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紅宇
(重慶三峽學(xué)院文學(xué)與新聞學(xué)院,重慶萬州 404120)
《吳子》一書又叫《吳起兵法》,今存二卷六篇,分別是《圖國》、《料敵》、《治兵》、《論將》、《應(yīng)變》、《勵士》,全書約五千字,是戰(zhàn)國時期吳起軍事思想的主要載體。司馬遷在《史記》中提到:“世俗所稱師旅,皆道孫子十三篇,吳起兵法,世多有,故弗論?!盵1]斑固在《漢書·藝文志》中也提及“吳起四十八篇”,并將其歸為“兵家權(quán)謀”之類,[2]這表明《吳子》在戰(zhàn)國末年直到東漢時期就已經(jīng)流傳甚廣了。作為《武經(jīng)七書》中的重要一部,世人在談及古代軍事思想時,常常把《吳子》和《孫子》聯(lián)系在一起,甚至用“孫吳”并稱,可見其軍事價值之高。然而學(xué)界對《吳子》一書的研究卻遠遠不能與《孫子》比肩,[3]特別是從文學(xué)角度上去探討《吳子》的就更少了。
《吳子》一書非常重視論辯技巧。例如《圖國》篇就記錄了吳起作為魯國棄將到魏國游說謀職,為了達到自己的政治訴求而巧妙運用語言技巧的故事。吳起初見魏文侯時就碰了個軟釘子,他以“兵機”覲見而魏文侯卻說自己“不好軍旅之事”,[4]-[5]根本就不愿意聽吳起的游說之辭。怎樣打破這種話不投機的尷尬局面呢?經(jīng)過思考吳起大膽采用了直接指其是非的作法。他先列舉了魏文侯正在進行的“斬離皮革”、“革車奄戶”等進行戰(zhàn)爭準備的實際工作,然后一針見血地指出魏文侯的說法是違心之論。吳起作為一個剛從魯國逃亡而來的人,居然敢當面指陳國君的不是,這自然令魏文侯對他產(chǎn)生了興趣。這時吳起再抓住機會談古論今,闡明個人的觀點,灌輸自己的政治主張,就很容易達到說服魏文侯的目的了。
再如《治兵》篇,魏武侯問吳起:“進兵之道何先?”吳起并沒有馬上給出武侯想要的答案,而是巧妙地預(yù)設(shè)了懸念。起對曰:“先明四輕、二重、一信”,這種回答顯然使武侯難明其意,反而更加深了對這一問題的疑問,于是不得不進一步發(fā)問:“何謂也?”這時,吳起才給吊足了胃口的魏武侯以答案:“使地輕馬,馬輕車,車輕人,人輕戰(zhàn)。明知險易,則地輕馬;芻秣以時,則馬輕車;膏锏有余,則車輕人;鋒銳甲堅,則人輕戰(zhàn);進有重賞,退有重刑,行之以信。審能達此,勝之主也?!?/p>
“四輕”就是指使地形便于馳馬,使馬便于駕車,使車便于載人,使人便于戰(zhàn)斗。如何做到四輕呢?吳起認為只要熟悉了地形的險要或是平坦,那么就能使地形便于馳馬;只要按時適當?shù)匚桂B(yǎng)戰(zhàn)馬,那么馬匹就便于駕車;只要準備好充足的膏油锏鐵,那么車就便于載人;只要兵器銳利鎧甲堅固,那么士卒就便于進行戰(zhàn)斗?!岸亍本褪菍τ赂仪斑M的進行重賞,對臨陣退縮的則進行重罰?!耙恍拧本褪侵纲p罰都要守信用。吳起通過巧妙的論辯技巧及其洗練的語言來回答問題,既引起了魏武侯的濃厚興趣,又輕松地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吳子》六篇使用字詞極為凝練。例如《料敵》篇中魏武侯講述魏國的周邊形勢,“今秦脅吾西,楚帶吾南,趙沖吾北,齊臨吾東,燕絕吾后,韓據(jù)吾前。”作者在文中連續(xù)使用了“脅”、“帶”、“沖”、“臨”、“絕”、“據(jù)”六個字便形象地表達出魏國被六國所困,國家周邊危急的形勢。盡管都帶有威脅之意,但是仔細剖析這六個字又有其不同的含義,作者并非是不加思索信筆寫來的?!懊{”有威脅的意思,說明了強秦進攻的猛烈以及魏國西部邊陲的岌岌可危;“帶”有包圍、圍繞的含義,意為楚國包圍了魏國南部,邊境線就像絲帶一樣綿長彎曲;“沖”是正對,面對的意思,說明趙國正對著魏國的北部,雙方的關(guān)系是誰也避不開誰;“臨”指逼近、緊逼,表明東邊的齊國對魏國領(lǐng)土也是步步緊逼,毫不相讓;“絕”指阻絕、斷絕,這說明燕國切斷了魏國的后退之路;“據(jù)”是據(jù)守的意思,表明了韓國扼守在魏國前面,它的生死存亡直接關(guān)系著魏國的安危。六個字表達出六種意思,不僅言簡意賅,而且準確恰當。《吳子》中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如《料敵》篇中吳起對七國的國民性格均用一詞以概之:“齊性剛”、“秦性強”、“楚性弱”、“燕性愨”、“三晉者,其性和”,這些詞語既形象地表現(xiàn)出了戰(zhàn)國時七國的國民性格,亦反映出作者對天下態(tài)勢的準確判斷。
《吳子》中,大量存在著二言、三言、四言、六言句,也間雜著長短相間的句式,但其中以四言句最為重要。
二言的如:“奔走,可擊;勤勞,可擊?!保ā读蠑场罚?/p>
三言的如:“三晉者,中國也,其性和,其政平?!保ā读蠑场罚弧笆沟剌p馬,馬輕車,車輕人,人輕戰(zhàn)?!保ā吨伪罚?/p>
六言的如:“夫齊陳重而不堅,秦陳散而自斗,楚陳整而不久,燕陳守而不走,三晉陳治而不用?!保ā读蠑场罚?;“凡進軍之道,無犯進止之節(jié),無失飲食之適,無絕人馬之力?!保ā吨伪罚?/p>
四言句式在《吳子》中最多,可以說每篇皆有,如:“斬離皮革,掩以朱漆,畫以丹青,爍以犀象。”(《圖國》);“敵人之來,蕩蕩無慮,旌旗煩亂,人馬數(shù)顧,一可擊十,必使無措?!保ā读蠑场罚?;“安其處所,適其水草,節(jié)其饑飽。冬則溫廄,夏則涼廡??烫廾啵斅渌南?,戢其耳目,無令驚駭。”(《治兵》);“愚而信人,可詐而誘;貪而忽名,可貨而賂;輕變無謀,可勞而困;上富而驕,下貧而怨,可離而間?!保ā墩搶ⅰ罚?;“以一擊十,莫善于阨;以十擊百,莫善于險;以千擊萬,莫善于阻。”(《應(yīng)變》);“嚴刑明賞,足以勝乎?”(《勵士》)
二節(jié)拍的四言句帶有強烈的節(jié)奏感,大量使用四言句使《吳子》在音韻上整齊對稱,使人讀之朗朗上口,便于記憶和應(yīng)用。當然四言句式的這一特點在論辯過程中還容易使語言形成龐大的氣勢,使作者在說服君主的過程中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1.《吳子》一書善于用典。劉勰在《文心雕龍·事類》篇中詮釋“用典”,說是“據(jù)事以類義,援古以證今。”[6]意為用來以古比今,以古證今,借古抒懷?!秴亲印分小秷D國》一篇用典最為明顯,例如為了說明治理國家要“內(nèi)修文德,外治武備”,作者引用了“昔承桑氏之君,修德廢武,以滅其國;有扈氏之君,恃眾好勇,以喪其社稷”等來進行證明。承桑氏的君主只知道修明政治卻廢弛了武備,因此國家被別人滅掉了。有扈氏的國君依仗人多勢眾而逞勇斗狠,最終也丟掉了政權(quán)。作者得出了治理國家既不能“修文德,荒武備”,也不能“治武備,少文德”,而要文德武備兼而有之。又如,為了說明治理國家要選賢舉能,“簡募良才”,作者引用了“齊桓募士五萬,以霸諸侯;晉文召為前行四萬,以獲其志;秦繆置陷陳三萬,以服鄰敵”等典故來進行佐證,并達到了說理的目的。
2.對偶是用字數(shù)相等,結(jié)構(gòu)形式相同,意義對稱的一對短語或句子來表達兩個對稱或相近意思的一種修辭手法。對偶的運用在《吳子》中非常普遍,如《圖國》篇中的“冬日衣之則不溫,夏日衣之則不涼”、“修之則興,廢之則衰”,《治兵》篇中的“進有重賞,退有重刑”、“冬則溫廄,夏則涼廡”,《論將》篇中的“上富而驕,下貧而怨”,《應(yīng)變》篇中的“晝以旌、旗、幡、麾為節(jié),夜以金、鼓、笳、笛為節(jié)”,《勵士》篇中的“人有短長,氣有盛衰”等。對偶句式的大量運用使得《吳子》一書整齊勻稱,節(jié)奏鮮明,音調(diào)鏗鏘有力,充滿了音樂美。
3.排比也是《吳子》中一種常見的修辭手法。如《圖國》篇中的“夫道者,所以反本復(fù)始。義者,所以行事立功。謀者,所以違害就利。要者,所以保業(yè)守成”,這是文中較為常見的排比句式。而《論將》篇中的“其將愚而信人,可詐而誘;貪而忽名,可貨而賂;輕變無謀,可勞而困;上富而驕,下貧而怨,可離而間;進退多疑,其眾無依,可震而走;士輕其將而有歸志,塞易開險,可邀而取;進道易,退道難,可來而前;進道險,退道易,可薄而擊;居軍下濕,水無所通,霖雨數(shù)至,可灌而沈;居軍荒澤,草楚幽穢,風(fēng)飆數(shù)至,可焚而滅;停久不移,將士懈怠,其軍不備,可潛而襲?!币欢尾粌H運用了較為復(fù)雜的排比句式,而且又融入了對偶和對比的句式。這種大量使用排比句,又間雜以其他修辭手法的寫作方式使得《吳子》一文節(jié)奏強烈,條理明晰,語氣磅礴有勢,增強了文章的閱讀性。
4.對比在說理文體制中可以增強文章的說服力,《吳子》一文頻繁地運用了這種修辭手法。如《治兵》篇:“凡行軍之道,無犯進止之節(jié),無失飲食之適,無絕人馬之力。此三者,所以任其上令。任其上令,則治之所由生也。若進止不度,飲食不適,馬疲人倦而不解舍,所以不任其上令。上令既廢,以居則亂,以戰(zhàn)則敗?!边@里講行軍之道,用軍隊進退有度、飲食無憂和人馬有力三種情況同軍隊進退無序、飲食不適,馬疲人倦這三種情況放在一起,形成了鮮明而強烈的對比,使人們在比較中很清楚地就能鑒別出應(yīng)該如何貫徹“行軍之道”。又如《圖國》篇:“是以圣人綏之以道,理之以義,動之以禮,撫之以仁。此四德者,修之則興,廢之則衰”,說的是治理國家中的四種美德,“修之則興,廢之則衰”,簡明扼要地對比出兩種不同的結(jié)果,讓人不由得不信服。
5.《吳子》中也運用了貼切巧妙的比喻句,使軍事學(xué)上一些抽象的道理變得形象具體、通俗易懂。如《圖國》篇中的“若以備進戰(zhàn)退守,而不求能用者,譬猶伏雞之搏貍,乳犬之犯虎,雖有斗心,隨之死矣?!边@里說的是魏文侯進行戰(zhàn)爭準備之事,吳起把只重視武器而不重視其使用者的情況形象地比喻成讓雛雞去和野貓搏斗,讓吃奶的小狗去進犯老虎一樣,其結(jié)果當然是雖有戰(zhàn)斗的決心,但換來的必然是失敗的命運。
6.頂針是用上句結(jié)尾的詞語作為下句的開頭,前后頂接,蟬聯(lián)而下,促使語氣銜接,文意貫通。如《治兵》篇中的“使地輕馬,馬輕車,車輕人,人輕戰(zhàn)?!痹谶@里作者運用頂針手法形象地反映出地形、戰(zhàn)馬、戰(zhàn)車以及士卒之間在戰(zhàn)場上的關(guān)系。再如,“一人學(xué)戰(zhàn),教成十人。十人學(xué)戰(zhàn),教成百人。百人學(xué)戰(zhàn),教成千人。千人學(xué)戰(zhàn),教成萬人。萬人學(xué)戰(zhàn),教成三軍?!币彩沁\用頂針手法將軍隊中士兵技能的傳授方式層層展現(xiàn)出來,使語句結(jié)構(gòu)更加嚴密,語氣也更為貫通。
《吳子》一文多述吳起與國君之間在治國用兵等方面的對話,對吳起來說,要使國君接受自己的觀點,必然要注重論辯的技巧,這就使《吳子》在藝術(shù)上呈現(xiàn)出言實氣盛的特點。言實是指作品中的語言要豐富多彩,表達的內(nèi)容則要真實可信。例如《圖國》篇中歸納戰(zhàn)爭起因:“凡兵之所起者有五:一曰爭名,二曰爭利,三曰積惡,四曰內(nèi)亂,五曰因饑。其名又有五:一曰義兵,二曰強兵,三曰剛兵,四曰暴兵,五曰逆兵?!边@五種歸納基本上全面真實地分析出了古代戰(zhàn)爭的起因和性質(zhì)。又如《料敵》篇中“武侯問敵必可擊之道”,吳起隨即列舉了幾種對策,“敵人遠來新至,行列未定,可擊;既食未設(shè)備;可擊;奔走,可擊;勤勞,可擊;未得地利,可擊;失時不從,可擊;旌旗亂動,可擊;涉長道,后行未息,可擊;涉水半渡,可擊;險道狹路,可擊;陳數(shù)移動,可擊;將離士卒,可擊;心怖,可擊。”這些回答不僅解開了魏武侯心中的疑惑,而且所列“可擊”之法的繁多也說明了吳起軍事經(jīng)驗的豐富,從而增加了語言的真實性。
氣盛則是指作品的氣勢盛大,猶如大浪奔涌,層層疊疊,從氣勢上壓人逼人。其實《吳子》語言的氣勢盛大,其目的還是要使人信服,使人愿意接受他的觀點。當然作者的氣勢首先是建立在言實上的,可以這樣說,言實是基礎(chǔ),氣盛是手段,而二者的結(jié)合才最終達到了征服聽者的目的。就像上文所舉“武侯問敵必可擊之道”,吳起一口氣就列舉了十三種“可擊”之法,從數(shù)量上和真實性上都達到了氣勢的盛大,使人不由得不“屈從”于他的觀點。
作為先秦時期著名的軍事家,吳起一生參與的戰(zhàn)爭多不勝數(shù),“與諸侯大戰(zhàn)七十六,全勝六十四?!保ā秷D國》)這使他在戰(zhàn)爭方面積累了豐富的實踐經(jīng)驗,正因為如此《吳起》在思維上也呈現(xiàn)出注重邏輯性與嚴密性的特點。如前文所述,吳起總結(jié)了古代戰(zhàn)爭的五種起因以及五種性質(zhì),他在文中不僅對戰(zhàn)爭的原因進行了詳細剖析,而且也給出了具體可操作的解決方案?!敖┚葋y曰義,恃眾以伐曰強,因怒興師曰剛,棄禮貪利曰暴,國亂人疲、舉事動眾曰逆?!彼J為凡是制止暴亂或是拯救危亡的叫義兵;凡是依靠人多勢眾攻打別國的,叫強兵;凡是因為憤怒而大動干戈的,叫做剛兵;凡是因為拋棄禮義,貪圖私利的,叫做暴兵;凡是因為國家混亂,民眾疲憊而硬要興師動眾的,叫做逆兵。接著,吳起又進一步指出:“義必以禮服,強必以謙服,剛必以辭服,暴必以詐服,逆必以權(quán)服?!币簿褪钦f義兵必須用禮來治服他,強兵必須用謙讓來降服他,剛兵必須用委婉的言辭來說服他,暴兵必須用欺詐和謀略來制服他,逆兵必須用權(quán)力來懾服他。
這種提出戰(zhàn)爭起因,然后分析戰(zhàn)爭性質(zhì),最后再點明解決方案的模式正是“提出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邏輯思維過程的表現(xiàn)。當然,《吳子》一文不僅僅只是因為它是作者的戰(zhàn)場經(jīng)驗才需要這種科學(xué)性的論證模式,其實從文學(xué)視角來看,作者想要在游說過程中說服國君同樣需要在語言上注意推斷的嚴密性與合理性?!秴亲印吠ㄆ紭O為重視語言的邏輯思維和條理脈絡(luò),其論述往往用事實說話,思維縝密,環(huán)環(huán)相扣,層層遞進,不失為先秦說理散文的經(jīng)典之作。
《吳子》較典型地繼承了《論語》的語錄體形式,具有通俗性、實用性的特征。《吳子》全文或是記錄吳起的言論,或是記載吳起與魏國國君之間的對話,中間又間雜有少量的記事文字,這種以問答為主的文體格式使文章更貼近生活,使讀者也更明白易懂。例如《論將》篇,文中先出現(xiàn)了四次“吳子曰”,這是記載吳起軍事言論的,隨后又出現(xiàn)一組武侯與吳起的談話記錄,雙方就如何鑒別敵方軍事將領(lǐng)的能力進行了分析,問得直接答得明白,使讀者看起來清清楚楚?!稇?yīng)變》篇則幾乎通篇都是以武侯與吳起的問答形式展開的,以“武侯問曰”開始提出問題,然后以“起對曰”進行回答,這種形式在全篇連續(xù)出現(xiàn)了九次。這種言論與對話統(tǒng)一的文體格式一方面使文章的通俗性得以加強,使作者的觀點和見解更能被讀者所理解和接受,另一方面也使描寫的人物形象變得更加鮮明和具體。
另外,《吳子》在語言的運用上也表現(xiàn)出了通俗實用的特點。其用字詞大多為古漢語中的基本文字,幾無難字、奇字和偏字,就連同音假借字在文中也很少出現(xiàn),以至于我們今天讀起《吳子》來依然難以感覺到先秦其他散文的晦澀和難懂。當然,《吳子》作為一部實用的軍事學(xué)著作,它的語言只有通俗易懂,才更容易被人們所接受。[7]
總之,《吳子》作為我國古代兵學(xué)奇葩,其軍事學(xué)價值在今天仍然值得深入研究和發(fā)掘,但同時也不應(yīng)該忽視它在文學(xué)和其他方面的價值?!秴亲印返奈膶W(xué)成就一方面在于它在先秦文體的演變中起到了承前啟后的作用,另一方面作為先秦說理散文中的重要一部,《吳子》與其他先秦說理散文一起影響著我國文學(xué)發(fā)展的方向。
[1]司馬遷.史記·孫子吳起列傳[M].北京:中華書局,1982.
[2]班固.漢書·藝文志[M].北京:中華書局,2000.
[3]徐勇.《吳子》的成書、著錄及其軍事思想[J].軍事歷史研究,2001(3).
[4]蕭尚兵.武經(jīng)直解[M].杭州:浙江文藝出版社,1998.
[5]熊軍.兵林奇策:吳子兵法、司馬兵法[M].北京:九洲圖書出版社,1997.
[6]周振甫.文心雕龍今譯[M].北京:中華書局,1986.
[7]韓紅宇.《孫子》的文學(xué)藝術(shù)特點及其成就[J].電影評介,200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