫勇氣倍增,在加密的博客上寫博文,
卻被一黑客兄造訪,刺激之余現(xiàn)實逃課又被代課學
長盯上,以后的日子,應該很難過……吧?
77
NIKANQILAIHENXIAFAN
“死了。”顧景書目光不離她手機的游戲畫面,出聲示意。
徐漫漫沒有動。她現(xiàn)在哪里還有空理會那些?。λ?,
顧景書一出現(xiàn),其他什么都是浮云。
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好奇地問:“顧景書,你怎么也在機
場?”
“接人。”他答得言簡意賅。
徐漫漫卻一點兒也不在意,臉上全是遇見他的喜悅:“這么
巧,我也是來接人的!你朋友搭哪趟航班?”
顧景書報了個班次,徐漫漫的眼睛又亮了幾分:“?。∥遗?/p>
友也在這趟航班上。原來這世上真的有緣分這回事啊?!?/p>
“是很巧?!毕鄬λ募?,顧景書顯得很淡定。
“對了,顧景書,我接的那個朋友你也認識,就是以前高中
時和我們同年級的蔡渺渺,我記得你們當時還一起代表學校參加
過數(shù)學競賽?!?/p>
“蔡渺渺?”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最后低低應了一聲。
空氣里的氣壓低了幾分,徐漫漫再接再厲:“介不介意問一
下你來接誰?說不定我剛好也認識哦?!?/p>
顧景書因為她最后那句話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緊接著說了三
個字。
徐漫漫聽后,又是一陣驚訝:“何晏青?我怎么記得他在英
國留學?”居然搭從美國回來的飛機……真是詭異。
顧景書難得地解釋:“他說去那邊見熟人。”
熟人……徐漫漫的腦袋瓜里突然就聯(lián)想到菠菜!但她隨即推
翻了自己的想法。因為據(jù)她所知,高中三年菠菜與何晏青之間講
話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就在徐漫漫愣神的短暫幾秒,顧景書已經(jīng)拿了本雜志坐在一
旁開始翻看。
徐漫漫瞟了一眼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她想了想,最后
起身拿了本雜志回到座位,也有模有樣地看了起來。只是翻看了
四五頁后,她的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
合上雜志,她側(cè)頭去看身旁聚精會神的男生。
“顧景書,你等下有沒有其他事要做?”
“嗯?”他抬起頭。
“能不能請你在接下來一個多小時里都別換位置?”
顧景書看著她,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沒反對就是答應了。于是,她繼續(xù)說:“還剩一個多小時飛
機才到,我先瞇一會兒,顧景書你幫我看一會兒哈!”
“看什么?”她的思維跳躍得太快,他一時有些沒跟上。
“看我?。 彼难劬Φ傻脠A圓的,“聽說機場販賣人口的
團伙特別多,我擔心我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賣到異國他鄉(xiāng)去了,
有你在我比較放心!”
最后一句話她說得理所當然,言語中滿滿的信任讓他心中不
由得一動,略顯冷峻的臉上少了平日的疏離,多了抹柔和。
一旁的徐漫漫等他的回答等得脖子有些酸,最后在她快要放
棄的時候,她聽見他答:“好。”
她身體靠著椅背,把雜志攤開,擋住臉上的光,在喧鬧的機
場大廳居然很快就睡著了。
大廳里的空調(diào)溫度有些低,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平放在
臉上的雜志因為這輕微的動作滑了下來。顧景書及時接住掉落的
雜志,然后發(fā)現(xiàn)睡夢中的人的腦袋有漸漸往自己的方向靠攏的趨
勢。
他想了想,最后沒有坐到其他位置上,而是整個人往她身邊
移近了點。不一會兒,那顆腦袋便靠在了他的肩上。
徐漫漫醒來時,廣播里已經(jīng)響起了航班即將著陸的消息。她
在發(fā)現(xiàn)自己倚著顧景書的肩膀睡了將近一個小時后,臉色瞬間有
些通紅。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解釋的同時,心里如抹了
蜂蜜。
顧景書揉揉發(fā)麻的肩,眉眼似乎有些不自然:“還有五分鐘
他們就到了,我先去買瓶水。”
他說完,轉(zhuǎn)身走開。
徐漫漫盯著他的背影,一動不動。那個,她剛才……好像……
看到顧景書臉紅了?
飛機正式抵達江城國際機場,接機的人出奇的多,如果不是
顧景書在一旁,徐漫漫都不知道自己會被擠到哪里去。
前方朝出口走來的人群里,一個頭戴貝雷帽,身穿淺色上衣
外加低腰牛仔褲,腰間配一根閃亮皮帶的年輕女孩,正拖著行李
箱與戴鴨舌帽著運動裝的男孩低聲交談。
徐漫漫盯著女孩瞧了幾秒鐘,最后扯開嗓子喊:“菠菜,我
在這里?!?/p>
他們站的位置還算顯眼,外加徐漫漫還在一個勁地往上跳,
所以對方想忽略都難。相比而言,顧景書打招呼的方式就顯得斯
文很多。他只抬手揮了下,馬上就放下了。
男女兩人結(jié)伴走過來,女孩一個熊抱將徐漫漫抱了個結(jié)實,
而鴨舌帽男則給了顧景書一個大力的擁抱。
徐漫漫眨眨眼,問蔡渺渺:“菠菜,你和何晏青怎么會搞到
一塊去?”
“哦,這個啊,我們是在機場才碰到的?!?/p>
“這么巧?”看兩人剛才聊天的樣子,完全不像剛剛碰上不
久。
“所以說無巧不成書嘛?!?/p>
兩人這邊剛聊天,一旁的何晏青突然插嘴問:“徐大狀元,
你現(xiàn)在有男朋友沒?”
“沒有,怎么?你要給我介紹???”
何晏青瞅瞅發(fā)小,然后再看看徐漫漫:“唉,要不然咱倆配
一對?恰好本人目前處于空窗期?!?/p>
“不要,異地戀是不會長久的!”
“……”
顧景書和蔡渺渺兩人看到何晏青吃癟的樣子,同時笑出了聲。
九 接風宴
由于天色漸黑,在何晏青的提議下,四人直奔江城中心路的
“瀾記”吃飯。按某人說的,權(quán)當是為回國的兩人接風洗塵。
一路上,何晏青和蔡渺渺坐在后座相談甚歡,完全忽略了坐
在正副駕駛位的兩人。
徐漫漫是個安全意識很強的人,開車時絕不和駕駛員談話的
觀念根深蒂固。而顧景書則一直以為身旁的人會先開口……于是
就導致了抵達瀾記的這一路,兩人居然沒說過一句話!
現(xiàn)在這個時間去瀾記根本沒位置,不過這年頭有特權(quán)的人總
會例外,動動手指頭一個電話就搞定了。
瀾記的經(jīng)理熱情地領(lǐng)著四人去了VIP 包廂,等到他們點好菜
還額外送了很多東西。
蔡渺渺坐在位置上面對著滿桌的食物直憤慨:“這是赤裸裸
的歧視??!憑什么都是花一樣的錢,享受的待遇差別這么大?欺
負我們窮人下次不會上門嗎?”
何晏青聽了嘖嘖搖頭:“蔡渺渺同學,你那也叫窮人嗎?說
出來也不怕被人群毆?!?/p>
蔡渺渺瞥了一眼對面不動聲色的顧景書,調(diào)侃說:“在顧少
面前,我們都是浮云?!?/p>
顧景書聞言笑了笑沒說話,倒是坐在他旁邊,一直盯著何晏
青和蔡渺渺的徐漫漫突然開口:“菠菜,你什么時候跟何晏青這
么熟了?我記得你們倆高中時沒講過幾句話啊?!?/p>
蔡渺渺還在組織語言,一旁的何晏青立即說:“徐大狀元,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咱倆高中也沒講過幾句話,你看我現(xiàn)在跟
你不也挺熟的?!?/p>
“那怎么會一樣?”徐漫漫半瞇著眼,目光在兩人身上梭巡,
“看你們倆坐在一起侃侃而談,默契十足的樣子,如果說你們之
間沒有貓膩,我是不會相信的!”
何晏青語塞。
已經(jīng)被某人劃為與何晏青同一陣營的蔡渺渺同學,此刻擠眉
弄眼道:“漫漫,你都能和顧景書坐同張桌吃飯,我跟何晏青這
算得了什么?如果說你和顧景書之間沒有JQ,我也是不會相信
的!”
徐漫漫反駁:“那怎么會一樣?我這是革命尚未成功型,你
們倆看樣子已經(jīng)在小康路上飛奔了?!?/p>
“我覺得有必要去外面看看下雪了沒……”何晏青同學站起
來,作勢要往外面走,惹得其他幾人笑起來。
笑完之后,徐漫漫才想起來她的目標人物此刻就坐在她身
旁……她說話不經(jīng)大腦不知道會不會引來對方的反感……她小心
翼翼地側(cè)過頭去,在看見對方放松甚至還帶著輕笑的神情時,高
懸的心頓時落下。
她這番小動作落在另外三人的眼里各自有了不同含義。
何晏青同學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反擊的機會:“請教下徐
大狀元,你準備什么時候讓自己轉(zhuǎn)型成功?”
“……”徐漫漫嘴上不說,心想自然是越快越好。不過鑒于
顧景書在場,為了不讓自己在轉(zhuǎn)型的路上一敗涂地,她把自己偽
裝成一盆花,假裝聽不懂對方話里的含義。
蔡渺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徐漫漫,隨后將目光轉(zhuǎn)向顧景
書:“我覺得這個問題讓另外一個當事人來回答再好不過。畢竟
這種事,我們旁人再怎么猜,也比不上當事人一句話,不是嗎?”
徐漫漫那個糾結(jié)啊,偷偷在桌子底下用腳踢好友。菠菜這家
伙是想干嗎?幫她逼婚嗎?
一直沒開口的顧景書突然瞥了一眼徐漫漫,閑閑地開口:“鐵
杵磨成針也要十年,來日方長?!?/p>
蔡渺渺咄咄逼人:“一個人的人生能有幾個十年?做個決定
很難嗎?”
徐漫漫忍不住又用腳去踢好友。盡管她心底也想知道答案,
可是她更害怕聽見他的拒絕。也許每個單戀的女孩,心思都像她
現(xiàn)在這般既矛盾又復雜。
顧景書的目光再次落在身旁緊張得只能埋頭苦吃的女孩身
上,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十分認真:“在沒有確定之前,我從不
輕易許諾?!?/p>
蔡渺渺終于不再發(fā)問,只是對好友的單戀之路心生感慨之余,
也對面前這個心思不外露的男生多了分贊賞。
徐漫漫又忍不住偷偷去看他,只是目光相撞的瞬間,她心慌
地躲開了。
從不確定到確定需要多久呢?她不知道??伤睦锩靼?,無
論期限多久,她都是愿意等的。
場面一時有些安靜,何晏青拿起旁邊一直沒動過的酒,嚷道:
“來來來,咱們幾個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飯,怎么著也得喝一杯?!?/p>
他熱情地替四人全部倒?jié)M酒,然后舉杯說:“為了慶祝我跟
蔡渺渺同學的友誼突飛猛進,也為了慶祝咱們四個的首次聚餐,
干杯!”
原本安靜的包廂頓時活躍起來。
徐漫漫三杯酒下肚后,雖然一點暈的跡象都沒有,但是人有
三急啊……她快憋不住了。
她踢踢好友,結(jié)果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還跟何晏青海侃,
反倒是顧景書莫名其妙地看了她好幾眼。最后她只得起身宣布自
己要去洗手間,臨去前還不忘拉著好友一塊去。
洗手間里,終于解了燃眉之急的徐漫漫洗了把臉,然后怨念
地瞪著蔡渺渺:“菠菜,我剛才踢你半天你怎么都沒反應?你這
才出國沒多久,一顆心就系在何晏青那家伙身上了……”
對她的控訴,蔡渺渺一臉納悶:“你什么時候踢我了?”
“我踢了你好幾次了!在你問顧景書問題的時候,我就在桌
子底下提醒你閉嘴……”徐漫漫說著說著,突然“啊”了一聲,“那
我剛才踢到的人到底是誰……”
“肯定不是我!”蔡渺渺突然嚴肅地說,“我剛才注意到顧
景書看了你好多次?!?/p>
“我也注意到了……”徐漫漫欲哭無淚,“難道我剛才踢到
的人是顧景書?”
蔡渺渺沉重地拍拍她的肩:“漫漫,這個概率比買彩票中大
獎高多了。”
出了洗手間,徐漫漫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走在燈光明亮
的走道上。
蔡渺渺見她這般郁悶的模樣,直想笑。
在即將走到自己所在的包廂時,徐漫漫右側(cè)的包廂門突然被
打開,從里頭走出來一個男人。對方在看清從自己眼前經(jīng)過的女
孩時,突然出聲喚了句:“徐漫漫?”
79
蔡渺渺率先聽到,當即用手肘碰了碰好友,小聲說:“漫漫,
九點鐘方向有帥哥叫你。”
徐漫漫循著她說的方向,轉(zhuǎn)過身去,卻在看見那人時愣住了。
他站在燈光下,穿著一件尋常的白色襯衣,領(lǐng)口微微敞開,
左右兩邊的衣袖隨意地挽著,身形挺拔玉立,有一種說不出的性
感。而那雙黝黑深邃,宛如一泓深潭的雙眸,此刻正靜靜地注視
著她。
徐漫漫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菠菜的輕咳聲在略顯安靜的走
道上響起,她才終于回過神。
那一瞬間,耳后根通紅,她訥訥地道:“余學長,這么巧,
你也來這里吃飯嗎?”
她的話讓余慕平靜的臉上多了抹笑意:“嗯,和幾個同事一
起過來的。”
“哦……那你繼續(xù),我們先回包廂啦?!彼f著,腳底抹油,
正打算拉著好友一起溜走,不料身后突然傳來余慕的叫喚:“漫漫,
你等下什么時候走?”
她被那聲親昵的稱呼驚到,反射性地扭頭去看,卻見他一副
泰然自若的樣子,搞得她也生出一些彼此相熟的錯覺來。漫漫還
沒想清楚他話里的深意,就發(fā)現(xiàn)僅隔幾步之遙的人已經(jīng)邁開步伐
朝她走來。
他伸出手掌,語氣自然地說:“把你的手機給我一下?!?/p>
“哦?!毙炻怨詫⑹謾C奉上。
余慕對著手機按了一串號碼,緊接著他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個是我的手機號碼,等一下走的時候叫我,我送你回去。”
他將手機遞還給她,“我先出去接個人,等會兒再聊。”
等到余慕走出視線范圍后,呆愣的兩人終于回神。
蔡渺渺搭著徐漫漫的肩膀問:“剛剛那個優(yōu)質(zhì)男是誰?”
“我們學校一研究生學長。”
“學長?看他那樣子,你們好像很熟?”
“這絕對是謠傳!我們一點兒也不熟!”只不過是比別人多
講了幾句話而已。
“話說……他剛剛要了你的手機號碼,還說要送你回家,我
覺得……”蔡渺渺停頓了兩秒,緩緩道,“他極有可能是對你有
意思!
“怎么可能!”徐漫漫差點兒跳起來。那可不是別人!是余
慕耶!那么多女生心目中的最佳白馬人選,怎么可能就因為她與
他之間短暫到不能再短的相處就愛上她?
自我否定后,徐漫漫開始抱怨:“菠菜,你怎么不攔住我?
我不喜歡把手機號碼告訴不太熟的人。”
“怎么攔?你自己主動把手機奉上的?!?/p>
徐漫漫理屈:“他氣場太強,我已經(jīng)完全不在狀況中了。”
蔡渺渺盯著她沉思兩秒,悠悠地道:“其實,我覺得你可以
考慮收了這個學長,保證穩(wěn)賺不虧!”
徐漫漫用一雙死魚眼瞪她:“你上次不是才說讓我好好堅持
嗎?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p>
蔡渺渺一臉不在意:“那不是因為你還沒遇到更好的嗎?顧
景書咱不怕等,就怕等到最后你還是個路人甲。做人要善待自己?!?/p>
“……”菠菜講話的藝術(shù)又精湛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一句話就
能點出她內(nèi)心的惶恐的地步了。
一旁正走出包廂接電話的何晏青恰好聽見她倆后面的對話,
于是他當機立斷結(jié)束通話,將蔡渺渺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問:“我
說女人,你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
蔡渺渺笑得一臉無辜:“只是突然覺得漫漫沒必要委屈自己,
這世上又不是除了顧景書就沒有別人了?!?/p>
何晏青黑了一張臉:“當初你說服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講
的!”
蔡渺渺瞥了一眼探頭探腦的好友,這才安撫某男:“好啦好
啦,我們先照原定計劃進行,別讓他們瞧出端倪?!?/p>
回到包廂后,四人邊吃邊聊了一會兒。待一頓飯結(jié)束,外頭
的天色已然全黑了。
何晏青偷偷對發(fā)小說:“景書,為了兄弟的幸福著想,麻煩
你當回護花使者,送徐大狀元這個大燈泡先走哈!”
顧景書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說:“我去開車?!?/p>
見他走了,何晏青走到徐漫漫身邊說:“徐大狀元,你家菠
菜我先借走啦。我們倆等會兒還有活動,送你回去這重任就交給
景書了?!?/p>
“你們兩個剛回國的人能有什么活動?”徐漫漫故作不解。
“哎呀,漫漫,你就乖乖坐顧景書的車回去。明天我再給你
打電話!”蔡渺渺說完,便和何晏青坐上的士離開了。
由于這幾天冷空氣來襲,夜晚的風吹在身上有些冷。徐漫漫
抱著雙臂等了沒幾秒,顧景書的車就在她身邊停下了。
他頗為紳士地下車替她開門。
徐漫漫坐上副駕駛的位置,目不斜視,雖然面上一派鎮(zhèn)定,
但是交握的手掌早已被汗浸濕。
當車子來到第一個紅燈時,駕駛位上的顧景書突然側(cè)過頭問:
“你住哪里?”
徐漫漫本來就神經(jīng)高度緊繃,這下被驚得直接從位置上彈跳
起來,頭差點撞到車頂。
顧景書因她的舉動幾不可察地皺眉:“有何問題?”
徐漫漫連忙搖頭,然后報出自己的住址。接下來近半個小時
的車程,她偷偷看了他幾眼,在被他逮個正著后,她立即佯裝自
然地扭回頭盯著前方某個未知的點。
一路上,兩人之間的交流少得可憐??僧?shù)竭_目的地,道完
謝,對方的車駛離視線范圍后,她才開始懊惱自己居然白白錯過
了這么好的機會!
回到自己的房間,徐漫漫開始對著床上的小熊布偶掄拳頭發(fā)
泄。余慕的電話打過來時,她已經(jīng)洗完澡準備睡覺了。
“漫漫,你在哪兒?”
“???”徐漫漫拿下耳邊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立即被上
面的“余慕”二字驚到了。呃,她最近膽子好像越來越小了……
她還沒回答,電話那頭的余慕已經(jīng)開口:“我現(xiàn)在在瀾記門
口等你。”
“啊——”徐漫漫一瞬間坐起身,“那個,余學長……我……
我已經(jīng)到家了……”
電話里頭一片沉默。
徐漫漫突然抖了下,然后她靈機一動,將手機拿離耳旁,裝
出沒有信號的樣子。
“喂?喂?喂?學長你說什么?我這邊信號不太好,聽不到
你在講什么,我明天再打電話給你……”
獨自站在瀾記門口的余慕,看著已經(jīng)被掛斷的電話,一絲短
暫的錯愕過后,突然笑出了聲。
真是……有趣的丫頭!
十 小聚會
國慶當天下午,徐漫漫和蔡渺渺剛在街上逛了沒多久,天空
就飄起了細雨。于是兩人改變原定路線,轉(zhuǎn)去逛商場。徐漫漫沒
什么購買欲,所以很自覺地扮演起參謀和負責拎戰(zhàn)果的角色。
一個小時后,兩人提著大包小包找了個咖啡廳坐下。
徐漫漫揉揉有些發(fā)酸的手臂,問:“菠菜,你今天心情很好?”
這家伙沒事買這么多東西,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心情很好,要么
心情很糟。很明顯,現(xiàn)在是前者。
蔡渺渺揚揚眉,端起咖啡正要往嘴里送,突然聽到身旁的好
友繼續(xù)蹦出一句:“是因為何晏青嗎?”
“怎么可能?”她差點兒把咖啡噴出來,“你怎么會這么想?”
“你們那么湊巧一起回國,昨晚還結(jié)伴離開……關(guān)系匪淺
呀?!?/p>
“我跟他可是正常的朋友關(guān)系!我今天心情好,完全是因為
傅言哥明天回來?!?/p>
“原來你也沒死心,我一直以為你決定更換男主角人選了?!?/p>
徐漫漫笑著揶揄。傅言就是菠菜那位鄰居家哥哥,菠菜一直賊心
不死,可惜對方只把她當妹妹。
蔡渺渺聳聳肩,不置可否。
外頭的雨漸漸停了。
徐漫漫正準備提議先把手頭這大包小包丟回家再說,蔡渺
渺同學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對著電話應了聲,然后掛斷,對徐
漫漫說:“走,我們?nèi)コ菗P酒店。何晏青他們辦了個小型的高
中同學聚會,叫我們倆一塊過去?!?/p>
“我們?nèi)ゲ淮蠛冒??高中時又不是同班,他們的高中同學,
我們應該都不怎么熟……”
“你管其他人干嗎?只要顧景書在不就行了?”蔡渺渺直接
拉起她往外走。
徐漫漫想想好像也是,于是沒有再猶豫。
“可算來了,就等你們了!”蔡渺渺開著車子抵達目的地后,
等在大門口的何晏青立即迎了上來。
“真的假的,我們又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毙炻λ脑?/p>
持嚴重懷疑態(tài)度。
何晏青伸手攬住徐漫漫的肩,半真半假地說:“徐大狀元,
你這話說得真是太傷我的心了。是真是假,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
了?”
一旁的蔡渺渺拍掉何晏青的狼爪:“滾,別想吃我們家漫漫
的豆腐。”
何晏青舉雙手做投降狀:“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p>
蔡渺渺哼了一聲:“諒你也不敢。走,前面帶路吧!”
何晏青立刻道:“遵命!”
前往四樓的路上,徐漫漫笑著在一旁看他倆之間的互動。如
果不是知道菠菜心有所屬,她真的會以為這兩人有戲。
四樓的小型宴會廳里,十幾個外表光鮮的年輕男女,正三三
兩兩聚在一起交談。
徐漫漫走在何晏青和蔡渺渺后面,低頭瞟了一眼自己身上的
白色休閑連帽衫、牛仔長褲以及腳上的休閑鞋,突然又心生猶豫。
蔡渺渺走了兩步,回頭一看好友還站在原地,馬上又走了回
去。
“漫漫,別告訴我你想當逃兵!你以前說過,你一向?qū)τ龅?/p>
事情就會退縮的蠢人行徑不齒?!?/p>
徐漫漫心虛地摸摸鼻子:“誰說我要當逃兵了?我只是在想
剛才來之前應該換件衣服?!?/p>
“換什么衣服,我覺得你這樣就很好!”蔡渺渺說完,挽起
好友的手徑自往顧景書他們所在的位置走去。
李成他們幾人本來分別坐在顧景書身邊的位置,此刻一見到
來人,十分主動地往旁邊挪了挪。
“喲,徐大狀元,好久不見。來來來,快請坐?!贝蠡飪盒?/p>
得十分曖昧。
徐漫漫看了一眼坐在何晏青旁邊的好友,又看了一眼這貼近
顧景書的唯一位置,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一坐下,立即就有人殷勤地遞過酒杯。李成替她倒好紅酒,
然后說:“徐大狀元,我們這有一年多沒見了吧?上次見面,好
像還是……學校附近的小巷吧?我這人一向佩服那些有膽量的女
生……”
李成說到小巷的時候,徐漫漫心里一驚。她突然就想到, 當
時躲在暗處偷拍的人……為了預防對方一不小心說出那件事,她
當下端起杯子截住他未說完的話——
“我先干為敬?!毙炻f完,十分干脆地一飲而盡。
李成見狀,眼里閃過一絲狡黠。他將酒飲盡,然后悄悄朝其
余幾人使了個眼色。
于是,包括何晏青在內(nèi)的目睹當年之事的另外三人,接二連
三地端起酒杯來向徐漫漫敬酒。蔡渺渺原本想出頭,結(jié)果聽了何
晏青同學的一陣耳語,最后決定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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