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崖居士與原鄉(xiāng)、與榆樹的相遇,使他發(fā)現(xiàn)了內心的詩情,找到了詩情的載體與寄托。自然美因為人的欣賞而使其價值得到呈現(xiàn),唐代詩人柳宗元說過一句話:“夫美不自美,因人而彰。蘭亭也,不遭右軍,則清湍修竹,蕪沒于空山矣?!边@棵榆樹如果沒有遇到古崖居士,也就蕪沒于荒山。榆樹存在的價值和原鄉(xiāng)存在的價值就在于喚起了我們內心的一種情懷與向往,一種我們童年時期經歷的仍然沒有泯滅的記憶。
在詩集《榆下清風》中,古崖居士寫了大地上的種種生靈,天上的清風流云,這些都是非常樸素的意象。當然,這已不是原生態(tài)的自然,而是被詩人用藝術手段重構的一種G0y4vdCXmNxg9NAmIrZIcVORA+hFNPhdhqbF14gPFpw=自然,它是根據(jù)現(xiàn)代人的心理需要而構建的一個意象空間。
今天我們已經置身于信息化時代,但是我們這個民族骨子里還是有一種農耕文明在延續(xù),在個人記憶和民族記憶里,大自然對國人具有永恒的魅力。我們可以就東西方的精神家園做一個比較,西方人早期也描寫他們的精神烏托邦,但是西方人的精神烏托邦從古希臘開始就是一個理想城市,因為他們的文化基本上是商業(yè)文明的產物,商業(yè)文明天然地會把城市作為它的理想目標。中國人理想的精神家園是陶淵明的桃花源,在古崖居士的詩里,我們處處能讀出這種精神烏托邦,它不是一個理想的城市,而是一個理想的鄉(xiāng)村,是桃花源,是采菊東籬下,而詩意生存與詩意棲居,恰恰是我們這個時代最難抵達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