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應福
明洪武四年至十四年(公元1371-1381年),朱元璋派主帥傅友德、左將軍藍玉、右將軍沐英率領30萬江南大軍第一次“調北征南”,大軍從云南、湖南兩省進入貴州,每攻克一處便留下部分士兵駐守,一邊操練一邊開荒種地,鞏固后方,提供軍需。兩年戰(zhàn)爭結束后,屯田戍邊的部隊就地安家落戶,操練耕種,以防不測之變。將士們的家屬也先后從內地遷來貴州,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村落。[1]
隨后,明王朝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調北填南”的政策性移民,從中原、湖廣、江南等省強行征調大批農民、工匠、商人、犯官遷入貴州,采取“移民就寬鄉(xiāng)”方式,即發(fā)給農具、耕牛、種子、田地,以二年不納稅的優(yōu)惠政策,就地聚族而居,與屯軍一起,形成軍屯軍堡、民屯民堡、商屯商堡,構成安順一帶獨特的漢族社會群體——安順屯堡。[1]生活在這一社會區(qū)域的人,由于特定的歷史背景、特殊的生活環(huán)境和特別的民風習俗,形成了獨特的屯堡戲曲——地戲。
地戲是安順屯堡地區(qū)重要的民俗活動,經(jīng)過不同時代的變遷后,直至今天地戲仍在屯堡人中得到傳承。地戲中獨特的部分是地戲服飾,這種服飾最能體現(xiàn)地方性的“禮”。在平民的日常生活中,服飾禮儀與他們的生活方式連在一起。[2]人類行為學家一致認為,服飾具有傳播功能,它在向周圍的人傳遞某種信息,進行著一種非語言的交流。[3]地戲服飾與特定場合的“禮”之間有著不可分割的聯(lián)系。
對于屯堡文化學界不乏精湛的論述,但對于屯堡地戲服飾與“禮”方面的論述則涉及甚少。本文嘗試對安順屯堡地戲服飾地方性的“禮”與明代的“禮”之間的一些關聯(lián)進行探討。
安順地戲,歷史悠久,一般認為它是由明初的戍屯將士帶入并發(fā)展起來的,這基本上沒有異議。地戲對于屯堡文化的傳承,是一代學一代,自然而然傳下來的。屯堡人稱地戲為跳神。據(jù)《九溪村志》所載:“當?shù)卮迕駛兎Q這種活動為‘跳神’而不是稱為地戲,只是對外邀請時候,才稱‘地戲’一詞,據(jù)說地戲是官方的口語。”[4]地戲中所表現(xiàn)的人物都是被屯堡人神化了的民間英雄,能對屯堡村寨起到保護作用。地戲也起著一種“禮樂教化”的功能。
據(jù)九溪村地戲老人黃國忠所述,這種戲曲在當?shù)厣贁?shù)民族的社會習俗中早先是不存在的,如苗族、布依族、彝族、訖佬族村寨,歷史上都不跳地戲。后來,這種“跳神”活動在當?shù)刈兂梢环N習俗活動,隨著屯堡人與周邊的少數(shù)民族交往不斷增多,少數(shù)民族逐漸受這種習俗所感染,也組織地戲班子在春節(jié)時演出,漸漸有了“跳神”的傳統(tǒng)。地戲促進了屯堡漢族和少數(shù)民族之間的禮俗交流。
每年正月,安順地區(qū)的屯堡居民用這種“跳神”活動慶賀節(jié)日,村寨之間相互邀請,相互交流。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是這些“跳神”者所戴的面具和穿著的服飾。屯堡地戲服飾經(jīng)歷了600 余年的歷史歲月,在一種較為獨特的基調中發(fā)展和變化,既不同于周邊少數(shù)民族的戲曲服飾,又有別于其他漢族戲曲服飾,具有獨特的族群戲曲服飾的魅力。
服飾的各種元素自古以來都是在“禮”的基礎形成的一種規(guī)則?!蹲髠鹘褡ⅰ分杏涊d:“服以旌禮,禮以行事,事有其物,物有其容”。[5]說明服飾是表現(xiàn)“禮”的一個重要元素。地戲服飾是屯堡服飾中裝飾最為繁復、色彩最為艷麗的部分,服飾的設計都是按照特定的禮俗而制定,也是為了能在地戲表演中吸引觀眾以及對表演者和觀眾的尊重。九溪屯堡地戲演員顧海江告訴筆者,一般情況下,地戲服飾是由表演者的妻子親手縫制的。
地戲服飾與屯堡女子服飾不同,一般屯堡女子的服飾以清雅為主。而地戲服飾裝飾較多,各種花邊、刺繡、流蘇、圖案等堆疊在一起,其形制的設計必須符合地方的“禮”規(guī)則。地戲演員顧海江告訴筆者,地戲服飾的形制主要是:低圓領,右祍長衫或對襟短褂,窄袖、袖不過手,多為白色或藍色,以便于區(qū)分正反方。男將的裝扮主要是腰系戰(zhàn)裙,圍絲綢或布做成的腰帶,腰間還掛有許多吊飾,如扇帶、香包等,腳穿白色或藍色布紐扣布鞋(今天大多以解放鞋替代);表演時頭蒙黑紗,將面具戴于額上,面具耳翅上插野雉尾,前胸戴有護心鏡、身后背著背板,內插戰(zhàn)旗四支或五支。如果是女將,一般會在戰(zhàn)袍上加一條云肩或稱披肩,在云肩邊緣鑲有花邊、流蘇。戰(zhàn)裙是腰邊繡有花邊和圖案的長約120厘米左右的褶筒裙,又稱“東坡裙”,戰(zhàn)裙外面會系一條布或綢做成的腰帶,稱為“玉帶”,腰帶一般長140厘米左右,寬30厘米左右,以黑色為主。腰帶外面還系有下墜的扇套、香包、彩結等裝飾,具有實用的一面,香包可以裝雄黃以辟邪,扇套作裝表演時的功夫扇之用,其他裝飾則是為了達到視覺美的效果。
男女將腰間所系的戰(zhàn)裙有不同的顏色,演出時根據(jù)不同的顏色來區(qū)分對方,飾吊背板以木或皮制成,呈梯形,上寬下窄,中間有孔以插戰(zhàn)旗,戰(zhàn)旗為三角形、彩色,邊緣嵌有齒狀邊飾。皮背板上面一般施以彩繪裝飾,如花草、戲文等,兩邊各系有一細繩。
安順地戲服飾與傳統(tǒng)的戲曲服飾和明代服飾有著很大的差異,雖然它是由明朝軍隊帶來的,但經(jīng)過不同時代的變遷,與當?shù)氐纳贁?shù)民族聚居后,也會受特定的歷史背景、特殊的生活環(huán)境、特別的民風習俗影響,形成了獨特的“禮”。學術界通常認為,“禮”最初是祭神祈福的一種宗教儀式。對于“禮”的起源,學術界有多種論說。主要有“風俗”說、“人情”說、“祭祀”說、“禮儀”說、“交往”說等。[6]也有禮生于理,起于俗的說法,《管子·心術上》說:“禮者,謂之有理?!薄抖Y記·樂記》上說:“禮也者,理之不可易者也?!崩碇甘挛锏谋厝恍院偷览?,禮是人類生存發(fā)展的必然性和道理的體現(xiàn)。人們?yōu)榱苏5纳婧桶l(fā)展,根據(jù)面臨的生存條件,制訂出合理的行為規(guī)范,就是“禮”。另一方面,事物的禮落到實處,便與世故習俗相關;所以又有了禮起于俗的說法。[7]
最初安順屯堡地戲承載著一種特殊的地方軍衛(wèi)之“禮”,這與安順獨特的地理條件有關。安順處于黔中的軍事要塞,具有“滇之喉,黔之腹”之稱。而周圍幾乎被少數(shù)民族所占據(jù),這些軍衛(wèi)移民為了保持自己獨特的生活方式和文化習俗,免于被當?shù)氐纳贁?shù)民族同化,通過這種特別的戲曲活動來顯示一種獨特禮俗,對于整個屯堡軍衛(wèi)移民來說,起到一種禮樂教化的作用。
地戲服飾元素是地方“禮”的載體。不論是地戲服飾還是明代官員服飾,其形制和圖案設計都必須符合特定的“禮”。在儒家看來,服飾象征著人的身份、修養(yǎng)甚至狀態(tài),而又反過來制約人的身份、修養(yǎng)和狀態(tài)。[8]地戲服飾之“禮”具有地方性禮俗的特征,明代服飾所表現(xiàn)的“禮”主要是符合明代的禮制。兩者之間有著很大的區(qū)別,但兩種“禮”的表現(xiàn)形式也存在著一定的關聯(lián)。
民國《續(xù)修安順府志》載:“時當正月,跳神的村寨,鑼鼓喧天,極為熱鬧。跳神者頭戴青巾,腰圍戰(zhàn)裙,額戴假面,且唱且舞”。[9]春節(jié)安順地區(qū)地戲演出者頭戴青巾,腰間圍著戰(zhàn)裙,頭戴面具,表演者能歌善舞。地戲演出者戴頭巾與明代永樂時期的文武二舞樂工演出時所戴的頭巾很相似,據(jù)《明史·輿服志》記載:“……奏車書會同之舞,舞人皆皁羅頭巾,青、綠、玉色皁沿邊襴,茶褐線條皁皮四縫鞋”。[10]1652永樂年間奏“車書會同會之舞”時,文武舞士在演出時頭戴頭巾,表示一種莊重。安順地戲服飾中的頭巾主要是黑色和青色,頭巾長180厘米,寬70厘米左右。這種裝扮有著獨特的民俗特征,對于一向崇佛尊道的屯堡人來說,在地戲表演前的祭祀儀式和表演時所戴頭巾,更能突出他們與眾不同的來歷。當?shù)匾晃恍罩斓牡貞蚶先烁嬖V筆者,同時這樣的裝飾也才能得到神靈的感應,得以保護村民。
面具耳翅上插野雉尾,這種野雉尾通常是野雞羽毛,主要起著一種裝飾作用。在明代文武官員朝服的裝飾中也插有雉尾,如洪武二十六年對文武官員服飾作如下規(guī)定:“一品至九品,以冠上梁數(shù)為差。公冠八梁,加籠巾貂蟬,立筆五折,四柱香草五段,前后玉蟬。侯七梁,籠巾貂蟬,立筆四折,四柱,香草四段,前后金蟬。伯七梁,籠巾貂蟬,立筆二折,四柱,香草尾”。[11]1635在官帽上插雉尾,除具有裝飾作用外,還表示官員的職位,是身份的一種象征。安順地戲面具耳翅上插野雉尾也具有一定的身份象征意義。據(jù)當?shù)氐貞蚶先它S國忠所述,插野雉尾既是為了突出武將的特色和神態(tài),也蘊涵著武將出征時吉祥平安、英勇善戰(zhàn)的祝愿。
男女將腰系戰(zhàn)裙,圍絲綢或布做成的腰帶,腰間還掛有許多吊飾,如扇套、荷包等,演員身穿長袍,將裙系于袍外腰間上。據(jù)九溪屯堡地戲老藝人黃國忠說:“地戲服飾最初是明代軍隊將士的服飾,后逐漸生活化、民間化,現(xiàn)在地戲裝扮中,仍有明代軍隊服飾的痕跡。地戲服飾的基本要求是統(tǒng)一,敵對雙方在色彩上有所區(qū)別,通常正派用淺色,反派用深色。這樣為了能更好地區(qū)別對方”。長袍即長衫大褂,長袍過膝,為低圓領,窄袖右衽,不用雜色,多用青、藍、白等清一色。如是扮演女將則要加上一條云肩,云肩上繡有各種花紋。長袍的袖子后來為了演出中武打方便由寬袖改為窄袖。
地戲戰(zhàn)袍的樣式設計與明代文武官公服有些相似。據(jù)《明史·輿服志》中所載:“文武官公服。洪武二十六年定。每日早晚朝奏事及侍班、謝恩,見辭則服之。在外交武官,每日公座服之。其制,盤領右衽袍,袖寬三尺。一品至四品,緋袍;五品至七品,青袍;八品至九品,綠袍;未入流雜職官,袍、笏、帶與八品以下同”。[11]1366明代文武官公服為盤圓領右衽,根據(jù)品位高低區(qū)分公服的顏色,樣式根據(jù)國家的禮制來設計,多用于重大朝會。地戲服飾樣式設計與文武官公服很相似,但地戲服飾的顏色只是深色和淺色,主要是為了能區(qū)分敵對雙方,表示不同演員的身份。
地戲中扮演女子的演員需在戰(zhàn)袍外加上一條云肩。明代文舞舞士服飾有關于云肩樣式的規(guī)制,據(jù)《明史·輿服志》載:“文舞,曰撫安四二段,前后玳瑁蟬。俱插雉夷之舞……西戎四人,間道錦纏頭,明金耳環(huán),紅纻絲細摺襖,大紅羅生色云肩,綠生色緣……”[10]1651西戎四人文舞舞士的云肩為大紅色,邊緣則鑲有綠色。樂舞有其深沉的含義:平定天下之舞為武舞,象征以武功定禍亂;車書會同之舞為文舞,象征著以文德治太平。樂舞舞士們所圍的云肩要能突出這種舞的深刻涵義。安順屯堡地戲服飾中的云肩也有大紅色或藍色等,邊緣鑲有藍色、綠色等花邊,但地戲服飾中的云肩還配有各種吊飾,更具有藝術性。根據(jù)九溪地戲老人王厚福所述,最初地戲沒有女演員,隨著地戲成為一種民間節(jié)日慶祝儀式后,才有女地戲演員。這些女地戲演員在戰(zhàn)袍外加一條云肩象征著女將與男將一樣英勇無畏,也象征著社會平安??傊?,文舞舞士的服飾上配有云肩是為了能符合演員的身份,地戲服飾中佩戴的云肩則主要為了突出女演員的身份。
安順屯堡地戲服飾較為獨特的是表演者腰間所圍的戰(zhàn)裙,又稱“東坡裙”,戰(zhàn)裙齊膝,腰身收斂,其下打豎向細裥,裙上施以工整的裥褶、魚鱗褶等,裙子的凈面用絳子邊鑲拼成雙勝、如意、盤長或其他幾何紋樣,或繡以花卉、動物、幾何等紋樣,其樣式與明代的軍戎服飾相似。據(jù)《明史·輿服志》載:“軍士服裝。洪武元年令制衣,表里異色,謂之鴛鴦戰(zhàn)襖,以新軍號。二十一年定旂手衛(wèi)軍士、力士、據(jù)紅袢襖,其余衛(wèi)所,袢襖如之。長齊膝,窄袖,內實以棉花。二十六年令騎士服對襟衣,便于乘車馬也,不應服而服者,罪之”。[12]明代禮制規(guī)定軍士和各衛(wèi)服飾都是以長齊膝的戰(zhàn)袍為主,窄袖、內絮棉,但其他元素沒有記載,我們無法了解到軍衛(wèi)服飾的整體樣式。
戰(zhàn)裙繪制的紋樣與明代文武官員常服定制的動物紋樣都有一定的寓意。明《大學衍義補遺》卷九十八載:“我朝定制,品官各有花樣。公侯、駙馬、伯,繡麒麟白澤,不在文武之數(shù);文武一品至九品,皆應服花樣,文官用飛鳥,象其文采也,武官用走獸,象其猛鷙也”。[10]1652地戲戰(zhàn)裙凈面上的動物紋樣也根據(jù)不同的身份有所區(qū)別。據(jù)當?shù)匾晃恍拯S的地戲老人所述,文官戰(zhàn)裙繡有飛鳥等紋樣表示文雅、智慧,武將戰(zhàn)裙繡有走獸紋樣,表示英勇無畏。
明洪武二十四年禮部規(guī)定了文武官員的常服動物紋樣,據(jù)《明史·輿服志》記載:“二十四年定,公、侯、駙馬、伯服,繡麒麟、白澤。文官一品仙鶴、二品錦雞,三品孔雀,四品云雁,五品白鷴、六品鷺鷥、七品鸂鶒,八品黃鸝,九品鵪鶉;雜職練鵲;風憲獬廌。武官一品、二品獅子,三品、四品虎豹,五品熊羆,六品、七品彪,八品犀牛,九品海馬”。[10]1639文武官員的常服是根據(jù)不同的品位繡上不同的動物紋樣,具有不可逾越的標準,代表官員的不同等級。屯堡地戲戰(zhàn)裙上的動物紋樣大部分仿照了文武官員常服的紋樣,有現(xiàn)實性的動物,如獸類的獅子、虎、鹿等,飛禽的仙鶴、孔雀、鴛鴦等,及魚類和昆蟲類等;還有想象性的動物龍、蟒、麒麟等。但不同的紋飾沒有身份等級的意蘊。據(jù)當?shù)氐貞蚶先它S國忠所述,猛獸類圖案象征著一種力量和大無畏的精神,想象性的動物圖案象征著美滿和諧,代表著幸福的靈物。
還有幾何紋樣中“卍”字樣是較為特別的,表現(xiàn)了一種對稱性,九溪屯堡地戲老人黃國忠說:“‘卍’字樣有象征著團聚的意義”。明代服飾中的幾何紋樣也有這種小型的幾何紋,連續(xù)不斷的“卍”字紋稱作曲水或“卍”字不斷頭,明代服飾中這種小型的幾何紋也有特別的寓意,四合是向心的,象征著團聚。[14]
地戲服飾中的腰帶以絲綢或布做成,這種腰帶在古代也稱為玉帶,有紅色、深藍色等。中國古代官服中,到明朝以玉帶為重,臣僚的玉帶以黑色或深色為多。[15]明代官員的玉帶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同的官員等級,而屯堡地戲服飾中的玉帶則根據(jù)不同的顏色區(qū)分演員的身份。當?shù)匾晃恍罩斓牡貞蚶先烁嬖V筆者,玉帶除了表示地戲演員的身份外,還表示一種“忠”,“忠”字是屯堡村民評價一個人的標準,表示要忠于國家,對人和做人都要忠。
綜上所言,不論是明代禮制中所規(guī)定的服飾形制還是安順屯堡地戲服飾的形制都符合特定“禮”,表示特定場合的一種定律。國家“禮”通過特殊的社會空間,以不同的方式傳播到地方,雖然兩者之間存在著很大的差異,但這種上層“禮”與下層“禮”之間還是存在著特殊的關聯(lián),在服飾上表現(xiàn)出一定的相似性。地戲服飾所表現(xiàn)的這種“禮”與不同時代的“禮”的變遷及周邊少數(shù)民族地戲服飾所表現(xiàn)的“禮”的關系,還需要進一步地論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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