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一個迷路的男孩,閉著眼任淚水肆虐。他坐在花壇的一角,用號啕大哭打斷行人匆匆的腳步。
我掏出糖果,塞到他手中。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便匆匆用手背抹去淚水,熟練地剝開糖衣,把糖塞進(jìn)嘴里使勁地嚼,忘了在哭泣和嚼糖中間應(yīng)該有個過渡。
他忘了那垂下夜幕的星空和苦苦尋覓他的母親。他太小了,小得無法同時裝下糖果的美味和迷路的憂愁。
他吃完了,把手伸進(jìn)我的衣袋,一一翻出皮夾和鑰匙,在隱蔽的衣角找到一小顆剛才被遺漏的奶糖,欣喜地“啊”了一聲,滿意地塞進(jìn)嘴里,樂得眼睫毛一顫一顫。
他為何不想家呢?他可以用糖果來遺忘母親?他太小了。我那么快就止住了他的哭泣,他的憂愁因糖果而消失,而我呢?
我曾登高眺望,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