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手記
所有有生命之物來到這顆藍色星球上,不需要佐證的理由,不需要向誰辯解,做出各種行為,只為兩個字,生存。生存之事恐是萬事當中之最大。即便對于人類,對于我們自身,生存也永遠是每個個體首要追求的權利。
我們時常借用自然來比擬人類社會,把所處的社會關系網絡稱為一種“生態(tài)”。反過來,其實也可以用人類社會來比擬自然。各種規(guī)則的確立,各種關系的搭建,各種你我往來的共處與離叛都在自然中可以找到對應。比如人類社會的分工不同,身處于各個不同層面的角色,演繹著千差萬別的生活形態(tài),而在自然環(huán)境下,處于不同生態(tài)級別的生物,也像人類社會一樣,底層的,兢兢業(yè)業(yè)為謀生糊口掙扎;脫離底層的,小心翼翼為子嗣的繁榮搏擊;位于頂端的,則掌控眾多“低級”生命的“生殺大權”。無論自然還是人類社會,都會有角色為了生存而適應各種極端惡劣環(huán)境,也會有角色為了生存演化和發(fā)展出自己的妙招。從這個角度來看,聯想我們生活中有時遭遇的各色不擇手段的營生行為,也許可以略微釋懷。事實上,即便在自然中,也從來不會限制某一個體的求生行為,而是通過各種自然規(guī)則以及食物鏈的制約來解決各式“不擇手段”的手段。人類社會本當也有此操守。
有時候看到生命在異常困境中艱苦掙扎很容易讓我們感動,也很容易為生命之堅強和生存欲望之強烈而唏噓慨嘆。原因不外有二,一是聯想起自身身處困境的可能,二是對生命之頑強的敬畏。不管怎樣,它們的存在都增加了人類在各種惡劣環(huán)境下探尋生存之路的信心和可能。
現在的問題其實早已不是地球上哪兒還會有我們不了解的生命,而是地球上哪里會沒有生命。追隨人類探索和發(fā)現的步伐,會看到,即便是極寒之處,即便是巖漿噴涌,即便是暗無天日,即便是酷暑干涸,都可以見到生命的印跡。不由得會發(fā)出疑問,所有這些困境中的生命,究竟是如何生存?但其實,困境只是人類作為旁觀者的定義,這些環(huán)境,對于那些生命,一定是最適宜的環(huán)境。如果將它們都放進實驗室的溫箱,在一段時間內,對其而言會是滅頂之災。但也難定論,它們是否能夠在時間允許的情況下,演化出能夠適應新環(huán)境的生存本領。事實上,地球上的生物也正是遵循這樣的生存路線在這里延續(xù)了億萬年。
去了解困境中生命形式的存在方式和生存技能,其實也是人類對自身未來生存的擔憂和對困境的預防。誰也不敢說地球上再不會發(fā)生類似滅絕恐龍的大事件,但如果那時人類已經增加了抵御災難的本領,哪怕只是裝備,也會增添一線生機。千萬別以為這只是科學家們杞人憂天,這才是真正可能被人類掌握的一張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