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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出租

2011-05-14 10:34香里
飛言情B 2011年7期
關(guān)鍵詞:小諾夫人小姐

香里

簡介:哎!你腦子壞了吧?第一次相戀,我就是為了錢才接近你,現(xiàn)在再回到你身邊,也不過是因?yàn)橛腥嘶ㄥX雇了我。陪你喝酒,陪你被人謀害,甚至陪你睡覺,都只是為了錢。我陪得夠多了,你居然還硬要拉著我,陪你一輩子?這種秀逗腦子怎么可能是叱咤風(fēng)云的總裁啊,冒牌的吧……

楔子

“我要你,拆散他們。”美麗的貴婦坐在我面前,一字一頓地說。

我笑得極為諂媚,喚助手小諾送來一杯咖啡。

一眼掃去,就知道今天的客人來頭不小。中指上是二十四克拉鉆戒,手腕上是古玉手鐲,身邊的是LV最新款包包,淡施脂粉的臉極為標(biāo)致,眼角有些許細(xì)紋,但身材依舊惡毒地妖嬈無比。

抱歉,我對自己的顧客腹誹了一句惡毒,因?yàn)樗睦w纖玉指正點(diǎn)著我桌面上的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對俊男美女相依而立,美色無邊,而我的客人優(yōu)雅地說:“我要你,拆散他們?!?/p>

她根本不問我會不會拒絕這個Case,我的臉自從這位顧氏總裁夫人進(jìn)門就沒有停止過微笑。所有人都知道,花解語私人偵探所的老板愛錢愛到可以賣了自己。

“沒問題,價錢或許貴了些,但我絕對保證質(zhì)量?!蔽疫€是賠著最完美的笑臉。

“我要看看你的實(shí)力?!?/p>

我從辦公桌里拿出一摞證書和資料——北影的編劇證、中戲的導(dǎo)演證、偵探學(xué),以及一幫三線演員的資料。

她冷漠地笑了笑,從LV包包里拿出一張卡:“這是定金,事成后,好處有的是。這是合同,你簽一下。”

我痛快地簽上名字,顧夫人又扔來一個資料袋:“你要做的,就是勾引這個男人。這里面有足夠的資料,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我要看到那個女人痛哭流涕?!?/p>

“合作愉快,我叫解頤?!蔽倚v如花,雙手遞上名片,“解語花的解,解頤的頤?!?/p>

顧夫人遽然就沉下臉,猛地翻過合同看我的簽名。我眨著眼睛,露著酒窩兒沖她討好地笑著。

她最終松了口氣,冷哼一聲然后離去。

打開資料袋看著手中厚厚的一本資料:顧凌亦,本市名人。五歲入學(xué),二十一歲大學(xué)畢業(yè),二十四歲在劍橋大學(xué)修完管理學(xué)博士學(xué)位,如今是本城最大集團(tuán)顧氏的總經(jīng)理,正牌女友是鋼鐵巨頭魯氏千金魯樂寧,坐騎是勞斯萊斯,名下房產(chǎn)比風(fēng)流韻事還多。

同是二十五歲,同一所大學(xué)畢業(yè),如今顧凌亦身價百萬、美人環(huán)繞,而我則窩在這棟寫字樓里,每天削尖腦袋從各種感情縫隙中摳錢。

對,我的事務(wù)所雖然掛了個私人偵探的名號,做的多數(shù)是給大老婆捉拿小老婆、給貴婆婆驅(qū)趕窮媳婦的缺德事。我愛錢愛到連自己都能賣。

我精挑細(xì)選了幾個劇本,派出最精銳的線人,純情、狂野、中性、可愛,各種路線的美女齊齊上陣攻陷顧凌亦。

小諾一見桌上的照片,立刻撲過去驚呼道:“這就是顧凌亦?簡直是帥呆了,頤姐讓我去吧,能跟此種極品春風(fēng)一度,我情愿死在他……”

我一腳將他踹開:“你這個死人妖……”

【No.1】

小諾來匯報時,我正盯著顧凌亦的照片發(fā)呆,花了整整兩禮拜的時間跟蹤顧凌亦,拍了無數(shù)照片,準(zhǔn)備尋找突破點(diǎn)。

顧凌亦的作息很規(guī)律:早晨八點(diǎn)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公司,中午十二點(diǎn)吃午餐,十二點(diǎn)四十五分跟顧氏某個董事散步,下午五點(diǎn)下班后直接回家,五個小時后開車載美女到自己某一處別墅。凌晨十二點(diǎn)出現(xiàn)在夜色酒吧,點(diǎn)一杯雞尾酒,凌晨兩點(diǎn)后開車離開后便不知所終了。

兩周內(nèi),換了五個女伴,從未主動聯(lián)系過正牌女友魯樂寧。

這種戀人,還用拆散嗎?

但我不能說什么,金主已經(jīng)開口讓魯樂寧痛哭流涕了,我只能拼了命將別的女人弄上顧凌亦的床。

小諾一把摟過我桌上散亂的照片:“嘖嘖,如果能在顧凌亦身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啊……”

我一腳踹在他腿肚上。

瞥一眼滿地的照片,張張均是那個修長高挑的男子,他眉眼分明,沉穩(wěn)優(yōu)雅。有一張是他在街邊一處杯攤上停留,微怔地望向一個史努比的卡通杯,眉間的靜雅如水墨細(xì)致繪出。

“頤姐別這么兇,我們派出去的所有人都被顧凌亦拒絕了,哪種女人都不要,他鐵定是喜歡男人。

“不過,”小諾一雙賊眼瞥向我,“還差你這種悶騷暴力平胸女了,頤姐,這次估計(jì)得你上了?!?/p>

“深得我心!”我咬牙恨恨地笑道。

我和小諾決定在夜色酒吧實(shí)施我們的計(jì)劃——讓小諾弄出些混亂,跟顧凌亦搭上關(guān)系,混亂中偽侍應(yīng)生出現(xiàn),遞給顧凌亦一杯摻了料的酒。然后把昏睡的顧凌亦弄上床,跟小諾拍幾張寫真送給那個魯小姐。

男人跟男人,為了下半輩子的幸福,魯小姐也得提分手啊。

我躲在夜色酒吧包間里,從小諾身上的針孔攝像頭監(jiān)視事態(tài)的發(fā)展。

一切進(jìn)行得很順利。

小諾在一火辣女子面前低眉順眼欲哭無淚,然后一眼瞥到悶頭飲酒的顧凌亦,抓住他的手便嚷著說這是我男朋友。顧凌亦尚未開口,小諾已經(jīng)撲到他身上狂吻不止。

攝像頭這端的我被雷得外焦里嫩,就差一口氣沒提上來。

火辣女子尖叫著退場,現(xiàn)場頓時混亂起來,加了料的酒也已遞到顧凌亦手里,顧凌亦抬頭冷冷地盯著小諾,眼神如刀子一般仿佛恨不得殺了他,連在包間的我都森森地打了個冷戰(zhàn)。

顧凌亦抿了口酒,我一口氣尚未舒完,他便突然停下了,低頭在小諾耳邊說了什么,小諾兩眼發(fā)直,滿臉?gòu)尚叩攸c(diǎn)頭。

不好,小諾這個見色眼開的死人妖把我給賣了。

我猛地彈起沖出包間,可還是晚了一步,顧凌亦堵在門口,手里還端著那杯雞尾酒,一雙眸子戲謔地盯著我,大約,還帶了一絲嘲諷。

“我叫解頤,解語花的解,解頤的頤?!蔽伊⒖搪冻鲆浑p深深的小酒窩兒,力爭笑得最諂媚。

他眼睛亮了又暗,最后只吝嗇地笑了笑,將手中的酒杯遞給我:“很高興認(rèn)識解小姐,我請你喝酒?!?/p>

我大方地接過一飲而盡。

【No. 2】

顧凌亦攔下抽身欲走的我,神情曖昧地說我似他一位故人。領(lǐng)口不知何時開了兩顆扣子,他的聲音很好聽,略微帶一點(diǎn)沙啞,如大提琴低鳴。

我臉發(fā)紅、身體發(fā)熱,一顆心仿佛就要跳出來了。逃走不是我的風(fēng)格,認(rèn)輸不是我的路線,但我別無他法。

“解小姐有何急事?”顧凌亦一把抓住我,猛力一帶就把我?guī)霊阎校种溉粲腥魺o地?fù)徇^我的耳垂。

我失策了,小諾那個死人妖,告訴他下安定他居然下了春藥!顧凌亦到底是顧氏的總經(jīng)理,我們確實(shí)是太輕敵了,他現(xiàn)在過來就是為了看我的丑態(tài)。

顧凌亦旁若無人地揉捏我的小耳垂,他是游遍芳叢的老手,而我,Im sorry,還是雛兒一個,哪里抵抗得住啊。好在我手里還有裝雞尾酒的那個杯子,順手在桌上撞破,刺在手心,激得自己瞬間清醒了不少。

“解小姐送這杯酒給我,難道不是想跟顧某共度良宵嗎?還是有人指使你這樣做?”顧凌亦悠悠地道。

有人指使?這話真要命,我自然不能出賣金主:“自然是想共度良宵……”

“哦?”他頓了一頓,“解小姐能告訴顧某是為什么嗎?”

啥?酒吧一夜情還要問為什么?我大腦血液頓時逆流,張口就道:“因?yàn)槲覑勰惆??!?/p>

在一旁的小諾聽得都風(fēng)中凌亂了,這是什么見鬼的回答啊。

“愛?”顧凌亦低下頭,一雙極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我,非要用個比喻的話,可以說一瞬間眼睛里閃過仇恨的火焰,他大概是想咬死我吧。

半晌,他直起身:“愛我的女人多了去呢?!?/p>

“那……正好,顧總我們先走,您慢慢……”我將手中的碎片更深地刺入掌心,一把抓過完全處于冰封狀態(tài)的小諾開溜。

“不過……”顧凌亦摁住我的肩膀,“我今天倒是很有興致,旁邊的云天酒店有我的套房?!?/p>

…………

連開房都有會員價,而且還是VIP!所以我對有錢人深惡痛絕!

“那個、其實(shí)我今天不太舒服……”我拼命搜刮詞語,一邊狂掐小諾求救。

“我私人醫(yī)生也在附近?!?/p>

小諾終于從冰封中解凍出來,說了一句解救我的話:“頤姐,你忘了你今天正是生理期了?!?/p>

…………

我恨小諾。

我還恨顧凌亦。

他 “好心”地開車把我送回家,“好心”地給我處理了手上的傷口,最后還很“好心”地叮囑道:“不用緊張,那只是一些讓人發(fā)虛熱的藥,一會兒去泡個冷水澡,注意別感冒了。”

【No. 3】

我在家無比怨念地泡了一個晚上的冷水澡,第二天便涕淚橫流,感冒了。

小諾早躲得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我一揮手扣了他整整半年的工資。

我坐在辦公室拿著自己的史努比卡通杯磨了一上午指甲,暴躁得要死,小諾卻神奇地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很好,我練了六年的瑜伽和跆拳道,憋了二十四小時的抑郁,我立刻化身為狼撲向小諾。

“頤姐別打,有客人?!毙≈Z連滾帶爬地逃開,露出身后西裝革履很正派的顧凌亦。

“花解語事務(wù)所,解頤?!鳖櫫枰嘁蛔忠活D地校對了名字,優(yōu)雅地伸出手,“解小姐,再會了?!?/p>

我滿臉的狂怒尚未驅(qū)散,伸出去的手冰涼的,而且還顫顫巍巍的。本市姓解的多得邪門,叫解頤的就有兩百個,一晚上的時間他居然就找到了這里,這不禁讓我直冒冷汗。

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yīng)對,顧凌亦倒也沒有給我難堪,只是信步在辦公室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盯著我的杯子淺笑道:“這杯子倒讓我想起了我第一個女朋友,她很喜歡這只小狗。解小姐能不能割愛送給我?”

我自是萬分同意,恨不得將他快點(diǎn)打發(fā)走,于是親自拿杯子去包起來,可是不知怎的,腳下一滑,杯子掉到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解小姐原來有摔杯子的嗜好啊?!鳖櫫枰嗵羝鹂瘫〉淖旖?,似笑非笑。

我連連道歉,顧凌亦也不理,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在我臉上、胸前流連一圈,惋惜地嘆了口氣后,才開口讓我尋一個人。

好巧不巧,他要尋的人也叫解頤。

“五十萬。”我開一口價。

顧凌亦冷哼一聲:“解小姐也不問問我要尋的那個人值不值這個價錢嗎?”

顧凌亦說得無比輕蔑,我聽得無比憤怒。

“顧先生給個價吧。”我竭力把憤怒壓下去。

顧凌亦拿出一張名片放在我桌前的名片盒中,又抽走一張我的,俯下身湊到我耳邊說:“明晚十二點(diǎn)夜色酒吧,見面談?!?/p>

談?談你個大頭鬼!我咬著牙根,微笑著將顧凌亦送出門外。

“初戀女友?這是個切入點(diǎn)啊!”小諾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電腦前正襟危坐,兩眼直發(fā)光,“顧夫人給的資料上說,顧凌亦對她初戀女友念念不忘,而他的初戀女友也叫解頤,瞧我百度了這么多,不知道有沒有她?!?/p>

我湊過去,在一排排含有“解頤”二字的索引結(jié)果中,一眼就看到了“A大援交解語花被罰離?!钡哪菞l舊消息。

小諾突然哆嗦了一下,聲音極輕地道:“頤姐,你也是A大02屆的吧?”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當(dāng)時也沒有完成學(xué)業(yè)吧?”

我嗯了一聲。

小諾雪白的小臉更白了:“那頤姐你為什么被開除了???”

我輕輕地瞥了他一眼,說出理由:“殺人未遂。”

小諾打了一個哆嗦,又長長地舒了口氣:“幸好你不是去援交?!?/p>

我一個栗暴彈在他腦門兒上,這幫男人怎么想的啊,援交要比殺人還罪惡嗎?也不想想他們所厭棄的這種行為為何會存在,丫的,一個個都是衣冠禽獸!

下午顧夫人打電話詢問進(jìn)展,我痛快攤牌,顧凌亦那邊有可能已經(jīng)生疑,我需要魯樂寧的資料。她沉默了一陣后答應(yīng)了,卻補(bǔ)充了一句,希望我冒充顧凌亦的初戀女友解頤,最好帶著個幾歲的孩子,勝算更大。

我點(diǎn)開郵箱,魯樂寧的資料已經(jīng)發(fā)過來了,名門千金,長得又美,智商平平,談過一個男友,因?yàn)槟杏迅渌松暮⒆映霈F(xiàn)在婚禮上而分手,每次談到私生子幾欲成狂。

后面跟著是顧凌亦那個初戀女友的資料,照片是偷拍的,看不太清,僅能看出身高、輪廓與我類似,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柔順的短發(fā)。內(nèi)容與魯樂寧有云泥之別,就讀A大,因援交被人發(fā)現(xiàn)而開除學(xué)籍。

小諾習(xí)慣性地向我身上蹭來時,一眼瞥到照片:“頤姐,要不是你這雙眼皮和小酒窩兒,我真懷疑你就是顧凌亦那個初戀女友?!?/p>

“你的意思是,我看起來很像援交出身嗎?”我陰沉沉地問道。

小諾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我一把抓住他的小肩膀:“給顧凌亦下的藥還有剩余的吧?今晚開個房,我需要你的援交?!?/p>

小諾渾身抖得跟篩子似的:“頤姐你要干啥?”

“你?!蔽覑汉莺莸卣f。

看小諾實(shí)在是要暈過去了,我又輕飄飄地補(bǔ)了句:“那個解頤可是援交出身,我連經(jīng)驗(yàn)都沒有怎么冒充?”

【No. 4】

第二天晚上,我在夜色酒吧等顧凌亦,等了整整一個晚上,只等來一個女人,魯樂寧。

那晚下著暴雨,我回去再次發(fā)了燒,整整一周,整個人都虛晃晃的。

顧凌亦再也沒來找我,他便如此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顧夫人也沒有再跟我聯(lián)系,也沒有討回那五萬定金,他們回到衣香鬢影的上流生活,與我,再無關(guān)聯(lián)。

有時候覺得,這一切不過是夢一場。

日子如水,我繼續(xù)在花解語接我的生意,繼續(xù)去醫(yī)院看解忘憂。

解忘憂蒼白著臉,訥訥地開口道:“小頤,浩說他公司要上市了,就缺……”

“閉嘴?!蔽易谒差^削著一個蘋果。

“他那么不容易,小頤你就當(dāng)幫幫姐……”

我使勁閉眼,終于忍不住一把將蘋果狠狠地扔在地上:“解忘憂你有完沒完?你不要總把自己當(dāng)圣母,自己都沒幾天活頭了還想著那個死人!當(dāng)初是誰騙你騙到連腎都差點(diǎn)賣了啊?你TM怎么還信這個禽獸???”

解忘憂空茫茫地看向我,眼淚一行行地流了下來。

我沖到洗手間,死命將門摔上。鏡子中的人兩眼通紅,卻流不出一滴淚。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哪還是當(dāng)年為一個男子哭得視網(wǎng)膜發(fā)炎的無聊女人啊。

我恨解忘憂,恨她那種自以為能救天下人的慈悲姿態(tài),可如果不是她這么多年的偷偷接濟(jì),我母親和我這個私生女不會活到現(xiàn)在。老爸死后,她連整個企業(yè)都被那個陳浩騙去,最后差點(diǎn)還被騙去賣腎。

我用盡所有辦法拆散她和那個陳浩,可是對解忘憂根本沒用,我拿二十萬給她治心臟病的錢被她轉(zhuǎn)手就送出去了。

晚上,我又去了夜色酒吧,大約是慣性的緣故,明明最不喜歡這般糜爛場所,卻眷戀不已。

點(diǎn)了雞尾酒,喝了幾杯便微微有些醉了,恍恍惚惚地覺得有人在揉著我的耳垂,眉眼如水墨勾勒,極深的眸中卻閃過仇恨的小火苗。

我何其榮幸,顧氏一家人都在仇恨我。

喝得醉醺醺的時候小諾來找我,我笑嘻嘻地趴在他耳邊說:“去給我找個男人,少了五萬不賣,該死的解忘憂,她是想要我死,呵呵。”

一股寒風(fēng)迎面而來。我縮成一團(tuán),感覺被人抱起塞進(jìn)車?yán)?,我補(bǔ)了一句,“還有,檢查一下身體狀況,別帶什么病?!?/p>

那晚很混亂,小諾說給我找了個很好的客人,技巧好,也知道疼人??晌姨鄣靡溃蚰_踢、又撕又咬。

半夜醒來,我就悔到腸子都青了,因?yàn)樵鹿馍鹾?,好得我足以看清我身邊男人的一根根纖長睫毛,涼薄的唇,肩膀上疑似狗啃的兩排牙齒印。

我終于如愿地將別的女人弄上了顧凌亦的床,只不過那個女人恰恰是自己。

這真是一個悲劇。

我看看華貴的天花板,看看柔軟的薄被,床上還有個跟人一般高史努比公仔,我看來看去,都沒有什么能塞滿我冰涼的心。顧凌亦醒來后我要跟他說什么,要不要說方才的混亂中我腦子里全是他,那樣,能否贏得他少許的憐憫?

至少不會像之前相遇時那般輕蔑,那種眼神像刀子一般刺在我的心上,疼得恨不能咬他一口。

顧凌亦翻了個身,把我當(dāng)大靠枕抱著,手指動了動,扣在我的指間。

再次睡下,我夢到了六年前的那個夜晚,有人拿刀子劃我的臉,我拼命掙扎,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那人尖利地笑道:“賤人!讓你勾引我的阿凌!”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疼痛將我扯回現(xiàn)實(shí)。周圍一切都是白茫茫的,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圍著我一陣歡呼。他們告訴我,我在別墅遇到煤氣中毒,被顧凌亦拼命推出臥室才得救。

“顧凌亦呢?”我猛地坐起來,頭尖銳地疼著。

他們都沉默了,默默地移開視線,空氣似乎不再流動,鋪天蓋地的沉溺感將我淹沒了。

我沖了出去,使了吃奶的力氣,也只夠讓我跌下床。

【No. 5】

那天我?guī)缀跏桥乐M(jìn)了VIP病房,丟了整整一路的人,剛好看到顧凌亦睜開眼的樣子。

因?yàn)轭櫫枰嗍窍劝盐彝瞥鋈サ?,所以中毒比我深?/p>

他看著我爬進(jìn)來的樣子微微挑了一下眉:“你想報恩也可以,伺候我三個月吧。”

“伺候”這個詞太欠扁了,而更欠扁的是魯樂寧和顧夫人也在此時一腳踏進(jìn)了這間病房。

目光能殺人的話,我大概已經(jīng)被魯小姐凌遲成一具白骨了。

“這恐怕不好吧……你跟樂寧都已經(jīng)訂婚了。”顧夫人笑得很牽強(qiáng),“解小姐還不知道吧?真是失禮……”

“我知道?!蔽业氐?,夜色酒吧那晚,魯樂寧已親口告知了我。

“阿凌你醒了正好,沒事我先走了?!濒敇穼庎岬卣酒饋?,狠狠地剜了顧夫人一眼,摔門離去。

我疑心她那一眼應(yīng)該剜在我身上,顧夫人再怎么樣也是她的準(zhǔn)婆婆,在外她掌握著顧氏實(shí)權(quán),難不成魯氏千金是斜眼???

“您大概管得太多了,阿姨。”顧凌亦冷冷地道,把“阿姨”兩個字咬得極重。

顧夫人也有些惱怒,悻悻地說了幾句也走了,只剩下我和顧凌亦互相沉默著,等我再去看他時,他已經(jīng)睡著了,我翻了個白眼也回病房繼續(xù)睡覺去了。

我搬進(jìn)顧凌亦的某棟別墅,一時間顧氏總經(jīng)理訂婚后金屋藏嬌的消息轟炸了各大媒體。

這棟別墅是古希臘風(fēng)格的建筑,門口四個巨大的花崗巖石柱,噴水池是優(yōu)雅的女神雕像,檐角及墻上檐雕有古典主義雕花和哥特式飛扶壁,圓弧屋頂?shù)娜A麗大廳,無一不展現(xiàn)了此間主人的優(yōu)雅與高貴。

可室內(nèi)設(shè)計(jì)就讓我渾身發(fā)冷了——銀灰色的波斯地毯,黑色沙發(fā)與家具,猩紅的桌布,白色的床鋪,顧凌亦果然還是跟原來一樣。

我轉(zhuǎn)身面對顧凌亦:“你有沒有覺得這里少了什么東西?”

他將我的皮箱順手扔在腳邊,扯松了領(lǐng)帶,攬著我的腰就開始揉我的耳垂,不在意地應(yīng)道:“什么?”

“棺材。”我冷哼道。他真是跟原來一模一樣,長得像吸血鬼一般俊美,品位也跟吸血鬼似的。

顧凌亦一怔,俯下身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那么正好,我可以把你吸干,再給你我的毒血,以血為盟,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奴仆?!?/p>

他吻在我的唇上,游移了一會兒停下嘆氣:“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緊張???”

身為一個金屋藏嬌的嬌,我怎能不好好兒伺候金主呢?我挺了挺脖子:“我一點(diǎn)都沒有緊張……嗯——”

我順著顧凌亦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正攥著他的手臂,攥得死死的。

“我先去洗個澡……”我掩面,沖進(jìn)浴室。

我站在花灑下,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是,雖然我同顧凌亦發(fā)生過關(guān)系,可我還是不知道怎么面對他,畢竟當(dāng)年是因?yàn)槲业脑怀舐?,他才離開我的。

裹著浴巾去酒柜找酒,顧凌亦正站在那里,遞給我一瓶深寶石紅色的酒:“1890年的LEvangile,一個援交出身的女人,還要借酒壯膽?”

我直愣愣地站住,昂貴的酒摔在地上,流了一地血紅。原來他是知道的,從頭到尾都是知道的。

顧凌亦扣住我的下巴,逼迫我看他的眼睛,那里面流轉(zhuǎn)著危險的信號:“還是你想欲擒故縱?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

我緊閉著眼睛,隨著他粗魯?shù)膭幼饕恍行械氐糁鴾I。

他聲音低啞,咬著我的耳垂道:“解頤睜開眼睛!看著我!”

【No. 6】

第二天醒來,枕邊是空的。

顧凌亦大概氣爆了,我居然會哭得太累昏睡了過去。

洗漱完畢后,我找了半天才在廚房里找到顧凌亦,他拿著一個柄上帶鉆的平底鍋,默默地看著鍋底一團(tuán)大概是煎蛋的糊糊。

我無奈地卷卷袖子,從他手中接過平底鍋。

“我約了設(shè)計(jì)師和家具師,你不喜歡這里的家具,就換了。”顧凌亦背對著我硬邦邦地說。

“太好了?!蔽也挥勺灾鞯匦α似饋?,看來是昨天說他這里缺一口棺材氣到他了,效果還不錯。

顧凌亦回頭,似乎被我的笑刺到了,半晌才冷哼一聲離開。

晚上回來的時候,整棟別墅已變?yōu)槁蹇煽娠L(fēng)格。窗簾改成暖黃色,床鋪是天藍(lán)色的,樓梯扶手和餐桌繪的是纖美的貝殼浮雕。我站在白色的地毯中間迎接顧凌亦,他愣了一下才進(jìn)來,一手卡在我脖子上。

“解頤,”他用手指細(xì)細(xì)地描繪我的輪廓,“別說整容,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rèn)得。第一次你因?yàn)殄X離開我,如果有下一次……”

他松了手,吻住我。

顧凌亦跟魯樂寧解除婚約的消息,又一次把各大媒體轟了個底朝天。

我暫停了花解語事務(wù)所的運(yùn)營,宅在顧凌亦的金屋中繼續(xù)做嬌嬌女。顧凌亦說這是保護(hù)我,還說當(dāng)時我們的煤氣中毒事件便是有人指使的。

但是他沒料到的是指使的人就是顧夫人,現(xiàn)在正坐在我對面。

她趁著顧凌亦外出,調(diào)走保全單獨(dú)見了我,還是一臉的傲氣。

“解小姐到底有手段,這棟別墅是顧凌亦最私人的地方,他卻將你的名字加在房產(chǎn)證上?!鳖櫡蛉擞朴频氐?。

“過獎過獎?!蔽业匦χ睦飬s如波濤般洶涌,他還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嗎?

“解小姐也是A大02屆學(xué)生,是否聽過當(dāng)年轟動A大的援交裸照事件?那人似乎也叫解頤。”

“就是我?!蔽衣柭柤?,“我們見過,還是您親手劃花了我的臉,又讓整容師幫我整的容,結(jié)果您自己都忘了這張臉了?!?/p>

顧夫人的笑容猛地碎裂,她狠狠地看著我,恨不得將我撕碎:“我不是給你一個假名字了嗎?”

我還是聳聳肩。

顧夫人盯著我,突然自嘲般地笑了笑:“沒想到當(dāng)年花二十萬讓你離開阿凌,制造了援交丑聞,到頭來竟又是我親手把你給送回來了。”

她突然大笑起來:“可是,阿凌是我的,誰也不能跟我搶?!?/p>

顧夫人悠閑地拿出一張照片,照片里的人我很熟悉,是那個騙了解忘憂一次又一次的男人,陳浩。

【No. 7】

當(dāng)晚顧夫人留了下來。

顧凌亦回來的時候,我們剛碰完杯,還是1890年的LEvangile。

“顧夫人,三個月到了,魯小姐和顧總也分手了,我做了我應(yīng)該做的,酬勞您該付了吧?”

“解小姐果然好本事,說三個月就真的是三個月。我欣賞你,額外加五十萬,你可以走了?!?/p>

透明的水晶桌面反射出我妖媚的笑容:“顧凌亦是顧氏總經(jīng)理,我那么愛錢,怎么會離開他呢?”

身后的門鎖吧嗒一聲,顧凌亦站在那里,手里抱著一束玫瑰,眸中盡是怒意。

“我不知道這次阿姨拿什么威脅了她,但是現(xiàn)在我想請您先出去?!?/p>

我妖嬈地笑著,掩飾心底的疼痛:“顧夫人三個月前找到我,讓我拆散你和魯小姐,何況我有什么可以被威脅的?”

“小頤,沒有你的事情,你先去休息。”顧凌亦頭也不回,怎么這種時候他就這般相信我呢?心底的愧疚越來越深。

“你不想看看這個嗎?”我拿出一份合同,正是三個月前我跟顧夫人簽訂的那份。顧凌亦瞬間變了臉色,盯著我。

“顧總,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人。從一開始我就是因?yàn)槟阌绣X才接近你。第一次離開你,就是為了錢,這次回到你身邊,也是為了錢。我是什么樣的人,顧總還不清楚嗎?若是你清楚的話,以后就不要再糾纏我了,我們?nèi)素攦汕?,你,明白嗎?”我永遠(yuǎn)都知道怎么拿捏他的痛處,卻沒料到他會這般歇斯底里。

顧凌亦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花莖被他捏得粉碎,上面的刺卻深深地刺入了我的脖頸,嫣紅的血和綠色的植物汁液交混,我的眼前漸漸一片模糊。

他突然撤了手,聲音顫抖地道:“你!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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