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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爺爺

2013-04-29 17:50:28石曉博
延安文學(xué) 2013年6期
關(guān)鍵詞:山娃虱子狗子

石曉博,陜西戶縣人。陜西省散文學(xué)會理事。

石頭爺爺死了,死得十分可憐。

他得的是食道癌。起初還可以喝些流質(zhì)食物,嫁在本村的女兒常去給他喂些米湯啊什么的。為了增加營養(yǎng),女兒一次給他端了一碗雞蛋湯,剛喂到嘴里,石頭爺爺“哇”地一聲吐出來,嘴里哼哼唧唧地喊著:“你們是想把我往地獄推呀。前年就信佛了,成了居士,再不吃肉了。雞蛋這么葷腥的東西了,怎么能吃呢?快死的人了,說話要是還不算數(shù),死了菩薩都饒不了我,你們這是害我啊。”

女兒央了許多人,百般勸說但都不管用。蛋湯肉羹是絕對一口不喝的。到了最后,糖開水都咽不下去,喂一口,吐一口,人都瘦成一把干骨頭了。石頭爺爺是餓死的。他從得病開始到死亡,疼痛再厲害,餓得再難受,從未喊叫過一聲。只是聽不得人們吃飯的聲音和說麻什、面條之類飯食的名字。只要聽到這些,他的嘴就不由自主地一張一翕地動個不停,眼睛里馬上會滲出兩串渾濁的淚珠,滾落到他滄桑的臉膛上,潤濕了一片像亂草一樣的花白胡子。

石頭爺爺?shù)乃榔椒矘O了。沒有使平靜的山村生活蕩起一絲波紋,甚至還充當(dāng)不上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然而,從這個小山村里走出去的我,心田里總是飄蕩著那么一絲絲酸楚的回憶和落寞。

剃 頭

記得我七八歲時,也是一個淘氣包。一天只知道瘋跑,臉有時幾天也不洗,洗頭的次數(shù)就更少了,腳是一年洗一回。那時候,人們窮,連熱水也很貴重,只是到了大年三十,家家戶戶都蒸包子的時候,用蒸完包子后的熱水,全家大大小小才痛痛快快地洗一次腳。那洗過腳的水,污垢的含量比黃河水里泥沙的含量還高。平時人們是舍不得專門燒水洗腳的。至于洗澡就更談不上了,一輩子沒洗過澡的人多得很。這樣,人們身上長虱子也就不足為奇了。我那時身上的虱子特別多,怪不得那時候又瘦又小,這跟虱多吸血恐怕大有關(guān)系。不光身上虱子多,頭上虱子更多,頭發(fā)上的白蟣子多得就好像頭上長出白發(fā)一般。那年,我頭上生了個黃水瘡,不到一月工夫,滿頭都是。我是慣壞了的娃,不讓人看,更不讓給涂藥,剃頭就更不用說了,家里人也就依著我。俗話說:“債多了不愁,虱多了不癢?!彪m然身上頭上虱子那么多,自己也不覺得有什么不舒服的,照樣吃飯,照樣玩耍。

一天中午,去村西頭四婆家玩,她家門口圍著一堆人,原來石頭爺爺正在那里給人剃頭,其他人都是在那里等著。石頭爺爺?shù)奶觐^技術(shù)在我們村是拔尖的,夏天收割麥子的時候,有人找他剃頭,他是有求必應(yīng)決不推辭。而且因陋就簡,或在路旁的樹蔭下,或在誰家的屋檐下,撩起臉盆里磨鐮刀用過的涼水,將剃頭人的頭發(fā)打濕,隨手拿起剛磨過的鐮刀刃片,“嚓嚓嚓”就似割麥子一般,三下五除二就剃光一個腦袋,而且被剃頭的人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石頭爺爺?shù)拿暆u漸傳到了外村,以至于他去外村串門走親戚也有人求他剃頭。今天剃頭的人多,他們一邊等著剃頭,一邊說著閑話,我也好奇地湊到了跟前。不知什么時候,我的爺爺抓住了我一條胳膊,對石頭爺爺說:“老三,今兒給娃也把頭剃了!”

石頭爺爺笑著說:“大哥,你等一下,叫我把這驢毬弄干凈了,就給咱娃剃?!?/p>

“我就知道這驢肚子里沒好話?!钡厣隙字哪侨嘶瘟嘶伟脒呹幇脒呹柕念^接著說。

石頭爺爺剛給那人把頭剃完,就走過來用他那又黑又粗滿是裂口的大手分開我的頭發(fā)。

“??!娃的頭發(fā)咋長成這個樣子了?”

隨著他的一聲驚叫,眾人都圍過來,睜著雞蛋大的眼睛看著我的頭。那一個個瘡都淌著黃黃的膿水,瘡上爬滿了正在低頭吸食膿水的灰色的、白色的、黑色的、花色的肥大虱子。我掙扎著低頭不讓人看,想尋個機會一跑了事,可爺爺始終緊緊抓住我的胳膊,于是,我就跳著腳哭喊。石頭爺爺把他那把鋒利的剃刀往嘴里一咬,用那大而黃的板牙咬住刀背,右手拉住我的胳膊,伸出左手按住我的頭說:“我娃嫑哭了,爺給你剃頭,不剃你的黃水瘡就好不了!長短不敢動彈!”

他的聲音粗獷沙啞而含混不清,但我聽明白了,便立即止住了哭聲,服服帖帖任他擺布。

按照輩分,應(yīng)該叫他爺爺??晌覀儚奈唇羞^他爺爺,背后總是叫他石頭。但當(dāng)著他的面,我是絕不敢叫他的名字。所以,跟他說話,我們既不叫他爺爺,也不敢叫他的名字。他平時有說有笑,一旦發(fā)起脾氣來,全村沒有不害怕他的。

他十幾歲時,就是村子里有名的二桿子。有一年秋收時節(jié),村里的幾個喜好惡作劇的小伙子各背了一背簍包谷棒子在路上碰見石頭說:“石頭,你要包谷棒子不要?”

“當(dāng)然要哩!”石頭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我們用包谷棒子砸你的頭,包谷棒子斷成兩半截是你的,打不斷是我們的?!眱蓚€小伙子說。

“行!”石頭答道,幫著小伙子放下背簍。

“石頭你嫑嫌疼!”幾個小伙子抓住包谷棒子的上半截說。

“打吧!誰不鼓勁打誰是孫子!”石頭往他們中間一站,昂著頭說。

幾個小伙子你一下我一下朝他頭上猛打,不一會兒,兩半截包谷棒子落得滿地都是。直到小伙子們打完了各自背簍里的包谷棒子,一個個累得直喘粗氣,而石頭不慌不忙抖落掉沾到頭上的包谷纓纓說:“一點兒都不疼?!鳖^上沒起包,黑頭皮仍舊是黑頭皮。一個小伙子說石頭的頭比石頭還硬,這狗日的真是個鐵狼頭——民間傳說狼是麻桿腿,豆腐腰,鐵腦袋。此后人們都知道石頭的頭硬。伏旱天氣和南村爭水發(fā)生械斗時,他總是一馬當(dāng)先,沖過去一頭把南村的領(lǐng)頭人撞倒在地,使得那人半天也緩不過氣來。他的這一招叫做當(dāng)頭炮,頗具威懾力。正因為有了他,與南村這個大村子爭斗,我們村總是占上風(fēng)。

石頭爺爺?shù)念^硬,而他的拳頭比他的頭更硬。那一年他家剛買了頭犍牛,那牛渾身黃里透紅,沒有一絲雜毛,莊稼人都稱贊這是一頭好牛。那天他套牛車?yán)良S,總嫌牛走得慢,其實他的牛車比馬車都快了,嘴里大聲罵著,揚起鞭子不停地抽打牛,結(jié)果,牛驚了。騾子、馬容易驚,也容易收攏,而牛輕易不驚,一旦驚了,是很難收攏住的。這時,石頭爺爺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只見牛車是越跑越快,眼看要進(jìn)村了,石頭爺爺只得拉著牛的韁繩跟著跑……情急之中,石頭爺爺只得掄起他那木瓜般的大拳頭照著牛頭砸了兩拳,牛車緩緩?fù)W×?,牛也臥在那里再也沒有起來。他父親扇了他兩個耳光,氣得他跑回去扛了一把鍘刀往他父親面前一放,脫了衣褲,全身一絲不掛,滾到鍘刀上說,你今天把我不鍘了就不是人,后經(jīng)眾人勸說,才算罷了。經(jīng)此折騰,家境日下,土改時劃分了貧農(nóng)成分,但也是好事。他的這些軼事,我們在夏季打麥場乘涼時,聽老人們不知講過多少遍了。

所以我是知道石頭爺爺?shù)膮柡Φ?。平時就害怕他,只好硬著頭皮不敢動彈,不敢出聲。他左手按著我的頭,右手從地上的臉盆里撩幾把剛換過的熱水,捫濕了我的頭發(fā),虱子們受到了熱的刺激,在我的臉上、脖子上蠕蠕而動,我爺爺一個接一個地將這些肥碩的小動物捏起來扔進(jìn)那還冒著熱氣的洗臉盆里,水面立時漂起了一層尸體。石頭爺爺右手接過叼在嘴里的剃刀,嚓嚓幾下就剃去了多半帶有蟣子和虱子的頭發(fā),剩下的那幾撮都是爬滿虱子的黃水瘡。石頭爺爺閃電般地?fù)]舞了幾下剃刀,隨著我殺豬一樣的嚎叫聲,那些膿血、頭發(fā)、蟣子虱子的混合物被摔落到地上。我青而亮的光頭上頓時冒出了幾股殷紅的鮮血來,石頭爺爺不慌不忙地說:“俺娃嫑哭了,嫑害怕,爺這回可給你把害除了?!闭f著去四婆家的炕洞里抓了一把草木灰,往那流血處一按,止住了流血。這時候,我真是恨死他了,但也無可奈何。誰知,不幾天頭上的瘡口就長好了。只是再也沒有生出新頭發(fā)來,大而圓的頭上從此留下了七八塊五分硬幣大小的不毛之地,直到現(xiàn)在我總是保持著蓄留長發(fā)的習(xí)慣,就是害怕暴露那幾塊不毛之地。

治 病

吃不飽肚子的年代里,石頭爺爺成了我們那一方土地上小有名氣的外科醫(yī)生。說他是醫(yī)生,其實也不會看什么病,他斗大的字識不了幾升,甚至連農(nóng)村最常見的的草藥名字也說不上來,是那饑餓的年代逼著他當(dāng)醫(yī)生的。

那年,村支書的父親尻蛋子出了個癰,越長越大,直到鵝蛋大小才化了膿破了水,多方求醫(yī),總不見好,后來瘡口腐爛生蛆,惡臭逼人,疼得支書父親整天罵罵咧咧,不是罵兒子不盡心給他看病,就是說不知是咱上輩子把人虧了還是這輩子虧了人,得了這難纏病。

石頭爺爺一家大小都生得五大三粗,食量如牛,那年月一般人都在饑餓線上掙扎,他的日子就更難過了。一天他到支書家想求點救濟(jì)糧。那時候,支書是土皇上,捏著全村五六百口人的命脈,說啥是啥,社員們都變著法兒去巴結(jié)他,能巴結(jié)上就能得到好處。石頭爺爺從哪方面講,也巴結(jié)不上支書,盡管覺得沒希望,他還是想試試運氣。

進(jìn)了支書家門,支書沒在家,石頭爺爺就到支書父親劉狗子炕邊客套一番。難得有人到劉狗子屋里來,劉狗子絮絮叨叨地訴著他的苦處:“老三,我尻蛋子這病就怪了,咋也看不好,到縣醫(yī)院,人家醫(yī)生把死皮爛肉用剪子絞掉,消了毒,貼了藥,說幾天就長好了?;貋砗蟛粠滋煊只四?,又生出好多爛肉來。唉!是咱把人給虧了?”

石頭爺爺這時已經(jīng)是前心貼后心了,餓得兩眼昏花,心里說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混他支書家一頓飯,把肚子填飽再說。“狗子哥,我有個土方保險能治好你的病。前年娃他姨父和你這病一模一樣,也是在大醫(yī)院看了幾回沒看好,后來還是讓我用這土方治好了?!?/p>

劉狗子催著讓他快說。石頭爺爺說,“先給兄弟吃兩饃!”

劉狗子立即命令兒媳婦給石頭爺爺取兩饃來,兒媳婦雖然滿臉不高興,但還是給石頭爺爺拿來了兩個白蒸饃。他狼吞虎咽咥了兩饃,用袖頭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說:“狗子哥,你也嫑問啥法子了,我給你治就是了?!弊焐想m是這么說,心里急得跟啥一樣,情急之中,忽然想起去年在南村看電影《南征北戰(zhàn)》時,前面加演的科教片《農(nóng)村安全用電》里面,人觸電昏迷后,救護(hù)人員要趕緊做人工呼吸,其中一種方法,就是嘴對著觸電人的嘴吹氣。還演示了人腰疼、腿疼,用拔火罐的方法,能把寒氣吸出來。石頭爺爺想到這里,心說,管他呢,先試試再說……

劉狗子久病亂投醫(yī),欣然應(yīng)允。石頭爺爺讓劉狗子趴在炕邊上,脫下褲子,只見那干癟的左尻蛋子中間有一鴨蛋般大小的流著黃膿紅血的窟窿。石頭爺爺說:“狗子哥,嫑嫌疼,忍著點!”還沒等到劉狗子答應(yīng),石頭爺爺就張開闊口,嘴唇蓋住了那個散發(fā)著腥臭氣味的窟窿。接著他用盡吃奶的力氣猛然一吸,咕咕一聲,吸滿了一大口說不出來味道的膿血混合物。劉狗子疼得齜牙咧嘴。石頭爺爺連著吸咂了十來口,吐了多半盆子膿血,出去漱了口,又回到劉狗子屋里,往炕邊一坐。劉狗子把身子往炕里邊挪了挪說:“老三你這法子就是好,剛才疼得鉆心,這會兒受活多了?!彪S手從炕頭拿起上次從縣醫(yī)院開回來的外用藥,遞給石頭爺爺,石頭爺爺看也不看胡亂地把藥面往那瞎窟窿里一貼。這一切做完,正好趕上吃午飯的時間,石頭爺爺放開肚皮,一口氣吃了五大老碗撈面條,把劉狗子的兒媳婦氣得直瞪眼。這在石頭爺爺來說,也算過了一回年。

過了一個多月,劉狗子尻蛋子竟奇跡般地長好了,這在當(dāng)時,一時間傳為美談。這年,石頭爺爺破天荒地得到了八十斤救濟(jì)糧,熬過了饑荒。此后,村里或鄰村的人,腿上、尻蛋上、腰上生個瘡啊、瘍啊什么的,都請他去看。他還是那個法子,用嘴吸咂出膿水,然后撒上消炎粉之類的藥粉。方法就這么簡單,而效果卻特別好。凡經(jīng)他看過的瘡、瘍還沒有長不好的。他看病是不帶藥的,消炎粉、長肉藥要由病人準(zhǔn)備,所以也就不要錢,但須給他管一頓飯,好壞不拘。在那年月,他擁有這一技之長,肚子少受了許多苦,而且還過了一回吃奶癮。

那年山娃媳婦生第一個娃時,不知是啥原因,兩個奶子的奶水瘀結(jié)擠都擠不出來。娃餓得直哭。把奶頭塞到娃嘴里,娃吃不到奶水,哭得更厲害。山娃和他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那時候,村里人又不知道使用吸奶器,只好將全村的大娃、小娃都叫來,讓娃們挨個去吸奶,但沒有一個娃能吸出奶來。山娃媳婦脹疼得哭天嚎地。讓山娃去吃,還是吸不出奶水來。這可咋辦呢?一個是媳婦疼得難忍,再一個奶水瘀結(jié)時間太長,還會出大問題。前年,南村建軍媳婦奶水瘀結(jié),最后里邊化了膿,只得去醫(yī)院動手術(shù),把整個奶都切除了。還是四婆有主意:不如叫石頭老三來給咱咂咂,他的嘴勁大,保險能行,到這時也顧不得體面不體面了。山娃他媽找到石頭爺爺一說事情,他二話沒說,跟著山娃他媽就來了。

山娃家里圍滿了女人、小孩。四婆和山娃他媽扶著哭喪著臉的山娃媳婦坐到炕沿上,“咱別嫌怪,就當(dāng)是給咱治病哩!”一邊說一邊慢慢地解開她的上衣扣子。山娃媳婦像個木頭人一樣任憑擺布。石頭爺爺一見這場面,渾身不自在,腳手都沒處放,不敢睜眼看一下山娃媳婦那雪白的胸脯和鼓脹脹的大奶子。娃把咱叫爺哩,他爺吃孫子媳婦的奶像啥話呢?心里不由得打起退堂鼓。胖嫂子好像看出了石頭爺爺?shù)男乃?,說道:“石頭爺!快去,還等啥呢?”連推帶拉到了山娃媳婦跟前,硬把石頭爺爺?shù)念^按到了山娃媳婦的懷里。石頭爺爺只能半蹲著身子,額頭緊貼著山娃媳婦的白奶子。這時,一股誘人的,久違了的熟悉氣味沁入他的心脾,擴散到全身各部位,頭腦在瞬間的麻木混沌之后,立刻進(jìn)入高度亢奮狀態(tài),渾身力氣倍增,他揚起頭一口就噙住了一只奶子,不顧一切地狠命吮吸起來。山娃媳婦先是像觸電一般猛地一震,緊接著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傳遍了全身,身子骨似面條一樣軟,要不是四婆和山娃他媽架扶好,她也許就會倒在炕上。石頭爺爺吃空了這只奶,又吃另一只。山娃媳婦此后奶水就順暢得像溪水一樣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對石頭爺爺?shù)姆Q呼也改變了。過去人們叫他“石頭”、“石頭老三”,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大家都叫他“石頭先生”、“三先生”。石頭爺爺很高興人們這樣稱呼他,哪怕是生氣的時候,只要誰叫他一聲“石頭先生”,他馬上就像小孩一樣,樂得合不攏嘴。為了能名副其實,石頭爺爺也下了一些工夫。先從認(rèn)字開始,時常懷里揣上小學(xué)一年級的語文課本,不分時刻,不管男女老幼,認(rèn)識的或不認(rèn)識的,只要碰上,不恥下問,問了就念,忘了再問。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石頭爺爺終于能夠分辨最常用的草藥了,也懂得了幾種普通西藥的功效和用法了,而且還學(xué)會了打針。只是他打針時,從不洗手,也不用酒精棉球、鑷子之類的東西,隨手拿起針劑,放在嘴里用牙一咬,噗噗吐出玻璃渣滓,把藥劑吸入針管里,照準(zhǔn)屁股的大概部位猛然扎下去,扎得人哎呦哎呦直叫喚,拔出針頭,用衛(wèi)生紙團(tuán)在針眼上揉兩下就行了。他就是這樣給人打針的,可是沒聽過他給誰打針出過問題。不過,求他打針的人確實是越來越少了。那些年,村里響應(yīng)毛主席的號召,家家戶戶都養(yǎng)著豬,豬生病的也多,倒是請他給豬打針的人多了。不管是給人打針還是給豬打針,隨叫隨到,服務(wù)態(tài)度絕對地好。

責(zé)任編輯:魏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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