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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三首(五)

2011-12-29 00:00:00曹利民
揚(yáng)子江 2011年3期


  通揚(yáng)河的梅
  
  小雪花,請不要一次次撥通我
  我窖藏的江淮方言
  在骨骼里。通揚(yáng)河三杯兩盞的暖意
  遠(yuǎn)不如這一場花事盛大、鋪張、炫目
  
  我不能用冬形容天,用
  天暗示空。這個時候
  提起守候,比昨夜的倒春寒更具錯覺
  提起年輪:一生短于一日
  一日短于相逢時你輕輕拋出的那一抹
  淺紅,或淡綠
  關(guān)于春天,我已獻(xiàn)出了開頭
  
  想象一條河需要勇氣
  
  想象一條河,從晴轉(zhuǎn)多云到陰轉(zhuǎn)小雨
  我都不能平靜。一百五十公里的岸線
  看一眼,曲曲折折。再看一眼
  心潮澎湃,幻想逆著天氣預(yù)報走過去
  讓生命中的所有枯木在剎那間飛揚(yáng)如灰
  再看下去,我的哀傷越來越渾濁
  唯有最初幻想時的那一波
  接近于幸福。仿佛焰火修正了兩千年的長夜
  仿佛春風(fēng),剛剛動身,就有草葉傳來輕暖
  不用伸手,就滿心澄明
  
  還在去年
  
  紅杉樹還在,紫瀾門還在
  為你獻(xiàn)出純潔與艷麗的玉蘭花,還在
  努力生長新一年的美
  夕陽下的風(fēng),人行道上的花,香樟樹旁的我
  還在同一秒鐘里糾結(jié)
  不能返青
  
  你,還在飛著,在枯木間進(jìn)進(jìn)出出
  我還在沉著,我懷抱的玉蘭
  離你想象的桃李越來越遠(yuǎn)
  你尋覓的灰燼,在草木的身體里
  在焰火中。而我不能
  我有云朵突破沉默時的波瀾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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