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竟

心理測試

“給你們做一個心理測試題吧?！绷_菲菲拿著一本書走到徐杰、谷峰面前。

“沒興趣。”徐杰攤攤手。

“我這個心理測試不一樣，這里面有七個變態(tài)問題──答對四個說明你已經(jīng)變態(tài)了。”羅菲菲靠近徐杰，詭異地說道。

憑心而論，羅菲菲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身材高挑，長相出眾，而且家境殷實，只是有一樣不好──太過于煩人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特別喜歡粘著徐杰。而暗戀著羅菲菲的谷峰，能做的也只是默默看著而已。

“好啦，第一個水草的問題……”羅菲菲不顧徐杰的態(tài)度，依舊說了下去。

“這些問題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流傳很久了，接下去是不是還有企鵝肉的問題，半根火柴的問題，滿地木屑的問題？”喜愛上網(wǎng)的谷峰問。

“可是，我想問的只有水草的問題，葬禮的問題，跳火車的問題和半夜敲門的問題。而且這些故事必須按順序來提問?！绷_菲菲盯著徐杰說，“我希望你們能給予不同的答案，而不是網(wǎng)上所謂的‘正確答案?！?/p>

許是被羅菲菲弄得煩了，徐杰站了起來：“如果我回答出了，你可以一輩子都不來煩我嗎？”

“可以啊?！绷_菲菲狡黠地笑笑，“一輩子，都不煩你?！?/p>

水草下的靈魂

“第一題，水草的問題：有個男子跟他女友去河邊散步，突然他的女友掉進(jìn)河里了，那個男子就急忙跳到水里去找，可是沒找到他的女友，他傷心地離開了這里。過了幾年后，他故地重游，這時看到有個老人在釣魚，可那老人釣上來的魚身上沒有水草，他就問那老人為什么魚身上沒有沾到一點兒水草，那老人家說：‘你不知道啊，這河里從沒有長過水草。說到這里，那男子突然跳到水里，自殺了，為什么？”羅菲菲問道。

“那個男子明白他當(dāng)時抓到的是女友的頭發(fā)，可是抓到女友頭發(fā)的時候，也同樣有東西纏住了他的腳踝?！毙旖芑卮?。

“纏住他腳踝的是什么？”谷峰著急地問。

“水鬼的手！”徐杰看著羅菲菲，十分認(rèn)真地回答，“在男子抓住女友頭發(fā)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個男子沉悶的聲音：如果你想救她的話，就必須當(dāng)我的替身！當(dāng)時水鬼是這樣說的，而那只手也緊緊地扼住了男子的腳踝。”

“水鬼只想要一個替身，如果要活命的話，就必須舍棄一條生命，或是男子的，或是他女友的？”谷峰問。

“所以當(dāng)時男子做的選擇就是，放開了抓住女友頭發(fā)的手。而一年之后是女友的忌日，男子聽到老人家說這河從沒有長過水草的時候，勾起了他的傷心往事，所以想要跳河殉情?！毙旖芡ｎD了一下，“這個故事是這樣的?！?/p>

“僅是想要跳河自殺嗎？那男友到底有沒有死？”羅菲菲靠近徐杰，問道。

“你要的只是一個答案，我已經(jīng)給了你答案，接下來的事情我不需要回答你?！毙旖苁植荒蜔┑卣f道。

姐姐的葬禮

“似乎這個問題也可以這樣解釋?！惫确逍π?，“徐杰你腦子真行?！?/p>

但是徐杰卻沒露出任何開心的神情，他只是看著羅菲菲，對她說：“再回答剩下的三個問題，你就永遠(yuǎn)不能來煩我了?！?/p>

羅菲菲并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說：“也得你全部能回答出?！?/p>

“第二個，葬禮的問題：有母女三人，母親死了，姐妹倆去參加葬禮，妹妹在葬禮上遇見了一個很有型的男子，并對他一見傾心。但是葬禮后那個男子就不見了，妹妹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后來過了一個月，妹妹把姐姐殺了，為什么？”這次是谷峰提的問題，他對徐杰的答案非常感興趣。

“姐姐和妹妹同時愛上葬禮上的那個男子，她們都想把男子占為己有，于是她們都設(shè)計對方，可是都沒有成功?！?/p>

“可是……”谷峰打斷他，“如果沒有成功的話，那為什么最后姐姐卻被妹妹殺死了？”

“在葬禮上，你會記住死者還是死者旁邊的陌生人？”徐杰問谷峰。

谷峰毫不遲疑地回答：“那自然是死者。”

“姐姐也是這樣想的。姐姐為了讓男子能記住她，就謀殺了自己，然后嫁禍給自己的妹妹。這樣做有三點好處：第一，她可以再見到那個不知道姓名的男子，第二，她可以讓男子更加深刻地記住自己，第三，被她陷害的妹妹會被拘捕起來，再也不可能和她搶男子了?！毙旖芙忉尩?。

“可是，這又出現(xiàn)一個非常大的疑問?！惫确蹇粗旖?，疑惑地問道，“如果姐姐都死了，那她做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那就不是我該解釋的問題了，我只負(fù)責(zé)給出一個答案?！毙旖懿灰詾橐獾鼗卮稹?/p>

黑暗中的鬼影

“羅菲菲，這個解釋你能接受嗎？”谷峰看著羅菲菲問。

羅菲菲笑笑，蒼白的嘴角展現(xiàn)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可以啊，只要他能解釋得通，我都能接受?！?/p>

也許是因為嫉妒吧，谷峰的臉上帶著不自然的表情。

“第三個問題，跳火車的問題：一個人坐火車去鄰鎮(zhèn)看病，看完之后病全好了?；貋淼穆飞匣疖嚱?jīng)過一條隧道，這個人就跳車自殺了，為什么？”

“呵呵……”這是徐杰的輕笑聲，“這個答案實在太簡單了。谷峰，網(wǎng)上的答案是什么？”

“此人原是瞎子，看好病后終于得見光明，經(jīng)過隧道時一片黑暗，他以為自己又瞎了，絕望之下，自殺而亡?！惫确寤卮?。

“如果是你，你會這樣做嗎？”徐杰反問。

“絕不！”谷峰嘲諷地說道，“那個瞎子不知道生命的寶貴，如果是我，我絕不會這樣做的。”

“我同意，如果是我，我也不會這樣做。所以，這個答案完全否決。想到隧道，就會聯(lián)想到黑暗，而一想到黑暗，又會聯(lián)想到什么呢？”徐杰又問。

“鬼……”這是羅菲菲的回答。

徐杰的臉色突然有些蒼白：“是了，鬼，那個人在黑暗里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東西，于是他受不了刺激就自殺了。”

“但如果是我的話，即使看到了鬼，我也不可能自殺的。”谷峰又重復(fù)了一遍剛剛的話，“因為我知道生命是如此的寶貴?！?/p>

“可是這個題目就是如此出的，除非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绷_菲菲微笑著，坐在徐杰面前。

徐杰微顯厭惡地看著她：“好了，把最后一個問題問完，然后消失在我的視野里吧?！?/p>

這句話有些刺耳，但是羅菲菲依舊微笑著──她并沒有生氣。

“你以后都見不到我了，難道就不會覺得悲傷嗎？這樣吧，我爸爸送給我一張山麓公園的門票，你們陪我去那里玩一天，然后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绷_菲菲有些撒嬌地說道。

徐杰還想反駁，但是谷峰說：“去吧，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羅菲菲就不會來煩你了?！?/p>

這句話猶如毒藥。

見徐杰還在猶豫，羅菲菲說：“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以后還會繼續(xù)粘在你身邊的──像是女鬼一樣，纏著你……”

徐杰想了一會兒，皺了皺眉，最后點了點頭，但是他要求谷峰也必須陪著去──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夜半敲門聲

第二天天還沒亮，羅菲菲和谷峰就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下面等了多久。

雖然說是山麓公園，但是那里卻沒有多少人。

來到一間山頂小屋子前，羅菲菲說：“徐杰，你就陪我一天好嗎，只要在這間房子里陪夠我一天，我問完最后一個問題，我以后都不會來煩你?！?/p>

徐杰看了看眼前的房子──不算很大，建在山頂之上，能很好地看清四周的風(fēng)景，但似乎有些年頭了，顯得有些破舊，而門板上還有一些動物抓過的痕跡。

“你答應(yīng)她吧，在這里度度假也好。”谷峰勸他。

徐杰點點頭。

打開屋子的門，里面的塵土迎面飛來。

“天啊，這里多久沒人住了？”谷峰揮了揮手，總算看清了屋子里的狀況。

屋子確實不大，墻壁四周放著三張床，說是床，其實只是三個長方體的木箱子，猶如棺材──上面放上被子，中間有一個很古老的火爐子，上面還掛著一個滿是蜘蛛網(wǎng)的燈泡。

“哈，我都懷疑這個燈晚上能不能亮起來?！惫确蹇粗鵁簦蛉さ?。

晚上的時候，谷峰打開了電燈，昏黃的一盞燈在屋子里亮了起來，但又暗了下去，又亮了起來……明明滅滅的仿佛要斷氣一樣，谷峰無論如何都弄不好。

好在屋子中間還有一個爐子。

昏黃的火光照在房間里這三個人的臉上，徐杰有些不耐煩地問羅菲菲：“最后一個問題，你快問吧，這房子，看著就討厭，好像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有東西要竄出來?！?/p>

“真是絕情啊。”羅菲菲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第四個問題，夜半敲門問題：一個人住在山頂?shù)男∥堇?，半夜聽見有敲門的聲音，但是他打開門卻沒有人，于是去睡了，等了一會兒又有敲門聲，去開門，還是沒人，如是幾次。第二天，有人在山腳下發(fā)現(xiàn)一具死尸，警察來把山頂?shù)哪侨藥ё吡?。為什么？?/p>

問到這里，門外竟傳來撓門的聲音。

“不是吧……”谷峰打了一個冷戰(zhàn)，但他還是站了起來，準(zhǔn)備去把門打開。

“谷峰。”徐杰突然叫住了他，“你難道不怕嗎？”

“怕什么？鬼嗎？”谷峰笑笑，“我不怕鬼敲門?！?/p>

不怕鬼敲門的前面一句是不做虧心事。

朝門外看了一眼，谷峰笑嘻嘻地回過頭來：“沒事，不是鬼，是一只小野貓在撓門呢，別怕?！?/p>

說了這句話后，屋子里的氣氛頓時輕松了起來。

“那么，我要說我的答案了。”徐杰松了一口氣，仿佛解脫一般，“如果山頂小屋里的人，本來就知道夜半敲門的是誰呢？而因為他們知道，所以才更不能開門?！?/p>

“可是，他們?nèi)绻谰透鼪]有不開門的理由了?！惫确蹇粗T外問徐杰。

“如果在門外的不是人呢？”

話音剛落，屋子里本來斷斷續(xù)續(xù)的燈光突然滅了，而從外面吹進(jìn)來的山風(fēng)，也差點兒吹滅了火爐里的火。

谷峰急急忙忙把門關(guān)上。

兩個人的故事

“好冷。”谷峰摸了摸自己身上起的雞皮疙瘩，說道。

“是嗎？我不覺得。”徐杰看著木門，嘴角突然揚起了笑，“四個答案我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羅菲菲，過了今夜，你就會永遠(yuǎn)消失在我面前?！?/p>

徐杰在笑，羅菲菲也在笑。

“所以，為了打發(fā)時間，我也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绷_菲菲突然站了起來，坐在靠近墻角的那張像棺材一樣的床上。

“也好?！惫确甯胶?。

“從前有一個男人，他和女友去人跡罕至的河邊游玩，女友不慎落水，會水的他跳下河去，可是在河里，他抓住了女友的頭發(fā)，而同樣也有東西抓住了他的腳踝，那時候，河里響起了一個沉悶的聲音：如果你想救她的話，就必須當(dāng)我的替身。于是男子毫不猶豫地松開了女友的頭發(fā)，任由女友被抓去當(dāng)了水鬼的替身?！绷_菲菲說出這個故事的時候，表情冷漠，語調(diào)冰冷，“是毫不猶豫啊。”仿佛想到了什么，羅菲菲臉上有一種類似于悲哀的神情。

“等等。”谷峰打斷他，“這不是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嗎？”

徐杰臉色微變。

羅菲菲笑笑：“我的故事還沒有完呢。”

“但是被抓去當(dāng)替身的女友并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有一天，另一個女人也經(jīng)過了河邊，于是，死去的女友抓住了這個機(jī)會，把女人拉下了河，她借用女人的身體重生了，她回到家之后，發(fā)現(xiàn)女人還有個妹妹，而此時，女人的家正要舉行一場葬禮，借用女人身體復(fù)活的女友，在葬禮上又見到了男友。”說到這里，羅菲菲淡淡微笑著，但是，那微笑卻極其冰冷，甚至帶著恨意。

“這是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沒想到居然是連起來的?！惫确弩@奇地說道。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羅菲菲說。

徐杰的臉色有些微微地發(fā)白，但他依舊沒說話。

“而女人的妹妹也同時喜歡了葬禮上那個不知道名字不知道住處的男人，于是，她對妹妹說：如果家里再舉行一場葬禮，他就又會來的。女友這樣做，是因為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報復(fù)的計劃，只有再次見到男友，才能真正實行。果然，單純的妹妹非常好騙，她殺死了自己的姐姐──也就是女友。在男友瞻仰死者遺容時，躺在棺材里的女友故意把臉變成了自己淹死的模樣，男友嚇得坐在了地上?！绷_菲菲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甚至有幾滴眼淚從她眼角流了下來。

徐杰則是面色鐵青。

“男友嚇得直接坐上火車，想去外地避難，可是這個消息被女友知道了，于是女友的鬼魂在黑暗的隧道里若隱若現(xiàn)，嚇得男友的精神幾近崩潰，于是，他跳下火車，想要自殺?！?/p>

“這是，第三個問題的答案?！惫确迓牭媚康煽诖簦疤彀?，居然是這樣的故事?！?/p>

“但是他的自殺并沒有成功，他只是被毀了容，且失去了一部分記憶。”羅菲菲繼續(xù)講著，“他去整了容，躲到了深山里，想要就這樣躲藏下去，可是，最后女友還是找到了他……可女友知道，死亡并不是結(jié)束，對男友來說，甚至是一個解脫，于是她想到了別的辦法?！?/p>

三個人的故事

這時，徐杰突然站了起來，他抬了抬手，示意羅菲菲停止。

他苦笑著：“我也有我的故事?！?/p>

羅菲菲并沒有生氣，她甚至是安靜地坐在那里，等著徐杰講述他的故事。

“男友躲在山中之前，有一個女孩告訴他關(guān)于他失憶之前的事情，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葬禮上的那個妹妹──她從監(jiān)獄里逃了出來──她是真的愛上了男友，義無反顧地。她告訴男友，有人要害他，男友相信了妹妹所說的話，和妹妹一起躲到了山頂?shù)哪疚堇?。可是很快，被女友發(fā)現(xiàn)了。變成鬼魂的女友每夜都在撓門，男友受不住心理壓力想要去開門，可是每次妹妹都會去阻止他。但是有一天，妹妹不見了……”徐杰在這里停頓了一下。

羅菲菲臉上帶著冷笑，而谷峰神色怪異。

“再后來，警察就來到了山頂，把男友帶走了，警察說，在山腳下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那個人是精疲力盡之后被凍死的。男友的屋子在山頂，那個人好不容易爬上來，男友一開門，那個人就被推下去了。如此幾次而亡。但最后男友卻又被無罪釋放了，因為在醫(yī)院里的‘死者突然奇跡般蘇醒了?！毙旖芩闪艘豢跉?，“男友又重新回到了他的生活中，雖然平淡，但是很充實?！?/p>

“看來，這是三個人的故事啊，女友、男子、妹妹的故事。我想，該是要給這個故事弄個結(jié)尾才行?！绷_菲菲站起來，走到徐杰面前，“你說是嗎？”

徐杰不發(fā)一語。

“其實在山腳下發(fā)現(xiàn)凍死的尸體就是妹妹的，妹妹被引出屋子之后，就被打暈了，夜晚的山里冷得可以凍死人，而要妹妹被凍死的原因，不過是為了保持她身體的完整性，而更好地奪取她的身體而已。女友在妹妹死后，就奪取了妹妹的身體，并告訴警察，她并不是因男友而死，而且，她還做了整容手術(shù)，并且改了名字，這樣，女友才能更好地展開報復(fù)計劃?！绷_菲菲笑著走到徐杰面前，陰冷地對他說，“是吧，殺死我的男友！”

是的，羅菲菲就是故事里的女友，而徐杰就是故事里的男友。

徐杰不以為意，把羅菲菲推到一邊：“我和谷峰是兩個人，而你只有一個人，你還能怎么報復(fù)我？”

──這就是他執(zhí)意要帶著谷峰的原因。

四個人的故事

谷峰突然站了起來，對屋子里的另外兩個人說：“我想，這是四個人的故事?！?/p>

那一刻，徐杰臉上是異常震驚的表情。

“這第四個人是水里的水鬼，他從見到女友的第一眼，就已經(jīng)愛上了女友，于是在女友死后，他把一個女人引到了人跡罕至的河邊，把她拉下了河，這樣，女友才能得到重生的機(jī)會。而成為人的水鬼和男友成了朋友，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于是，他把男友的列車車號告訴了女友，讓女友去做她想做的事情。而在山上，也是水鬼變成的人去敲的門，妹妹十分單純好騙，水鬼只是說了幾句可憐的話，妹妹就一心軟，把門開開了。于是水鬼就把妹妹敲暈，在她手上弄上傷口，讓她凍死在山里，好讓女友能奪取她的身體?！?/p>

沒錯，谷峰就是那個水鬼。

谷峰說過，他不怕鬼敲門，不是因為他沒有做過虧心事，而是他原來就是鬼──在水草下不甘的靈魂。

徐杰一下子跳了起來，抓住了谷峰的脖領(lǐng)：“沒想到是你?！?/p>

“我想，剛剛那句話我應(yīng)該還給你?！绷_菲菲親密地站在谷峰身邊，“現(xiàn)在我們是兩個人，而你是一個人?！?/p>

谷峰指了指徐杰身后像是棺材一樣的床，說道：“這里人跡罕至，如果把你藏在這里，是誰也找不到的。羅菲菲說，她已經(jīng)玩厭了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她現(xiàn)在想把老鼠吃掉，而且，她答應(yīng)過我，如果我?guī)椭怂?，她就愿意和我在一起?！?/p>

說到這里，羅菲菲小鳥依人地貼緊谷峰的懷里，親了親谷峰的嘴角。

外面突然開始打雷，瓢潑大雨，電閃雷鳴。

一陣大風(fēng)把門吹開，吹得屋子里面的三個人都起了雞皮疙瘩。

谷峰和羅菲菲也懶得把門關(guān)上，他們冷笑著朝徐杰靠近，一把閃著寒光的刀被谷峰握在手里。

被逼到墻角的徐杰突然愣住了，他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得意的笑：“等等?！?/p>

“呵，你現(xiàn)在說什么，我們都不會聽了?！绷_菲菲冷冷說道。

“谷峰剛剛說的是四人游戲，我、羅菲菲、谷峰，那還有一個呢？”谷峰和羅菲菲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下來，他們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徐杰。

屋子里的三個人突然沉默了。

一下子，整間屋子是從未有過的寒冷。

一陣大風(fēng)吹了進(jìn)來，把火爐里僅有的一點兒火苗都吹滅了，外面的雷雨還在繼續(xù)，而在一聲驚雷后，故事里的妹妹，從未關(guān)的門外，緩緩地朝谷峰和羅菲菲爬去……

選自《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