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演Jim Jarmusch在《神秘列車》中指導(dǎo)Joe Strummer時,給他取外號叫“雷云大首領(lǐng)”。那是1988年至1989年,Strummer已經(jīng)從The Clash主唱的位置退休,用Jarmusch的話來說,“總是非常憂郁。他頭頂有一塊烏云,但他依然為人慷慨,精力充沛又積極?!?/p>
任何一個在The Clash 1986年解散到2002年其去世之間見過Strummer的人都會這么說:他非常隨和。聰明,熱情得幾乎有些好笑,對人非常有興趣。但是你能感覺到,只要提及The Clash就會讓他暴怒起來。所以就是這樣,本文作者在1998年格拉斯通伯里的篝火旁和Strummer待過幾個小時。那是星期三晚上11點左右,幾乎還沒有什么人到場。由于當(dāng)?shù)囟嘤甑奶鞖猓覀冇浾叩臓I地氣氛很憂愁?!按蠹一飪海竭@兒來暖和一下吧?!盨trummer看到我們路過時招呼道,“Luce,給這些可憐的紳士們每人拿瓶Stella。”他對妻子(Lucinda)說,她打開停在那里的一輛小貨車,里面裝滿了啤酒,還有一堆大大小小的樹枝和柴火。
我們抽煙、喝酒、大笑著嚎叫,忘記了天氣。在難得的沉默片刻里,他給火堆填了點柴,我們一起看著木塊引燃之后咔咔作響。然后,Strummer說:“樹皮真好啊,對吧?”那個周末,他的營地成了Chrissie Hynde、Damien Hirst和Bez以及很多普通人的聚會地點—時刻都伴隨著哥倫比亞cumbia音樂。Strummer享受著音樂節(jié)帶他追溯回20世紀70年代的嬉皮時期,這位原名John Graham Mellor的男子把自己打扮成美國民謠歌手Woody Guthrie的樣子。在朋克時期,他努力實現(xiàn)自己當(dāng)年的愿望和他身為外交官的父親的愿望。The Clash時期,他不憚于迎接任何意識形態(tài)的挑戰(zhàn),但是由于他的理想如此不可理喻地崇高,總是很容易失敗。但是在60年代夢碎之后,緊接著工黨政府掌權(quán),總得有人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
他時刻都不放棄戰(zhàn)斗。當(dāng)我在1999年進行電話采訪時,他抱怨U2把自己的新方向交給一個委員會的人來決定,我突然聽到電話那頭一片騷亂:因為不肯熄滅手中的大麻煙,他被自己唱片公司拒絕進入?!斑@里應(yīng)該是個搖滾廠牌啊,”我聽到他對門衛(wèi)喊著,“又不是他媽的銀行!”
這,簡而言之,就是他的理想主義。作為他那一代的代言人,他筋疲力盡、傷痕累累,而且還被認為代言任務(wù)“失敗”。他怪罪自己沒能讓Headon重回正軌,與Jones發(fā)生矛盾,The Clash的最后一張專輯《Cut The Crap》讓歌迷們失望。他被所有人如此熱愛地懷念著—作為一個音樂人,也是作為一個人,這就是他為了光明進行了怎樣艱難的斗爭,怎樣鼓舞了他人的最好證明。
文>Andrew Perry 譯>Mi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